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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倒霉(81)

作者:拆字不闻 时间:2018-08-15 22:50 标签:快穿 穿越时空

  宋煋抽出一日剪了男人一撮头发,又从柜子里把一段差不多长短的黑发取出来,变成一节络子。
  沈忘就趴在宋煋背上,瞳孔一缩,之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阿平这是在做什么?”
  宋煋说:“结连理。”
  沈忘声音一紧,只装作欢喜的模样将人抱紧在怀里。
  宋煋把打好的络子放在手心,没有交给沈忘,只推了他,让他去院子里玩。
  熬过又一场冬天后,沈忘已经在县令的引导下开始学着重新打拳,模样倒也虎虎生风。
  程豪侠又来过山庄几次,专门给沈忘诊治,之后又消失不见。
  又一日,县令突然找到宋煋,支支吾吾说希望带沈忘回无崖山。
  宋煋说:“又要走?”
  县令一愣。
  宋煋面色平静,只看向院子里那个正在装傻跟地上毛虫玩的男人说:“你这次又要走多久?是不是这次你也不要我等了,因为你根本没打算再活着回来了,是不是?”
  沈忘面色僵住,手心爬动的毛虫蛰了他一手毛刺,密密麻麻地疼。
  他一直不愿用真面面对的青年却早早就将自己戳穿,甚至不声不响下就陪他演完了一整场状若恩爱美满的戏码。
  宋煋只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一直望着他。
  “我……”沈忘张张嘴,想说些什么。
  可最后只有浓浓的无力与慌乱。
  宋煋抿了抿唇,冷声道:“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话。”
  沈忘更慌了,忙道:“连平……”
  “闭嘴!”宋煋拳头捏紧了,拧眉道,“再多说一句,我走,你留。”
  沈忘再不敢动作。
  县令轻叹一声,拍拍他的背,提也不提回无崖山的事,只闭嘴,很识相地迅速离开。
  很长一段时间,山庄里的仆人都感受到了山庄内两个主子关系上的胶着与凝滞。
  原本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宋公子整天板着一张脸,而见天作妖的沈公子却敛了性子,只天天跟在宋公子身后,让做这个绝不干那个。
  程豪侠又来过一次山庄,替沈忘带来不少珍贵药材。
  宋煋拦住他,直言问沈忘的病到底能不能好。
  程豪侠犹豫许久,却到底在临走前如实相告:“毒入心肺,怕是熬不过三年。”
  宋煋说:“我知道了。”
  程豪侠又说:“不过还有唯一一个方法可救。”
  宋煋问,“是什么?”
  程豪侠便沉吟道:“传说,当朝皇室每一位皇子出生后便会得到一粒保命丸,可活死人肉白骨,医治天下各种奇毒……按道理,沈忘合该也有这么一粒,只不过我问起他的时候,他却说已经被用掉了。”
  宋煋身子一晃,闭了闭眼。
  程豪侠说:“不过若是能再得一粒,此病或许可医。”
  宋煋红着眼眶垂眸道:“多谢神医告知。”
  程豪侠摆手说:“不必。”
  冬去春来,初春来临时,宋煋从书房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木制长盒。
  打开盒子,一柄泛着冰冷光泽的长剑剑锋凌厉逼人。
  宋煋端起剑柄,一条黑白两色的络子在上头来回地晃。
  沉思片刻,他抚摸着剑身,眸色怀念。
  院子里,沈忘还在打着一套罗汉拳,细密的汗水从他额间流下。
  附近,宋煋缓步走出屋门,轻倚门边,等男人转过身来的时候,挥挥手里的剑。
  沈忘停下自己的动作,眼睛落在剑身上一眨不眨。
  宋煋唇角微弯,声音清朗道:“沈忘,行侠仗义,好不好?”


