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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104)

作者:碎清尘 时间:2018-07-19 20:54 标签:快穿 爽文 穿书 无限流

  有点出神地看着那个女孩收拾好了东西,站起来下了车,季榆还在琢磨着刚才听到的那句话。
  仔细一想,他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真的喜欢到了骨子里的东西?点心虽然好吃,但就算以后都吃不到了,他也最多只是感到有点遗憾而已,而不会因此生出什么难过痛苦的情绪来。
  至于喜欢的人,他就更没有了,他的父母离世的时候,他都还没开灵智,那时候的感受,这么多年过去,他早都已经记不清了。
  似乎现在他的脑中最为清晰的,就只剩下当初那个冬日,隔着布料传递过来的温度了。
  想到之前藏在度一方的袖子里的时候,所感受到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季榆忽地有些失神。
  妖怪这种本就靠着机缘修行的存在,本就格外在意一些偶然与意外,在他们的眼中,即便是旁人随口的一句与自己毫无干系的话语,也都是命数中注定的东西。
  或许也正因为这样,在欠下了恩情的时候,妖怪总是会想方设法地将其偿还。
  一想到这儿,季榆立时就想到了那认识了都快三个月了,但就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的度一方和许清容。
  要是按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报完恩啊?!
  只觉得自己报恩的前路漫漫,季榆的心情一下子就沮丧了起来。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当初那个人的转世,要是错过了这一次,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对方的下一世了。
  想要找到一个无论是容貌,性格,还是别的什么,都和原先的不一样的人,并不像那些电视剧上演的那样简单。
  突然,季榆想到了什么,尾巴尖倏地就翘了起来。
  那些电视剧里面,男女主角不都是携手一起度过了难关之后,才增进了感情的吗?正好这会儿许清容家里不是出事了嘛,要是度一方能够在这件事上帮上忙,那这两个人之间的好感度,还不得跟做了火箭一样,“噌噌噌”地往上涨!
  眼前立即就浮现出了度一方在知道了许清容所经历的事情之后,流露出的心疼的表情,季榆觉得,他都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实践自己的想法了。
  控制不住地咧了咧嘴角,季榆略微抬起身子,打算回度一方的住处之后,再好好地琢磨该怎样把许清容的事情,自然地透露给对方,但他却在看清了窗外陌生的景色之后,陡地傻眼了。
  他也许好像可能……坐过站了?
  看着车上仅剩的司机先生关了油门之后下了车,季榆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刚刚就应该和那个女孩子一起下车的才对啊!
  所以,现在,他该怎么回去?


