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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倒霉(77)

作者:拆字不闻 时间:2018-08-15 22:50 标签:快穿 穿越时空

  嗤笑一声, 沈尧懒洋洋地跟在队伍最后慢慢跑着。
  不多时, 沈忘骑着马从山林左侧出现。
  他扔出手里灌满清泉的水壶,沈尧接了个正着。
  痛快淋漓地喝下半壶水, 沈尧那袖子擦擦嘴,看了眼天色, “师兄, 估计天黑前就能到山门脚下了。”
  沈忘没说话, 眉目冷厉仿若簇了一层看不见的冰霜。
  沈尧心里不大痛快,捏紧了手里的缰绳,一双薄唇抿的紧紧地,想开口说点什么,最后却又在看到男人冰冷神情的一瞬间把话又咽回到肚子里。
  一群人快马加鞭终于还是连夜赶到了无崖山。
  不知愁的山门弟子兴高采烈地回到山门,便同乳燕还巢般飞奔到各自师长的怀抱下,说着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跟行侠仗义。
  沈尧许久未见到山门内的诸多亲人,也尤为激动地跑到了无崖山主身前。
  无崖山主欣慰地捋捋胡须,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这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小儿子。
  好像黑了些,也高了些。
  而在一群人中,唯独沈忘一手提起趴在地上跟摊死狗无异的男人,同无崖山主无声点了点头,便阔步将人带到了后山地牢中。
  无崖山主望着他的离开,眼中闪过片刻的复杂,却又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无崖山的地牢里没有一丝火光,浓郁的血腥与腐烂气弥漫在整间地牢内。
  一脚踩上去,地上更是想被什么东西浇灌到湿透了一样,冰冷粘腻。
  “哈哈哈哈,没想到身为武林正派的无崖山,竟然也有这么一处妙地。”满脸鲜血的男人声音嘶哑道,他被沈忘抓着头发托在地上前进,无数肉眼难见的倒刺划破他的皮肤,在地上拖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名门正派,不过如是!”
  男人仿佛并不惧怕即将到来的一切,只是嘿嘿嘿地笑,癫狂至极。
  沈忘把他拷在审讯架上,铁钩刺穿男人的琵琶骨,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睛盯着他,用极为平静的声音说:“放心,在你把他的计划全部交代清楚前,我不会让你死。”
  男人错愕地看着沈忘转身离开的背影,笑声戛然而止。
  “师兄!”沈尧等候在地牢外,看着沈忘缓缓从黑暗中走出,瞳孔一缩,看着他身上的血迹说,“人活着还是死了?他说没说出……玉面郎君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
  “需要再等几日。”沈忘走出两步,与沈尧身行错过,又顿住步伐说,“玉面郎君已死,江湖通缉接触,沈尧你没有必要再跟我继续调查下去。”
  沈尧转身跑到他面前,“师兄你说的什么话!”
  沈忘说:“你若要执意掺和进来,我便找师父,让他送你去天子峰。”
  “师兄!”
  沈忘垂眸,看着少年人还略显稚嫩的脸庞,缓声说:“别跟着我了。”
  沈尧被他这幅样子气得要死,发疯了似的拔出腰间佩剑,在周围的草丛一顿乱砍。
  沈忘却早已不见踪影。
  心中的郁气许久不散,沈尧甩下手中剑,抱着头蹲下。
  “尧儿。”无崖山主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捡起他丢下的长剑,摇头说,“你还是太过意气用事。”
  沈尧回头,垂眸喊了声“爹”。
  “身为无崖山弟子,你当知江湖与朝廷两者之间的明确界限。”无崖山主道,“有些是并不是你单纯想,就能涉足的。”
  沈尧十指放在膝盖上,紧紧攥起,冷笑一声道:“说白了,你们只是要放弃师兄罢了。”
  无崖山主眼中闪过悲哀,只轻叹一声便拂袖离开。
  天色将明,沈忘躺在树枝上看了一晚的月亮,他的精神仿佛无穷无尽,每一日都会进一次地牢,再满身鲜血地走出来。
  第七日早,地牢中传出真声嘶力竭的凄厉惨叫。
  沈忘手拿惊鸿剑从地牢走出,又与无崖山主谈了整整一夜的话后,第八日清晨便离开了山门。
  沈尧发现的时候,在无崖山找遍沈忘的踪迹,最后在见到地牢中那个被折磨的不似人形的骨架后,找到无崖山主问:“大师兄,我大师兄人呢?!”
