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游戏[星际](71)
苏逝川就是这样的人,或者说这才是我心里的特工,所以不要有那么天真的想法了,有句话说得很好——“你所感受到的岁月静好,其实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我化用成了——“之所以有人可以活得平安无祸,那是因为有另一些人在替他背负黑暗”。
我想的这个复国手段,确实极端,但是你们要知道这是国家和个人之间的悬殊差距,并不是一个西法“变强”就能解决的,所以才要借用与帝国匹敌的另一方力量攻打回来,虽然我写的是苏爽文,可也得遵循基本法和逻辑。而且苏逝川的人设就是这样,我就是要让他把一切都做得惊天动地,不然当不起这个人设。
我感觉你们纠结的点太小了,之前不管绝密还是零时,其实主角的挣扎都是为了自己,但这本是为了国家,我在努力拔高苏逝川这个主角的眼界,真的不要、也不能纠结于个人的得失和感情。假如苏逝川真的为了“尊重”西法而不计后果的把计划告诉他,那么如果西法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智障,他或许会同意叛国,但他不是。而苏逝川同样也不是不会考虑后果的那种人,他会把西法的不相信和不同意考虑进去,所以只能选择了万无一失的方法。
第54章 【实力团灭】
下午两点半, 专项训练正式开始, 助手语音通知解救组可以进入雨林区。
阿宁带领四位学生离开休息室,以数米等距分开,无声无息地钻进灌木间,隐匿去了身形。
林子没有一丝声响,比起自然环境下的种种声音, 这间训练室则要更加安静,从一定程度上也增加了解救组的难度。阿宁走在正中也最前面的位置, 在一棵阔叶树木后停下来隐蔽,有意压低前进速度。
“助教,怎么了?”通讯频道内,奥斯汀压低声音问。
“我在想……”阿宁凝神注视着树影交错的复杂地貌, 犹疑不定地说, “苏教会不会在半路上拦截我们?”
众人集体沉默,几秒过后, 西法道:“按照老师的思路,还是很有可能预知到我们会优先把他当做解决目标的。”
“那怎么办?”那名叫海伦的女生说, “总教不怎么参与训练, 我们根本不了解他,也就……知道他喜欢训助教。”
阿宁:“……”
阿宁按住额角, 十分头痛地揉了揉。
泰勒道:“听说助教跟总教都在情报部,那是不是有过合作,总教的身手怎么样?”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阿宁被顶棚投射而下的人造光线晃得睁不开眼睛,不得不解下腰间的帽子扣在头上, “我就在前年的国庆日晚宴上见过一次苏教用光剑,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所以也没办法一直留意他,细节上不了解。”
“不过那时候大厅里暗杀者不少,苏教应该是从三层独自赶过来的,没受伤,也没被哪个人拖延住,身手估计挺不错。”
“好绝望啊,”海伦佯装叹气,“助教你就不能说些‘干掉他绝对没问题’这类的话嘛?”
阿宁心说我被他练了那么多次,也得有口出狂言的胆子啊!再说了,谁知道他现在躲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监视我们呢?我随便说那还要不要命了?!当然,这么怂的话阿宁也就只能在脑子里念叨,助教的威信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于是,他说出来就变成了:“也不用太担心,苏教也是人,咱们团队合作还是有胜算的。”
“只是有胜算么?”海伦是个话多的妹子,性格开朗,言行十分不拘小节,闻言忍不住调侃,“听上去,助教好像很怕总教啊?”
阿宁:“……”
有那么一瞬间阿宁很想问问,难道你们都不觉得总教很可怕嘛???老子可是看到他就快要ED了呢!
“我深深地尊敬他……”阿宁口不对心地说,然后清了清嗓子,把偏出星系的话题重新拉回来,“总之,我们必须把苏教半路截击的可能性考虑进去,大家不要分得太散,注意身边的动静,有情况第一时间汇报。”
“汇报然后呢?”奥斯汀漠然道。
“去救就意味着把所有人都暴露在了老师面前,”西法从善如流地接话,“还不如看着他出局。”
阿宁默了,半晌,生无可恋地说:“就当是提醒同伴‘苏教出没’好吧?”
短暂的停滞过后,阿宁确定周围没有什么问题,旋即敲打麦克示意继续。
被分散的阵型略有收拢,几人摸索行进,一点一点朝雨林的中央地带靠近。
临近水源以后环境中终于有了一种声响,不再是令人心悸的死寂。流水声使得几人绷紧的神经稍有放松,仿佛这时候才意识到眼下不过是一场普通的专项训练,而且是以娱乐为主,先前的顾虑太多,搞得大家心里都紧张兮兮的。
于是,通讯频道再次有了交流,心态改观导致话题也变得愉快起来。
海伦脱下作战服外套系在腰间,裸露在外的两臂和肩背上挂着一层密密匝匝的汗珠。她的身材被锻炼得非常健美,具备一身削薄却极具爆发力的肌肉,双肩舒展,胸背之间有一定厚度,并不会显得柔弱和单薄。她被安排在整个阵型的最右侧,位置稍稍靠后,负责监控众人身后的情况,防止被偷袭。
然而就在她避身的那棵阔叶灌木上方,苏逝川以单膝落地的姿势等候在一根树枝上,侧身倚靠着树干,纹丝不动,借助茂密的树叶遮挡住身形,却又保证了可以从缝隙间观察到对手的绝对优势。
另外一组在交流,但声音很低,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只是从神态观测似乎是个相对轻松的话题。
苏逝川觉得有点奇怪,语音交流是训练本身的一部分,目的在于锻炼学生的言辞表达能力,让他们学会精准表达,这样可以有效降低由于交流不清产生的失误。这里距离“人质”所在的中心地带已经很近了,按理说应该开始避免直接语音,改用更为隐晦的方式传达信息。
难道说……阿宁在跟他们闲聊?
