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25)
长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要把蚩尤蛊传给别人?”
蚩尤蛊是历代祭司的伴生蛊,蛊在人在,蛊亡人亡,是生生相息的关系,若失去此蛊,或将此蛊传与他人,就等于将毕生之术尽数拱手让人,自身的蛊术,会随着蚩尤蛊的离去而逐渐削弱,直到再无法操纵任何一只普通的虫子。
第27章 只是谣言
祭雁青走后,卓长老独自在院中沉吟了很久。
祭雁青此番举动无异是打破了他的计划,圣果未成熟,作为祭司的祭雁青就已经与一个男人完成了验证。
神树开花,寨中瘴毒得到解决,二十年内不会有人再因为毒气而丧命,可被神树认可之人,必须要与祭司结亲,并诞下祭司后人。
刚出生的祭司后人要被置于成熟的圣果中与蛊虫半密闭共存半月,半月之后,若那孩子还活着,便作为未来的巴代雄自小训练培养。
计划中的祭司后人,原本该为他所用,可现在都被祭雁青毁了。
卓长老握紧了木杖。
不,他的计划绝不能被破坏,他筹划一生,已经被祭雁青的母亲破坏过一次了,绝不能再被祭雁青毁第二次。
卓长老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他来到后院,手指作哨,放在唇边吹了声口哨,片刻,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扑棱着翅膀自黑夜中飞来,停于卓长老手臂。
卓长老盯着鸽子猩红的眼睛,“告诉堂兄寨中今日所发生之事,让他想法助我。”
鸽子歪着头,眼珠中倒映着长老苍老沟壑的脸,待长老说完,便又扑棱棱飞向空中。
祭雁青母亲住处。
吊脚楼内,沈决还没睡下,他时不时往窗外看去,想看祭雁青回来了没有。
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长老为难祭雁青了?
应该不会,祭雁青是祭司,长老再不满,应该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正胡思乱想着,楼下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和银铃的清脆碰响。
沈决立刻下床去迎,鞋子也忘了穿。
祭雁青果然回来了,沈决小跑到门口,“阿青,长老有没有怎么你?”
寨子规矩颇多,万一长老对祭雁青实行什么特殊的体罚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担忧地检查着祭雁青周身,祭雁青按住他的手,“我没事。”
“长老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瞥见沈决眉宇间真切的着急,祭雁青抬手,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耳垂,“无事,不必担心。”
“真的没事?”
“嗯。”
沈决低下头,“没事就好,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被长老责怪。”
祭雁青不说话,又捏了捏他软软的耳朵。
有些痒,沈决不自觉缩着脖子躲了一下。
想到什么,沈决又担心道:“阿青,我是男人,你跟我在一起,怕是以后少不了被人指点,你……”
沈决想说,你会不会怪我将你拉下水,就听祭雁青打断了他,语气清冷,却多了几分温柔和坚定:“我会护你。”
沈决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从小到大在高塔长大,高塔人人敬仰,是人类进步的象征,是科学辉煌的证明,亦是冰冷无情的钢铁建筑。
为了找到新人类生命缩减的解决办法,这里每天都在进行各种各样的解剖研究。
动物,植物,以及人。
活人,死人。
他的父母都是高塔顶尖研究成员,他听过很多人对他说过的话。
恭维羡慕的,嫉妒的,不怀好意的,很多很多,但唯独没有一个人说过,我会护着你这种话。
因此,沈决心头不由得对祭雁青升起几分愧疚。
“想什么?”
