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安一隅(148)
可能因为太饿,尽管李隅很嫌弃蔬菜,还是吃进去了,“你经常做饭吗?给你妹妹?”
“嗯,自己一个人吃就随便了点。小孩子吃的那种黏黏糊糊的饭菜,会做的多一点。”而且煮泡面也不算是会做饭啊,阮衿想,李隅估计是那种从没开过灶的,不过大部分高中生都这样,更别提是Alpha了。
李隅的舌尖破皮之后仍然肿着,接触到热汤之后又在发疼,他让舌尖抵着上膛,看着瓷碗里的漂浮着的小油菜,“你会哄小孩,那将来要当幼儿园老师吗?还是做老师之类的工作。”
谈到了未来的话,阮衿的筷子倚在脸颊旁,非常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就是因为照顾了很久小孩子,所以会觉得排斥。不想做老师,更不可能是幼儿园老师。”
说起来也很奇怪,他第一次跟其他人说了“排斥”这两个字,而且这一次说的如此直接,几乎是自然而然地从心里流淌出来的。
不过李隅也不是别人,他在他面前可以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嗯,你还说过不喜欢塘市,想走得远一点。”李隅应了一声,或许是在考虑以后的事情了,“想好去哪个大学读书吗?”
“还没想好,看模拟考分数吧,怎么远不都是在国内……”虽然塘市是首都,最好的学府也都集中在这里,而且老师也极力推荐他上某某大学,但是他心里其实想的是:怎么都好,哪怕差一点的学校都无所谓,让我离开这里吧。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整天都是挖土机在运作的城市,虽然别的城市或许也一样。
“想回南方吗?锦城?”李隅把泡面吃完之后用抽纸擦干净嘴,又站起来收好碗筷去洗。
阮衿咬着筷子尖,“我是有想过,但是锦城那儿太小了,没有什么大学可以读。还是去新的地方吧。”
李隅洗着碗,顺便把那个奶锅也洗了,看洗洁精变成阳光下的一滩奶油状的泡沫,逐渐融化了。
就像积雪一样,李隅此时想到了雪,那团泡沫被水冲走之后很快消逝在下水道。
“啊,说起来可能有点俗,虽然我怕冷,但是还蛮喜欢下大雪的。”他听阮刚好也在说雪,然后声音又逐渐弱下去,“李隅,嗯,虽然你没到高三,但有想过你将来……”
那语气好像是他自己还没拿定主意,于是在试探着询问李隅,又或者是怕自己任何草率的决定让他觉得为难。
他想先确定李隅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而自己究竟是否能跟上李隅的步伐。此时此刻,既然已经在谈关于未来的事,他想,这自然应该是两个人的未来。
虽然在这个年纪说“两个人的未来”,或者是“我爱你,我不想跟你分开”这种黏腻的话显得尤其稚嫩可笑。
但是他觉得自己很清醒,再没遇见过比李隅更好的人,“你考虑自己,不用管我。”李隅把手用布巾慢慢擦干,“未来还很长。”
他一扭头,阮衿也恰好来洗碗,他们的并拢站在一起。
李隅低头去看,在发情期时期的后颈腺体不同于平常,此时那一圈是微红突出的,好像是特地画了个圈,在郑重宣告“此处是腺体,请标记这里”,脖子上还有些昨晚留下的红色吻痕,都是破碎的,指甲盖大小。
虽然没有经历标记,但这些吮吸过,用牙齿咬过的痕迹却都是有迹可循的。
阮衿已经是所有物了,那上面有他留下的印记,李隅捏了捏阮衿的腺体:“我们不会分开的。”
阮衿好像终于是放松下来,有李隅这句话就够了,脸上带着笑,“我知道了。”
特殊时期请过假之后两人也没有别的事可干,那个塌掉的床也是,暂且没办法重新安置,只能尴尬地堆放在原地。
到了发情的中后期,如果Alpha长时间不在身边,那对Omega来说是件备受折磨的事情。
阮衿完全不能出门,就只能窝在家里待着。
所以就是李隅负责出去进行短暂且迅速的采购,因为外面天阴,阮衿怕下雨,还给李隅塞了把伞。
不过李隅回来得很快,还没等到低垂的云层酝酿出雨水来。
但采购回来的东西却不那么令人满意,因为但尽管阮衿给李隅先列了个清单,他买回来的依旧都是速食,就连一样绿色蔬菜都没有。
阮衿看着李隅,也讲不出一句批评的话来,且那么纵容着吧,毕竟现在是李隅在照顾他呢。
信息素让他们从两个人完全黏成一个,看书或者做题的时候都是抱着的。在第一次做爱之后,李隅就已经习惯性让阮衿坐在他怀里。
这些长久的相拥变成了一样必需品。
也正是因为这些亲密接触,阮衿注意到李隅那些无意识的小动作,比如想事情时候会用手指托着下巴,食指会轻轻地在脸颊处有一下没一下地点。
或者无意识地会上下捋一下他的背,撸小动物一样的手势,这是最常做的一个动作。
阮衿想起昨晚李隅擦掉唇角的血的事,便问,“你舌头,好些了吗?”
