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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上)(103)

作者:肉包不吃肉 时间:2018-07-31 21:41 标签:重生 虐恋情深 仙侠修真 年下

  为首两人,正是南宫驷与叶忘昔。
  南宫驷骑着他的妖狼瑙白金,臂挽玉弓,背挎箭囊,威风凛凛,少年人的嚣张轻狂尽数写在脸上。
  叶忘昔则依旧一袭黑衣,裹着一件绣着儒风门仙鹤图腾的披肩,眉目间七分英俊,三分秀丽。
  “这什么情况?!”
  南宫驷一看到那破破烂烂的御守结界就炸开了,窜着火花的视线在人群中逡巡一圈,直接略过了下修界死生之巅那群人。落到了唯一还配和他对话的碧潭庄庄主身上。
  “李无心!这结界都裂成这样了,你们傻站着,不知道补吗?!”
  李无心虽然年纪远比南宫驷大,但人家是天下第一大派掌门的独子,竟被训的老脸涨红,却硬憋着,憋出个笑脸来。
  “南宫少主,你有所不知,不补结界,乃是薛掌门的意思……”
  一句话,把烫手山芋丢给了薛正雍。
  “死生之巅?”
  南宫驷看了薛正雍一眼,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冷笑还是别的意思。
  而后他挥了挥手,对自己的亲随道:“去他妈把这破锅给补了,啰里啰唆,还以为多大点事儿。”
  叶忘昔想要拦他:“少主——”
  南宫驷却根本不正眼瞧他,更奇怪的是,宋秋桐也来了。但她今日却没有站在叶忘昔身边,而是侍立于南宫驷左右,依旧是白纱遮面,低眸敛气,极乖顺的模样。
  儒风门的弟子行事毫不拖泥带水,且只听自己门派首领的吩咐。尤其是南宫驷那匹野马养出来的亲随,一行人根本不听劝阻解释,齐刷刷上前就开始布阵结印。
  “住手!”
  薛正雍方才打断四五个人的招式,一回头,却见另一个弟子已经结了个修补之印,一道蓝光朝着结界裂缝处打去。
  薛正雍陡然失色,喊道:“玉衡!!”
  “砰!”的一声,火光四溅。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一道血红雷霆劈落,硬生生将那修补之印截杀在裂缝前!
  众人抬头,只见一个青年持着柳藤御剑立于空中,正守着结界的位置。那青年眉眼原本生的很是灿烂和气,像生来带着暖意,然而此时他目光凌厉,眼神如炬,手中擎着的柳藤更是血光流溢,每一片叶子都溅着火焰。
  墨燃眉锋压得极低,于空中,森然道:“我他妈说了,谁都不准动这个结界。你们这些新来的是聋吗?听不懂人话?!”
  他虽厌憎楚晚宁,但那怎么说都是他们两个人的私怨。
  无论前世今生,除了他自己,谁要动楚晚宁一根头发,墨燃都会想要了那个人的狗命。
  他说过,他讨厌的人,只能他来杀,他来毁,他来欺负。
  他盛怒之下,不免透出几分上辈子的暴戾,整个人气场又哪是平时那个嘻嘻哈哈,招猫逗狗的纨绔公子?
  莫说儒风门的人,便是连薛正雍、薛蒙、甚至是师昧,都看着这样的墨燃,一时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1.0在这一章的最后简直是被狗子0.5上身了,拾回了他的王八之气哈哈哈哈,那就算他是狗子0.75吧~
  大白猫:蟹蟹“千青瓷”“止离”,“lovely”,“流阿荧”,“Dawn”,“不如一起去食饭”,“周防礼司”,灌溉营养液~
  二狗子:蟹蟹“树袋熊的乌托邦”“周防礼司”投掷地雷~ 肉爷粉丝汤投掷手榴弹~
  日常感谢追文的小伙伴~


第94章 本座再见天裂
  南宫驷面色不悦,目光沉炽,像翻滚着铁水。
  他的视线逡巡而过,在墨燃烈红色的神武上停驻片刻,旋即移开。
  “这谁?”
  叶忘昔道:“他是死生之巅的公子,姓墨。”
  “墨?”南宫驷皱了皱眉头,“几年前刚捡回来的那个?”
