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来了这题也选A(33)
李世民有点听不下去了:“两位爱卿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同时看向李世民。
“朕要是没记错的话,昨日帝师授课时曾说过,生物指的是具有生命里的活物,珊瑚都是珊瑚虫的尸体了,算什么活物?”
“说过吗?”杜如晦皱皱眉。
“说过吧。”长孙无忌随口答:“也可能没说过。”
李世民:……
你们两给朕认真点啊!
“陛下,虽然生物是具有生命力的活物,但珊瑚虫生前是活物,死后便要被被剥夺生物身份吗?倘若哪一日,臣死了。臣生前是杜如晦,臣死后还是杜如晦!”
“啊,杜大人这话说得好有道理哦。”魏征棒读。
李世民:……
李世民算是看出来了,杜如晦这算是找到牛角尖钻进去了。
李世民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见长孙无忌微微一笑:“杜大人说得很对,那我们来看第二题。”
可是眼尖的李世民分明看见长孙无忌在珊瑚后面写得是“不是活物”。
突然感觉自己的臣子们都好阴险哦……
*****
刘彻正在写调查周边环境的那个题,他觉得这个题非常之简单,简直是下笔如有神,写得飞快。
卫青带着霍去病刚从御花园回来,他俩才刚做完那个调查表。
卫青把写好调查表的书卷搁到桌上,见刘彻奋笔疾书的,他凑上前一看。
“种在地里的都是植物……不种在地里的都是动物……”
卫青眉头微微蹙起:“陛下,您这……好像有点不对啊……”
“嗯?”听卫青这么说,刘彻停下奋笔疾书的手:“哪里不对?”
“题不是说得把植物名称都写出来么,您这么一笔带过,不行的吧。”
卫青的脑海里闪过周未眠那清冷的嗓音,不知怎么心里打了个突:“陛下,臣观周帝师的性格与言帝师的性格大不相同,陛下若是没按周帝师说的认真写作业,臣恐怕……”
“哪有那么严重 。”刘彻不以为意:“再说了,朕又不是没写。”
卫青还想再说些什么,那边霍去病已经开始写珊瑚那题了。
“舅舅!快看!是珊瑚!以前都没见过!”霍去病看着屏幕上的珊瑚图案:“看着感觉还挺好吃的。”
卫青也伸头凑过来看珊瑚:“看着不像是能吃的样子,这文章里说这是虫子,去病,你竟想吃虫子么?”
霍去病撇撇嘴:“哪有能在水里生活的虫,这书肯定乱说的。”
“你们在说第一题吗?”刘彻很热情的表示:“朕写完了哦!可以借你们抄!”
卫青想起刚刚看到的刘彻的答案,还是婉拒了刘彻的这份好意。
只是卫青不愿意当抄作业的那个人,有的是人想当。
比如刘彻的曾祖,刘邦。
刘邦把他的几个儿子都叫到跟前溜达了一圈之后,做戏做全套,他连已经嫁人的鲁元公主都叫进宫来问候了几句。
张良逮住刘邦的时候,已经日暮西沉了。
“陛下。”张良看着悠哉悠哉的刘邦问道:“您作业写了吗?”
“作业?什么作业?”
张良一看就知道刘邦是不记得了。
“昨日周帝师布置的家庭作业。”
“啊。那个。”刘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子房你的写了吗?借朕抄抄。”
张良:?
又抄?
“陛下,您是不是忘了之前韩信的下场了。”
正在自己家里奋笔疾书的韩信打了个喷嚏。
“嗐。”刘邦摆摆手:“那是课上,现在这私下里,怎能混为一谈。”
张良:……
“陛下,秦皇的小红花都两朵了。”张良试图激起刘邦的斗志:“您还一朵都没有呢!”
“啊。”刘邦摆摆手:“秦皇努力,这是他应得的。”
“那您就不能也努力努力吗?!”
“政事繁忙,朕实在是抽不开身呐。”
张良冷笑一声:“臣日日见陛下游手好闲,怎么不见陛下的政事繁忙?”
“那自然是因为朕繁忙的时候子房不在朕身边了。”
张良:……
“陛下,杂交水稻的种子咱们还没到手呢。”张良硬邦邦的提醒。
“啊。”刘邦也想起这茬来了:“朕写,朕这就努力的写、多多的写。”
*****
嬴政带着扶苏在宫内游荡。
见到绿色的东西,不管认识不认识,先记录了再说。
实在有不认识的就去问宫里当值的宫人。
要是问了一圈宫人都不认识的话。
嬴政就会满脸遗憾的将那株植物从竹简上涂抹掉。
是的,嬴政就是这么卷。
他做调查表,不光填写生物名称、数量和生活环境。
甚至还给没株植物都画了简单的涂鸦。
扶苏跟紧父亲的脚步,也在自己的调查表上都画了植株的画像。
嬴政赞许的看了扶苏一眼。
“不错,正是要这样。做任何事,要么就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
扶苏一脸受教的表情。
蒙恬和蒙毅跟在嬴政和扶苏的身后。
蒙恬又开始跟弟弟咬耳朵。
“我说,陛下这样是不是有点……”
“有点本末倒置。”蒙毅淡淡的打断他哥的话头:“这话你上次已经说过一遍了,不必再说。”
“啧,你能不能对你的哥哥稍微有点耐心?”
“好的,我令人敬重的兄长,已经说过的话就不用再复述一遍了哦。”
蒙恬:……
臭小子,早晚揍你一顿。
嬴政带着扶苏在宫墙下散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胡亥和赵高耳朵里。
胡亥讥讽一笑。
“父皇不知又在教兄长什么治国之术,总归,是不会想起我。”
“陛下想不起公子,公子却能想起陛下,公子为何不主动出击呢?”赵高为胡亥倒了一杯茶。
“这能管用吗?”胡亥有些迟疑。
“公子连试都未曾试过,又怎会知道有没有用呢?”
许是赵高的气定神闲感染了胡亥。
胡亥竟真的决定出发找他的父兄。
经过这些日子和赵高的相处。
胡亥发现赵高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赵高不会像以前那些来授课的人一样。
日日念叨着公子要明理识书。
天天听着那些之乎者也,胡亥就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但赵高却说。
公子不想学,那就不学,那些东西原本也无关紧要,学了用处也不大。
只要公子能讨陛下欢心。
讨父皇的欢心。
若是年幼的胡亥,这事简直不要太好办。
但随着年岁渐长,胡亥明显感受到父皇每次见到自己,眼神里都会带着一点他看不懂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
是恨铁不成钢、还是冷漠、亦或者只是单纯的不在乎呢。
胡亥不懂。
胡亥看不到嬴政对他的包容和忍让,却能看见嬴政对扶苏的好。
嬴政对扶苏越好,胡亥就越恨。
只是胡亥没胆子怨恨他的父皇。
于是就把怨恨一股脑的投射到了扶苏身上。
胡亥找到嬴政的时候,嬴政和扶苏已经记录下数十种植株。
方才过来的路上正好有膳房。
从膳房出来后,可谓是成果颇为丰厚。
“参见父皇、兄长。”
嬴政原本正面带笑意的和扶苏说话。
冷不丁见着胡亥,脸上那点笑意顿时就消失不见了。
这转变不光胡亥和扶苏看到了。
就连蒙恬和蒙毅都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