其实不只是舌尖,口腔里的肉也被无意识给咬破了,当时李隅嘴里一股子铁锈般的血腥味,自己都没察觉,不过那些依然属于能忍的程度,“没关系。”
“吃饭的时候会痛吧?”
“不痛。’
“真的?昨天看着有点严重。”
李隅见阮衿还不信,索性也再继续翻阅手中的数学杂志了。他把东西一放,扣住阮衿的后颈就是倾轧下来的一个长吻。
那舌头还是一样的灵活,撬开齿关之后入侵进去,能把人吻得气喘吁吁,双颊发红。阮衿被他亲得彻底软下去了,尤其是上唇被吸得直发麻,一阵阵地心悸,那发情的症状又再度来临。
其实比起说,好像李隅一直更愿意做。
一个吻又把人拉回了那个状态。
或许李隅真的不怕疼吧,但阮衿尝到他口里的血腥味了,血液是否也会令人联想到性?
他抿了抿嘴唇,问了李隅那个一直想问但总是忘记的问题,“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李隅扫开书桌上其他的障碍物,把人抱上了桌子,阮衿后背靠着的窗台,“马上就告诉你。”
李隅好像偏爱从正面进入,阮衿的两只脚踩着椅子,感觉到方才两个人坐过熨烫的体温。
很快被李隅给抬高分开了,脚掌没有依托之后顺势缠在了李隅的腰身上。
“把剩下的套用完吧。”李隅是这么说的。
阮衿呆愣愣地点头,好像他说什么都答应,“嗯。”
李隅“啧”了一声之后伸手弹阮衿的额头,颇有些无奈,“都用完你就不用走路了,别说什么都‘嗯’,知道吗?”
阮衿捂着自己额头,不知怎么的,又是一句“嗯”冒出来。
李隅彻底无语了,无语完自己也忍不住笑。
这一次李隅的性器进得很慢,比起第一次那种无所顾忌,显然后来就更注重技巧。
阮衿感觉李隅是故意的,做爱于他而言宛如一场游戏,就碾着他的敏感点反复刻意地小幅度抽插,没有全根进去,但那些体液全都被湿淋淋地挤出来了,甚至泅湿了一块李隅新换上的裤子。
“先等一下,慢点啊……”阮衿咬着自己的食指,显然又是一副很受不了的样子。
“你也太容易高潮了……”李隅感觉自己还没有做什么,阮衿就开始肩膀发红,穴口中抽搐着绞紧,那些绵密的包裹收紧了,那些快感令他还想做得更过分。
于是李隅又伸手去按阮衿的小腹,马上就得到一声哭吟。
阮衿抽噎了一下,感觉李隅那一按,好像腹腔内部都全是李隅的形状了。
李隅却不听他的,抓着阮衿的手覆盖在那轻微鼓起的小腹上一起感受着,然后继续猛撞了几下,阮衿感觉自己都被凿穿了,真的进到了身体中很深的位置。
那种结合和连接,在微启开的生殖腔外叩击着,是分不开的。
身后就是窗台,阮衿仰着的脑袋原本是要撞上玻璃的,被李隅的手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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