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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倒霉(59)

作者:拆字不闻 时间:2018-08-15 22:50 标签:快穿 穿越时空

  “为什么抓你们?还说本大人无凭无据?”县令笑眯了眼,慢悠悠道,“本官在四方镇做了两年县令,谁不知道本官治理的好?现在,本官抓你就抓你,别给本官叨逼叨了!”
  这么自吹自擂的恐怕天下就出自己这小师叔一人了,沈忘眼角一抽,额头青筋弹跳。
  而喜堂内,李家人自然不甘心,李兆氏半是生气半是惧怕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李庆生声嘶力竭:“娘!”
  “晕了?”县令皱眉看一眼李兆氏,挥手说,“给这老夫人找个大夫来看看。”
  说完,他走到李庆生面前说:“你也别在这儿给本官吼了,不是想要本官抓你的理由吗?喏——”指了指偌大的喜堂,县令继续道,“这就是本官要抓你的证据!”
  “什么?”李庆生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这沈氏,不是你娶的正妻吧。”县令笑笑,慢慢踱着步子在李家人身边走。
  李庆生愣了一下,在县令的目光中渐渐垂下头,没了之前的底气:“……是,是平妻。”
  “那就对了。”县令满意地听到这句话,又说,“李庆生,你知不知当朝律例?本来,你便是娶妾纳小本官也管不着你,可这娶平妻……本朝律例有明言在上!女子嫁入夫家十年无所出,方可休弃或另娶平妻以开枝散叶,不然违者杖五十!”
  李庆生闻言哆嗦一声,噗通便跪到地上。
  “这下知道自己有罪了?”县令蹲下,拍拍他的脸,随后冷声道,“衙役,仗刑伺候!”
  “是!”
  县令冷眼看着脸色同样苍白的李庆年道:“本朝律例,凡违例着,视情节大小,共谋同样虚受到处罚,不过本官念在李兆氏年纪颇大,又独自抚养两个儿子有功,便免了她的责罚,至于李庆年跟这个神婆——同样,仗三十!”
  “是!”
  “不要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李家娶平妻不关我的事啊。”神婆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尖叫着说,“是,是李兆氏拿钱给我,说只要在她儿子成亲当日说些好听吉利话我才来的呀!我不知道李家人娶的是平妻不是正妻,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啊大人!”
  县令翻了个白眼儿,才不听神婆的话,只摇头,要衙役把她一起带下去。
  喜堂里的位置毕竟没有院里宽敞,李家兄弟二人被拉在院子里趴下,衙役们拿来木棍,面无表情地开始行刑。
  “别看。”房檐之上,隐匿处,沈忘虚虚捂住宋煋的眼,“别脏了眼。”
  李家兄弟高亢的哀嚎声从院落中传来,宋煋喉咙微动,轻轻嗯了一声。
  本来么,他也没兴趣看李家兄弟那露在外面的白屁股。
  可偏偏030这个小疯子就跟他唱反调,沈忘没让他看见,030倒是口头上的直播起来:“哎呀,那个李庆生屁股又扁又平一点儿都不好看,不过他弟弟比他好多了,两个屁股瓣儿又大又圆,就是黑了点……”
  “系统,你闭嘴。”宋煋根本一点都不想听这个!
  030才不管他,放飞说:“哎呀,煋煋,那个李庆年真贼,才不过十板子就昏过去了诶!李庆生好能叫啊,旁边那个三岁小孩儿都被他的叫声吓哭了……咦,李庆年的屁股上竟然还长了两颗痣,好对称啊……”
  宋煋:“……”
  沈忘察觉到身边人似乎身体僵硬了一下,扭头问:“怎么了?”