  “嗯。”
  南宫驷瞥了叶忘昔一眼:“你认识他?”
  “桃花源曾同住一院。”
  南宫驷冷笑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只是叶忘昔见他这般反应,清俊脸庞苍白了几分,睫毛垂落,而后抿唇不语。
  “既然他要再等,那买他个面子好了。”南宫驷说道,“小小年纪就是神武之主,我倒想看看是他有什么能耐。”
  墨燃却没空理会儒风门,他回过身去,衣袂在风中猎猎翻抖。结界已经破了,剩下的时间不会太多——
  楚晚宁,你还没好吗?
  唰!罗纤纤的指爪勾破了纱帘,白帛飘飞,素色缎子被震成千片落雪。
  楚晚宁只觉一阵极为熟稔的气息袭近,蓦然反应过来,睁大了双眼:“天问?!”
  不。
  不是天问。
  他与她交手,她身上有种似极了天问的灵力。
  陈家大宅内帐如薄霭,锁着一个生魂,一个厉鬼。堪堪交手十余招,楚晚宁心中谜团逐渐云开雾散,陡然间想通一节,醍醐灌顶,骤时明白。
  “摘心柳……”
  罗纤纤早已死了,火化成灰,当时就只能依靠着陈老夫人的肉体作祟。没理由现在反而能化出原貌。
  那个神秘人,是拿了一段摘心柳的枯藤,给她暂塑了个居舍,用以还魂。
  外头烹熟的人心,蒸腾的烟雾。金,水,火,土,都在等着罗纤纤这个“木”,摘心柳之身。
  那人究竟要做什么!
  难道他费尽心机,只为让罗纤纤能重得肉体,杀去鬼界与陈伯寰双宿双飞吗?谁能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她的亲人早就都死了。
  亲人……
  亲人!!
  楚晚宁心中一动,血液激涌。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当时见到罗纤纤时,她与自己说过的一段话——
  她有一个哥哥,很多年前,便走失了……
  是他吗?
  “挡我者,不可活!”
  罗纤纤是实体,楚晚宁是生魂,虽然她的灵力远不及他,但以实对虚,终究一时难分高下。
  眨眼间,她鲜红的指爪又直朝着他的心腔刺来,恐魂魄受损,楚晚宁蓦地闪避开,反手在她额角一点。
  “没用的,你试多少遍都一样!净化咒伤不到我!”她狞笑着,仰天长啸,引召四面八方的彩蝶镇尸群。
  “尔等孤魂野鬼,何不听我号令!咸集于此,饮血屠戮!”
  可怕的嚎鸣声骤然响起,彩蝶镇杂乱无章,胡乱暴动的无心僵尸听到她的召唤,纷纷朝着陈宅涌来。
  僵尸如潮水,此起彼伏,嘶吼如惊涛,淬于风中。这令人遍体生寒的吼喝声,便如那沙场呐喊,刹那间传遍百里,无论结界内外,皆能听清。
  界外,众仙士尽是悚然。
  界内,楚晚宁孤身应战。
  他只影一人,魂魄伶仃,一袭白衣立于罗纤纤对面。她在纵情长笑,眼底尽是疯狂与凶煞。他君子如竹,闻百鬼行来而不色变,只是眉宇压得很低,眸间似笼一层阴霾。
  “罗纤纤,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一些话吗?”
  “嗯?”她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不由微愣。
  楚晚宁在她出神间,已是白衣招展,掠上了陈宅庭院之顶,一双纤尘不染的丝履落在檀黑瓦沿。
  “你曾说过,你从未想过要当个厉鬼,也说过,你并不曾想害人。”
  余音落,四野风飒。
  楚晚宁举目望去,黑压压的尸潮自八方涌来。他微微蹙起眉,忽然间广袖一召,阴风吹着生魂的衣摆簌簌翻飞。
  他两手之间,蓦地亮起一笼金色辉光。
  “得罪了。”
  忽然间,万道柳藤拔地起!!
  彩蝶镇血水横流,死尸遍布的地面,瞬时裂开千万道口子,一根又一根粗壮的柳树破土而出!它们无不流溢着耀目金光,犹如成千上万的锁链,将疾奔的尸群一一扼住!
