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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21)

作者:碎清尘 时间:2018-07-19 20:54 标签:快穿 爽文 穿书 无限流

  只不过,他这会儿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刚才季棠所说的那句话,他掰扯开来来回回咀嚼了好几遍,还是没能从中得到什么别的信息来。
  ——季棠并非他的嫡亲大哥?
  将脑中所有关于这个世界的剧情都仔细地回忆了一遍,仍旧没能找到任何与之相关的信息,季榆的心中不由地生出一丝疑惑来。
  他并不认为自己知晓了衍生出这个世界的小说的剧情,就能够对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了,但是季棠作为前期除了谢瑾瑜和安辰逸之外,出场戏份最多的一个角色与其相关的信息,自然就不会少。
  既然上头没有提到季棠并非季家血脉的事情,那么想来不是季家嫡子的那个人,就应该是他了?要不然,还真无法说通季家人非要置他于死地的表现。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相比起谢瑾瑜和安辰逸手里的那块上古灵石,季家的人反倒对于弄死他要更加重视。
  要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
  睁开眼睛,望着头顶从岩石的缝隙当中挤出身来的杂草,季榆有些微的出神。
  他当初会选择季棠作为他“倾心”的对象,一来是为了用最便捷的方式来保住自己的性命,二来,就是由于对方与自己嫡亲兄弟的关系了。
  有着这样一层无法抹除的血缘关系在,无论他如何隐瞒逃避自己的这份感情,乃至为此而接受另一份感情,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以季棠那无时无刻不在压抑着自己的性子,更是不会主动去踏出那一步。
  ——那本该是枷锁的东西,反而成了他在某些事情上的助力。
  可现如今,那份维系着这份关系的血缘被削除了,季棠更是表现出了那般强烈的占-有-欲——他再想按照原先的计划行进下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毕竟按照“季榆”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在知晓了这一点之后,不产生任何动摇的,而若是他过分倾向于季棠,谢瑾瑜刚萌发的那份对他的感情,就会变成争斗中的好胜心,无论失去或者得手,都会在之后被时间给抚平。
  想要在这两者之间找到平衡点,着实太过困难。
  果然,哪怕是找着了规则的漏洞,想要动摇一整个世界的根基,依旧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相比较而言,反倒是季棠所说的,古籍上并未写有那阵法的破解之法这件事,并不怎么让季榆在意。
  在原定的剧情当中,谢瑾瑜和安辰逸本来就没有从季家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不然的话,谢瑾瑜也不会落到修为尽失的地步了,季棠更不会死在安辰逸的手下。
  而正是这段成为毫无修为的凡人的经历,磨砺了谢瑾瑜那稍显浮躁的心境,成为了他恢复修为之后,成功踏出最后一步的坚定基石。
  侧过头看着边上近在咫尺的面容,季榆抬起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对方温热的面颊。
  他现在还缺少一个契机——一个能让这个人彻底爱上他的契机。
  “瑾瑜,”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唤了一声,季榆的眸子略微弯起,其中的温柔如同世间最醇美的佳酿一般,能够将人溺毙,“谢谢。”
  额头上传来仿若羽毛一般轻柔的触感,谢瑾瑜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险些没能控制住,直接将人按在身下。
  他以前只知道那种带着情-欲的热吻能够勾动人的欲-望,却不知这般不带丝毫杂质的轻吻,更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直到身侧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谢瑾瑜才睁开眼睛,用带着欲-念的视线,贪婪地逡巡着眼前这个人身上的每一寸。
  凑过去在季榆的唇角上落下一吻,谢瑾瑜终是没有再继续做点什么。
  怀里的这个人太过美好,美好得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做错了什么,就会在那份好不容易才维系起来的关系上面,留下不可弥补的伤痕。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他竟会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一样,对待一个人。
  所以说,感情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令人无法捉摸的存在。即便是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在被情感操控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谢瑾瑜将人更深地嵌入自己的怀中,嗅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就那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外头的雨已经停了,西沉的日头在天边晕染开胭脂的颜色,有种动人心魄的壮美。
  偏头看了一眼显然早已清醒多时的季榆,谢瑾瑜收回横在对方腰间的手,坐起身来。
  大概是这一觉睡得确实好,连日来困扰的那种疲惫乏力的感觉,竟褪去了许多,让他难得地感到了一丝轻松。
  因着暂时没有其他更好的打算,两人决定先回死海底下的幻境当中一趟——虽然某个小家伙闹腾着非要去季家把那本古籍给偷出来,但终究是捱不过谢瑾瑜的强势镇压,乖乖地听了话。
  他们此次将安辰逸一个人扔在那里,自己跑出来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想来回去之后,肯定少不了一通责骂吧?
  扯了扯嘴角,谢瑾瑜有些惊讶地发现,再想起那个人的时候,胸中那份憋闷疼痛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算一算,从那日在山洞中见到安辰逸和季榆开始,到现在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那份他原以为会深藏一辈子的感情,却已经开始褪色了。
  人心,的确是这天底下最善变的东西。
  可能是两人这次都刻意做了乔装的缘故,一路上竟是出奇地顺利,没有碰上一个拦路的人,是以回程的路上也并未有过多的耽搁。然而,当谢瑾瑜踏入了那个幻境当中的时候,却猛地变了脸色。
  原本应该在这个地方等着他们回来的安辰逸,不见了。


