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184)
季宵听到这里,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过了片刻,才“哇哦”了声。
岑明瞪大眼睛,看着他。
季宵说:“你之前不是也看到过一次吗?”
岑明:“嗯?嗯。”
季宵说:“你做噩梦了吧。”
岑明不言。
季宵看着他,显得很耐心,说:“岑明,你做噩梦了。虽然我现在还是不知道,你之前为什么会‘看错’,但是昨天晚上,你睡前没有拉窗帘,要睡觉的时候留意到这件事,所以产生了一点心理压力。这个压力,呈现在你的梦里,就是‘之前看到的吓人画面重新出现’。”
岑明喃喃说:“是这样吗?”
季宵说:“你要问我的话,我觉得是这样。”
岑明不再讲话。
他的视线又直勾勾地落来,不过这一次,并不是看着我、季宵中的一个,而是看着餐厅门口。
季宵显然是察觉到。
他回头望去,笑道:“杜主管。”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八点一刻。我们与岑明讲话的时间太长,以至于这会儿已经是我们平常离开食堂、去往办公楼的时候,可今日,我们面前的馒头稀饭都没吃完。
老杜像是也没想到会看到我们。
他面上带着一点初醒的疲倦,和我们打过招呼,然后就拿了食物,往我们走来。
他和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五米、三米
岑明蓦然起身,大喊一声:“我吃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逃命似的匆匆离去。
老杜端着餐盘,目露好奇,看着岑明的背影,说:“他怎么了?”
说着,他在我们面前坐下。
位置正在岑明此前所在旁边。
季宵笑道:“没什么。”
老杜皱眉,季宵一顿,又说:“他最近好像压力很大。可能是因为倪雪的事情?”
老杜:“倪雪?”
季宵含混地说:“他们两个好像有一点感情萌芽吧。但是,倪雪这会儿不是回老家了吗?”
这个答案,像是出乎老杜意料。
他一愣,才说:“这样。”
季宵则说:“杜主管,昨天我们又听到那种声音了,像是楼上有什么东西在砸。”
他说这话的时候,老杜正在把馒头掰开,把豆腐乳夹进去。
等季宵话音落下,老杜说:“我没听到,大概是几点?”
季宵看我,我说:“三点多?”
老杜说:“那我已经回来了。”沉吟,“这样,你们可以像之前说的那样,在楼下贴个东西。不过呢,这毕竟是第一次说这事儿,语气客气一点——这样吧,等到写好稿子了,拿来给我看一遍。”
季宵听了,点头:“好。”
我们与老杜一同上楼。路上,太阳从东边照来,将我们三个的影子拉长。
等我们到了办公室,岑明果然已经在他的工位上。
我看一眼地面,再看一眼窗台上的绿植,心里得出结论:地没有扫,绿植也没有浇。
奇怪。
往后,我打字把这些说给季宵。
季宵回复我:知道。
我:?
季宵:他之前那么积极,是为什么?
我回答:为了留下。
季宵:现在,他不积极了。
我回答:因为他不想留下了?
季宵:bingo。
我看着这几个字母,抬头去看季宵。
恰好,季宵一样在看我。不止如此,他还朝我抛了一个飞吻。
我忍不住笑着摇一摇头。
这天早晨,季宵写好告示,果然发给老杜去看。
老杜看完之后,说:“岑明也看一看。”
岑明猝不及防被叫到,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
不过他跳起来之前,季宵就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
我盯着季宵放在岑明肩上的手。
季宵略有一顿,将手收回。
我这才满意。
而后,季宵打开了岑明面前的文档。
岑明读着文档上的内容——如老杜所说,实在过于客气、工整,在提了自己的身份、遇到的苦恼之后,礼貌地提出要求,希望诸位同事往后不要做一样的事。
按说是应该一目十行的内容,但岑明大概是心不在焉,很久都没有看完。
季宵也不着急。
他利用这点时间,朝我做口型:幼——稚——!
我眯一眯眼睛,看着他。
季宵瞬间变得乖巧,转过头,问岑明:“你觉得可以吗?”
岑明:“啊?哦哦,可以!”
季宵说:“那我就打印出来了。”
他将这份告示打印好,贴在楼下。
在确认这份告示是否有用之前,先发生了另一件事。
当晚,我们从食堂离开,预备回宿舍。
岑明又提出来,可否与我们一同消磨时间。
季宵尚未回答,我先说:“那个纸上是不是被多写了什么东西?”
季宵一愣。
我们走上前去,看着纸上新出现的内容。
说来并非要紧字眼,不过是“我住在二楼,也听到了这种声音,希望午夜发出噪音的同事以后不要这样”。
或者“支持,维护生活环境靠每一个人的努力”。
季宵看在眼里,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一点点淡下。
作者有话要说: 待会儿见啦。
第140章 夜深
岑明露出无法理解的目光, 说:“这是?”
我说:“看起来是楼上其他邻居的话。”
岑明“嘶”了声,季宵说:“这个在二楼的同事,”沉思,“咱们要不要去问问他?”
岑明听了, 用一种惊恐的表情看着季宵。
季宵不为所动。
我说:“问什么?”
季宵说:“嗯?对, 咱们不是才搬来两个多月吗?老杜又经常晚上不在,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倒不如问问这些同事, 他们会不会知道一些线索。”
我听完, 评价:“有道理。”
岑明却显得很不情愿,说:“没、没必要吧?如果那个人看到了咱们贴的告示, 他会自己注意。如果他没看到——不可能没看到——嗯, 如果他看到了,却不注意的话,咱们就算找到他了,和他当面沟通,也不一定有用。”
季宵看他,说:“你的意思是,咱们还是先等等?”
岑明吸一口气, 点头。
季宵笑道:“你真是太谨慎了。”
岑明听着,张一张嘴, 却没有回答。
季宵:“好吧,这样也行。”
我们重新上楼。
拐进三楼的时候, 季宵回头,看了一眼通往天台的楼梯。
我与他一样回头, 看到上面那个沉重的锁子。
锁子上明显落了灰。此外,这些往上的楼梯也落着灰。
季宵像是自言自语,说:“不知道那个同事是怎么上楼的。”
我说了一个冷笑话:“没准儿他本来就待在楼上。”
岑明哆嗦一下, 季宵无奈地看我。
我“哈哈”笑过一声,纠正:“没有,怎么会。应该是还有其他能上楼的办法,不过没有露在明面上。”
我们一路讲话、回房。
岑明果然蹭到我们房子里。季宵其实已经摆出婉拒姿态,但岑明只装作听不懂,还是要和我们打牌。
季宵看起来略有头疼。尤其是在发觉我不帮他、反倒以一种看好戏的姿态作壁上观之后。
他瞥我一眼,语气平和下来,说:“行吧,拿牌。”
我:“……”
我开始思索,觉得自己是否在无意之中,坑了自己一把。
接下来一周,那张告示像是起了作用。
一切安然,还下了一场雨。
楼下的告示纸被打湿过,上面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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