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世界的温馨日常(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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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雾中。
　　两只黝黑、带鳞的不知名生物趴在地上与三个人在交谈。
　　【真的？你们一直走不出去？】
　　身形较小的黑色生物看起来有些疲惫，下巴放在前肢上，尾巴摇摆的弧度和力度越来越小。
　　旁边体型大了一圈的黑色生物倒是很有精力，它尾巴摇得很快，那些白色的雾一旦靠近就会迅速被打散。
　　【是啊，我们猜测完成那个任务才有机会离开。所以我们返回来了。】
　　三个男人闻言，面色不一样的古怪。
　　那个任务，他们都有收到，但都刻意逃避了。几十年为人的记忆深深根植于脑中，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同类相残毕竟是少数。
　　怪物明白他们的顾虑，似乎轻轻笑了一声，他们看到它声带的部位在轻轻震动，那张似蛇似蜥的脸也露出人性化的神情。
　　在一张非人的脸上看到这样嘲弄的表情，怪异感十分强烈。他们都感到一种别扭和不适。
　　它说：【变回来。变成我这样，你们就会放下那些所谓的软弱的人性了。】
　　另一只雌性说：【不。保持这样吧，你们负责引他们出来，他们出来就触犯了规则，顺便饱餐一顿。】
　　雄性生物用力挥舞尾巴，兴奋道：【好办法吔！】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很快同意了。
　　他们虽然保留着人的思维感情意识，但终究不是人，当属于怪物的意识觉醒，人性就淡化了。
　　他们只是象征性迟疑一下，该下结论还是下结论。
　　**
　　张月上了岸。
　　已经换了一个模样，那张曾经的皮囊也毫不犹豫丢弃了，再称呼它为张月似乎不大恰当。
　　它的尾巴有一道白色的环印，仔细一看，全身的鳞片都是透明的，只有尾巴那一圈是白化质地，直接掩盖了鳞下的黑色皮肤，所以看起来就是一圈白色的环。
　　那么就称呼它为白环怪物吧！
　　白环怪物上了岸，它甩了甩脑袋，裹挟在鳞片缝隙中的水珠一一被甩出来。
　　脑袋里有一道声音，很急，像火灾发生时的预警铃声，让人心底下意识发慌起来。
　　——任务、快、完成任务！
　　它一时没有行动，站在岸边，面朝一个方向。自带冷意的兽瞳看不出一丝温情。
　　它开始迈动步伐。
　　那个方向有一二三四五只同类。


第108章 摊牌，和平相处
　　徐翠翠决定白天就去找白瑞雪。为了那个复活彩蛋。
　　不过, 现在就不用过去了。
　　被白雾迷晕的人，凭靠人力是唤不醒的。
　　因此, 她没有去三楼的打算, 直接回到一楼，站在了张月离开的窗口。这扇窗户只是闭拢了，却没有落锁, 徐翠翠特意为张月留的。
　　只要她真是另一个物种, 在白雾中就不会出事。只要她想进来，就会发现窗户可以从外面滑开。(但张月下意识用手拍窗户了。)
　　张月会带回来什么呢？
　　徐翠翠怀着期待。
　　同时心里隐隐不安。“杨玲”人类形态时无害胆小, 怪物形态时进食的狰狞，两种不同的面貌不断在她眼前闪现。
　　当张月有了怪物的意识, 她还会一无既往的善良吗？
　　徐翠翠的心突然变得不安定，在窗前来回走动。
　　“不行，我要找点事情做！”
　　对了，她之前还想去证实秦风的身份, 却天亮了，不得不放弃。
　　眼下，真是好时候。
　　她要亲眼看着猜测变为事实, 才能彻底安心。
　　**
　　“杨玲”有点郁闷。
　　她去找秦风聊天。因为怕徐翠翠冷不丁来到三楼，她是用同类之间的交流方式。
　　【好烦啊。大家都出去了。怎么就没有一点集体意识？】
　　【他们还没有觉醒时, 你不去唤醒, 我也不去唤醒，大家相安无事。虽然我存着一点私心，既期盼有倒霉蛋触犯规则，让我能享一享口福, 还不用跟大家一起分食。而且我还希望功劳越少人分越好……】
