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反派开始宠我(83)
现在听来,难不成是真的……
夫妻俩面面相觑,最后女人还是拿了带来的金身递给宋随意,忐忑道:“王妃看看,若是不喜欢,我们再让人改。”
宋随意接过女人递来的盒子打开,里头放着一尊金像,模样和他有三分相似。
雕像不大,但很沉,应该是足金的,寻常家庭这么短时间绝对拿不出这东西来,只能说不愧是福寿教看上的人。
宋随意看着盒子里的小人,微微挑眉。
夫妻俩也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连忙解释道:“做这个的人说不能做得太像,好像是什么规矩,王妃若是不喜欢,我们再让他做细一些。”
“不用了,这个挺好的。”宋随意把金像装好,看向夫妻俩,“你们女儿呢?”
提到女儿,女人眼眶就红了,轻声答道:“还、还在家呢,她腿脚已经走不了路了,稍微碰一下就说疼,我们也不好把她抬出来……”
“让人送到王府去吧。”宋随意道,“等三天后你们再来接她。”
夫妻俩一听这话,再次犹豫起来。
宋随意又道:“放心吧,要是我师父的仙丹没有用,我就让王爷请太医来,王爷肯定听我的。”
夫妻俩心下一松,连忙点头:“我们回去就让人把她送去。”
宋随意点头:“不着急,先吃饭。”
他说完点了一桌子菜,便埋头吃了起来。
夫妻俩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事情能解决,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便也跟着吃了点,然后坐在旁边等着,等宋随意吃饱了,便跟他一块离开了鎏醉楼。
宋随意回到王府的时候夫妻俩已经把女儿送来了,那姑娘被暂时安置在西苑一个小院里,正在睡觉,她模样很清秀,脸色有点不好,但并不是那种病入膏肓的不好,单从外表看,很难看出她正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但福寿教要的就是这样。
看着很正常,大夫也找不出原因,但他本人就是觉得痛,痛不欲生,听起来就很玄幻。
宋随意虽然没中过这毒,但听杜熙说过,一开始可能只是些微的疼,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再后来会逐渐变严重,直到发作起来时得整个人都像被车反复碾过,意志力弱的可能就活活痛死或者自杀了。
过了一会,王慈也赶过来了,看见宋随意把人抬过来,松了口气。
“我还没配完,不过延缓她的痛苦应该没问题,等她醒了我再看看。”王慈坐下来,拿起茶壶灌了几口水,缓了一阵才道,“有两味药比较罕见,我昨天才拿到,得处理一下,不能直接放进去,等过两天吧。”
“我跟他们俩要了三天时间。”宋随意道,“有件事我得先提醒一下你,你现在配出这解药,可能会被福寿教的人盯上,自己平日里行事要小心点。”
“我知道。”王慈皱了皱眉,“其实他们昨晚就来过了,不过云霆在,没出什么事,他现在派了人跟着我。”
见他心里有数,宋随意也不再多提,而是多叮嘱了一句:“不止现在,就算将来福寿教被铲除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邪\教里有些人已经完全疯魔了。”
王慈愣了愣,忽的笑了:“昨晚我本来想拒绝,云霆也是这么说的。”
宋随意闻言,笑道:“你就当是让他放心,反正那些人也不会影响你什么,你看王爷不也让人盯着我,我想做什么就有底气多了。”
王慈是从沈云霆那听过这事的,也知道王爷派人跟着王妃根本不是因为关心,一时神色有些复杂:“你倒是想得开。”
“这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宋随意笑道,“且不说王爷那身份地位,就是我自己,带了个不熟悉的人回府,那也是要让人看着些的。”
宋随意说着朝屏风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带回来的姑娘还在那睡着。
王慈想了想,觉得也是,说:“只是多少有些寒心吧?”
“若我跟王爷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那确实寒心。”宋随意笑道,“我不傻,王大人就放心吧。”
王慈愣了愣。
他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宋随意很傻了,可能是他太过没心没肺,看着很好骗?
再想想他跟这位王妃的几次见面,王慈:“……”
他真的多余操心!
恰巧这时那姑娘也醒了,王慈连忙过去,忙活了好一阵,喂她吃完药,那姑娘已经被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王慈给她盖好被子,柔声道:“先休息会吧,一会药生效了就不疼了。”
“谢谢大夫。”那姑娘虚弱道,“我爹娘那么对您,您还肯给我治病,真的……对不住。”
王慈愣了愣,连忙道:“我是第一次见姑娘。”
姑娘解释道:“大夫身上的药香,是一样的。”
王慈默了,他没想到会这么翻车。
宋随意倒是很感兴趣,挪着椅子就过来了,说:“你的鼻子好灵啊。”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平日在家就喜欢自己调配些香丸,故而对香味比较敏感,上不得什么台面。”
“调香?这很厉害啊。”宋随意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姑娘答道:“秋灵,我叫杜秋灵。”
“名字真好听。”宋随意道,“等你好了,也给我调两份香吧,或者你教我,那些材料找起来麻烦吗?要是太麻烦我让人去找,或者我给你钱啊。”
王慈有些无语:“王妃,你这话听着有些亲昵了,像登徒子。”
宋随意撇撇嘴:“我是有夫之夫了,可比你安全得多。”
杜秋灵闻言轻轻笑了两声,说:“都是些市面常见的材料,值不了几个钱,王妃若不嫌弃,秋灵自当尽力。”
宋随意见她有些累了,便道:“你先休息会吧,这里很安全,我让人在屋里守着,你有什么事吩咐她们就是。”
杜秋灵道了谢,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王慈担心出问题,想再观察一会,宋随意便先回了延芳院,往床上一躺,美美睡觉。
于是关承酒来的时候扑了个半空。
人找到了,但在睡觉。
他也不能特地把宋随意叫起来,就为了让他吃东西。
想了想,还是先去看了那姑娘一眼,然后回延芳院看了一眼,宋随意还在睡。
于是他又回东苑处理了会工作,再回西苑看一眼,宋随意还在睡。
他只好又回东苑去,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最后是野竹实在看不下去,偷偷叫醒了宋随意。
宋随意人还迷迷糊糊的,就听野竹说什么王爷要把西苑的门槛踏破了,他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句:“他要来娶我啊?”
野竹:“……”
“醒醒,您已经是王妃啦。”野竹去拧了帕子来给他擦脸。
擦完脸,人也清醒了,宋随意这才反应过来野竹说的是什么,好笑道:“就只是人来?”
“好像还拿着什么。”野竹想了想,有些不确定,“我没细看。”
宋随意笑了笑,说:“去,把我椅子搬到院里,顺便给王爷准备一张,再备些好茶。”
野竹应了一声,飞快准备去了。
等关承酒再来时,就见宋随意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喝茶,立刻走过去,清了清嗓子。
宋随意笑眯眯地看过去:“王爷来啦。”
关承酒“嗯”了一声,背手站着,没有说话。
宋随意眉间动了动,低头喝茶,也没说话。
但一样是沉默,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这画面有点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