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偿子债(3)
再大一点情况也没有好转,他营养不良,个子一直不高,又瘦又小,10岁的人看起来才6岁。
好像就是那个时候他知道低头了,好饿,每天都好饿,每天都吃不上饭,每天都被人打,每天身上都挨着痛。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雨水打进泥巴里的声音湿润沉厚。
他饥肠辘辘的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瘦骨嶙峋的手指上抓着一个脏了的,沾着泥巴的白面馒头,“汪!”
他含着泪,大口的咬着馒头,“汪!”
好饿。
李然额前滴落一颗冷汗。
后`穴的疼痛牵扯到腹部,丝丝拉拉、一抽一抽的疼。
就和他小时候饿肚子时的感受一模一样。
他茫然的看着眼前人影晃动,傅衍握着巨大的性`器凑到他嘴边,“饿就舔舔。”
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吃过热食。
凉了的馒头,馊了的米饭,隔夜的面条。
这个散发着热气的东西好像很美味。
李然魔怔了般,温顺的张开嘴巴。
06
嘴巴里是被撑的满满当当的窒息感。
李然困难的转动了下舌头,眼眶一酸,又流出些许清泪。
他活了小半辈子,初中被人堵在厕所扒了裤子,都没现在这么羞耻过。
他快40的人了,还窝囊的被小了他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欺负。
他在干什么啊?
嘴里含的这是什么啊?
呸呸呸!
李然舌尖顶着男人前端的小孔,想吐出去,谁知傅衍呼吸更加粗重的,又往他的喉咙里塞深了些。
“操到喉咙了吗?”
李然两腿一蹬,羞的差点背过气去。
他喘不上气似的抻着脖子,双手费力的扒拉喉咙,做出艰难的吞咽动作。
傅衍爽的闷哼一声,甚至在他口腔里抽动起来。
“把嘴张大一点。”
李然呜呜扭着头,无助的试图用塞满的嘴巴说话,被人一把摁在后座上,动弹不得。他巴掌大的脸被遮住三分之二,只剩一个樱红的嘴里,吞吐着肉红色的性`器。
却不排斥。
或许是意识不清醒时,暗示自己这个东西很美味,所以真的吃到嘴里后,除了太大撑的有些麻,没有其他不适感。
也没有什么异味,这是李然在大口喘气时,不小心嗅到后发现的。
前列腺液流淌进喉咙,不同于唾液的口感让他觉得陌生又恐惧,他不敢咽,口腔里口水聚的多了,就顺着嘴角滑出来。
车子里空间狭小,傅衍操出了汗,用一只手随手扯开扣子,继续大力的在李然嘴里鞭挞。
李然哭的时不时打个哆嗦,一张老脸委屈的皱在一起,呼吸不过来时就拼命的咽气,用舌头顶弄柱体,明知没有作用,还是希望男人能良心发现,让他嘴里有一点空气。
每当这个时候傅衍就会狠狠顶他,浑圆的龟`头长时间的卡在他的嗓子眼里,享受着男人因为窒息带来的快速收缩。
喉咙里突然传来一阵热流。
他无意识的继续吞咽,被人拍着脸颊提醒,“喂,吐出来。”
李然“哦”了声,配合又木然的“呕”了下,满面尴尬道,“咽,咽下去了。”
他呆呆的看着男人,傅衍慢条斯理的抽了张纸清理下`体,他擦完后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拿着纸巾问他,“你要不要擦?”
李然摇了摇头,“一,一会儿回家洗洗就行。”
傅衍把鸟塞进裤子里,又恢复到了最开始衣冠楚楚的模样,他没系扣子,敞着怀吹了会儿风,才看向李然,“下车。”
一看又鄙夷的嗤笑了声。
李然脸上的潮红还没下去,傻愣愣的看着他的胸膛,目光里是胆怯的痴傻。他转了转眼珠子,口水顺势流了出来,淌到下巴上他才伸手擦去,迟缓的闭上嘴巴。
“哦,哦……”他光着屁股去开门,探出了半个身子,再探出一只光裸的大腿,他被腿间的裤子绊了一下,险些摔出去。
傅衍暴躁的拉住他,“你被操傻了?就这么出去?”
“哦,哦……”李然提上裤子,这才扭着腿,捂着腰,姿势怪异的上楼。
肛口总感觉被塞了什么东西,有些合不上的异物感。
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什么都没有啊。
他不放心的继续摸,一根手指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隔着裤子插了进去。
疼的李然差点跪在地上。
手一松,被男人扯坏的裤子应声而落。
那出血的穴儿一张一合,开着口藏在白嫩的屁股里,随着弯腰的动作缓缓暴露。
像无声的邀请,正正好好对着傅衍。
07
傅衍觉得这种感觉像被100桶辣椒水泼了眼,辣得他生疼。他大骂一声操,狠拍一下喇叭,这才扬长而去。
李然没有反应,提好裤子后慢吞吞的上楼。防盗门锁坏了,关也关不严实,风一吹就吱啦响。
他目光无神地盯了会儿,晃晃悠悠的坐在沙发上,疼了,又撅着腚趴着。痛觉越来越明显,后门火辣辣的麻,越发刺痛。李然独自撅了会儿屁股,想起刚才种种,这才察觉出屈辱的意味。
男人还打趣自己来着。
捏着他的下颌骨被迫他张嘴仰头,逗弄小狗一样拿着性`器拍他的脸,戳弄他的舌。他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男人却得了趣,更加过分的质问他。
“想要吗?”
自然是不想要的,正常男人哪会想要这种东西。
李然浑浑噩噩的摇头,眼角挤出泪水,他绝望的用眼神祈求男人,可怜兮兮的像一只落水狗。
男人似笑非笑的加了点劲,笑容里的威胁就算傻子都能看出来。
他又问了一遍,“想要吗?”