第108章 第五穿(七)
  等季榆好不容易从那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终点站找到路, 找回度一方所在的小区的时候,月亮都在头顶挂了好几个小时了。
  抬起头看着眼前这栋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房子,季榆竟然生出了一股想哭的冲动。
  他从来没觉得, 这地方居然有这么亲切。
  ——就是度一方住得实在是有点高了。
  这个不管什么事都从来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大影帝,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理所当然地挑了顶楼。虽然这种别墅型的小区里头, 屋子都不会有多高, 但对于这会儿只想瘫在地上装死的季榆来说, 这高度就显得有点可怕了——尤其是在这房子没有电梯的情况下。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还得一点一点地爬到楼上去, 季榆顿时就觉得更加想哭了。
  这还是季榆第一次, 嫌弃起自己的个头小来。
  这要是换成其他那些有几米长的大家伙,他都压根不需要爬什么楼梯,直接直起来往上挪个两步,就直接到目的地了。
  ……虽然那样的话,很有可能他还没来得及进屋,就被人当抓起来送动物园去了。
  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感叹了一下这个小区那细致到了吓人的安保工作,季榆从防盗门的缝隙里挤了进去,任劳任怨地开始往楼上挪去。
  作为一条曾经在山林里生活了几百年的蛇精, 季榆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睡觉的环境, 对于他们这种常年待在山里头的妖怪来说, 找一棵树, 缠上上面睡一个晚上什么的,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之前季榆完全没有觉得趴在天花板上的通道里,又或者缠在摄影棚顶上的横梁上睡觉, 有什么难以接受的地方。
  真,的,一,点,都,没,有!
  看着某个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季榆突然觉得自己的牙根有点发痒。
  要不是这个件家伙在超市外面表现得古古怪怪的,他至于被吓得跑到许清容那里去吗?要是他不去许清容那里去,怎么可能会因为吃了草莓慕斯不想走路,窜上公交车搭便车啊!要不是搭了便车他怎么会坐过头!要不是坐过头……反正一切都是这个混蛋的错!
  坚决拒绝承认是自己犯蠢导致的后果,季榆委屈巴巴地把自己缩成一团,钻到衣柜的角落里去了。
  一连串的“要不是”数下来,季榆觉得,他感受到了那传说中的命数的味道。
  无意识地在身-下柔软的布料上蹭了蹭,季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真的累着了,还是这个地方睡起来,确实要比其他地方舒服得多,季榆这一觉睡得特别沉,还难得地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只可惜,那个蹲下-身,拿指尖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身体,惊讶地低呼“还活着”的人的模样,他怎么都看不清楚。
  尾巴尖无意识地动了动,季榆听到外头逐渐靠近的拖鞋趿拉着的声音,在衣柜的门被拉开的那一瞬间,动作无比迅速地钻进了一件挂着的外套的口袋里。
  这个时候,他又无比庆幸起自己小巧的个头来了。
  视线随意地在衣柜里摆着的衣服上扫了一遍,度一方的目光倏地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原本准备去拿衬衫的手一转,朝季榆先前所待的那件衣服伸过去。
  从口袋里探出半个脑袋的季榆看到这一幕,心里陡地一突,生怕度一方真的发现了什么。
  然而下一刻,他悬在半空的心就放了下来。
  拿起被放在紧挨着那件被季榆给压得有点发皱的衣服边上的一件T恤,度一方压下了略微上翘的嘴角,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今天温度貌似挺高的,就穿这件吧。”
  看着度一方挑好了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之后,就合上了衣柜的门,季榆忍不住长长地松了口气。
  之前在摄影棚里这个家伙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弄得他现在每次和对方稍微靠得近一点,都控制不住地开始紧张起来。
  ……他们两个里面,到底谁才是妖怪啊!
  在心里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季榆透过衣柜的门缝确认了一下外头的人已经离开了,才轻手轻脚地……好吧他没有这两个东西,溜了出来。
  这地方躺得确实舒服,但实在是太危险了。他可不想冒着被对方发现的危险,继续在里头待下去。
  然而,就在季榆打算缩回自己的老位置去的是偶,他却忽地被度一方摆在桌上的电脑屏幕上的画面给吸引住了。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上面显示的,就是这个房间的景象?
  趴在天花板上看了那么久,季榆表示,他绝对不可能认错这个画面。
  扭头朝洗漱间的玻璃门上映出来的身影看了一眼,季榆忍不住又往电脑桌那边移了一点。
  他实在很是好奇,为什么这上面会显示这个。貌似度一方之前,也没有拿自己房间的照片当桌面的习惯啊?
  顺着桌腿一路爬到了桌子上,季榆凑到屏幕前,仔细地观察起上头的画面来。
  越是看,季榆就越是觉得这上头的,就是这个房间里的场景。不管是那度一方今天来没来得及整理的床铺,还是床头那一杯喝了一半的白水,又或者是被风吹起的窗帘,以及在电脑跟前探头探脑的蛇,都和……等等,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对?
  直接把脑袋抵到了屏幕上,死死地盯着画面中那条和自己做出了同样动作的细长生物,季榆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掉头就想跑,结果他才刚动了一下,他所在的桌面就突然收了起来,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的季榆,就那样直直地和边上的电脑一起,掉进了底下一早就准备好的网兜里。
  季榆:……不带这么欺负蛇的!!
  眼睁睁地看着头顶的开口“刷”地一下收拢,季榆连挣扎都不敢挣扎一下。
  刚刚他是扭了几下,被一起网住了的电脑就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身上磕了几下,那真是疼得他连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那么,现在,”关掉了手机上实时的监控画面,度一方到挂着季榆的网兜前,蹲下身来,弯起嘴角朝里头的小家伙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季榆:救、救命啊!
  无比艰难地克制住了惨叫和求饶的欲-望,季榆睁着一双眼睛,无辜地歪了歪脑袋,一副听不懂眼前这个人的话的样子,就差没在脸上刻着“你认错蛇了”几个字了。
  反正人类对于蛇这种生物,应该都是脸盲的吧……?
  默默地把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跳出来的,昨天才刚把自己认出来过的许清容的脸给甩了出去,季榆的心里抱着一丝期望。
  可惜的是,上天似乎并不怎么想回应他的期待。
  度一方看了某条装傻的蠢蛇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径直从兜里掏出手机,语速平缓地开始念起上面的内容来:“蛇羹是广东省传统的汉族名菜,主料是蛇肉,制作工艺较为复杂……”
  听到度一方所念的内容之后,季榆的尾巴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这个家伙,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念完了某百科上对于“蛇羹”的定义,度一方看了网兜里某个看着明显僵硬了许多的小家伙一眼,笑眯眯地把手机收了起来:“现在还是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季榆:……
  他怎么知道他现在该说什么啊摔!
  万一他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不合度一方心意的话,对方就直接把他拿去煮了怎么办啊?!
  完全被对方给震慑住了的季榆这会儿完全就忘了,自己身为妖怪,根本不可能被人用普通的方法煮熟这一回事。
  “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度一方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恍然的表情,“我忘了,你现在这样没法说话。”
  “——那这样吧,”他想了想,再次开口,“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话,就点点头怎么样?”
  这种时候,季榆当然不可能去选那明显就是死路的选项,在和度一方对视了片刻之后,他就乖乖地点了下脑袋。
  度一方见状,很好心情地笑了起来。那样子,看得季榆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总觉得,接下来等着他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比被剁了做成蛇羹要来得好。
  在度一方松开收紧的网兜口的一瞬间,季榆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逃跑的想法,但最后还是没敢动弹。
  这人能捉到他一次,谁知道能不能捉到第二次?
  在偿还自己欠下的恩情之前,他再怎么着都还是要待在对方的身边的,总不能一年到晚都防备着这事不是?
  再说了,要是到时候度一方把全部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到怎么抓到他上面去了,那这人和许清容之间,不就更加没戏了!
  季榆表示,他绝对不想看到这样的发展。
  把某个意料之外地听话的小东西给提溜到了床上,度一方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轻轻地弹了下某个显得有点发蔫的脑袋:“变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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