第85章 我做教书先生那几年
  “好。”
  几日后, 宋煋拜别了村子里的老村长, 给四方镇县令跟远在京都的宋连玉各去一封信,两个人就简单整理行囊, 买下一匹大小合适的马车上了路。
  临走前, 程豪侠郑重地将一个瓷瓶交给宋煋, 告诉他如果沈忘发病压制不住, 瓷瓶里的丹药可以替他暂时缓解痛苦。
  山林间, 宋煋坐在马车车厢内掏出衣襟中的瓷瓶轻晃,药只有三粒,看来得省着吃。
  两人出了四方镇往江州府南去, 打算要一路南下。
  运气好的话, 说不定还能路过李三意在的县城。
  只是不清楚, 李三意有没有找到他的亲兄,与沈尧在一起磕磕绊绊一路走来,如今又过的如何。
  说好是出门行侠仗义, 仗剑走天涯,快意江湖什么的,但是实际上宋煋跟沈忘两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 另一个又中了毒, 身体提败得更是极惨, 于是一场说走就走的南下就成了游山玩水。
  哪里风景好了, 就在哪里停下看看, 也不拘是城里闹市还是绿水山林。
  出了江州府再往南不想绕路就得过江, 过江走的是水路, 得坐船。
  上船之前两人卖了马车,又去食肆里买了些干粮跟耐得住放的肉干吃食。
  江上风大,宋煋在甲板上跟沈忘站了一会儿就被吹得说不出话。
  船上的房间没有窗户,光线阴暗,身下的被褥也十分潮湿。
  沈忘点上油灯,转头就瞧见宋煋从包袱里摸出个鸡蛋。
  “吃不吃?”宋煋把鸡蛋拿大头在桌上磕了磕,又在桌面上滚一圈,手法熟练地剥着鸡蛋壳。
  等宋煋剥完,沈忘凑头上去咬一口,剩下的又推回去:“你吃。”
  宋煋也咬一口,再递给沈忘。
  沈忘被他的动作弄得唇角弯起,两人一人一口连着吃了仨蛋才结束。
  船上的日子颇为无趣,除了吃吃喝喝睡睡就没再有别的事干。
  第五日的时候,船已经走了大半路程,不过这条船不太幸运,即使船舵上的掌舵手给水匪交了过路费,可水匪显然不是良民。
  一个带着妻妾举家搬迁的地主老儿被他们盯上,扛着刀就走上去。
  “哟,你这老头儿艳福不浅啊。”水匪之一拿刀架在地主老儿脖子上,一手抓过旁边年轻貌美的小妾,用十分沉醉的表情,偏头闻了闻小妾身上的香味儿,“香,小娘子是真他妈香!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们几个也来闻闻!”
  他身后的水匪二三四也各自走上前,抓着小妾的衣服就要埋头往里钻。
  地主老儿早已吓破了胆,见小妾哭得花容失色,直接颤巍巍说道:“大,大爷几个放过我吧,你们要是喜欢这个奴婢,就尽管享用好了!”
  “老爷!”小妾红了眼睛,脸上尽是生不如死的表情。
  可惜水匪看上了小妾也并未打算放过这个穿金戴银的地主老儿,只互相使了个眼色,就嘿嘿笑起来,满满都是不坏好意。
  水匪一抓起小妾的头发,皮笑肉不笑说:“小娘子,看到这个老东西是啥样了没?这样,你要是答应给兄弟们爽一爽,兄弟们就帮你弄死这个老头子,成不成?”
  小妾闻言,眼珠一动,看向地主老儿煞白的面色后内心只剩下慢慢的恨意与报复欲。
  她顺了顺自己耳根后的头发,脸上抹起个矫揉造作的笑,贴在水匪一的胳膊上只说好。
  地主老儿见状对小妾大骂出口。
  宋煋跟沈忘在船厢内听到声音的时候,地主老儿早已被水匪割下了人头,站在船面上的船客们纷纷惊恐地跪在地上求水匪大爷饶命。
  水匪们哈哈大笑,瞧见长得好的女人男人就掳到一边,末了水匪一又不大舒坦道:“这人有点儿少啊,啧,兄弟们下船舱给老子看看,是不是还有耍机灵跟咱玩捉迷藏的?找到了都给老子带上来瞧瞧!”
