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怜爱(7)
莲艾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因为步年说这是最后一颗药,而不是最后一颗解药。
他浑身轻颤,抖着声音道:“求将军不要杀我,我有用的……我有用的!”
步年盯着他低得就要磕到地上的脑袋,问:“你能有什么用?”
莲艾一下抬头看向他,嘴里执拗地回道:“我有用的!我真的有用!”
他知道如果不紧紧咬住“自己是有用的”这条,他就真的要被步年当做废料处理掉了。
他生而低贱,从未见过山河,领略过天地美景,实在不甘就此死去。
纵使命如草芥,也想拼出一条活路!
他爬向步年,穿过桌案,到达他的腿边,十分温顺地靠了上去,仰起脸努力挤出笑来:“我能使将军快活,我有用的。”
步年垂眼盯着他没有反应,既不应允,也不呵斥。
这给了莲艾踰矩的胆量。他咬唇撩开步年衣摆,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生机,博输了,就只求来生不要为人。
他对着步年两腿之间埋下脸,隔着薄薄亵裤亲吻那根尚且绵软的阳具,亲的投入,亲的用心。感到对方不是无动于衷,甚至逐渐有了硬度,他更是心中暗喜,伸出柔软湿滑的舌去勾勒那雄伟粗大的轮廓。
阳具逐渐胀大,顶在裤头,柱头的地方一片水渍,透出底下暗红的马眼,如一条苏醒的巨龙,要择人而噬。
莲艾怕他绷得难受,说了一声:“将军,奴来帮您……”就去扯他的亵裤。
粗长阳物瞬间摆脱桎梏跃然而出,无比威风地展现在他眼前。
上次闭着眼莲艾就觉得步年的阳物颇为壮观,今日亲眼见了,发现其色深而不紫,柱身微微上翘,头部硕大饱满,实在是一柄不世出的宝器。
口活好,除了会舔,更要会吸。双唇包住柱身,舌尖抵住马眼辗转,上下模拟交媾动作时,还要大力吸吮柱身。
女妓因力量差异,吸力总有欠缺,难比小倌,过去莲艾在青楼时,每次妈妈考校口技,他总是最快叫目标缴械的,有时甚至只要他一吸,对方就会低吼着喷出阳精。
这真真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满心满眼都是要让步年食髓知味,肯定自己的“用处”,哪里还敢不尽心服侍。
上次他觉得自己功夫退步,才不能叫步年一盏茶内泄精,为此在教导甘草、泽漆二人时苦心钻研,自身也有很大进步,一口吹箫之技早已登峰造极、炉火纯青。
步年就是再能忍,男人的下半身却从不说谎,对快乐也十分诚实。他的下体欲望勃发,柔软温热的口唇挤压着柱身,带来销魂蚀骨的快感。
不多不少一盏茶的时间,莲艾一个深含,让敏感的柱头抵住喉咙口的肉壁,接着不断做出吞咽的动作,按摩一般用喉间软肉挤压揉弄着最顶端的部分。一般人做这种动作,难免要呕吐反胃,但他为此而生,自然被训练的不会有干呕的反应。
须臾,莲艾感到手下大腿肌肉紧绷,知道对方是要泄精了,一时吸得更为卖力。
步年闷哼一声,终是败在他高超的口技之中,喷射出了自己的精华。
一波波浓稠的液体打在莲艾喉头,他尽数咽下,没有一丝反感或者勉强的表情,等阳物逐渐缩小疲软,他还不忘捧住了小心用舌尖将那顶头的孔洞处舔舐干净。
做完这一切,他为步年整理好亵裤,抚平衣衫褶皱,原样跪爬着退了回去。
他恭恭敬敬跪在那里,不敢多看一眼正前方掌握自己生死大权的男人,仿佛多看一眼就要丢掉小命。
步年盯住他,呼吸仍有些不稳。他不得不承认,莲艾的确使他非常快活,虽然只是肉体的快活,但也销魂蚀骨。
他摸索着手里的瓷瓶,沉声道:“我可以留你一命,但你余生都要在这座大宅中度过,并且我不会解开你生上的‘绵绵’。”绵绵这个名字,分明那样柔软温和,绵软地毫无杀伤力,却用在了如此可怕阴毒的药物身上,简直充满讽刺。“你需要每月服用我给你的解药来暂时压制毒性,不然那滋味你也尝过,想必不愿再试。你只要乖乖的,我便不会为难你。”
这已经是莲艾能求得的最好的结果了。
