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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上)(117)

作者:肉包不吃肉 时间:2018-07-31 21:41 标签:重生 虐恋情深 仙侠修真 年下

  薛蒙急道:“还有什么事?”
  “贫僧想再说一遍,如果有人找到了楚晚宁的人魂,那人就无路可退了,必须要前往地府。贫僧虽会在那人身上打下护咒,但活人入死人之地,终究凶险至极。稍有不慎只怕会难以生还。”怀罪大师意味深长地依次望过三人面孔。
  “所谓险恶,并不是一句空谈。找到楚晚宁在地府的地魂,或许不难,但是,难的是孤身前往地狱,面临未知。运气若好,地魂很快就会找到,运气若是不好,出了意外,就会……”
  “会死?”师昧问。
  “死是轻的,恐怕到时候楚晚宁也好,施主也好,都会灰飞烟灭,再无投胎转世之际遇。”
  怀罪说:“所以,若是三位施主犹豫不决,还是将这魂灯归还于我。这世上本就没有谁是定然要为谁付出至死的,惜命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此刻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悔。”薛蒙最是年轻气盛,更兼一腔热血,当即道,“谁悔谁孙子。”说罢恶狠狠地去瞪墨燃。
  但他终究是不懂墨燃的,他的这位堂哥,和他根本不一样,或许是因为打小受过的折辱,墨燃的爱恨都被磨成了极尖锐的指爪,若有人伤他,他就将那人掏肠挖肚,可若有人待他好,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恩情,他也绝不会忘。
  墨燃瞥了眼薛蒙,复又望向怀罪:“我亦不悔。”
  怀罪点了点头,接下去说道: “那好,到了鬼界之后,尽快找到他遗落的‘地魂’。当人魂和地魂在灯中融为一体后,引魂灯会点亮返阳之路。再接下来的事,交于老僧便好。”
  他说起来好像还算容易,但听得人都知道这一串事情,每一环节都极易生变,极为险恶,尤其是到了地府后,若是寻不到楚晚宁的地魂,或者因为魂魄缺了心智或是记忆,不肯乖乖融为一体,那么只怕下去寻他的人都要赔在里面。
  因此,在三人点亮引魂灯前,怀罪最后缓言沉声问了他们一遍。
  “灯一亮,就再也无可回头了。此事并非儿戏,贫僧再问一次,诸位施主,可有悔意?”
  三人俱答:“无悔。”
  “好……好……”怀罪慢慢地揉开一道笑意,半是苦涩,半是欣慰,“楚晚宁,你啊,你比我这个师尊当的好……”
  他默念咒诀,魂灯忽幽幽地闪烁两下,亮了起来,只见薛蒙墨燃手里的灯笼,几乎同时窜出两道赤焰火舌,将那白绸灯笼浸为红色。再过片刻,师昧手下的灯烛也微弱地亮起,水性的灵流点亮的光芒是蓝色的。
  “去吧。”
  怀罪道。
  “成败与否,归来与否,都在今夜可见了,若今夜不成……那……唉……”
  墨燃想到楚晚宁生前待自己的种种好,心中隐隐作痛,竟是不忍听怀罪再说下去,只道:“大师不必多言,我便是跪着,爬着,肝脑涂地,也要把师尊带回人间。”
  只要,他还愿意。
  只要……他还愿意与我回来。
  三道光辉分别出了丹心殿,很快就各自被浩瀚无际的黑夜吞没,消殇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医院人巨多,我到晚上六点才顺利到家,捂脸……
  最近回评论经常要花一俩小时,工作又忙,所以有的时候实在回不过来,请不要觉得我敷衍了事,鞠躬。
  另外我在回帖的时候,有些东西实在是不能说,所以就会格外难回,只想叨叨一句,虽然我水平有限,这篇却依然不想写傻白甜文,所以过程看起来会有些痛苦,真是抱歉23333
  总之,这篇文章里有些真相埋得很深,有些人物也戴着不止一张面具,当大家以为“厚,这小兔崽子的真面目总算露出来了”的时候,没准他露出来的,只是第二张假面。所以希望各位小伙伴能有耐心,能等着每个角色都把脸上的油彩洗掉,露出每个人的最终容貌,还原每一个秘密~
  然后年底了,如果有的时候我没有回评论,那应该是我真的忙不过来了T T或者就是我写到了后文的关键转折,怕被评论区情绪感染,所以那种时候我也会不作回复,请多多包涵!感谢!
