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反派开始宠我(100)
“连他的名字都知道?”关承酒也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它。
宋随意点头,他何止知道,还骑过很多次呢。
“站好哦。”宋随意拍拍他,见听雷打了个响鼻,便熟练地上了马。
关承酒眉头挑了一下:“大部分人看见它第一眼都会害怕。”
“我不一样,我特别勇敢。”宋随意笑道。
关承酒闻言勾了勾唇角,没说什么,翻身上了马。
猎场入口虽然不小,但参加的人也多,需要分批进去,关承酒也不着急,等所有人都进去了才骑着马慢悠悠地入了场。
进了猎场,宋随意最大的感受就是冷,尤其马跑起来,更冷。
风穿过山林像是卷着未散的雪,打在脸上冻得有点疼。
宋随意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跟只小水獭似的,可爱得不行。
关承酒扯了扯唇角,低声道:“到我后面去?”
“不要,更冷。”宋随意往后靠了靠,整个人窝到关承酒怀里,拉过他的披风挡住自己,嘟囔道,“唉,总得有一面受凉,王爷要是能分成两个就好了。”
关承酒:“……”
他只好扬鞭加快速度,直到寻了处合适的地方才放慢脚步。
这是宋随意第一次跟着进猎场,有点好奇,同时也警惕。
每年冬狩,几个王爷都会进京,然后待到过年待过元宵,等过了一月再回封地去,现今陛下年纪小,这段时间的京城总是尤为“热闹”。
他记得以前读档的时候,关承酒还在猎场里受了伤,跟肃王有关,但详细情况关承酒从未和他说过。
“在看什么?”关承酒问他。
“肃王。”宋随意道,他跟哈尔特有点不清不楚的,王爷还是注意些好。
“不清不楚?”关承酒有点哭笑不得,“好好一句话说成什么样了?”
宋随意撇撇嘴:“本来就是,你当初到底怎么想的,把他弄到西北那么好勾结外族的地方。”
“有歪心思的人,放在哪都是一样。”关承酒道,“就算放在京城,难道他就会乖乖的了?”
“那说不准呢。”宋随意叹了口气,“他们那么怕你,你看着,他们就不敢乱来了。”
关承酒闻言,无奈道:“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朝中心思歪的难道还少吗?”
宋随意心想也是,虽然胆子未必有几个王爷这么大,但心思浮动的人还是不少的,关承酒盯着这些人就够累了,还要盯着那几个傻侄子,想想都心累。
宋随意叹了口气:“家人越多,责任越大。”
关承酒还想多说两句,就有人来报说发现了鹿群的踪迹。
关承酒立刻带着人过去了。
打猎这事宋随意不熟,但他胜在乖巧,关承酒去做事,他就跟着人几个负责他安全的人在远处蹲着。
这猎场虽然大,但来的人多,撞车的概率也就高,关承酒才安排好人,就有一队人跑过来跟他抢了。
宋随意探头探脑地看。
“是肃王。”野竹小声道。
宋随意闻言皱了皱眉,他记得肃王是第一批进猎场的,这么快就能碰上了?
“兴许就是在附近打转呢。”野竹听完他的纠结,小声解释道。
“不去打打猎物,在这附近打转?”宋随意挑挑眉,“这话你自己听听,合理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野竹老实道,“我没有王爷那么聪明。”
“看看就知道了。”宋随意笑了笑,便不再说了。
这次遇到的鹿群并不大,虽然有肃王在旁边捣乱,但关承酒很快就收拾完回来了,宋随意便跟他提了一嘴这事。
关承酒听完也道:“看看就知道了。”
这一看,就看出端倪来了。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肃王根本没准备遮掩,就这么一天的功夫他们遇上了四次,三次都是来抢关承酒猎物的,这说没打算盘谁信呢。
野竹也看明白了,但没看懂:“他到底图什么啊?”
“图王爷的猎物吧。”宋随意逗他,“跟在王爷后面,王爷找到猎物了他就上来抢,分一杯羹。”
野竹顿时瞪圆了眼:“好阴险!”
“是吧。”宋随意笑了笑,眸子里却没多少笑意,他看向关承酒,“怕是有诈。”
“知道,先扎营。”关承酒吩咐众人停下,带着宋随意到一旁等着。
宋随意看了眼天色,还不算晚,皱了皱眉:“现在就扎营?”
关承酒点头:“你先在这休息,我再走一趟。”
“去哪?”宋随意有点不放心,“你不会想搞那种偷偷冒险的桥段吧?”
“怎么可能。”关承酒笑了,指了个方向,“他们在那边发现了虎穴,你不是想要小虎崽?”
宋随意愣了愣,他之前好像是说过这事?
“我去给你抓。”关承酒摸摸他的头发,把他交给野竹,便带着人走了。
那虎穴离他们扎营的地方还是有段距离的,宋随意坐在篝火边上等到天擦黑才等到人回来,就见关承酒手上多了几道伤口,应该是老虎弄伤的。
宋随意顿时急了,连忙起身过去,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关承酒塞了一只小老虎进怀里。
宋随意皱起眉:“抓不到就算了,大不了我去兽园挑一只,怎么还……”
“从小养才亲,没什么事。”关承酒阴着脸,一言不发地回营帐清理伤口去了。
宋随意只好问了跟他一起去的护卫。
“是肃王。”说起这事,护卫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王爷本来只想带一只来给王妃,便让我们把母虎引开了,没想到肃王忽然出现,把母虎引了回来,当时王爷还在洞里,我们只好把母虎杀了。”
他说着,又指了个方向,宋随意这才注意的他们带回来的不止一只小老虎。
护卫解释道:“母虎没了,小老虎怕是熬不过冬,我们准备送到兽园去。”
宋随意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在洞里,你们杀了?那王爷是怎么受伤的?”
护卫愣了愣,连忙道:“王爷出来的时候我们还没杀掉,不小心让它伤到王爷了,请王妃恕罪。”
宋随意抿了一下唇,没再追问,改口问道:“那肃王呢?”
护卫答道:“肃王说是来打老虎的,老虎没了,他就走了。”
宋随意嗤了一声:“他这借口找得可真高明。”
宋随意抱着虎崽转身回了营帐,大夫正在给他清理伤口,刚刚隔着衣服没看出来,这回宋随意才发现那伤口有多深,落在手臂上隐隐能看见骨头,看得他头皮有些发麻。
他垂下眼,歉意道:“害你受伤了。”
“与你无关。”关承酒尽量缓和着脸色,轻声道,“老虎,喜欢吗?”
“嗯?”宋随意愣了愣。
“特地挑了只最胖的。”关承酒道,“一看就很会抢吃的,像你。”
宋随意皱起脸:“我哪里抢了,明明是正大光明地吃。”
“嗯。”关承酒笑了笑,那也像你。
宋随意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护卫那套说辞漏洞百出,乍听还好 ,一推敲就漏洞百出,明显是编的。
宋随意又不傻,他知道,以关承酒的身手真的想跑应该是跑得掉的,大概是还惦记着给他带虎崽回来才会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