第30章 修真(二十九)
  由于担心安辰逸在发现两人离开之后, 不顾身上的伤势追上来,谢瑾瑜特意在从对方身边经过的时候,撒了些天蚕蛾的鳞粉在他的身上。那分量, 足够一般分神以下的修士睡上大半个月了。
  而如今有了所有者的幻境, 自然不会如以前一样,轻易地让其他无关的人误入, 有其作为保障, 谢瑾瑜并不担心安辰逸会在昏睡的期间, 陷入什么危险当中。
  能够破解仙人留下的阵法的人, 当世是否还存在都是两说——就算真的存在, 对方也不会赶得这么巧,偏生在这种时候,传入到这里来,为难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小修士。
  “安大哥身上能够起到妙用的物品很多,”见谢瑾瑜没能在阵法中找到任何从外头破坏的痕迹,季榆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问道,“会不会是恰好有什么东西能够抵抗那鳞粉的作用?”
  当初安辰逸就是靠着身上诸多的法宝, 才带着他一起, 从季棠的手下逃离的。
  ——如若不然, 能够在这个阵法中来去自如, 连一丁点痕迹都不留下的人,实力实在太过恐怖了。
  要是安辰逸真的落在了这样一个人的手上……
  头上忽地传来了一个重量,季榆愣了一下, 抬起头去,就看到谢瑾瑜朝自己笑了一下。
  “别担心,”这么说着,谢瑾瑜的眼中却是流露出了些许烦躁的神色,“他是自己离开的。”
  对于两人此次的目的地,安辰逸自是再清楚不过,一旦恢复了行动的能力,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往季家去。
  从这儿到季家的路不止一条,对方又比他们要迟了几日才动身,途中错过再正常不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谢瑾瑜就是感到心神一片烦乱。
  这种感觉,往往都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你留在这儿,”取出一枚与先前交给季榆的差不多的符箓捏碎,谢瑾瑜看了季榆一眼,不容置疑的说道,“我去找他。”
  季榆闻言,下意识地张口想要反对,但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就算如今谢瑾瑜的修为不如以往,也绝对远超于他,他跟着过去,只不过是给对方添麻烦罢了,要是真的碰上了什么危险,反倒还需要谢瑾瑜分神顾忌他——就和先前他和安辰逸一块儿遇到季棠的时候一样。
  如果没有他,安辰逸想要逃离,定然要简单得多。
  更何况,之前发生的事情太多,季榆一时之间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情绪,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乱成一团的脑子好好地冷静下来。
  ——反正就算他跟着谢瑾瑜一起去找安辰逸,估计也会因为一些意外而和对方分开。
  这本就是“剧情”为了修复两人的关系,而安排的一次共患难。
  如此一来,他倒不如干脆些,依着“季榆”的性子留下来,还能更好地保全自己的性命。
  总归以那两个人如今的状态,断然不会因为这样的一次经历,而重归于好。
  “我……”看着面前的人,季榆用力地抿了抿嘴唇,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出声说道,“……我等你回来!”
  听到季榆的话,谢瑾瑜怔了怔,继而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小家伙,真的在努力地践行着自己许下的诺言呢。
  视线在季榆泛着些许薄红的面颊上停留了一阵,谢瑾瑜放弃了克制自己的想法,俯下身在对方的双唇上落下了轻柔的一吻。
  “乖,”看着季榆染上了绯色的耳根,谢瑾瑜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了几分,“等我恢复了修为,就去准备婚礼。”
  他要告诉天下的所有人,这个招人喜欢的小家伙,是独属于他谢瑾瑜的。
  季榆闻言,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忍住,出声抗议:“我还没有同意呢!”
  他只是答应,要试着去喜欢上对方而已,喜欢距离结为道侣……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注定的。”扬了扬眉,谢瑾瑜的面上满是自信与傲气。
  从出生至今,从未遭受过什么失败,他丝毫不怀疑这件事最终的结局。
  没有再给季榆说话的机会,谢瑾瑜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一些简单操控这个由幻境组成的阵法的法诀告诉对方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虽然以季榆的修为,即便是依靠他留下的那些东西,也只能勉强让阵法运转上几个呼吸,但这就已经足够了。即便是修为全盛时的谢瑾瑜,都无法在阵法全力运转的时候,支撑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看着谢瑾瑜消失在墙边的梨花树后,季榆抬手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烫的面颊。
  “喜欢……吗?”他喃喃着,眼中的神色倏地就黯淡了下来。
  他甚至都弄不清楚,他现在对于谢瑾瑜,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依赖,仰慕,又或者只是将对方……当做另一人的替身?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季榆的唇边露出了一抹苦笑。
  若是谢瑾瑜知道他的想法,说不定就不愿再与他来往了吧?分明对方那样毫无保留地将一颗真心捧到他的面前,可他却被心底无望的恋情所牵绊,裹足不前——便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径,着实太过恶劣。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不愿再去想这些让心绪更加繁乱的事情,季榆收回视线,回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少了两个人,这个地方突然空旷得有些可怕起来,就连那飘落的梨花,都带着几分寂寥的色彩。
  季榆在安辰逸的房门外停下脚步,面上浮现出一丝疑惑的神色来。
  他无比确定,自己的耳旁除了微风掠过的声音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了,可他就是觉得面前的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描述,就好像一种被激发的本能一样,驱使着他推开眼前的这扇门,去往那个呼唤着他的事物的身边。
  直到指尖传来木门粗糙的触感,季榆才陡然回过神来,他看着屋内端正地摆放在桌上的木盒,眼中满是惊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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