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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游戏[星际](20)

作者:砯涯 时间:2019-01-11 14:36 标签:重生 未来架空 机甲 相爱相杀

  苏逝川利用内网查找到了当初的设计图纸,发现这座监狱的特点就是在于“有进无出”。
  海底死牢共有四个入口,海面一个,海底三个,而且全部只能从外部打开,里面完全锁死,是任何逻辑代码都无法破解的死程序。帝国上下共有三张可以打开入口的门禁卡,分别掌握在皇室、军部统帅以及教会的大主教手里,但具体保存在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死牢内部的看守只有十余人,这些人的任期为终生制,也就是说一旦接受了这份海下的工作,他们本身也跟囚禁在狱中的囚犯一样,永远不能再返回海面。
  苏逝川研究了那张设计图两天,感觉利用数据库入侵的方式打开监狱的某个入口并不困难,问题就在于没办法在不惊动看守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刺杀皇储重刑犯越狱,这种消息必然会惊动整个帝国,军部的搜捕力度可想而知,但后期扩散和即刻传出具有本质性的差别,他甚至来不及转移和安顿那位刺客。
  到底该怎么办……
  计划到此没有了头绪,苏逝川关掉海事地图,点开文档,开始归总加试的策划,打算先完成康纳布置的任务。
  一小时后,盥洗室的门开打,被清洗干净,并且梳毛吹干的雪橇犬摇着尾巴跑出来,目标明确,直奔卧室。
  跟在后面的三殿下眼疾手快,赶在碍事的狗进门前的一瞬间拎着后领毛把十七提起来,快步穿过客厅,放在沙发上。
  十七:“???”
  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十七仰脸看他,不解道:“主人说过,不是人形可以睡卧室。”
  西法掸掸掌心的狗毛,笑得眼睛弯起来:“现在不行了。”
  “初始程序决定了我只听主人的话。”十七眯起眼睛,朝西法龇了龇牙。
  西法也不介意,摸着十七的狗头,语重心长地劝:“你还是个孩子,你确定要看?”
  十七:“……”
  十七三观震碎,十分嫌弃地往角落里挪了挪:“主人不会同意的。”
  “人是遵从本能的生物。”西法诚恳地说,“他要是不同意,刚才就不会放我进来了。”
  “你们碳基生命体好低级噢。”
  “那是你还没体会过低级的乐趣。”
  十七无言以对,被迫接受了睡沙发的设定,趴下后乖乖闭上了耳朵,非礼勿听。
  对夜生活充满期待的三殿下假装很淡定,贴心地给雪橇犬盖上条毯子,然后才溜溜达达地进了卧室。
  苏逝川已经整理好加试策划书,并针对其他专业的特点分别提了建议,编辑好邮件,设定成明早自动发送到校长邮箱的模式,现在正着手考虑新生的基础训练内容。
  听见动静,他连眼珠都没错一下,边专注打字,边道:“晚修的时候助教给你们讲过校规了?”
  “讲完了。”西法一点都不见外,很随便地靠坐在书桌边缘,垂眸,一瞬不瞬地看自家老师的眉眼。
  “那好,”苏逝川说,“第三大项的第十五条是什么?”
  西法一愣,心说这谁能记得?然后忙翻出笔记,查找到对应条目,逐字逐句地读道:“在校、且非特殊庆典期间,军校生必须严格遵守宵禁安排,禁止在熄灯后擅离——”
  条目没读完,“宿舍”一词被生生卡在喉咙里,三殿下有些心虚地做了个吞咽动作,合上笔记本搁在书桌上,往不碍事的地方推了推。
  “刚教完的东西就有人没记住,看来是阿宁做事太敷衍了,明天罚他。”敲完最后一个月的计划,苏逝川保存文档,顺带着抬眸扫了西法一眼,“快十点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西法:“……”
  这话说得太正经了,仿佛下午那个隐晦不清的笑意是他眼花产生的错觉……
  三殿下张了张嘴,感觉以眼下的氛围,他脑内那个想法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但心里还是非常莫名其妙的。
  什么情况?这教官真的只是单纯的跟他约了一炮,然后就……没下文了?