祭雁青捏在他耳朵的手,移到了他的下巴,轻轻掐住掰向自己,眼中有些许沈决和自己说话时走神的不满。
这样冰冷神色之外的表情让祭雁青生动太多,沈决摈去脑中的胡思乱想,回以一笑,踮脚攀住祭雁青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一口,“没什么。”
祭雁青揽住他的腰,眸光晦涩落在沈决脖子,那抹突兀的红点与他眼皮间的红痣遥呼相应。
……
和祭雁青在一起后,并没有沈决意想中的众寨民集中抵制他们俩的事发生。
大家各干各的,寨中安然无事,除了偶尔他与祭雁青出行时,苗民会露出一些奇怪的,又像恐惧又敬畏的表情外,什么事也没发生。
清晨,祭雁青在给园中花草浇水,沈决就坐在园子边,捧着下巴一脸痴迷地看着祭雁青忙活。
祭雁青实在是太好看了,沈决就没见到过一个完完全全按照他喜好长的人。
他的长相偏艳丽,一身苗服银饰相配只添神秘并不女相。
沈决听过不少关于苗疆人都会蛊术的小说跟传言,但他向来都只当个笑话,听听就罢。
他忽然就想到一个某段时间内网络上流行的梗,苗疆之人,容貌艳丽,擅蛊,更擅蛊惑人心。
于是沈决开玩笑问祭雁青:“阿青,听说你们苗疆人都会情蛊,你说,你要是偷偷给我下的话,你们村支书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祭雁青目光灼灼看着沈决笑意吟吟、满是爱意的眼睛,清冷的声线如溪水潺潺般动听:“那只是谣言。”
沈决点头赞同,笑嘻嘻说:“就算真的有情蛊,阿青也不用给我下,因为我会一直喜欢阿青,永远都不会变心。”
祭雁青缄默不语,继续浇花,沈决则换了只手撑着下巴欣赏祭雁青。
他想,他可能要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一个超过跟他以往所有恋爱对象交往都加起来的时间,沈决才会腻了祭雁青。
他也不是非要谈恋爱,只是习惯用不停恋爱的方式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
欣赏着少年的侧脸,唇边倏地被抵上了一个微凉的果实。
那果实是一株巴掌大小的植物结的,红彤彤的,宝石一样漂亮。
沈决眨了下眼,张嘴含住祭雁青递过来的那粒果实,在祭雁青抽回手时,调皮地轻咬了下祭雁青的手指。
祭雁青的脸不出意料又红了,沈决眯着眼睛装傻,“是果子吗?”
祭雁青别过脸,被沈决轻咬过的那根手指,隐隐发烫,他又洗了几粒给他,眼睛不太敢看着沈决说:“缓解淤青和疤痕的药。”
原来是草药啊,他还以为是什么野果子。
他的膝盖上次被石头划了一下,后来祭雁青每日会给他敷药,几天下来,伤口愈合的很好,早已结痂。
沈决乖巧点头。
第28章 非死不变
深夜,卓长老住处。
一只雪白的信鸽停在院内木桌上。
卓长老将鸽子拿起,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小木桶。
拆开木桶,木桶中有一个不易察觉的隔层,隔层上面有一张卷起的信纸。
看过信纸上的内容,卓长老浑浊的眼珠霎时精明,他将信纸焚烧,拿着那个小木桶回了屋。
片刻,卓长老一身黑袍,怀中抱着酣睡的婴儿,快步往后山走去。
神树下,卓长老将绿苞用匕首在隐蔽的后方划开一个足以将婴儿放进去的口子,然后将怀中的包被掀开一角,把木桶抵在婴儿唇边片刻,直到小木桶中的蛊虫爬进婴儿口中,他才把孩子放进绿苞中。
……
沈决做了个梦,梦到了10岁那年。
每年生日沈决都是一个人过,他早就习惯了,所以在十岁生日那天,父母依旧在高塔工作沈决也习以为常。
他像往常一样,从高塔附属的学校放学回家,路过学校旁边的垃圾桶时,听见了一声微弱的猫叫。
那是一只浑身毛发湿透,刚满月的橘色小奶猫,可怜兮兮在垃圾桶边爬着。
沈决家不让养宠物,因为沈决的父母告诉沈决,你未来的工作就是解剖研究动物,不要跟动物产生过多的感情。
那时的沈决还听不懂父母无情告诉他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乖乖听从。
那只小猫是个意外,沈决将它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