  楚晚宁双目阖实,长发在溪石寒雪般的面容前吹得纷乱。
  他低沉道:“天问,万人棺。”
  蓦然抬眼,目如焰电。
  那排排金色垂柳,忽然光明大炽,无数茂密的枝叶丛丛生出,将那些犹在咆哮挣扎的僵尸困顿其中,紧接着,每一棵柳树都裂开了一道缝隙,随着裂缝洞开,树木将死人统统裹挟其中,猛然封印。
  万人棺。
  最大的一株垂柳,自陈家宅院中心拔起,似利箭逐风,追着不断闪躲的罗纤纤而去。
  但那罗纤纤得的是摘心柳做的身子,摘心柳、天问、见鬼,乃出一体,都是勾陈上宫自神界带入凡间的树种,一时间天问化出的万人棺竟追不上罗纤纤那娇小迅敏的身影。
  她艳红的绣金凤袍在风中翻滚如浪,巨柳随之越拔越高,刺破结界,直冲霄汉。
  结界外的人被这裂空之木惊得哑然,有灵力弱的,已经支持不住,被宗师级强悍的气息镇得双膝发软,扑通跪地。
  随着天问之灵化出的柳树越长越高,几可上接皓月,楚晚宁的灵力已释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彩蝶镇周围的修士有的已眼瞳流血,就连南宫驷这样的修为,竟也难以呼吸,胸闷心慌。
  南宫驷咬着牙:“死生之巅,竟有这样的人物?玉衡长老?”
  李无心在旁边定着心气,他毕竟是一庄之主,尚且能撑,说道:“南宫公子,这个人,是楚晚宁啊!”
  “什么?!”
  南宫驷在如此强压下,陡然惊骇,竟“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是楚……宗师?”
  “少主,莫要再多言。”
  见他受伤,叶忘昔抬起手,点了南宫驷两个穴位,又输与他些许灵力。岂料南宫驷并不领情,猛地挣开他,狠狠一抹唇上的血,道:“你别碰我。”
  “……”
  “叶公子,还是我来吧。”宋秋桐是蝶骨美人席,所受影响不大,她盈盈上前,一双眸子娇怯地望了望叶忘昔,小声自荐道。
  叶忘昔却不似与她初见时那般友善,竟然没有去理睬她。
  宋秋桐在他这里碰了钉子,又转头去水眸汪汪地看南宫驷,南宫驷对她的态度却比初时好了不少,但也道:“不需你帮忙。我只是多年未见故人,一时吃惊。没那么虚弱,你要有闲暇,照顾别人去。”
  这边宋秋桐与儒风双公子的事情,墨燃却是没有注意到。
  他已落回楚晚宁的躯壳旁边,仰头见楚晚宁的生魂与罗纤纤斗得正酣,再看那枚被几千株柳树暂封的尸群,不由心惊肉跳。
  需知这样的法术,即使是正常状况下,用起来也是极耗灵气的。何况楚晚宁尚在灵魂出窍?
  这个人的实力,究竟是多深不可测……
  未及想完,忽听得一阵裂空惊呼。
  摘心柳的枯藤终是敌不过天问,罗纤纤在高空孤月之下被柳藤缚住,繁茂的枝叶很快将她吞噬到无法看见,参天巨木将她包裹到裂开的树洞里,然后那直参云霄的古柳才慢慢地低矮,慢慢地降下,最终于寻常古木大树齐平。
  此时结界已尽数碎裂,然而天问化成的万人棺锁着那一具具僵尸,因此一时间并无危恙。
  薛正雍不敢松懈,指挥死生之巅其余人等分别镇守于每棵柳木前,以防万一。而其他人则随大流直奔陈宅大院。墨燃因情况紧急,也没有多想,打横抱起了楚晚宁冰凉的身体,也朝那边过去。
  众人赶到时,锁住罗纤纤的那株古柳已变成了实实在在的一口棺材,她躺在其中,面目时而狰狞,时而悲切,眼神时而凶狠,时而哀伤。
  她口中不断变换着两种嗓音,一种是疯狂的,直喊着:“为何阻我!!为何阻我!你们都该去死!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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