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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个夜晚中的水上灯与梦(63)

作者:凯奥斯 时间:2021-09-08 07:17 标签:快穿 强强 情有独钟 边缘恋歌

  “你也可以把她想成是个玩具。”埃洛说。
  女人单薄的肩膀神经质地一抖,喃喃道:“不要杀我。”
  我拧着眉问,“你跟她又有什么过节?”
  埃洛暧昧地避开回答,将薄而锐利的银色剃刀在手中跃动翻转,而后轻飘飘地在女人锁骨处落下一刀,女人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埃洛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把刀尖威胁性地在她脖颈处按下去但是没割破,用气音“嘘”了一声,说,“我不喜欢太吵。”女人便即刻住口,活似被吓破了胆。
  “不能放了她么?”我用商量的语气问。
  埃洛耸一耸肩,“亲爱的,你明明知道。”
  可还是得问一遭,虽说我本身也不过是阶下囚而已。
  我坐在椅子上瞧着我的新狱友,才注意到她的长相,三十岁许,瓜子脸面,神情冷淡,眼神却有隐隐的脆弱感,假使给她梳洗整齐,相信她该是位很有魅力的女性。埃洛收起刀子,半开玩笑地对我说:“你们俩不许太亲近。”我没搭理他。
  埃洛边走边脱下外衣进了卧室,他一走开女人便张大眼睛祈求我救她,我摇摇头,给她看长时间被绑住留下的红印与伤痕。
  她失力地垂下头,忧郁地说:“他会杀了我的。”
  我讲不出任何安慰的句子。
  “我甚至都不认识他。”女人又说。
  “埃洛?齐婴?有印象么?”
  女人只是摇头,半绺长发蔫蔫地贴在颧骨,露出伶仃的苦相。“我犯了什么错......”
  或许你没错。或许只是埃洛有病。
  我走过去喂了她几口水,埃洛穿着一件透明的长雨衣从卧室出来,夸张地叫道:“你真正善良得让我感动!”
  我叫他闭嘴,自己静静地看起他从便利店买回的科普杂志。
  埃洛粗鲁地拽着女人的头发把她往厨房拖,她惊惶沙哑地叫喊求我救她,我告诉埃洛:“她说不认识你。”
  “谁说这是为了我了。”埃洛朝我歪歪头,“亲爱的,来帮个忙。”
  我嫌恶地转过脸,继续盯着杂志。
  “遗憾。”埃洛说。拖拽女人进了厨房。
  撕心裂肺的惨叫,咳呛,腿咚咚地踢踹地板,咻咻的气管被割断后残破的呼吸,而后声音减弱,直到一点儿也听不见了。我将眼睛缓慢地眨了一眨,杂志翻到下一页,彩色照片上猪笼草的捕虫笼涨满雨水,一只虫子在笼缘探头探脑往里张望。
  没多大会儿埃洛用手背擦着脸上溅的血点子走出,对我讲接下来一周食物都有着落了。
  我骂他滚蛋去吧。
  埃洛不知被触动哪个奇怪的按钮,咯咯笑说他开玩笑的,“我才不会叫你吃那么恶心的东西。”
  说得跟你没逼我吃过其他恶心东西一样。
  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主意。“我可以帮你处理尸体。”
  埃洛讶异地看着我,略微动摇一瞬,“不行,亲爱的。”他最后还是说,“你就乖乖待在这里。”
  “我都要闷死了。”我说,“只要能让我出去一趟,我愿意帮忙。”
  “那么就帮我这个忙,”埃洛给我理了理褶皱的领口,“帮忙在家等我回来。”
  “那至少答应我一件事,”我取下手腕上的表,“这个坏了,你拿去把它修好。”
  “我能再给你买一只。”
  “只要这个。”我坚决地说,“我只戴用习惯的。你知道我的。”
  “我当然知道。”埃洛温柔地说,“总是待在自己舒适圈的懒鬼。”
  他没有拒绝。
  埃洛一手各拉着尸体的一条胳膊往前拖,空不出手,便让我把手表塞进他的口袋,他身体向右微侧,而后却把左侧的口袋转向我。我凑近他时看见女人脖子两侧深邃破烂的伤口,仿佛是森红、巨大的嘴巴在咧嘴笑,其中深深地勒进一圈圈透明的细线。
  “鱼线。”埃洛不无得意地解释,“很聪明,对吧。就这么一根细线,好用得不得了哩。”
  “快走吧。”我催促道。
  埃洛不管手中还握着死人手臂,侧头在我脸颊重重吻了一下,“我的小妻子,”他轻佻地说,“等我带着你修好的首饰回家。”
  我在他肩上轻轻一推,他离了我,用指纹打开门锁,拽着那死去的女人拖沓地推门去了。