  见对方不说话,苏逝川在心底笑了一下,表面上那是那副清冷而正派的模样,将训练安排发给阿宁,然后关了光脑从容起身。
  两人一个直立一个靠坐,从这角度苏逝川的视线比西法要高了不少,看上去那种漫不经心却又游刃有余的气场更强,也更让人想对这道貌岸然的美人做点什么。
  视线下移滑至领口,西法不动声色地缓了口气,喉结滚动,舌尖难耐舔舐过干燥的唇缝。
  苏逝川假意没看见过这个小动作,注视着西法的眼睛,好整以暇道:“你刚来对环境还不熟悉,用不用我——”
  那个“送”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声音戛然而止,苏逝川只感觉后腰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力道带得向前一个踉跄,生生撞进了对方怀里。
  少将大人眸底的讶异稍纵即逝,这小混蛋竟然还想用强的?
  并不害怕事后被暴打的三殿下铁了心不再废话,躬身改搂苏逝川双腿,干脆利索地把人往肩上一扛,快步走向卧室最里面的那张床。
  军校生制服配有金属肩章,质地很硬,顶进腹部的瞬间,少将大人不禁皱了皱眉,认真思索了一番要不要就地把这个以下犯上、意图对教官不轨的混蛋撂倒在地上,顺便再狠狠教训一顿。
  然而卧室面积有限,从书桌到床的距离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于是尚没做出决定的苏逝川反而是先被人撂倒在了床上。
  顶灯明亮的白光有些刺眼,苏逝川不舒服地避开视线,曲肘正要撑起身子,西法却先一步脱去制服外套,踢膝顶进苏逝川的两腿之间,栖身而上,手掌垫在对方脑后,手指插进发间,扣紧同时略显粗暴地用力一扯。
  苏逝川眉心拧紧,被迫抬起下颚,他垂眸看向西法。
  那双幽暗的眸底笑意熄灭,冷得形如深不可测的深渊,他没有说话,只一个眼神,沉默中冰冷的压迫感仿佛集聚成刃,无声无息地横在了颈前。
  而西法却无动于衷,只是不错目地盯着他看。
  这种近身压制的体位仿佛带着不可描摹的蛊惑意味,极具欺骗性的居高临下,仿若一场压倒性的征服,将原本的猎食者困于身下,让人贪心地去渴望,渴望看到不安于压制的蛇蝎美人去进行最后的困兽之斗。
  维持着钳制的姿势,西法空闲的那只手从苏逝川敞开的领口探入,大肆抚摸过胸前滑腻的肌肤,熟练揉捏起略微硬起的部位,痞笑着玩味道:“老师,你看起来似乎想要杀了我?”
  “还不至于。”苏逝川也不挣扎,漫不经心地说,“不过很想知道三殿下今晚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做这事的?”
  西法低下头,舌尖轻舔过苏逝川微微张启的唇,就着唇瓣斯磨的狎昵距离回答:“别说得那么庸俗,我只是听了老师的话,来你这里盗取秘密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被封缄在了唇齿间,随舌的探入噤声了。
  苏逝川微带讶异地睁大眼睛,极近距离注视着西法近在咫尺的脸,几秒后,他妥协一般伸手搂住西法的后颈,回应了那个吻。
  感觉到对方放松下来,西法动情似的心下一颤,像是终于在那种不确定的关系中找到了一块浮板,尽管还不够踏实,但总归可以落脚,不至于继续做那个被引诱、被戏弄的溺水者。
  他终于得到满足,终于确定那抹笑容的深意是针对他西法·特兰泽一个人的。
  很奇怪,明明没有深入去了解,却偏偏有种久违了的熟稔感。
  一吻结束,两人并没有继续深入,西法松开苏逝川,顺势翻倒砸一边,跟他并排躺着。
  “老师,你跟我说实话,那天是不是故意勾搭我的?”西法打开手臂,抬起苏逝川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肩上。
  苏逝川拿他没辙,床就那么大,不配合还不如直接把人踹下去,索性从了,迟疑几秒,纠正道:“专业一些应该描述成‘诱导目标接近’,不过也不完全是,毕竟我没有刻意做什么,本质还是殿下你自己过来的。”
  闻言,西法对着天花板忍不住笑了,过了很久,才说:“没办法,我那时候跟朋友打赌,动机不纯,进门以后第一眼就看见你了——一眼认定,也懒得再看别人。”
  苏逝川也笑了:“那我是不是该说一句‘荣幸之至’?”