  宋煋抿唇,慢吞说:“屋檐上,风大。”
  沈忘闻言,绷着脸离宋煋近了些,堪堪将人圈在身前,给他挡住丝丝凉风。
  宋煋心尖一怔,不知为何,竟然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胸腔里的心脏更是一下下跳起来,像是找回了什么丢走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宋煋想看看沈忘脸上现在会是什么表情,他背后的这个男人,对自己又是抱有着一种怎样的心。
  他想探究,想知道。
  “我苦命的儿啊——”突然,李家喜堂中传来阵声嘶力竭的凄惨哭叫声。
  李兆氏陡然从昏迷中醒来,看到两个正在被执行仗刑的儿子,便更发了疯一样,跑到院子里,想要拦下衙役落下的棍子。
  “把她拿下!”
  县令对她毫不客气,李兆氏头上的金钗被刮了下来,披头散发的宛若一个老疯子,胡乱叫道,“天杀的李宋氏,你这个害我李家不浅的丧门星,当年老娘就不该让我儿将这个毒妇娶进门,我可怜的儿啊,如今就要被这个毒妇害死了啊!”
  县令没见过这等不讲理的泼妇,一时无语,就让衙役拿了李兆氏的帕子,将她的嘴堵上。
  一场婚礼差点变成李家人的丧礼,四方镇人无不唏嘘。
  仗刑完毕后,李庆生被官差带走,继续审问,剩下气息奄奄的李庆年与李兆氏被李家家仆匆匆带回后院救治。
  闹了一整天,李家迎娶平妻的事便成了四方镇上的笑话,女人们多是拧了男人的耳朵,要他们狠狠拽紧裤腰带,管好自己身上那二两肉,男人则是提心吊胆许久,怕自己做错点什么事就被县令大人找上门打板子。
  一时间,四方镇花街里生意变得十分愁云惨淡……
  再说那李庆生在四方镇上的铁牢里苏醒后,几乎将近去了半条命,他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只是再看到那位笑眯眯的县令之后,就哆哆嗦嗦把一切都说了。
  娶平妻不过都是李兆氏的主意,那沈丛儿表妹原先李庆生对她只有兄妹情,可他娘亲突然让自己娶,一向孝顺的李庆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你娘让你娶就娶,你就没想过你妻子?她可是刚为你诞下一个孩子。”县令说。
  “连玉吗?她怎么了?”李庆生一脸麻木,提到宋连玉时表情不变,甚至是无所谓道,“反正娶了沈丛儿我一样会对连玉好啊,为什么要考虑她?”
  县令:“本官竟无话可说。”
  李庆生看着他,小心翼翼道:“那大人能放我出去了吗?”
  县令沉默一会儿,叫人拿了纸笔过来,同李庆生说:“这是休书,只要你在上面按了手印,同意与宋氏合离,此次的事便罢了。”
  李庆生憨厚老实地脸上立马闪过拒绝:“不行,连玉是我老婆!”
  “那你就休了沈丛儿!”县令冷笑一声,“想要坐享齐人之福?你得先看看又没有命活到出去,若是你一个都不想休弃,那等本官将此事往上报,那便就不是区区今日的皮肉之苦了!”
  李庆生大惊失色,面色苍白。
  他垂下头愣愣看了许久的休书,突然牙根一咬说:“我休!”
  县令问:“休谁?”
  李庆生眼底闪烁,想到宋连玉对自己的好,还有怀着瑾儿时的不易,心中动摇,可再转念一想娘亲对表妹的喜欢……
  心底一痛,李庆生闭眼说:“……宋氏。”
  “很好。”县令像是早就知道了答案,突然高声道,“宋先生,进来吧。”
  李庆生身子一抖,睁开眼。
  一个他曾经熟悉无比的身影朝他走来,逆光处,青年俊秀的脸上表情清淡,看不真切。
  张张嘴,李庆生差点叫出声来。
  “大人。”牢门口,青年浅浅开口,斯文至极地卷起袖子慢声道,“草民有一事相求。”
  县令似乎心情不错:“何事?”