  无崖山主背手望着山崖之外,缓声道:“自然是回了他该回的地方。”
  沈尧瞪大了眼,转身便愈要往山下跑。
  “把他拦住!”无崖山主大喝一声。
  藏匿在山头中的蓝衣弟子纷纷现身。
  “爹,你什么意思?”沈尧握着长剑,咬牙问道。
  无崖山主声音平静道:“所有无崖山弟子听令,从今日起,沈忘再不是我无崖山弟子,山门就此关闭,三年之内,无山主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山!”
  “是!”
  ————
  江州城,四方镇。
  放下担子的杂货郎捂紧身上厚重的棉袄,猛地打了个激灵,猛地搓起冻到青紫的手指,从嘴里呼出口热气。
  “兄弟这是刚从府城来?”旁边茶摊上的中年老板抱着暖炉坐在板凳上招呼杂货郎,“要不要进来喝口热茶。”
  杂货郎摸了摸藏在袖口的铜板,点头说好。
  茶摊老板是个挺能聊的男人,杂货郎抱着发烫的茶盅取暖,他就坐在人家对面百无聊赖地问道:“兄弟,你可算是个能耐人啊,现在外头可不太平,这整整一个冬天,你还是头一个从府城官道走来咱们镇上的。”
  杂货郎饱经风霜的面容下露出点笑:“还不是为了讨口饭吃。”
  茶摊老板笑笑,眼里却有些好奇说:“那大兄弟你在外面行走,可知道多点外头的情况现在如何了?初冬时候就听着别人嚷嚷着要打仗,也不知道打没打起来。”
  杂货郎闻言,低头喝了口热茶,眼底闪过些惊恐,显然是不太愿意提外头的情况。
  茶摊老板见状,抓了两枚铜板塞到他手里说,“兄弟,这样吧,你跟我说说外面,我也就不收你茶水钱了,大家讨个生活都不容易是不?”
  杂货郎看看铜板,又瞧着茶摊老板脸上的真诚,想了想,便低声道:“现在外头世道乱啊,义军的队伍,就快攻进皇城了。”
  “哦?”茶摊老板惊地差点抱不住暖炉,“不是说初冬前义军的队伍还只是驻扎在南边儿吗?这才过了多少日子,怎么就北上了?兄弟,你可别诳老哥我,那义军要北上,咱们江州城可是必经的地儿,怎么可能一点儿动静都不见!”
  杂货郎摇头道:“义军压根没走江州府城,而是绕了水路。”
  茶摊外吹进一阵冷风,冻得茶摊老板一阵哆嗦。
  杂货郎却仿佛被手里的热茶暖过了身子,只低声道:“只怕老哥你们不信,这天下间,如今也唯有江州城里的百姓能有点安宁日子过了,别的地方……”
  眼中浮现出乱尸横野的场面,杂货郎握紧了茶盅,再不愿多说。
  茶摊老板心有余悸,也不敢再听下去,只看着镇上宁静和平的气氛,心中默念上几句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天下大乱,唯独江州府留的片刻安宁。
  这不是祖上冒了青烟,还能是什么?
  杂货郎喝完热茶又挑起了他那破破烂烂的扁担,细细看去,甚至能看到对方扁担筐下被鲜血渐染过的暗红痕迹。
  “老板,结账。”
  杂货郎离开后,茶摊避风的角落位置,一个身形消瘦的青年放了两枚铜板在桌上。
  茶摊老板忙过去收钱,拿着麻布擦了擦木桌,又笑说,“先生也听见方才那个杂货郎说的话了?”