  西法没有回答,侧头去看苏逝川的眼睛,忽然很认真地问:“老师,我今晚可以留下么?”
  “明天开始训练,”苏逝川淡淡道,“留下也不能做别的。”
  西法哑然失笑,不满抗议:“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苏逝川斜睨了他一眼:“我是对自己的训练安排有信心,不想让你劳累过度。”
  “那……”三殿下一本正经地讨价还价,“蹭蹭不进去呢?”
  苏逝川简直要被这种提议气笑了,但还是故作严肃地指出:“通常来说,未经历过专业训练的人,在说谎的时候会有相应的肢体语言。”他起身扯过被子,毫不客气地按在西法脸上,逐字逐句道,“殿下暴露的点,未免也太多了!”
  被糊了一脸被子的三殿下愣了两秒,倏而玩心大起,反过来扑倒苏逝川,两人登时滚做一团,压得床垫“吱呀”作响。
  与此同时,客厅里好不容易入睡的十七猛然惊醒,迷迷糊糊地支棱起耳朵听里屋传来的诡异声响。
  紧接着,单纯的智能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狗脸一红,立马跳下沙发,四肢并用地跑到窗前,伸爪扒拉开半扇窗子,拧身拟态成黑鸟,扑棱着翅膀出走避嫌去了。
  卧室里,苏逝川放水,西法难得偷袭成功,用被子把人卷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关灯上床,长手长脚一横,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搂紧:“老师,”西法挨着他耳侧,嗓音轻缓低沉,听起来难得正经,还隐隐透着股乖顺的味道,“你今天说你护短,是真的?”
  温热的鼻息拂过耳廓,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即使隔着层棉被,苏逝川也依然能感受到身后那具年轻肉体所蕴含的力度和温度。
  他几乎是顺从地蜷起身子,将自己交付到那个久违了的怀抱里,借助黑暗的掩饰松弛下来,听着他的心跳,眼眶不自觉地湿了。
  “是。”苏逝川轻声回应,“不然早把你这个违反宵禁条例的小混蛋赶出去了。”
  “你不舍得,我看得出来。”西法合上眼睛,声音弱得如同呓语,“明天我能再过来么?”
  “明天不行,”苏逝川说,“我有事,可能要出去。”
  西法太困了,无暇去思考教官执教期间为什么会有事外出,而是又问:“那后天?”
  “看你本事。”赶在他再次开口前,苏逝川侧过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安抚道,“睡吧。”
  西法含糊着“唔”了一声,下巴抵下被子边,他埋首咬住苏逝川的肩膀,唇齿并用,似是贪婪地舔吻吮吸起来。
  那力道不重,齿缝摩擦带着股湿润的痒意,苏逝川没有拒绝,而是深深缓了口气,强迫悸动的心跳平复下来。他伸手摸入枕下,缓缓抽出那枚指针停跳的怀表,拇指一顶,掀开表盖。
  战损造成的污迹和划伤正在系统修复下逐步自愈,表盘复现出银亮的色泽。
  或许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存在,在经历过五十年时光回溯,静止了一月有余的机甲玄凰终于有了反应——怀表纤细的秒针轻轻颤动,推动时间向前,那个铭记战亡的时刻再度复苏,一秒一秒,滑向下一个凹陷的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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