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反派开始宠我(88)
接着,宋随意伴着轻快的铃铛声轻轻哼起了一段轻快的小调,不知道是什么,但很好听。
屋内的香气随着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浓郁,不同于他哼唱的调子,是一种很暖、很暧昩的味道,染得宋随意的声音似乎都带上了那种微妙的暧昩。
关承酒又细细听了一阵,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
并不是香气带来的错觉,而是宋随意的声音的确有些怪。
调还是那个轻快的调,只是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滞涩,呼吸也有些重,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铃铛声中夹杂着的极细微的水声。
关承酒面色一僵。
这声音他不能说很熟悉,但很清楚知道这是什么。
他几乎是瞬间睁开眼,就见一片朦胧中,宋随意已经半倚靠到塌上,手还在缓慢动作,他看不见他的表情,脑海中却已经浮现他那个懒洋洋的、勾人的笑。
关承酒呼吸骤然重了:“宋随意,你在做什么?”
哼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宋随意同样有些哑的声音:“王爷分明知道。”
他说着便咬住了唇,只剩下偶尔几声很轻的轻\哼和绵绵不断的水声。
分明什么也看不见,但关承酒依旧被刺激得眼神都红了。
他没想到宋随意会这么大胆。
但是他的确、的确很想看。
忍了又忍,关承酒实在忍不住,猛地站起身,大步朝舞台走去,“刷”地拉开了轻纱,彻底扯开了那层朦胧的屏障。
慵懒横陈在塌上的宋随意给他带来的视觉冲击极大。
他的手被舞裙遮住,看不见动作,也看不见任何,却越发惹人遐想。
“王爷。”宋随意懒懒地唤了他一声,带着勾人的慾。
关承酒立刻往前迈了一步,宋随意却伸出一只脚,拦在了他面前。
听见铃铛声,关承酒低头看去,此时他才发现,宋随意脚踝上也挂着一个细细的金镯子,缀着铃铛,随着他踩在玉扣上的脚晃动起来。
“我说了,犹豫太久。”宋随意笑着,圆润的脚趾不轻不重地按着关承酒腰带上的玉扣,“子时已过,现在已经不是王爷的生辰,所以王爷说话,已经不算了。”
关承酒凝着他,哑声道:“宋随意,我……”
“嘘。”宋随意空着的手指压在唇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我说了,这是表演,王爷现在是观众,只能看,或者……提前退场。”
他说话时手上动作不停,脚也不安分地一直往下,直到踩在某处才停下,只有偶尔因为颤抖带来的动静。
“铃铃——”
“铃铃铃——”
铃铛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刺激着关承酒的神经,刺激得他要疯了,他几乎想不管不顾地对宋随意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但理智却不断地拉扯着他让他快走。
但他舍不得,他甚至没办法控制自己从宋随意身上移开目光。
直到宋随意发出一声喟叹,关承酒才狼狈地挪开视线。
宋随意笑了笑,说:“乖,等我缓缓。”
关承酒果然没动。
靠了一会,宋随意算是缓了过来,站起身走到关承酒面前,问道:“需要我帮帮王爷吗?”
关承酒看着他,艰涩地问道:“怎么帮?”
宋随意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笑道:“我要沐浴更衣了,把衣服给王爷?”
这句话像是一把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关承酒脑中那根弦忽然“嘣”地断了。
他一把拖过宋随意的腰,狠\狠口勿了过去。
柔軟的,温熱的,属于宋随意的味道。
他没有经验,只是顺着本能近乎贪婪地舌忝口允着宋随意的唇,宋随意的舌\头,直到将宋随意口勿得舌\尖都在发麻才重重推了他一下。
“粗鲁。”宋随意横了他一眼,软绵绵的,半点怒气也没有,倒像是埋怨和撒娇,“够了吧。”
“不够。”关承酒哑声道。
“不够也得够,听话。”宋随意重新凑上去,在他唇边轻轻碰了一下,“什么都没准备好,受罪的可是我。”
他说着退开了,踩着铃铃啷啷的步子去沐浴。
其实他准备了,就是为了避免关承酒真的没撑住想要他,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关承酒的忍耐力。
或者说,高估了他。
宋随意将舞裙脱了,扔到一边,笑道:“衣服王爷用得着就拿去,不过今晚不准带出这个房间。”
关承酒看着屏风旁堆叠的布料,再看看那道透过光映在屏风上的身影以及晃荡的水声,闭了闭眼,飞速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转身朝床的方向走去。
殿内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发出的细微动静。
宋随意坐在水里,闭眼听着那边传来的细微响动,唇角忍不住勾起,轻声问他:“王爷在想什么?”
关承酒没有回答。
于是宋随意又道:“我都给王爷看了,王爷给我看吗?”
几息后,关承酒压抑的声音响了起来:“宋随意!不准说话!”
“嗯哼。”宋随意轻声应完,也没再去骚扰他,而是慢悠悠地洗着澡,直到听见关承酒那边解决完了才披上衣服,带着一身水汽慢悠悠走了过去。
“王爷,还是去洗个澡吧。”宋随意停在床前,笑吟吟地看着关承酒擦手,“今晚是要自己睡,还是跟我在这边睡?”
关承酒抬起头,就看见宋随意穿着一身薄而柔软的寝衣,身上随意地披了一件他的外衣,关承酒甚至想不起来那件外衣是什么时候落下的,现在披在宋随意身上,有一种不合时宜的诱人。
如果要跟这样的宋随意睡在一起,他怕是真的会疯。
第38章
最后两人还是睡在了一起, 但关承酒什么也没能做成。
宋随意躺下后就睡着了,因为他是真的累。
跳舞累,弄了一次也累。
关承酒躺在他身旁, 听他均匀的呼吸声, 原本躁动的血液也逐渐平息, 变得温温热热的, 流过心脏,熨帖得那个地方也是热的。
大约是刚刚那个有些冲动的吻,他忽然有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抱着宋随意时的满足感不一样,而是另一种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满足感。
宋随意会拥抱别人,却不会跟别人接吻。
而他是宋随意的爱人, 是宋随意的丈夫, 所以他不止可以抱宋随意,也可以跟宋随意接吻, 这是随意赋予他的独一无二的权利。
关承酒低下头, 用鼻尖轻轻蹭着宋随意的鼻子, 温热的呼吸交织着,两瓣唇也若有似无地互相蹭着,这种亲近让他有些着迷,以至于宋随意被弄醒了他才也没觉察。
“你好烦?”随意迷迷糊糊推了他一下,“干嘛呢?”
“能抱你吗?”关承酒低声问他。
宋随意闻言懒懒地笑了一声:“学聪明了, 嗯?”
关承酒抿着唇没说话。
“来。”宋随意张开手,“有点冷。”
关承酒立刻伸手把人揣进怀里, 紧紧抱住。
“难受。”宋随意拍拍他, 见他松手了,这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继续睡。
他鲜少有这种在关承酒怀里睡着的机会。
其实关承酒的怀抱真的很暖和, 而且他手长脚长块头又大,被他抱着有种整个人都被保护着的安全感。
然而以前关承酒总端着,他也怕出问题,从来不主动,两人同床共枕几年,就连这样相拥而眠的机会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假装不经意的地试探着,明明是在他怀里,他却总觉得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