　　【但是他们呢？全跑出去了！这感觉就不一样了, 我在工作, 他们在摸鱼！】
　　秦风随意听着，不时点点头，做足了一个观众的姿态。“杨玲”也不需要回应，继续说：
　　【不过，今晚还是有好事发生的。徐翠翠一条规则都没测试出来！】
　　事关规则，秦风也不糊弄了，问：【是没有，还是你瞒住了她？】
　　“杨玲”嘀咕道：【我哪里有本事瞒住她？人精似的。真没有！我还郁闷呢，要是还有许许多多的规则，让那些人多多触犯，我就能乐翻天了！】
　　【我猜呀，规则所剩无几了。说不定还只剩下一两条，很难观测到的，也应该是意想不到的。】
　　她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对于束缚两方阵营的规则所知不多。
　　“对啦！”她猛地一拍手掌，脱口而出道：“她本子上还有一条记录，是关于未成年饮酒的。不过小孩子都已经没了，她找不到人测试了！”
　　秦风的眼睛忽然亮了。
　　他和孟忍都告诉过白丰年，徐翠翠得知了白瑞雪复活的秘密。但当事人对于自己死而复生的认知不到位，不觉得是要命的事，而徐翠翠也没有告密、要挟的想法，白丰年便没有勇气杀死徐翠翠。
　　白丰年甚至怀疑秦风和孟忍联手欺骗他，让他产生了心理作用，使得徐翠翠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便让他自我怀疑。
　　秦风只好说出徐翠翠躲避白雾的方法，想让白丰年亲自试一试。
　　只要证明她确实可以在夜晚自由活动，那么发现白瑞雪复活也理所当然了。
　　白丰年将信将疑地说试一试。
　　结果，他并没有破釜沉舟的气势，半途而废。现在，他跟白瑞雪躺在一起睡大觉。
　　秦风本来都失望了，忽然峰回路转。如果徐翠翠决心要测试那一条未成年饮酒的规则，就必须让白瑞雪来。
　　这样，就会对上白丰年了。
　　“杨玲”一吐为快后，哼着歌走了。
　　很快，秦风听到她的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吞吞吐吐的说：“徐、徐姐姐，你怎么上来了？”
　　秦风一怔。徐翠翠来到三楼，而且绕着长长的走廊过来，显然不是随意逛一逛。
　　白瑞雪睡着了，不可能起来给她测试。
　　她的目标是谁？
　　他忽然想到，早上她投过来的怀疑眼神。
　　**
　　经过早上的提醒。
　　换成更加心狠手辣的王照，就是要割开秦风的肚皮，取出里面的怪物了。
　　但徐翠翠没必要，就算猜测成真，秦风真是怪物，她也无需将他当作敌人。
　　她一心一意找寻出路，并不想自找麻烦。
　　而且，秦风是怪物，她也没有机会割开他肚子啊。
　　那说明，他不受白雾干扰，是清醒的，是装睡的。
　　徐翠翠上来，就是要看他是否在装睡。
　　美术刀装在屁股后兜里，这趟上来，以吓唬为主。她想，她的刀悬在他手腕上方，他若不想自己的身份被戳穿就不会无动于衷。
　　他自己主动睁开眼睛，还能说出一个理由。比如，他跟徐翠翠一样，有保持清醒的秘诀。比如，防毒面具就在他手上。
　　“杨玲”已经没用了。对于她的打招呼，徐翠翠只是冷淡地点头回应。
　　昨晚上来的时候，秦风和白丰年都在茶水间。
　　这一晚不同，他们都在老板办公室里。
　　徐翠翠经过“杨玲”，走进拐角，看到站在办公室前的秦风。他靠在墙壁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显得几分随意。
　　徐翠翠没想到他直接露出底牌。不装了。
　　她停住脚步，眼神有些平静，却缓缓抽出美术刀作防身之用。
　　她的身后，是“杨玲”忐忑着脸。
　　秦风笑笑，“聊聊？”
　　徐翠翠没有把刀收起来，深吸一口气，“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普通人，现在清醒站在这里，是有什么秘诀，或者那张防毒面具就在你手上？”
　　秦风情绪很稳，笑着摇摇头，“怎么会？你心里不是有猜测了吗？”
　　“而且，你没看到她那紧张的表情？”他抬抬下巴，示意徐翠翠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