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苏逝川皱了皱眉,心想,玩心太重,还是得罚。
他把“猎物接近”的消息发送到临时创建的聊天组群,提醒手下的几名学生注意警戒,然后略微弓起身子,找准海伦手指松开耳麦的空当一跃而下。
雨林地表积着一层厚厚的腐殖质,质地疏松,就算是身手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做到落地无声。
苏逝川下落同时起手掷出一枚飞刀,两秒后飞刀正中不远处的树干,发出不甚明显的一记响声。
海伦的注意力原本放在了公共频道,闻声登时一惊,浑身肌肉绷紧,匆忙朝声源处看去。在她身后,苏逝川无声靠近,果断捂住少女的口鼻,另一只手持匕首绕前,以刀背抵上她颈间。
“唔……”海伦一脸惊恐,自己竟然完全没发觉有人靠近!
“安静。”苏逝川低声提醒,“出局还出声的话会破坏训练规则。”边说,他边松手,从腰间解下一捆缆绳,把猎物捆绑结实,安排她在树底坐下,又把坐标发给助手。
“等下会有人来接你。”苏逝川笑得一脸温和,在她正对面蹲下身,眸光一扫女生左耳的耳麦,犹豫半晌,然后伸手取了下来。
海伦:“!!!”
“苏教您……”海伦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把连通了己方小队通讯频道的耳麦戴起来,她把那句“好阴险啊”跟唾沫一起吞下去,改口道,“还是不听比较好。”
苏逝川面有狐疑地瞧了她一眼,顺带把通讯器也解了下来,随手揣进裤袋,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没走出两步,总教大人脚下停住,不远处已经出局的海伦同学笑得异常隐忍,却在不受控制地耸动肩膀。
此时,通讯频道内。
一个有些陌生的年轻男声(泰勒)惊讶道:“总教有这种奇怪的癖好么?”
苏逝川眉心浅蹙,忽然就明白那个被自己解决掉的姑娘刚才为什么那么开心了。
阿宁:“我也只是怀疑啦,你看他那么喜欢练我,给你们的训练都加倍以后再让我做,晚上回到宿舍以后明明累成了狗,结果还得写报告,写总结,一言不合就改个百八十遍的,这不是抖S是什么???”
苏逝川:“……”
“总教还会这样,”奥斯汀嗓音沉重,“我还以为他只当着我们的面罚您呢。”
“哪有!”阿宁委屈得不行,“军演前那次抵抗训练,他找了个熟悉仪器的借口就把我拎进去了,开了三个小时,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呵呵……”
“你的……那个还好么?”西法忍不住笑了。
通讯频道猥琐地笑作一团。
“你觉得呢?”阿宁冷漠地说,“我还是个单身,但是我觉得我被苏教玩性冷了,他绝对有字母倾向!”
“同情助教一秒。”
“同情助教下面一秒。”
“同情助教未来女朋友一秒。”
“没关系,助教也可以找个疼爱他的男朋友。”
阿宁气结:“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助教!!!”
“话说回来,”泰勒又问,“苏教是单身么?”
“哦哟~”阿宁故作讶异,“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八卦的嘛!”
“好奇而已,”泰勒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前段时间海伦还跟我讨论过这个,对吧海伦?”
声音忽然终止,频道安静下来。
“她好像很久没说过话了,”阿宁疑惑道,“海伦,你在听么?”
又过了一会儿——
“她不在,”苏逝川淡定开口,“我在。”
同频另外四人:“!!!”
苏逝川回味了一下刚才听见的对话,似笑非笑地说:“我都不知道你们想过我这么多事?”他绕过一丛热带灌木,静静注视着躲藏在一根断木后的男学生,“关于那个问题,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本人回答一下好了。”
话音没落,泰勒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只觉得入耳的声音很怪,像是两种不同来源的音色重叠在了一起。他猛然回头,正看见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总教大人单手按着耳麦,看着他微笑道:“本来你们总教我不是单身,但是鉴于有人敢在背后调侃我,我决定暂时恢复回去。”
说完,苏逝川松开耳麦,右手虚握抵进左手掌心,“咔嚓”搓响骨节。
通讯频道,被直接威胁分手的三殿下直接蒙了:“这不好吧老师,再说我也没有——!”
苏逝川干脆利索地把人撂倒,捏合住一对手腕踢膝压上对方脊背,然后一边抽绳子一边再次按下耳麦:“你没有什么?”
“……”西法被问得哑口无言,静了几秒,正色道,“老师,我帮你拿下阿宁,剩下的事我们晚上再商量?”
阿宁:“……”
议论总教被抓现形已经够恐怖的了,怎么还能有队友反水?!
阿宁直接疯了,急道:“苏教,这可是专业训练啊!公平性很重要!您不能随便策反我的人啊!”
苏逝川捆好手头这个,照例联系完场地助手,起身去寻找下一个目标,有条不紊地回复他:“你我都是特战部出身,懂得调动一切有利条件的投机主义者,跟我谈公平,外行了吧?”
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