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88)
祁九对这种男A魅力展现时刻其实不大理解,但看他堵在门口一直不动,只好硬着头皮也说:“您也小心一点。”
晏时清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周青先也抬着东西下去,房间里还剩下留下关雎还在帮他装零零散散的东西。
“不用的,我自己来就行。”祁九挺不好意思的,过去自己把箱子封上,但刚一走进关雎便和他拉开了距离。
关雎是一个Omega,眼睛很大,瞪着看人时还挺有威胁力的。
祁九总觉得她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也有可能只是不喜欢别人与她靠得太近,于是很有眼力见地和她拉开距离。
结果他一走远,关雎立马着了急,几大步跨上来跟上他。
“啊不是不是——九、九老师,我就是......”她的脸涨得很红,一反高冷的形象,磕磕巴巴地说几次才说完一句话,“我其实是你的粉丝......”
她的脸都快红透,羞得甚至能将头顶那缕烟具象化,嗫嚅半天才敢接着讲,声如蚊呐:“我就是...不怎么会说话,周哥留我下来,就告诉我说,不用、不用讲话也可以,多干事就好了。”
“你对我可能没印象,但是我老早就见过你啦。”她眼里亮晶晶的,看祁九的眼神满是欢喜,“你以前冬天的时候来找晏老师,走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你一眼。”
她说的是祁九之前去剧组找晏时清,后来还被拍到了上热搜的一回事。
只是她当时对祁九并没有更多印象,只隐约记得笑起来很好看,穿了件颜色很显眼的棉服,像一个行走的小太阳。
“后来我也看了你那期选秀,就逐渐喜欢上你了。”她越说越害羞,有点不好意思地捏捏手,“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很努力、很可爱、很认真,唱歌也很好听的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手机:“我可以要一个您的签名在手机壳上吗?”
祁九是真的狠狠感动住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真挚的粉丝在,一时间甚至有些诚惶诚恐戴恩戴德。
连手机壳都是定制的,是祁九各种脸的大头拼贴出来的样子,祁九找了个缝隙恭恭敬敬地写下名字,然后才想起来问她需不需要补成TO签。
关雎本来都很欣喜的表情有一瞬间褪去,然后迅速调整表情用力点头,心虚地开口:“要的要的!就写鸟——”
“啊,你们说上话啦?”这时候上来搬第二波的周青先出现在门口,“小鸟下午后悔了好久,说自己没表现好让你不开心了。”
关雎心里一慌,还没来得及阻止,周青先已经接着说:“你应该知道她吧,经常看你直播的那个老板。”
“id好像叫,想做九九的又鸟又鸟。”
祁九拿着笔的手一顿。
这老板他也记得的,很喜欢打投,每次送sc骚话都很多,在粉丝群里面也属于很活跃的一类。
关雎双手拂面,颤颤巍巍,已经快哭出来了。
......嗯...就是说没想到现实里遇见会是这么社死的一个场景。
他看着小姑娘脸就要烧起来,感觉下一刻就要找个角落去把自己埋了,于是贴心地绕过这个话题。
不过名还是要签的,祁九握着手机壳,斟酌片刻,以一种很礼貌的语气问她:
*
“那我这里是签鸟鸟还是......签鸡鸡呀?”
第71章 全世界只有我有
几大口箱子被三两趟搬完,把两辆车的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
“剩下我再等段时间来搬走就好。”祁九临走前去买了一点关东煮,“辛苦各位老师。”
几位艺人都是要身材管理的,周大少爷嘴刁,杨筱不爱吃,于是这盒小零嘴便合理地递到了关雎手里。
小姑娘本来想减肥,但又碍于是爱豆送的,于是如视珍宝地拍了张照,含泪吃进肚子里。
祁九可爱化的字体从她的指缝间露出来,晏时清看着若隐若现的“鸟鸟”二字,转过去问祁九:“我们也定制手机壳?”
