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110)
祁九还在打哈欠,听了这话张着嘴愣在半空,半晌才眯着眼笑起来。
怎么在想这个啊。他在心里念,嘴里倒还是耐心解释:“因为我觉得现在谈这个太早了。”
“万一我们三个月后还是不合适要分开,营业期间还结了婚,那多不合适啊,对粉丝和公司都没办法给个交代。”
这句话说完,祁九便看见晏时清的兔耳朵不摇了。
它停在肩头,绒毛向外支棱着,不知道是是对哪部分内容不高兴了才有这样的反应。
但这就是事实,祁九愁眉苦脸,寻思要不再找点好听的话出来讨他欢喜,便见晏时清把音量调小了。
对方没再延续这个话题,只说:“睡吧。”
祁九便乖顺地睡去,再睁眼时已经到家。
车却没熄火,橙黄色的灯光照着雨,像银针一样刺入土壤。
晏时清目视前方,察觉到祁九醒来后,耳朵骤地蹦了一下。
他没给祁九太多观察的机会,于滔天雨声中,闷声开口:“... 就算举办很盛大的婚礼也不行吗。”
祁九睡得迷迷糊糊,猝不及防听到这一遭,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怎么还在纠结这回事。
“本质没变呀,这不是一样的吗...... 算了。” 他突然没了跟对方较真的劲儿,瘫在驾驶座上看晏时清耳朵一摇一摆,只想快点哄完他上床睡觉。
他睡意朦胧,听着雨砸在车窗上,敷衍回答:
“那就要比烟花还灿烂,比极光还盛大才行。”
第91章 身边
次日祁九回想起夜半这场对话,前前后后联系起来,担心晏时清真会搞出什么幺蛾子,特意再嘱咐了一遍不能结。
昨晚下了整夜的雨,清晨却艳阳高照,完全不见丁点阴霾气息。
祁九被窗帘缝隙透出的阳光闪醒,眯眼瞧见晏时清还没走,便挣扎着起来半跪在床边上,替他把领带系好。
“困就再睡会儿。” 晏时清也不知听进去没有,看着祁九系个领带的功夫都又快睡着。
想去摸他,手又悬在半空,最后只说:“刘姨做了早餐,醒来记得去吃。”
“不睡了。” 祁九晃晃脑袋,仰头看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晏时清,觉得自己躺在床上睡回笼觉有愧,“起来看剧本。”
但他刚赤脚踩上地,便被晏时清卡着胳肢窝拎回床:“不穿鞋不许下床。”
祁九瘪着嘴,去找自己的牛牛拖鞋,胡乱塞上后小鸡一样跟在晏时清之后乱晃。
他一直追到家门口,眼看着晏时清要走,便迷糊地顺着自己乱翘的头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后天就回来。” 晏时清看着他,喉结上下滑动,终是没忍住去揉了揉他的头。
“...... 我不是想说这个。” 祁九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会错了意,双手抓住晏时清的手腕让他别动。
祁九唇心微动,视线没有闪躲,撞进晏时清深色的瞳里:“我是想说,你以后走的时候,还是和我说一声。”
他赶在晏时清说话之前打断:“你叫醒我嘛,我没有起床气的。”
早晨的阳光太亮,灿金色的落在晏时清肩头,兔耳朵的绒毛被打出一层细腻的光影。
祁九握住他,视线直率,脚拇指却纠缠在一起,完全没有他说这些话时的从容。
他这时候才别开视线,有点担心这点蠢蠢欲动的心思被太阳照亮,缓了一会儿才接着说:
“你大老远赶回来,我...... 我送送你。”
这句话一直到飞机起飞都还停留在晏时清的脑里。
他接了张裕张导的戏,正赶回去接着参加读本会。
两人之前没合作过,但余光莲和张裕是忘年交,他导自己片子时就对晏时清印象颇好,又觉得他适合张裕的新戏,便沿路介绍过去。
晏时清易感期前也正是去赴张裕的约,两人之后再约了几盏茶,对双方都比较满意,便把本子给谈了下来。
张裕年纪大了,不爱掺和圈里的事,就是艺术洁癖很重,容不得自己剧本有任何瑕疵,为了这个本在深山住了半年,从第一场读本会开始就叫上晏时清。
时间耽误的有点久,晏时清两天后没能准时返来,祁九正好也要练舞彩排试妆,便干脆让他专心处理好工作,行程空了再来。
晏时清便一直到他演出当天才腾出时间,又临时耽误了点事,火急火燎赶来,被叶蕊直接带去休息室。
小助理还尽职尽责,目送他进去后机器人一般守在门口,不让其他人进来。
房间里还剩化妆师和祁九,后者一见他便停直了背,声音都在笑:“你来啦。”
化妆师正在给他的眼尾贴珍珠装饰,一见到他这样立马喊住他:“九老师别笑!再坚持一下!不然我贴不对位置!”