  第二件事情就是昨天,评论区好像有姑凉木有明白狗子为何仍喜欢师昧。其实很简单。
  第一,师尊之死与师昧无关。
  第二,狗子只知师尊待自己好,不知师尊是爱自己的。
  第三,不管师昧其实怎么样,至少狗子目前没有觉得他有任何变化。
  仔细想一想,以他的人设,在保持上述三个条件的情况下,他对师昧的感情会产生疑问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如果这里处理成狗子因为师尊死了就转而爱上师尊,那这个人物就完全崩了,变成一个谁死就爱谁的角色。狗子心里是什么?是愧疚和后悔,是迟来的尊敬和爱护,什么都可以有,唯独再此阶段不会有爱情。
  换而言之,他对师尊的爱,不能是因为师尊的死亡而萌生醒悟的,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谁为他死了,他就会去爱谁么?那反倒是对师尊的侮辱。
  狗子执着于认为他喜欢师昧,在师昧未有任何改变,也没有其他参照的情况下,他怎么能明白自己对师昧的不是爱情?
  师尊的死带来的变数,会影响他的三观和今后的作为,会让他把师尊当成最亲近的人,但不会让他想到爱情。他此刻觉得自己上辈子软禁师尊等等事情,都是极为恶心的,所以这个时候要他把师尊与情与爱联系在一起,他根本不愿意,在不知师尊真正爱欲的情况下,妄自肖想师尊,以情爱揣度师尊,这个阶段的墨微雨只会觉得那将是对师尊的亵渎。
  另外,再想一下,师尊为他死了,前世真相揭开,这个时候对于当事人而言刺激最大的是什么?是自己他妈的竟然这样误会了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好师尊,主角应当陷入一种大脑极度的混乱和崩溃里,能清晰意识到的只有“我竟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他妈简直炸了”“师尊是真心对我好的,那么好的师尊我居然误会他,是我的错”“我前世都做了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妄想“师尊为什么要救我?那他肯定喜欢我,痴恋我,爱慕我,所以才救我。”——不可能,如果他这样想,这个脑回路就很清奇了,那该自恋到什么地步。
  在师尊新丧,三观尽碎,自责不能拔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那么跳脱地想到爱情,揣测师尊是不是爱他,肖想“师父为我死了,那一定是因为暗恋我吧”,而只会想“师父为我死了,他是最好的师父,是我对不起他。”
  至于和师昧断念,那也不会,师昧在这件事里很好地做到了站在矛盾的漩涡外面,不管从上帝视角怎么看,在文中师尊的死,与他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这件事根本波及不到他身上,换而言之墨燃现在再怎么揪心后悔,那都是他和楚晚宁两个人的事情,并未牵扯第三人。
  “因为师尊死了,墨燃就忽然发现自己爱的是师尊,要和师昧挥手拜拜”——这个……这个简直有毒= =哈哈哈哈,如果这样处理,就完全是用上帝视角在写角色,角色不再是自己,而是一个站在局外演戏的傀儡了。
  所以知道有的小伙伴很气,但我也木有办法呀,尊重读者和评论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尊重角色,才是一个在码字的人第一件该做到的事情啊QAQ所以抱歉啦抱歉啦
  如今的墨微雨,他的其余观念都已破损,但他的爱情观念还需一击。
  这是我尽力站在墨微雨的角度,令他去做出的反应,或许这个解释不能让所有的小伙伴满意,但是……解释还是要解释的嘛,抠鼻。
  耐心!耐心!耐心!
  本文充满了打脸!
