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反派开始宠我(101)
对关承酒来说,这就是小虎崽是用来讨好他、让他开心的。
他当时就是那么随意一说,也没多想要,但一想到这份心意,他又觉得手上这小东西的分量都沉了不少。
宋随意伸手戳戳它的小肚子,手指就被小老虎抱住啃了一下。
“不准咬。”宋随意弹了它个脑瓜崩,让人拿了点生肉来喂它。
等小虎崽吃完饭,关承酒的伤口也包扎完了。
他走过去,问道:“喜欢吗?”
“嗯。”宋随意把还在咬他衣服的虎崽拎起来给关承酒看,“刚长牙不久,看着傻乎乎的。”
“傻乎乎也是最壮的那只。”关承酒接过虎崽,将他放到地上,“别总抱着,脏。”
“洗洗就是。”宋随意笑道,“怎么,王爷吃醋?”
“没有。”关承酒蹙眉道。
“也是,毕竟我本来也不怎么抱你。”宋随意朝他揶揄地笑了笑。
关承酒:“……”
虽然是事实,但听着有些刺耳。
“下次别这样了,怪让人担心的。”宋随意伸手拉了拉关承酒,轻声道,“这次冬狩,我特别担心你受伤。”
“我心里有数。”关承酒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给它起个名字?”
“要,毕竟是王爷给我的。”宋随意想了想,笑道,“这么难得,那不如就叫三十九吧。”
关承酒微微一愣:“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意义深刻。”宋随意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唤人准备了热水,把全身脏兮兮的小崽子洗干净了,放到床上晾着,自己也去换了身衣裳。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三十九正咬着关承酒的衣袖往床上拖,一副要拖去做窝的气势,完全无视了关承酒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宋随意看得好笑:“它胆的确很肥,连你都不怕。”
关承酒抬眼看他:“那不是跟你一样?”
“你可别冤枉我,我哪不怕你了?”宋随意走过去,在关承酒身旁坐下。
三十九见来了别人,立刻松嘴,去咬宋随意的衣服。
“呵,还知道捏软柿子。”宋随意弹了一下它的脑袋。
三十九发出一声细弱又委屈的声音,飞快跑到床角躲起来了。
“傻乎乎的。”宋随意笑了笑,看向关承酒,“换身衣服然后睡吧。”
关承酒闻言,摇摇头:“今晚不安宁。”
“怎么说?”
“肃王今天一直跟着,应该是想找机会置我于死地,但他做得实在太明显了。”关承酒道,“如果我没猜错,怕是摸清我们的位置才是他的目的。”
宋随意皱起眉:“那他完全可以偷偷跟着。”
“太容易被发现了。”关承酒道,“一旦暴露,他很难找到合适的解释。”
宋随意了然:“到那时候你想对他动手,他也不好解释,还不如像今天这样,用劣质的借口搪塞,把你的注意力吸引走 。”
关承酒点头:“其实结果差不多,只是这样对他更安全一点。”
宋随意:“……他的危险不就是你带给他的。”
宋随意皱了皱眉。
他倒是不担心肃王,关承酒不可能会输,他就是不想关承酒受伤。
“顾好自己就行。”关承酒轻声道,“我有分寸。”
“我知道。”宋随意道,“我知道你厉害,知道你不容易受伤,所以你只要好好享受我的担心就好了,我这是心疼你呢。”
关承酒愣了愣。
“干嘛那副表情。”宋随意笑起来,伸手抱住他,整个人靠到他怀里,“我今晚会乖乖睡觉。”
“嗯。”关承酒把人在床上放好,盖好被子,“睡吧。”
宋随意点点头,伸手把还在床角吃爪爪的三十九拎过来,塞进被子里。
三十九起初还不乐意,后来发现这地方暖和得很,便不挣扎了,只是在被子里咕涌了一会,最后探了个头出来,便不动了。
“没心没肺。”宋随意想笑着拍了一下它的小屁股 。
三十九抿了一下耳朵。
关承酒在床边守着,等到宋随意睡着了才走出了营帐,低声问道:“人呢?”
“还昏着呢。”答应的是关承酒带来的暗卫。
关承酒沉着脸,说:“弄醒他,今晚都守好,别吵到王妃。”
暗卫应了一声,飞快去做事了。
关承酒这才让人牵了马过来,去了离这有段距离的一处营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强壮男人被捆得跟粽子一样丢了在火堆旁,一个侍卫正把水往他脸上泼。
如果宋随意在这,就能认出,这人就是他下午提醒关承酒要小心的哈尔特。
哈尔特被泼了水后,缓慢转醒,目光有些茫然,在看见关承酒后目光才猛地锐利起来,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仇恨,用有些不太标准的大齐话说了三个字:“关承酒。”
“好久不见。”关承酒声音很淡,好像真的在跟许久未见的朋友打招呼是的,“怎么,关玉林那种货色都能看上。”
哈尔特轻蔑地笑了一声:“你也软弱了,跟在你旁边那个男人,很美。”
关承酒眸色骤然冷了:“这话是你想说的,还想你替关玉林说的?”
哈尔特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关承酒。
“仇恨会蒙蔽你的眼睛。”关承酒看他,“如果你肯再等两天,说不定就成功了。”
提起这件事,哈尔特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的兄长,草原最勇猛的战士,就是死在关承酒刀下的。
“哈克尔是块硬骨头,当初我也啃下来了。”关承酒说着扫了他一眼,眸色比冰还冷。
暗卫立刻过来把人拖走了。
关承酒这才解开手边的酒壶,慢慢地喝了几口。
是漠北来的烈酒,他一直喝不惯,但漠北的天很冷,不喝点酒日子有些难熬。
宋随意之前跟他说几个王爷有问题时他就查得七七八八了,下午的事也不是肃王动的手,而是哈尔特没忍住出了手,结果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慢慢喝完一壶酒,等再去看时,哈尔特已经变成个进气少出气多的废人,暗卫走过来,小声禀报道:“王爷,都招了。”
关承酒微微颔首。
暗卫便把哈尔特跟肃王的约定以及后续的计划都说了。
关承酒听完也没说什么,只是道:“留他一条命,让陈前去见见古乐,把他好儿子做的事跟他说说。”
暗卫应下,关承酒这才回了营帐。
帐内的灯已经熄了,关承酒能听见小老虎在咬东西的声。
他走过去,循着声音抓住小老虎,丢到地上,刚想脱衣服,就听宋随意的声音迷迷糊糊响了起来:“王爷?事情都处理完了?”
关承酒一愣。
“王爷?”宋随意坐起来,在黑暗中伸出手,循着模模糊糊的轮廓摸过去,轻轻搭在关承酒身上,“怎么不说话?受伤了?”
“没……”关承酒几息后才反应过来,轻声问他,“你知道我会出去?”
宋随意含糊地“嗯”了一声。
“怎么知道的?”关承酒问道。
“可能是因为我很了解王爷吧。”宋随意笑道,“还特地让人说了一个那么拙劣的谎,生怕不会被我拆穿似的。”
关承酒再次愣住。
“怎么又不说话了?”宋随意顿了顿,迟疑道,“你把肃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