他重重叩首,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兴奋与颤抖:“谢将军不杀之恩!谢将军不杀之恩!!”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步年扔到地上,一路滚了过来。
莲艾寻声望去,见是自己已经吃过几回的那种白色药丸。
“吃吧,这次是解药。”步年语气里大有赏赐之意。
莲艾快速上前一把抓住那药丸塞进口中,连嚼也不嚼就咽了下去。
第6章
最近京城里出了一件大事,无关社稷安危,却牵动了众人的心弦。
江南左家本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武林名门,就因为出了个天下第一美人,被世人所知。左翎雪不仅貌若天仙,一手双刀更是使得精妙,完全继承了其父衣钵,甚至有左家话事人的苗头。
她如此年轻又如此优秀,不止武林侠士争相追求,就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也对她多有爱慕的。这其中,又要数雍王裘敖与大将军步年品级最高。
步年不消说,年纪轻轻便统帅万军,手段老辣,心思深沉,在朝堂上谁也不敢小瞧了他。而雍王虽是个闲散王爷,但他与当今圣上一同长大,从小养在太后膝下,长相又是俊美无俦,可以说是尊贵万分了。
这两人明争暗斗多年,都想早日抱得美人归。照理说步年是武将,气质身家该更合左翎雪,可不巧的是他前年死了父亲,需要守孝,三年内不能办喜事。
左翎雪要是愿意等他也没事,英雄美人,倒是佳话。叹只叹左翎雪显然并不想等他,已于三天前与雍王定亲,现在只等钦天监算良辰吉日过门,突然的让人措手不及。
步年简直是被这蒙头一棍给打懵了,他从未怀疑过左翎雪对他的情谊,也没有质疑过自己和她最后是否能结为夫妇。
在他心里,左翎雪几乎就等同于他未过门的妻子。现在这未婚妻转头就要嫁给别人了,他在沙场上从未有败绩,如今初尝败绩竟是在情场上,还输得这样难看,几乎成为全京城笑柄。
众人都在等步年会如何反应,猜他会不会带兵把左家给踏平了,或者亲自将雍王打一顿。
然而步年表现得还算平静,他既没有兴师动众问罪左翎雪,也没有给雍王颜色瞧。他只带着几个人,轻车简装,上了左家一趟,要回了自己当初赠予左翎雪的定情信物。
马车上步年摩挲着手中精致的平安锁,垂着眼皮,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这把平安锁做工极其精湛,纯银打造,正刻“长命百岁”,背刻“一世富贵”,锁尾垂坠红宝石流苏,更妙的是,这把锁整体镂空,解下串在锁头的项链,便可将其打开。
步年打开平安锁后,从里面取出一张已经泛黄的纸条,这是当年他写给左翎雪的情诗。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他念着纸上的诗,忽然极讽刺地冷笑一声,手心紧握,片刻后再打开,手心纸条已被内力震成齑粉。
粉末从马车里被他撒了出去,随着秋风飘散无踪。
左家既然要求富贵,要做皇亲国戚,那就让他们做,不要后悔就行。
接近京城时,天气骤变,乌云压顶,伴随狂风,似乎暴雨将至。
赶车侍卫预计他们无法在关城门前回去,问过步年意见便转去别庄,准备在那边住上一晚明早再回将军府。
莲艾距离上次见到步年已是又过两月,自从那次对方走后,没多久这宅子里的奴仆就全部换了一批人。这批倒是不似之前那些死板寡言,终于有了热乎气。
他们似乎以为莲艾是步年养在外面的男宠,对他态度十分恭敬,俨然是当他半个主子。步年好不容易来一趟,立时通知他去身边伺候。
莲艾不好拒绝,只得小心翼翼捧着酒食去敲门。
“进来。”里面没一会儿传出步年低沉的嗓音。
莲艾推门进去,才发现步年在屏风后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