  昨天有多少站了怀罪和师尊的?被打了吧23333333,怀罪是全文底牌最容易猜到且反转端倪最快露出来的可怜人,而主角配角栏那一排,每个人手上都捏了不止一张牌,等着往下打哈哈哈哈
  好了啰嗦完了……感谢看完老阿姨的碎叨叨,悄咪咪遁走继续去码存稿。
  大白猫:谢谢“是二十呀”“今天起得早又被自己帅醒了”,“KINOFUNE”,“花重门”,“千珞瑜”,“疯华绝代小轩子”,“困在屋子里的D”,“186796xx689”(这个疑似手机号,我马赛克处理一下)“吞阴阳啊”,“清清银”,“Dawn”,“每天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Zz凉生”,“如若”,“江洵”,“血月青空”,“雲兮娘”,“千叶”,“曦”,“风鸟”,“东北大馒头”,“东篱君”,“乖小怪”,“徵歌”,“秋倦”,“左左家的大可可”,“壹贰叁肆”,灌溉营养液~
  二狗子:谢谢“日常想吃肉包”“肉爷粉丝汤”地雷x2“贪吃的喵喵”“隽永”“玻璃璃”“Zz凉生”x2“orchid”“高冷的羊驼”“晚宁小公举”“沈宣”投掷地雷~“氪金不氪金”投掷手榴弹~
  日常感谢追文的小伙伴,提供加多宝凉茶消消气,哈哈哈哈~


第104章 师尊的抄手
  一盏风灯幽幽地在死生之巅游荡,寻觅着那归来的半缕孤魂。
  引魂灯亮后,活人便再也瞧不见墨燃,他好像也成了半个鬼,踏遍青石小阶,行遍廊庑楼台,张看着。
  红莲水榭,霜天殿,三生台……
  哪里都走遍了,却都瞧不见他的身影。
  墨燃忍不住想,会不会是师尊生前已是万般疲惫,死后便再也不愿见他?
  这个念头令他如坠冰窟,他脚下愈急,衣摆掠过荒草,冷不防窥见奈何桥头立着一人,清清冷冷,凄凄楚楚,刹时掌心冒汗,心如擂鼓,急着向那人跑去。
  “师尊——”
  回头的却是个并不识得的魂魄,大约也是在那场天裂中丧生的弟子,偏过半张脸,尽是鲜血,呆滞迷茫地望着墨燃。
  “……对不起,认错了。”墨燃嗫嚅,匆匆走过他身边。那亡魂丢失了神智,只僵硬地瞧着墨燃打他眼前经过,并未有任何举动,尸白的躯壳凝在原地,像是遗留在世上的蚕蜕。
  墨燃不禁心头更紧。
  若是师尊的人魂也像他一样,变得行尸走肉,又当如何?就算自己找到他,又能守他到天亮吗?
  心中金戈铁马仓皇踏过,脚下步子越来越快。
  抬起眼,忽觉自己竟不知在何时,已经走到了孟婆堂门口。
  墨燃心下思忖,师尊平日对饮食并无执念,想来他回魂之后,也不会特意来这庖厨之地一趟。
  正欲反身离开,却听得孟婆堂内一声轻轻叹息。
  那声音很薄,却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墨燃颅内。
  他几乎是踉跄着破门而入,颤抖地提起手中引魂灯。那魂灯之光如同初生旭日,温暖却熹微,照出一个白衣翩跹的侧影。
  关节死白,指甲几乎没入掌心。
  墨燃喃喃:“师尊……”
  楚晚宁半缕魂魄,孤孤单单地立在偌大的厨房里。身影是淡了些,好像年久失色的墨痕,但却是他的模样没错。
  他身上穿着死去时的雾绡白裳,衣角染着大团血渍,极为凄艳,于是更称得皮肤苍白至极,烟雾般的颜色,似乎只消一阵卷地风,他的魂魄就将消散不见。
  墨燃掌着灯,看着眼前的镜花水月。
  想走得快些,生怕迟了,他就走了。
  想走得慢些,又怕急了,梦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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