60、皮埃罗 19
  浓厚的一场大雾笼罩住整个错落的城市,金色晨曦穿破云层,而后被潮湿粘稠的雾裹住。一只麻雀笨拙地掠过疾驰来的车辆,擦着车顶射进灰色的树丛中。我坐在公园长椅上,捧着一杯滚烫的咖啡,金冬树也捧了一杯站在我旁边。她穿了一件温暖的暗黄色毛呢大衣,单薄的长裤,脸蛋冻得通红,我告诉她穿得太少了,她却说冷一点要有助于保持敏锐。
  我觉得好似许久未见到她,便这样向她坦言,她因为太冷把单手放进口袋,又跺跺脚,才说道:“因为我们是有挺久没见的了。”我们每说一句话都有白气呵散,实在是个寒冷的时节。
  我们默默相对着想自己的事情,不着急开口,这种熟稔而亲密的感觉是我习惯了的,过了一阵子她说起自己这次的经历,说是差点给逮住,“他从我背后放枪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心说不能够啊,我可不是为了被坏蛋打死后沉尸海底人间蒸发才来演这出碟中谍的。没道理我比走私贩子还短命。”
  “幸好你跑掉了。”
  “是啊。”她附和着。又沉默了一阵,她问:“上周四是你生日?”
  “对。”
  “抱歉我没赶上。”
  “不用。反正也没几个人知道。”我啜了口咖啡,却被烫了舌头,不好吐出来只好强咽下去,一股热流烧过喉管。“你回来了就好。”
  金冬树犹豫了一下,说:“虽然现在还有点早。”
  “什么?”
  “鉴于我每天找死少在办公室,你是我唯一还算熟悉的后辈了。”
  “嗯。”我回答,“我知道。”
  “不过小心一点也不算坏。”金冬树喃喃,掏出一直藏在口袋里的那只手递给我,“就当作是生日礼物吧。”
  我不怎么戴表,也还是道了谢。
  “不是普通的表……”金冬树解释道,“里面有个信号发射器,能追踪到你的实时位置,你未必用得上,不过……”
  “你也有这种表么?”
  金冬树点头,“我的是以前伍季送的。”我试着用一只手戴上手表,不知怎的总也扣不好,金冬树自己做事是很利落的,看不惯我慢腾腾的动作,帮我把表戴好,我看着她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尖上散落着几点雀斑,这个景象让我感到很平静。她很快地扣上表带,问我松紧如何,我回答刚好。
  “不能就这样算了么?”我不禁问她。放弃风险,选择一个她值得拥有的更简单顺利的人生。
  她挑起一边眉毛,温和地说:“总要有人去做的。”
  然后我们都不再说话了。
  日头底下忽然贴地刮起一阵大风向我们席卷而来,雾气一瞬间被吹得流动四散,太阳短暂地露上一面,近处的树枝活了一般在凛冽的风中摇动狂舞,周围的一切变得极亮,亮到以至于带着回忆感。此刻我才发觉我在做梦,这一段仅是关于金冬树送表给我那天的回忆。当时她在卧底取材中受伤,刚出院上班。
  11月10日 现在
  我身子一晃,从睡梦中惊醒,我还坐在椅子上,埃洛戴着那双眼熟的耳机倚着厨房的门看我,手中捧着一份热狗。我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睡得正香的时候。”埃洛嚼着热狗说。
  “表修好了么?”
  埃洛审慎地望着我,用指头抹下嘴角沾上的沙拉酱,“亲爱的,你确定那玩意儿真不是别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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