李然感觉下巴都要脱臼了,他全身颤抖,疼得直冒冷汗,泪珠濡湿鬓角的头发,“要,要……”
傅衍这才满意的塞他嘴里。
“有那么馋吗,你都流口水了。”
那只是闭不上嘴时,不自觉溢出的唾液而已,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原因。
但是男人却很高兴,他用拇指擦掉李然唇边的水渍,笑着问,“还饿吗?”
李然能发现男人笑声中的鄙夷。
他闭着眼感受嘴里的充盈,身上一阵抖一阵僵,过了好久,才自暴自弃的摇了摇头。
让这一切都过去吧。
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话,救救他吧。
他被欺负了一辈子,也倒霉了一辈子,是名副其实的窝囊废,也是名副其实的倒霉蛋。
年幼时被同龄人羞辱,实在挨不住了也不会哭,哭只会得到变本加厉的嘲讽。他唯一的期待就是夜晚的到来,只有温暖的被窝那一方小小的天地,能让他自由的哭泣。
再后来被窝被恶意的掀开,大家指手画脚的嘲笑他时,他也只是翻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闭上眼数数,暗暗鼓励自己只要数到100,一切就会结束。
当男人的性`器塞满他的嘴,他闭着眼数到1000都不顶用时,李然又想到25岁的自己,去福利院领养小孩,他一开始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照顾比他还弱小,比他还缺爱的生命。
只是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
大人的世界他一直没有活明白,更别提还要肩负另一个人的未来。
小小的李晓有着大大的眼睛,看到他来了,对他甜甜的笑。
20多年的人生没有体会到何为善意,一直孤单的活在那一角阴影里,小孩纯真的笑,让他头一次体会到什么是阳光沐浴。
只可惜后来,他的阳光要离他远去了。
他的那点积蓄根本不够,小孩躺在病床上冲他虚弱的笑,“爸爸,不要哭呀。”
那是他头一次乞讨上苍,救救他的太阳。
如果神真的存在。
那他或许是傅衍。
那一笔捐款救了小孩,也救了自己。
李然再一次闭上眼睛,深深的,深深的,虔诚的期望着神的降临。
一睁眼,才发现神就站在自己面前。
神说,“舔。”
08
李然痛苦的把脸埋在沙发里。
直到卧室传来小孩低低的啜泣声,他才如梦初醒的赶过去。
小孩被傅衍吓晕了,再醒来时精神状况不大好,睁着眼好半天,才幽幽落下一滴泪。
李然不知如何是好,他拖着伤臀跑来跑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后`穴疼得要撕裂。
“喝水吗,爸爸给你倒水好不好?”
李晓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一个劲的哭。李然默认他喝,烧水时腰疼的弯不下去,直接跪在地上倒的水。
他把水端给李晓,喂到他嘴边,小孩喝了两口,头一扭,垂着泪摇了摇头。
李然不放弃的继续问,“饿不饿啊,爸爸给你做个夜宵好不好?”
李晓还是摇摇头。
他的表情痛苦极了,皱着眉哀求地看向李然,眉眼中是淡淡的忧愁,“爸爸——”他声音又绵又软,“你不要……”
李晓愣了愣,“你的嘴怎么了?”
李然的第一反应是迅速捂住嘴,然后猛得后退几步。他头一次吃男人精`液,也不算吃,傅衍直接射进他的喉咙里,他差点呛死,并没有尝出味来。
但那种东西闻起来是腥的,很重的麝香味。他忘了刷牙,刚才离李晓又很近,凑在他面前说的话,李晓会不会闻出来了……
那他自然能猜出爸爸刚才做了什么下流事。
李然慌的又后退几步,“没怎么呀,爸爸嘴好的很,没事的没事的……”
“傅衍他是打你了吗?”李晓气的捏紧拳头,“我去找他算账!”
“没打没打没打,”李然赶紧安抚小孩,“爸爸没事的,乖一点好不好,先睡觉好不好?”
他说到最后几乎带着哭腔,怎么会没事呢?被那么侮辱的对待,如果只是被插屁股,还能骗自己是痔疮手术,修养几天就能好,但后来的口`交,他怎样都骗不了。
力道大的几乎在洗刷他的口腔黏膜,呼吸里全是男人释放后的味道。
饶是再怎么没有脾气,也会被羞耻搞到崩溃,眼泪憋了半天还是没有憋住,李然抱住李晓,痛痛快快的哭出了声。
他就算哭,也是自怨自艾的哭,“爸爸没有用”,“爸爸没有本事”,“都怪爸爸胆小”,“让小小受委屈了”。全然没有想过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进行反思。
他明明是受害者,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平白无故遭到侵犯……
李然打了个哭嗝。
他突然想起傅衍说,“一切都冲着你来?”
对啊……
如果不是他,那被男人摁在车后座上,嘴里塞着坚硬器物的,就是李晓了。
他的小孩还那么小。
怎么可以认识大人的肮脏。
李然抹了抹眼泪,觉得这是他不幸的遭遇中,最幸运的事了。
而这件事到底孰是孰非,又何必算的那么清呢?虽然也有一闪而过的念头,“不管怎样那都是强`奸”,“不管是谁都没有理由被强迫”,但是……
天上不会掉馅饼,他接受了傅衍的恩惠,那一大笔善款是他这辈子都还不起的。
如果傅衍想让他用这种方式来偿还,那也未尝不可;如果傅衍当时让他口`交才肯捐钱,那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立刻跪下。
就当是报恩,他替李晓报,他替李晓还。
他也想活的有尊严点。
但是一想到男人的地位,财富,甚至是手段,李然便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和李晓二选一的话,不如让他来受这份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