  一旁,站在船头的船员们都沉默不语地望着水匪。
  水匪来的太过迅猛,他们没有来得及拿上武器,两方对上他们的胜算不足三成。
  但倘若水匪真的丧心病狂到杀光全船人,那他们也不会一直坐以待毙。
  “沈忘,外面的水匪就要搜过来了。”附耳听了会外面发生的事,宋煋看向身旁的男人,拧眉问,“我们要怎么办?”
  沈忘脸上是波澜不惊的平淡,眼中也是一派风轻云淡的笑。
  他只将一块牛肉干喂到宋煋嘴边,拿起惊鸿剑,语气轻松道:“小夫子,带你行侠仗义,好不好?”
  宋煋低头把肉干细细嚼了,抬眸说:“好啊。”
  水匪有十几人,却都只是些会拳脚功夫的莽汉。
  即使沈忘内力已经没了一大半,可只是收拾这些人,还不过是小菜一碟的事。
  而在船客们的眼里,沈忘便是那从天而降的大侠,嗖嗖几剑过去,水匪便倒了一多半。
  船员见状,也纷纷冲上去猛揍水匪。
  十几个水匪先前有多风光,后面就有多狼狈。
  他们被五花大绑地捆缚在地上,哭天喊地地喊疼。
  船上的人等拿水匪出够了气,便纷纷把沈忘围了起来。
  宋煋站在人群外静静地看着男人,嘴唇微弯。
  “大侠哦。”他低声道,“很帅啊。”
  “在自己嘀咕什么?”沈忘挤开人群,凑到宋煋面前问。
  宋煋抬起头,眸光定定看着男人,只把对方看得紧张起来。
  “我在说你很棒,沈大侠。”
  宋煋语气不紧不慢,表情也很放松。
  沈忘深呼一口气,突然伸手抱住他,脑袋整个都埋在他的脖颈间,蹭啊蹭地不愿起来。
  “叮。”030的声音十分煞风景地冒了出来,“命运之子当前孤独值——37,请宿主再接再厉!”
  听到孤独值再降一些,宋煋抬手摸摸沈忘的发鬓,唇角微弯。
  船上水匪事件发生过后,一切便又归于平静,只不过在船只临靠岸的前一晚,被捆缚的水匪们全部被人堵住了嘴,用刀子泄恨般地捅死了。
  而杀掉水匪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一天被水匪各个摸了个遍的小妾。
  小妾在将这十几水匪全部杀死后,自己也跳了江,不见尸体。
  水船靠岸后,便到了闵州府的地界,或许是因为前几年南方灾乱多,这边的民风要比江州府彪悍不少。
  宋煋跟沈忘还是选择了买下一辆马车往南走,同样都是翻山头过林地,路上时不时冒出的绿林好汉就跟没个尽头一般,平均每天都要被沈忘打跑一波。
  偶尔碰上点打家劫舍的狠角色,想要杀人越货,沈忘也不留情,只将人打断了手脚扔在原地。
  宋煋倒不觉得男人做的过分。
  只看沈忘精神头一日比一日好,他也渐渐放下心,其它就让沈大侠自由发挥去了。
  离开四方镇半年后,两人终于跨入了李三意在的地界。
  这半年里,沈忘只发过一次病,期间痛苦到不行,不止大口大口的吐血,甚至人也跟着丧失神志开始拿着剑正对自己,想要自残。
  宋煋受不了了,只将沈忘绑在床上,最后还是用程豪侠留给他的药给男人喂了下去。
  到达李三意所任职的州府时,季节已时值深秋。
  南方的桃子熟的早,各个都又大又圆,挂在枝头看着便汁水饱满。
  沈忘从树上摘下一个,用衣兜擦了擦桃子上的毛,先咬一口尝甜,再递给宋煋。
  宋煋吃完桃,将桃核处理掉后,拧眉看一眼天色问:“我们今晚能进县城吗?”
  沈忘跳上马车,沉吟半晌说:“不休息的话,太阳落山前可以到。”
  宋煋点点头,从马车车厢内拿了一件外衫披给沈忘,便留在了马车前面,浅浅地倚靠在男人身边百无聊赖地编起草环来。
  他先编了个大的,搭在男人头上遮太阳。
  又编了个手指粗细的小环,抓过男人的手套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沈忘问:“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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