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297)
说完,我冲他的笑意越发深沉,挽了梁挽的臂膀,可在他过分靠近的时候,我又把头轻轻侧开,他有些困惑地想远离,我却又故意勾勾手臂,让他贴着我。
就这样,让他想近又不能近,想远又不舍得远,就这样失魂落魄、六神无主,心思全被我拿捏在手里一样下了屋顶,等到见了众人,他才忽然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便揽了我的腰身,一只手放在了他最喜欢的部位。
我奇怪:“揽腰干什么?大家都在呢。”
梁挽轻笑几声,忽然瞪我:“不是还没宣布结果么?倘若这是最后一刻,我总得摸摸我心上人的漂亮腰啊。”
哇你这家伙……刚刚还夸你稳重呢,你又轻狂起来了!
眼看着到了单独的包间,眼看着小错、阿渡、冯璧书、郭暖律、高悠悠的目光都看向了我和梁挽,以及我挽着梁挽的手臂,和梁挽揽在我腰间的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亮了起来,有困惑茫然的,有好奇兴奋的,有警惕嫌弃的,甚至还有漠然无异的。
我忽有板有眼地咳嗽了一声。
“诸位,我在此正式宣布一件事,我和梁挽这半年都在隐藏关系,而我也倦了这等秘密交往。所以我和他,从此以后就会……”
所有人的呼吸都已经凝滞在这一刻。
尤其是,紧紧揽着我的腰身,目光精绝凝定的梁挽!
第131章 挽
“而我也倦了这等秘密交往。所以我和他,从此以后就会……”
所有人的神态都几乎已在这一刻胶着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尤其是始终不离我片刻的梁挽,他的呼吸和心跳几乎可以凝定在了这决定下半生的一刻。
然后我越过了众人,像越过了一群温柔的看众,再看了看他,如看向了这过去几年的一道光,慢慢地在我面前越发清晰、温暖、且充满希望起来。
“从此以后就……正式在一起了!”
梁挽先是一愣,随后几乎不可置信地一般,狂喜兴奋地失了顾忌,仿佛忘了自己是谁,也不去管还有什么人在看,当场发了冲动的欲,狠狠亲了几口我的脸颊和嘴唇。
方才那一下倒没让大家过于惊讶,可这下却是炸开了锅。
小错嫌弃更深,无奈攥拳。
阿渡先是习惯性尖叫了一声儿,其声调充满了兴奋,可随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有些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我们,之后又兴致一起,抱着老实鼓掌的冯璧书开始啃起来。冯璧书本来一愣,也越发卖力地把他抱着,顶在墙上开始亲亲搂搂。
倒是郭暖律对这等热闹场面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觉得有点辣,立刻侧过身去,却发现高悠悠也和他一样侧过身去,二人便相视一笑,任由彼此之间的氛围从原本的漠然无异,变成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默契。
到了晚上,也许是头一次吧,我把梁挽拉到了客栈里一个隐秘的,经常被锁起来的,但此刻属于我林老板的专属房间,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的那种。房间的各种柜阁里装满了许许多多新奇的小玩意儿,本意是给一些住客栈的客人用于特殊的用途,因此这些玩意儿的功能有些可以简单描述,有些连简单描述都是不可的,光是看着外形都能让人眼发热、心口发烫、双足和双手都发起软来。
没想到还未给客人用呢,我就和挽挽先看了。
梁挽倒是目不斜视,此刻只一心一意地盯着我,从我宣布那个消息后他几乎一直持续这个状态,连挪开眼是什么动作他好像都忘了。
我只好笑着揉了揉他的脸蛋,道:“你看什么啊?”
他只痴痴地看我,一开口,语气软得连心都要化开来:“我,我在看接下来一辈子都要看的东西……”
我只轻声道:“让你久等了……是我的错。”
他却拉着我的手,颤抖而激动地笑:“不,因为过去的那些事,你只考虑半年已经是很短的了,你,你能下这个决心,我……我这辈子都死而无憾了……”
我瞪他:“说什么死不死的?这次去小无相山,我可是要和你一起去的。”
梁挽楞道:“你不是要在此地镇守一方吗?此去山高路远,你是不用去的。”
我瞪他:“此处可以让小错代为管理,我也要带着一些伙计去。更何况,我才刚决定要和你公开在一起,你以为撇下你这种事情……是可以在此刻说服我的么?”
梁挽见我如此执拗坚定,又是感动又是无奈道:“我是怕你冒险,因为我们这次去毕竟是……”
我冒险难道你就不是冒险?凭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啊?
我有些不耐地打断他:“我知道可能会遇到什么人,我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所以……我才拉你到这里来。”
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才有空把目光从我的身上挪了开来,四处看了一圈,随即目光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似的,可是又顾着矜持,只咳嗽一声,回来问我:“你想做什么?”
我只有意地嗤笑一声,伸出手,一只两只的手指直接点了他的胸口,抵在了那颗心脏灼灼跳动的地方,好像想把里面的真情实绪也给挑出来似的。
“别装纯了,你方才的眼神我可看在眼里了,你此刻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的,好挽挽,你还是和我说了吧。”
梁挽故意矜持地仰首一笑,露了雪白云润的细秀脖颈,和惊心动魄的下颚弧度,像是恃美行凶一般地问我:
“那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呢,我的林老板……或者说,我的好小棠?”
呦呦呦,这就叫起我的好小棠了?肉麻死了。
我只笑了一笑,可又忽然转笑为盯凝,无比认真道:
“你有没有……一些比较难以启齿的事想和我做的啊?”
翻译一下:有没有一些比较变态的事想和我做的啊?
梁挽听完,倒是不动声色,一开始是故作正经地瞅了瞅我,接着低了头,垂了眼,睫毛轻颤小抖一阵,如鸦羽投下阴影,像是在他的内心酝酿着一些不可描述的快活事似的。可半晌之后,这人又察觉什么,小心翼翼地问我:“你这样问我,是不是……你有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想和我说啊?”
我瞪他道:“当然有啦,可是我先问的,所以你先说。”
这是“坦诚相见”的大时刻,可不许让给你用话术给逃过去。
他想了想,脸皮有些发红,像是扫过雪的红梅那样迎着我吹过去的私语和风儿,他只面露痴色地看我,露了那殷殷切切、羞涩刻骨的表情。
“我,我现在只觉得能不用分手,能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已经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儿了,我,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事情可以做的……”
喔,你这是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狂喜么?
我只掏心挖肺一般地和他叙说:“可我们这一去,说好听点是同生共死,说难听点是生死未料,我不想和你留下任何遗憾的,挽挽……”
梁挽一愣,像被触及到了什么往日的伤口,因此应激似的紧绷起来,坚定地握住我的手道:“不许胡说,我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如此严肃,我便安抚了几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任何难以启齿的事情想和我做的话,你就说罢……我已经准备好和你面对一切……没,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