“应该不需要吧。”祁九头皮发麻,“是不是太张扬了一点?”
晏时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掏出手机。
他的手机壳还是最普通的透明硅胶款,此刻眉头紧锁,不知道这壳子是哪里招了他不满意。
一直到两人上车坐稳,晏时清才缓声问道:“我应该把所有想法都告诉你吗?”
“......什么?”
“我也想要。”他说得很轻,每个字音却很干脆,直勾勾地盯着祁九瞧。
车内安静了很久,杨筱听了这话都觉得牙酸,耳朵竖得溜尖,屏气凝神做哑巴。
而祁九却心里咯噔一下。
他以前面对晏时清时,对方连“想”这个字都不会轻易透露出来,导致猝不及防地听到这里,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
“...想要什么?”他干巴巴地问,又逃避一样想把这个话题跳开,“您今天应该很累了吧,要不要在车上休息一下?”
晏时清的眉从刚才就蹙着,显得很严肃,但是眼神却很亮。
他明明算起来今天已经有二十四小时没合眼了,周青先连车都不敢让他开,此时看起来却还是显得咄咄逼人。
随即他以谨慎的语气问:“如果我这么要求,你会觉得困扰吗?”
祁九一怔。
啊。
街灯在往后褪去,夜晚安静得出奇。
祁九能在隐晦的灯光中堪堪勾勒出晏时清的五官,他的眉心依然皱着,形成一个浅淡的印记。
他平日里总是不食人间烟火,导致这个表情让他看起来带着一股恹恹的狠劲。
但是祁九却福至心灵,朦朦胧胧地意识到,晏时清好像在困扰。
他在困扰,搞不清楚正常人类会把想法说何种地步才不会被判定为任性,把心思袒露到什么程度才不会显得贪得无厌,只好于懵懂中小心翼翼试探祁九的边界。
但是祁九只是好奇,晏时清有没有意识到他这个行为有点像在撒娇。
哪怕撒娇的定义早在八岁时被晏时清抹杀,他应当全然不知,毫无所觉,且束手无措。
祁九眨了眨眼,找不到用什么话去回应他。
他竟然会在心里升起一点无聊的笑意,想翻出祁燕当年的育儿宝典,找一找关于纵容这一节的内容,如果对小朋友有求必应,会不会导致其以后更加得寸进尺。
而那头的晏时清在祁九的沉默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不知道自己在祁九眼里像一个拧巴揪着衣角想要糖的小孩,只知道自己的欲望无边无际,于是便自顾自地为自己锁定了阈值。
此刻他观察着祁九的反应,堪堪把阈值调整到60%,认为再超出的那部分定不会被轻易接受。
他为了在做出改变的期间也能不让祁九生气,决定把临界值之后的情绪都消化进肚里。
然而这个念头刚出来,晏时清的手背便被马克笔敲了敲。
“借我一下。”祁九指了指他的手机,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好像在怕杨筱听见。
他用马克笔细的那一头,于手机侧边,小心翼翼地画了一个笑脸。
和他高中那年在以为Omega女生的信封上画的一样,和他在别墅里无数次悄悄对晏时清做的一样。
他在不易被察觉的边角处,落下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属于祁九的标记。
小小的一个,贴在关机键按钮旁边,隐晦得几乎可以忽略。
“这样可以吗?”他眨眨眼睛,问晏时清,“很低调,没有光明正大,被扒到也不会被说是在按头吃狗粮,你的定制款。”
他带了很多借口,一次性说完全部内容,仿佛这样就不会很奇怪。
晏时清在他心里种下那颗小小的芽,脆弱且敏感,此刻正在瞒骗祁九的大脑,悄悄地接受养料。
晏时清拿着自己的手机壳,只敢看着,连摸都不敢摸一下,生怕把笔迹蹭花了。
街灯从窗外晃过,忽明忽暗,像是无声的烟花。
晏时清在这种氛围里,把自己的欲望阈值调到了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