祁九便收住表情,僵直脖子由化妆师摆弄,但眼珠子老喜欢往晏时清的方向晃,自下而上看他,瞧着可怜巴巴的。
他的舞台妆有些浮夸,头发漂成浅金色,眼型被修得锋利,唇的颜色也很鲜艳。
他微侧过脸时惊艳得过分,与平日的感觉不太一样,一举一动都带了张扬媚意。
但他弯着眉眼,露出虎牙,一切在晏时清眼里又显得很奶。
晏时清走到他面前来,方便祁九看他,微微颔首道:“好看。”
祁九又想笑,但瞄了一眼化妆师后及时收住。
“好了好了。” 化妆师三两下把手里珍珠贴完,打趣地扫过他们俩,“九老师注意不要碰到,我就不打扰两位老师了。”
她一走,休息室便空了下来。
祁九的锁骨处也贴了珍珠,亮片在灯光下意外地耀眼,他带了金色的美瞳,视线比往常还要水润,像一头刚打捞上岸的人鱼。
纯白色的颈环末端还带有流苏,一些过长的带状装饰藏进衣领若隐若现,落在祁九瓷一样光洁的胸膛上。
晏时清有些不满意他们服装暴露得太厉害,食指将侵占皮肤的流苏勾起,挑出衣襟后却没有停下。
他的指尖微凉,从颈窝一直往上,略过颈环,滑过喉结,停在祁九的下巴尖。
流苏从指节滑落,于空中摇晃。
摇曳的好像不止流苏,祁九身体上的颤抖也在透过指尖,传递到晏时清这里。
他问:“你在紧张?”
“... 嗯。” 祁九保持着被挑住的姿势,好像在等一个吻。
他眼中晶亮,懵懂地迎接晏时清的目光,却只说:“担心一会表演不好。”
晏时清这才意识到对方理解的和自己想表达的不一样。
他勾了勾唇,松开手安慰:“别担心。”
或许是自己都意识到这话有多苍白,晏时清停顿一瞬,重新找了说辞:“我在台下,你抬眼就能看见的位置。”
祁九便笑,小痣在睫毛里忽闪,还是仰头看着晏时清:“再说一次。”
于是晏时清说:“好看。”
就是好看。
祁九愣了愣,随即便怎么都压不下自己的嘴角。
快乐来得太过简单,像在心里撒了一把跳跳糖。
他歪着头自己闷闷笑了几分钟,又想起来如果妆花掉会被造型老师说,才默默掐着大腿让自己停下来。
祁九的脸颊因情绪波动而有些发粉,宛如春日里第一抹盛开的花,在偏白的妆造下格外突出。
晏时清便伸手去打断他,拉过他的手,问:“还紧张吗?”
祁九的心仍在扑通扑通跳,他就把这当做是还在忐忑的表现,闭上眼点点头。
而下一刻,他察觉晏时清轻轻牵过自己的手,正在取手指戴的装饰。
祁九诧异地睁眼,发现无名指上夸张的装饰戒指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小巧素雅的钻戒。
光是戒身反射的光泽都知道它价值不菲,加之中间还镶入了一大两小三枚钻石,在灯光下每一个晶面都在闪光,精致得不像话。
且尺寸正好,服服帖帖地卡在无名指根部。
祁九惊呆了,连呼吸都止住,还没来得及询问,晏时清已经先一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