  青年男子眉目清淡,点头道:“大概听到一些。”
  茶摊老板说:“先生听后只过耳便罢,那卖杂货的走南闯北,嘴皮子功夫最是厉害,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十分也就只信个三四分的好。如今这世道乱是乱了点儿,但该也没他说的那样可怕是不?咱们不出城不出镇的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咋样,许他就是在故意吓唬人的。”
  “或许吧。”
  茶摊老板见青年起身离开,扬声道:“宋先生,下回再来照顾生意啊。”
  青年点点头,很快便转弯走出长街。
  “煋煋,那个茶摊老板是不是在自欺欺人呀,明明030都看到他抓麻布的手都快抖成帕金森了,分明就是心底怕,还叫你也不要信。”030的声音响起,“而且杂货郎说的也句句属实啊,天下大乱了嘛,我们的命运之子终于赢来了世界意识给他的终极审判。”
  “终极审判是什么?”青年,也就是宋煋从东街的点心铺子买上一斤点心,缓步往宋府走去。
  030说:“030也不知道,每个世界的世界意识规模都是不同的,有的智商高有的智商低,世界意识想要获得命运之子最巅峰时期的力量,就要先把命运之子捧上高台,之后再给予命运之子重创并趁机夺取并且消化对方的力量。而我们现在未知的是世界意识在这个世界影响的是谁,这个人对于命运之子肯定十分重要……也就是因为个人,我们同样没办法去预料到这个人在世界意识的影响下,会做出什么让命运之子完全崩溃的事情。”
  宋煋一路听着系统的解释,推开眼前漆红的大门说:“是这样。”
  030说:“煋煋,为了我们的任务,我们现在不应该要去到命运之子身边给他温暖给他爱吗——要知道命运之子的孤独值已经停留在70整整四个月了,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说不定哪天孤独值飙到100,命运之子真的会崩溃的!”
  “是吗?”
  宋煋走到崔氏的院子,远远就听到从屋里传出来的女人们的笑声与奶娃娃奶声奶气的童言稚语。
  030说:“煋煋,你就不怕命运之子会崩溃吗?”
  宋煋推开屋门,脑海里十分平静地回了个“嗯”的声音,嘴里同时轻声喊道:“娘,我回来了。”
  “平儿回来了?”
  崔氏躺在床上,人又瘦了不少,精神头却明显不错。
  她抬手招了宋煋过去坐下,笑着说道:“你看瑾儿,今天都学会喊舅舅了。”
  宋连玉抱着瑾儿,哄他说话。
  宋煋看向瑾儿,小娃娃只“咯咯咯”地笑,好一会儿嘴里才吐出几个气音:“啾……啾……啾啾!”
  崔氏与宋连玉听着声音都笑起来,宋煋直接把宋瑾接过来抱到怀里,轻笑着逗他说话。
  屋里几人气氛融融,直到崔氏累了,宋连玉给她慢慢喂下药,两姐弟才一起出了屋。
  “连平,今天京里来信了。”
  屋门外,宋连玉轻松的表情落下化为难以言表的沉闷。
  院子里寒风呼啸,鬼哭狼嚎。
  宋煋说:“秦敬寄来的?京里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变故。”
  “是。”宋连玉从怀里掏出被她焐热的信笺,低声道,“秦敬在信里说,义军攻进皇城,恐怕不过多久这天很快就要变……还有,他还在心里说,他亲眼看到了义军的首领。”
  宋煋没说话,只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首领不就是当朝七皇子?”
  “是啊。”宋连玉面色恍惚了一瞬,嘴角硬是扯出了个笑,像是故作轻松般同宋煋说道,“可你一定猜不到,义军的首领,当朝的七皇子,会是沈忘吧?”


第81章 我做教书先生那几年
  “是吗。”
  听完宋连玉的话, 宋煋放眼看着院子里光秃着枝丫的石榴树,仿佛被冻死了般, 风一吹过就有细小的枝杈发出声脆响, 是一点水分也没有了。
  宋连玉见他不说话, 有些奇怪地喊道:“连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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