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84)
他讲话的时候,又离我远去一点。此刻捧着我的面颊,微微抬头,用一种很专注的目光看我。
在旁人来看,这理应是非常美好的一幕。两个年轻的、俊朗的男人,一起站在月季丛中。
旁边月季晃动。
有轻微的“沙沙”声响,引得我侧头去看。
季宵略有不满,再过来,头埋在我颈间。
我一顿,手抬起,是身体先意识一步做出反应,想要扣住他的腰。
季宵说:“你好像真的有点不高兴,为什么?”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我沉默,却觉得季宵放下去一只手,扣在我的手背上,引着我抱住他。
怀中的身体柔韧,温暖,我能听到季宵“怦怦”的心跳声。
他在我肩膀上侧头,一只手搂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虚虚抚摸我的面颊。
“邵佐,”季宵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闭了闭眼睛,手顺着他的背脊往上。
季宵笑了下,我看着、听着,心头有愈多冲动。
但到最后,我说:“这个报纸,为什么会那么写?”
季宵端详我片刻,像是要确认我到底是否安好。
过了会儿,他才说:“有两种可能。要么,我们‘真的’死了。但是,我们现在‘发现’这点,依然没有其他迹象……”他再亲我一下,说:“老公还是好帅。”
我失笑。
季宵的神色愈发放松,再说:“要么,就是他们被骗了。这说得过去——我原本还以为,是这个房子有什么上个世纪的传说。毕竟是民国留下来的屋子,有点问题也正常。”
我挑眉。
季宵:“不过没有。有问题的是‘我们’,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我问:“什么?”
季宵说:“他们里面有鬼,弄出这个,好误导他们、弄死他们。”
他话音落下,月季丛中又传来一声“沙沙”响动。
这一次,季宵蓦然转头看去。
他轻轻推一推我的胸膛,我会意,松开他。
季宵往前走去。
他一只手拦在我身前,此刻背对我。
我看着他的背影,从肩膀,一直到腰身——他总是想要保护我。
天际尽头,原本平静的海面又一次泛起浪花。
季宵走近月季丛,从旁边拿了栽培时用的工具铲。
月季丛静悄悄的,不再有什么响动。但我知道,季宵也知道,里面一定有什么。
他掂一掂工具铲,说:“之前看到有人说,他家用这种铲子,直接铲下来一个老鼠的头。”
月季丛中依然安静。
季宵笑一下,说:“他们把你丢在这儿,你应该高兴啊。”
没有回应。
季宵若有所思:“人的脖子应该比老鼠脖子粗不少吧……有人私闯民宅,我这算是正当防卫?”
在他这句话后,蹲伏在月季丛中的人终于承受不住,站起身来。
他惊恐地看着季宵,说:“别杀我!别杀我!”
季宵看他片刻,将工具铲放下,手肘撑在上面。
他的嗓音里带着一点笑意,更多散漫,说:“说什么呢?我可是守法公民。”一顿,“行了,出来吧,别把我的花弄倒了。”
月季丛中,魏松海面色忽青忽白,似乎还是犹豫。
但季宵和善地说:“你旁边这个品种,估计够你再给我们洗三次车了。”
魏松海:“……”
魏松海脸色煞白,倒是比真的见了鬼还更害怕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猜对啦,玩家们的确发现了指向佐佐和元元的“线索”。
下午见啦 ̄
第63章 魏松海
“行了, 别抖了。”季宵问,“怎么回事儿啊。”
距离方才找出躲在月季丛中的魏松海,又过了五六分钟。我们回到客厅,季宵还对我撒了一句娇, 说他渴了, 要喝茶。
我就去厨房泡茶。
等到我端着茶壶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我在季宵身边坐下, 见季宵靠在沙发上, 双腿交叠起来,一只手放在沙发背上。
我坐下时, 恰好就在季宵的“怀抱”之中。
季宵转头, 看看他的手臂,再看看我。
我说:“喝茶。”
季宵乖乖喝茶。
他坐直了,就剩下我来看他。
在我们身前,魏松海看着我们,像是下了好大决心,忽然说:“我相信你们!”
季宵挑眉。
他嘴唇上沾了茶水,透出一种宛若清晨的月季一般的湿润。
魏松海说:“早上那会儿, 其实我看到、看到——”
季宵说:“请组织好语言再说话。”
我忍俊不禁。
魏松海一噎,又搔搔头, 说:“我是个粗人,不懂那么多。但谁好谁坏, 还是可以看出来。”
季宵没再开口,只剩下魏松海说了下去。
“我梦游出去那阵儿, 好不容易看到车了,想着可以得救。可后面停车之前,我好像、好像看到那小同学往前面, 然后车子就开始打飘。我好歹也干了那么多年司机,车子什么时候该是什么样,我清楚!
“我当时就一个‘咯噔’,想着,是不是那小同学不想让我上去啊?好在季先生你……呼,后来到了车上,我一身水,季先生也不和我计较,还让我拿毛巾擦擦。后面,后面遇到那种事儿,那女鬼的意思就是让咱们把那小同学扔下去!可季先生你把我们好好地带回来了!
“要是只有那两个小同学,我先是没办法回来。
“回来以后吧,季先生也好声好气的。唉,要是你真的要拿我们怎么样,完全没必要嘛!”
他讲了很长一段,而在这当中,季宵喝完了一杯茶。
他再倒一杯。这一次,把一个杯子推给魏松海。
我忍不住笑了下,魏松海更是受宠若惊,说:“啊,谢谢啊!”
因此前在月季丛里蹲了很久,他的鞋底、裤脚上不可避免地沾了泥土,脸颊上还有细细的划痕。到现在,坐在我们旁边的小沙发上,原先是一副如坐针毡的架势。但因季宵的态度,魏松海一点点缓和下来。
他黝黑的、粗糙的手指在杯壁上摩挲,而季宵看他片刻,说:“我问的是,他们把我们车开走,是怎么回事儿。”
魏松海一怔,说:“就是,他们看到了那个报纸。”
季宵说:“是谁把那张报纸找出来的?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争执?”
随着季宵的问题一点点细化,魏松海的记忆像是一点点复苏。
他想了半天,说:“是一个闺女找出来的。”
季宵:“哪一个?穿什么衣服?”
“红色的,”魏松海说,“红色的外套。”
我们中午回来的时候,那群学生已经换上了他们自己的衣服。
“方悦,”季宵说,“是她?”
季宵沉思。
魏松海再回答季宵的第二个问题:“他们翻那些报纸的时候,我还在说,这些报纸是从哪儿来的,随便翻是不是不太好。结果那之后,他们就不理我了。等到那闺女找出这么一张报纸,他们好像也挺害怕的。季先生,照这么说,方悦难道是、是那个什么吗?”
季宵说:“有可能吧。他们是所有人都要走,还是有一部分人不赞同?”
魏松海艰难地回忆,说:“是陆同学。对,陆同学抓着报纸,说‘我就知道’。过了会儿,文同学说,‘之前进门的时候,他们好像把车钥匙放在入口那块儿’。那个穿棕色外套的女生说,‘他们不是救了你们吗’,”是说叶思云,“然后文同学说……”
随着魏松海的话,此前客卧里的场面,一点点还原在我和季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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