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80)
今儿是周一,宋庭玉却不忙,因为他原本就腾空工作,答应宋念琴,会和温拾一起去走婚礼的过场。
但,直至上午十点都没看见五爷和温拾影子的宋大小姐,就这样在酒店被放了次鸽子。
好,很好,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叫宋大小姐空等这么久!宋庭玉真是要翻了天了!
于是当阿四接到宋念琴兴师问罪的电话时,被那话筒里的女高音吓的是诚惶诚恐,“大小姐?怎么了?”
“庭玉和温拾现在在哪?”宋念琴问的相当直接,“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还要我提醒?”自己的婚事都压根不上心?走流程都要搞失踪,难不成结婚当天要宋念琴上去走过场吗?
宋庭玉和温拾昨天晚上都没回来,阿四在宋五爷的授意下给宋宅打过电话,含糊说有些事,就先在市中心住下了,明天一早就回去。
但说这话的时候,阿四也没想到,他家五爷能折腾到早上才偃旗息鼓,现在卧室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恐怕还没醒过来呢。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敲门叫人。
“大小姐,五爷和温少,还在别苑,昨天睡的有点晚,没起呢。”
“睡得有点晚?”宋念琴哪里会信,自打温拾住进宋庭玉那屋里,她就没看过宋庭玉的屋子十一点还亮着灯,宋庭玉又常年不到七点钟就准时起床,这作息现在比她还要健康。
阿四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主要是他家五爷这睡得晚的原因,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他这一支吾,宋念琴难免有些担心,她知道宋庭玉是个闷葫芦,常年都是好事坏事一并不往家里说,没有任何吐苦水或道喜事的心思,但她这弟弟只要一彻夜不见踪影,那必然是干不要命的大事去了。
“他和温拾到底怎么了?算了,在哪个别苑?我现在就过去!”
阿四看着落下的电话,愁眉不展,完了。
这都是宋五爷的家务事,还是叫宋五爷自己来处理吧。
赵泽霖也洗漱好从客房走了出来,“怎么,五爷还没醒呀?不会吧,他不是一向早起吗?”那可是就算前一天凌晨五点合眼,七点也准时起床的宋庭玉啊!
果然是美色误人呐!
宋念琴到时,卧室还静悄悄的,她高跟鞋哒哒踩进客厅,对上一左一右两个熊猫眼,纳闷道:“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没睡吗?”
可不呗,前半夜被‘闹鬼’吵的不得安宁,后半夜赵医生又实在是认床,宋五爷客房里的床他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只最后迫不得已闭眼小眯了一会,现在只想回家补觉,睡个地老天荒,阿四同样,没敢睡实,半梦半醒等着宋庭玉传唤。
“庭玉呢?”墙上的挂钟已然指向十一点,“还没起吗?”
“没有呢,大小姐。”
“为什么,难不成是生病了?”宋念琴纤长的眉毛打了结,“温拾呢?我怎么也没看到他。”
“也没起呢,大小姐。”
“他俩是怎么了,还一块赖床了?都不舒服吗?”宋念琴眼一瞪,冷冰冰盯着赵泽霖,“赵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医生:……这叫人怎么说才好呢?
咔哒,卧室的门开了,穿戴一新容光焕发的宋五爷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简直是光彩照人,明明也没睡多久,但就是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与往日沉闷不同的新调性,“在吵什么?”见到宋念琴,宋庭玉才想起今天是周一,而他答应了宋念琴,上午要去走婚礼的过场。
在宋念琴迎上来时,五爷反手合上了门,遮住了身后一屋暗色,“大姐。”
宋念琴站在五爷身前一看,眼都睁圆了,抬手要碰不碰,“庭玉,你这个脖子是怎么回事!?”
宋庭玉这脖子实在是太吓人,衬衣的领子也遮不住那遍布的齿痕,还有流血结痂的地方,看着就痛。
赵泽霖和阿四也倒吸一口凉气,昨晚灯光不好,没看清,还以为都是吻痕,这大白天定睛一看,全是牙印子。
这可真够劲儿了。
不知道还以为拍拖了个吸血鬼。
“没事。”宋庭玉挡开宋念琴的手,“不疼,就是破了一点皮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是破点皮吗?”宋念琴心口那个火大,她弟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皮外伤,就是打架,也不能上嘴咬人啊,“这是谁干的!?阿四,你们就这样护着五爷的?!”
阿四:……这种事他想护,也没有他护的地方啊。
“大姐,这和阿四没有关系,你先小点声。”温拾还在睡觉。
“温拾呢?不会也挨咬了吧?”
温拾倒是没挨咬,只不过快瘫痪了。
门口的喧嚣透过那隔音不算很好的木门,吵醒了瘫在床上的温拾,可他就像是浑身骨头都被拆开打碎重组一般,连翻个身都困难,比□□上痛苦更叫人绝望的,是温拾清晰的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每一件事。
是的,每一件。
包括但不限于他像个色鬼一样舔了宋五爷的脖子,还主动摸人家胸肌,而后那福至心灵无师自通往下三路走的狗爪子更就该直接剁掉!
一觉醒来把甲方睡了,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还是去死吧——”温拾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像只鸵鸟,企图憋死自己,他许愿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觉醒过来,他还是在无菌室。
一秒过去了。
两秒过去了。
温拾憋不住拔出脑袋,杂乱的头发蓬松地晃了晃,被压的红彤彤的鼻尖皱皱。
不是梦,更不可能是梦。
温拾两眼无神,脑子里的画面挥之不去又清晰不已,他头一次觉得记性好,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下一秒,温拾一晚上除了喝点水滴米未进的肚子咕咕唱起了空城计,更可怕了。
温拾简直想哭,他这肚子真争气,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吃。
外头还有若隐若现动静,温拾竖起耳朵听着,发现外面竟然不止一两个人的样子,连宋念琴都来了。
意识到自己即将被围观的温拾在宋庭玉推门进来的瞬间,选择闭眼继续装睡。
可醒着和睡着连呼吸幅度都不同,宋庭玉一眼看出肩膀紧绷的温拾在装睡,他坐到床边轻声道:“是我。”
“……”是宋庭玉就更要装睡了,温拾压根不知道怎面对被他耍完流氓的‘无辜’甲方。
都怪他,都是他主动缠着宋庭玉的,是他不要脸,不知羞,那药一下肚,就忘记自己在合同上是个乙方了。
“温拾?”宋庭玉拍拍床上人的肩膀,他怎么感觉,温拾这个不理人的态度好像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宋先生。”背对宋庭玉的温拾不肯转过去,声音又细又轻:“对不起。”
宋先生?
又是这该死的宋先生。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走近一步的‘宋庭玉’又被温拾收回去了。
“对不起什么?”察觉温拾绷紧的身子,宋五爷收回了手。
“昨天晚上的事情。”温拾闭着眼,声音都在抖,“真的对不起。”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记得吧?”宋庭玉不确定地问。
“我都记得,是我逼你的。”温拾要是能爬起来,他高低得跪着给宋庭玉磕头谢罪,但奈何他现在真的腰部以下失去知觉,翻个身都困难,只能诚恳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