  “在大人放此人离开前,我可以先揍他一顿吗?”青年垂眸居高临下地看向李庆生,漫不经心道,“之后所需的赔偿我可以现在就给。”
  “呵。”
  在李庆生逐渐变得惊恐的目光中,县令轻笑一声,侧身道,“宋先生,请便。”


第66章 我做教书先生那几年
  一拳是为宋连平, 再一拳是为宋连玉,再加一拳是为了那个尚在襁褓里不知世事的孩子。
  宋煋在牢里将李庆生狠狠揍了一顿,又揉着手腕交给县令十两纹银。
  “来人,给他叫个大夫过来看看。”县令把装着银子的钱袋交给衙役, 瞥一眼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李庆生说,“等治好了就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吧。”
  宋煋拿了李庆生签字按印的休书放在怀里, 低头同李庆生说:“以后李家同宋家, 各自桥归桥路归路。”
  李庆生嗬嗬喘气, 突然拉住宋煋的衣角:“瑾儿, 瑾儿……”
  宋煋垂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沉默一会儿, 他轻声在李庆生耳边道:“李庆生,你若想沈氏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就别再惦念瑾儿,不然……”
  李庆生闻言眸光一颤, 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眼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年,记忆中对方温吞的模样逐渐淡去, 渐渐露出眼底的冷漠与嘲讽。
  宋连平在威胁他!
  宋连平竟然……威胁他!
  李庆生浑身肉痛地颤抖起来, 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兔子被逼急了, 也是会咬人的!
  他丝毫不怀疑宋煋话里的真实性, 他想到若是表妹肚子里怀有孩子的事被抖出去的后果, 瞬间头皮一麻, 双目通红,哑声说:“我、我不要瑾儿,不要瑾儿了。”
  宋煋说:“那你说,瑾儿以后再不是你李家子孙。”
  李庆生硬着头皮道:“李瑾……与我李家再无瓜葛。”
  宋煋从地上站起来,扭头对县令道:“大人,我走了。”
  县令挥挥袖子,手里把玩着一堆镣铐,不屑地瞥一眼李庆生,骂了句“懦夫”,便又让人将牢门关闭,只留李庆生一人浑身冰冷地躺在草席上,凄风冷雨。
  沈忘早早等候在牢门外,见宋煋同县令一起走出来,他眉心一拧,五十面带容光的县令,沉声问向自己心心念念的青年:“休书拿到了?”
  县令翻了个白眼,不等宋煋开口就插话道:“一纸休书而已,本大人出马就没有办不到的。”
  宋煋冷淡地眉眼此时终于带上了点轻松,也跟着点头道:“很顺利,姐姐终于能摆脱李家人,而且瑾儿也与李家没关系了。”
  沈忘笑笑:“那回家吧。”
  宋煋说好。
  大概是了了一桩心事,宋煋走在路上心情不错,沿街顺着给李三意买了些点心吃食,又给沈尧顺了一本书肆里新出的千字文注释。
  沈忘就跟在他身边。
  男人腰间别着剑,眉眼中尽是沉凝,不说话的时候,英俊潇洒的模样像极了大家族里出来的豪门公子,而非单单像个浪迹江湖的剑客。
  宋煋突然就想到了这男人尊贵无比的另一重身份,再又看到路边年轻姑娘小姐依稀投向男人的目光,不由微微有些出神。
  沈忘摸了摸腰间的佩剑,似有所感地偏头问他:“在想什么?”
  过了闹市有一段颠簸不平的土路,路旁满是疯长的狗尾巴草跟冒出尖儿的几多牵牛花。
  “我听沈尧说,你跟他是为了抓捕一个江湖上作恶多端的恶人才来到的四方镇。”宋煋声音平静,他提着点心的手像是累了,就换了一只提,一颠一颠带了点儿云淡风轻,“沈忘,等你们抓到人,是不是就要走了?”
  沈忘脚步一顿,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是”的声音。
  “你是行侠仗义的大侠。”宋煋笑笑,“这次也真是多亏你了。”
  沈忘张张嘴,神色复杂地看向宋煋。
  他帮青年原就是处于本心,至始至终,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青年对他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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