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151)
季宵说:“蒋贤他们还是没有醒来吗?”
康长风说:“对。”
季宵:“看来‘二十四比一’并不正确。”
康长风:“从最初醒来的一批‘内测玩家’来看,这个比例是有道理的。不过蒋贤、白薇他们可能遇到了其他状况,所以一直在‘游戏’里,没有出来。”
也有新的收获。
康长风告诉我们,基地方面已经有八成肯定,“丁珊”的确是一个化名。这个化名之下的真正身份,则是广城的一个女企业家。和蒋贤、白薇等一样,现在依然躺在基地的病床上。
季宵对他们虽有担心,可康长风也说,几人的生命体征都算完好,身上始终不曾出现伤口。这么讲来,要么,他们是一直没有接受“可选任务”。要么,他们的“可选任务”非常特殊,其中的时间流逝缓慢,长久。
这不是季宵可以干预的事。他能做的,仅仅是偶尔问上一句。
听康长风又一次确认几个过去的同伴安好,季宵略略安心。
等挂了电话,他的思绪仍然沉浸其中,看着窗外出神。
我盯着他看了片刻,拔下笔帽,在掌心掂了掂,觉得分量很轻,不会伤人,于是拿去丢他。
可季宵虽未回头,却灵巧地抬手,将笔帽抓住。
他反应这么快,我略有意外。
“邵佐,”他叫我,“其实我觉得……”
季宵一顿。
我说:“觉得什么?”
季宵说:“下雨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去看窗子。
雨水落在窗户上,像是一串珠线。
这样珠线迅速变多,窗外呈现出一种雾蒙蒙的颜色。
我看了片刻,说:“元元,来。”
季宵就过来,坐在我腿上。
这会儿是办公场合,我们都有正式穿着。
我的手放在季宵腿上,能感受到他西裤下的衬衫夹。
我在上面抚摸片刻,季宵像是觉得痒,抱住我,把我的手卸下来,再放在他腰上。
因他前一个动作,我略有不满。不过往后,还是勉强接受。
季宵腰肢紧实,有力量感。又十足柔韧,很让我喜欢。
因衬衫夹的存在,我没办法把手从他上衣下摆伸进去。这让我略有遗憾,不过还算可以接受。
我一点点抚摸他的腰线,问:“你刚才要说什么。”
季宵大概被我揉弄得很舒服,身体更软了。可听我这么说,他又直起身,“现在已知的情况是,‘游戏’里会出现鬼,这些鬼会象征性地追杀人类。大部分人认为,‘鬼’其实是一种‘恐惧’的象征。普通人进了鬼屋,一样会害怕。而情绪紧绷的时候,更容易出现一些本能的反应。”
我靠在椅子上,说:“对。”
季宵说:“这么看来,现在的‘现实’不也和‘游戏’一样吗?”
我未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的头发已经垂到肩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实在长到怪异。但我看了,觉得喜欢,季宵便也不介意在这种小事上满足我。
季宵:“只是‘游戏’里出现‘鬼’,现实里出现‘游戏’——邵佐?”
我回神,简单地回答:“有道理。”
季宵沉默一下,说:“我有时候想,可能这真的是一次‘考验’。人类只要度过了,就能进入新的纪元……之类的。”
我好笑,说:“但基地那边一直在寻求直接‘解决’这个‘考验’的方法。”
季宵跟着笑了,说:“对。要是‘游戏’的服务器出现在什么地方,康组他们应该会直接把它搬回去。要是能研究的话,就拆开研究。不能研究的话,就直接砸了。”
我说:“如果那个‘服务器’并不是以无机质的形式出现呢?”
季宵说:“你是说,‘服务器’本身是有生命的?”
我耸一耸肩,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季宵不反对我的“奇思妙想”,但他思索片刻,说:“那可能——也是一样的。”
我笑着看他,慢慢解开季宵的衬衫扣子。
在我解到第三颗的时候,季宵“呀”了声。不过我很礼貌,说:“你继续,我不打扰。”
季宵瞪我。
他的瞪视,实在很没有威慑力,仅仅是助兴。
我一面觉得指尖的触感甚好,眼前风景也绝佳:季宵的腰又软了下来,身体紧紧贴着我,在我怀里就磨磨蹭蹭。
他眼睛呈现出一种湿润的水色,面颊有薄红,嘴唇像是花瓣一样,微微张开。
他喘了口气,才说:“如果‘服务器’可以沟通、愿意退让一步,离开地球的话,可能还好。如果不能——嗯……老公……”
我笑着说:“如果不能?”
季宵软绵绵地来亲我。
我把他的手抬起来,放在我胸前,示意他也来帮我解扣子。
室内温度慢慢上升,季宵却还能一心二用。
当然,他的“一心二用”,是与我的“督促”有关。
我积极地问,季宵便只能勉强思索、回答。有几刻,我觉得他要崩溃了,但我不愿、不可能放过他。
季宵就只能配合我。
我说:“如果不能?”
季宵失神片刻,才有意识回笼,说:“这是一场赌博。”
我饶有兴趣:“为什么这么说?”
季宵说:“人类的历史有五千年。对于个体来说,这个数字很长,但对于集体来说……”
他趴在我怀里,侧脸靠着我颈窝。
他用一种着迷的目光看我。
我们的皮肤贴合在一起,体温在这一刻交融。
我说:“元元,不要偷懒。”
季宵眼皮颤动一下。我听到他喉咙间轻轻地哼声,很乖,很可爱。我要求他了,他就会去做。
他说:“对集体来说……嗯,如果屈服给‘服务器’,可能,可能就是一次整个人类的劫难——唔,这里面,有的国家、财阀会更愿意和‘服务器’合作,换取,嗯,换取短暂的利益。但从长远来看——”
我说:“长远来看?”
季宵有点委屈地看我。
我被他看得心动,又想让他露出更多这样的神情。这样的思绪在我脑海中冲撞,化作浓郁的、化不开的黑暗,要将季宵吞没其中。
他还能去哪里?
他属于我。
只是他好像真的要承受不了。再让他讲话,就太为难他。
我听他断断续续,得出一个结论:如果国家方面知道,只要抹杀“服务器”的存在,就能让世间重回安稳,也不会招致什么报复——这种情况下,答案便显而易见了。
当然,一定会有人存有私心。
过往的无数经验教训,都告诉人类,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再难关闭。
即便如此,依然有人经受不住诱惑,前赴后继。
我想到这些,觉得季宵不满地蹭一蹭我。
我好笑,低头亲他。
他这才满足。
“游戏”的存在,好像成为一个一个让许多人选择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借口。
极端的人走上犯罪道路,懒散的人辞职回家,享受人生。像我和季宵,则勉强算是和大众走在一处。工作要继续,生活要继续。
但也要忙里偷闲,譬如现在。
外间的雨越来越大,整个城市都浸没在灰蒙蒙的潮湿气氛之中。
我们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到晚间,季宵才懒洋洋地扣起扣子。
我看他,觉得他连扣扣子这种事,都表现得像是勾引我。
作者有话要说: 试图挽救更新时间的一天……
下午见 ̄
ps。下午的更新会有一个江江从开始构想这篇文的时候就开始期待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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