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青云劫(105)
他想起,身背后应该有鞭伤,趁着这时幻化出道道鞭痕。
阮妍看到:“哎,可惜了这一副妖娆身子,非要吃那苦才肯。”
韦谚入桶沐浴,阮妍给他梳头更衣。
韦谚看了看衣架上的绯红衣裙,问道:“这是女衣?”
阮妍一边给他穿衣道:“哎,那瑞公子昨日就给了爹爹百两黄金!今日又送来这些个钗环衣裙,今晚是定要梳拢你的,你就忍忍吧!伺候那瑞公子,不比挨鞭子好受多了吗?爹爹至凶至狠,你今晚若不跟瑞公子成交,他定不会饶了你!那瑞公子家境殷实,仪容俊雅,不算委屈你。一会儿我教你些法子,让你今晚不那么疼痛!”
韦谚茫然似懂非懂,梳盘龙髻,戴了五六样钗饰,穿了绯红女衣,直接送入南院芙蓉居内。
阮妍只当紫鸢是爹爹新派给韦谚的小厮,便也一同送了进去。
屋内华丽非常,牙床锦被,熏香炉,酒肴,琵琶,一应俱全。
屋内只剩韦谚和紫鸢,韦谚环视四周。
紫鸢却只看着韦谚,觉得他此时神若秋水,好不销魂。
韦谚问道:“人世间的男子都是如此吗?”
紫鸢摇摇头,“不知。”
韦谚道:“那我们现在走吗?”
紫鸢伸出左脚,脚踝处长出一圈紫藤花穗。
韦谚道:“真好看!”
紫鸢道:“不是的,自从入了这坊,你没觉得到处都是男子肉香扑鼻,沁心入脾,甚是舒爽。”
韦谚点点头,“确实。”
紫鸢:“这脚踝本是我妖丹所在,这花穗是刚刚长出来的。”
韦谚道:“那我们再待一待,看是个什么情形?”
“好。只是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些什么,要让你干嘛?”
“怕什么,咱们两个是妖,还惧怕这些凡人不成。”
“那倒是的。”
门外有响动,一个小厮开了门,客客气气让进来一个公子。
瑞公子一见韦谚,心荡神摇,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软了。
瑞公子看得愣了,还是身后小厮轻咳一声:“韦谚,伺候瑞公子。”
韦谚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只是站着。
瑞公子挥手,“你出去吧。”小厮退下去,关了门。
瑞公子走过来,拉住韦谚坐到桌前。“怎么今日比昨夜还美了呢?”
韦谚也不说话,只是愣愣坐着。
瑞公子自己到了茶,端了一杯给韦谚,“听说昨日爹爹罚你了?”
韦谚摇摇头。
瑞公子当他是男童子,腼腆不知应对。
一旁紫衣小厮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模样,长得比女子还娇媚,可也只是站着不动。
两人这娇俏委屈模样,瑞公子也不忍心责怪。“你别害怕,我不似那些莽汉,知道疼惜可人儿呢。一会儿保准让你也爱上我。”
韦谚只是点头。
瑞公子满斟一杯,说道:“昨夜谚官儿只扔下我便跑了,今日要罚酒。”
韦谚似乎明白他让自己喝了他手里那杯东西,也不言,接过来仰头喝了。
瑞公子又斟一杯,道:“今日还一直让我伺候你呢,谚官儿可真真牌面大呢。”
韦谚又接过来一饮而尽。
二人吃酒,瑞公子又是吟诗,又是抚琴。
真不知道是谁伺候谁。
韦谚只是笑笑看着。
瑞公子两眼却在韦谚周身上下游走,“怎得比昨日还妖娆惹人怜爱……”
……
入了卧房。这更衣拆发都应该是这里小官伺候来玩耍的公子,今日全反了。
……
瑞公子倒是毫不介意。他替韦谚宽去衣饰,拆去发髻钗环,又是另一番艳丽景色。
……
而屋外站着的紫鸢,也已经花穗满身,失了神,瘫坐在地上。幸好卧房内看不到他。
……
住到第五日,瑞公子便连美艳紫鸢也一同拉入卧房。紫藤花香气有毒,可致人神思迷离,入癫至狂,瑞公子更是爱若至宝。
瑞公子自此就在这芙蓉居住了下来。过几日就命家中下人往这柳烟坊送金送银、添置首饰衣衫。恨不得把那胭脂水粉店整个给韦谚搬来屋内才好。
韦谚和紫鸢本就是妖,不懂什么礼义廉耻,只道这人世间男子便应当如此。每日又能受这坊内男子阳气滋养,乐而忘返。
瑞公子日日昏睡,夜夜饮酒作乐,如龙戏水三人同寝,终究消受不起。只月余,这瑞公子便没了人形,眼眶也塌了,两腮也瘪了,双目无神。
坊中爹爹虽然爱财,也怕闹出人命,便让瑞公子家中仆从将瑞公子抬回府,请大夫诊治。
这一个月韦谚和紫鸢已盛名在外。
瑞公子刚走,后面递金送银者无数。
爹爹这一个月赚了金银无算,日后韦谚见谁不见谁,爹爹便都由他自己做主。
韦谚这一个月发现自己虽有一副好皮囊,可吟诗答对一窍不通,他便多选书生入室。
第82章 番外:紫藤花妖
不出三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韦谚盛名传至京师。
竟有京师老鸨来专程请二人。这边爹爹开口要了两千两黄金,才放二人走。
每过三年,二人便换一处坊院,每换一处姿色也比以往更胜一筹。
甚至有各地富商斥巨金请韦郎去府上相见,所到之处留下情痴、神痴无数。
名门公子世家大族甚至都以被韦郎一顾为荣,连高门贵女都为求一韦郎画像而哄抬价格。
就这样,二妖游历了中原外藩各地。
又过了百年,韦谚在本体银杏树根中以法力建起亭台楼阁,在世间搜罗美男子养在其中。
韦谚已能从气息出分辨男子阳精优劣。美貌,呼气如兰,若再是童男子就再好不过。
那树根洞窟中时间流向和人世间不同,一日抵人世间一月。
韦谚如发现男子一魂二魄即将散尽,就放其离去。
养在此处的男子短则数月,多则数年。
这一日,韦谚和紫鸢同新带进来的男子云雨。
可事毕,韦谚却浑身疼痛不已。
本体树叶掉了个精光。
足足三月,才慢慢恢复。
原来是紫鸢本体早已被粗壮的银杏树包裹在身体之中,紫藤花无法直接接触到天地精气日月精华。
紫藤花根早已在银杏树真身内形成了一张网,是直接吸那银杏树的精气和妖力存活。
又因起初无人指点化形过早,影响了后来的成就,毒性聚集过盛。
所以韦谚本体中的紫鸢在云雨癫狂失神之际吸收银杏树精气过快,毒性散发过多导致韦谚真身受损。
韦谚便不敢让紫鸢在自己身内肆意走动。
也不再与紫鸢一起同其他男子云雨。
紫鸢便在自己生根之处,起了院落,将自己禁足其中。
只有在妖力十分稳定的时候才偶尔出来。
韦谚终究还是惊动了一人,袁天师!
袁天师找到韦谚时,韦谚已是八百年的树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