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124)
这种天菜在圈子里,实属是凤毛麟角,薛仲棠到现在都没遇到一个完完全全和眼缘的。
薛二爷更是打死也想不到,他的梦中情人会自己找上门来。
温浪被薛仲棠迎进屋,他有些局促,薛仲棠住的是桃花镇上房价最贵的小洋楼,虽然桃花镇压根不是什么大地方,这小洋楼的房价更比不得京市四环内一间厕所的价钱,但这都不妨碍梦想就是在镇子上买套房子、更没去过外地入京市那般寸土寸金地界的温浪眼馋。
因为这样的房子,他得不吃不喝打工五六十年,才能买到手。
温浪在四处打量这房子的平数和装潢,薛仲棠则在打量他。
对于薛二爷这种天生有点弯的,他身上自带雷达,对面是不是同类,几乎一眼便知,这样强大的直觉叫薛仲棠想撩拨人几乎就从未失过手。
虽然后面就有那么一次,是落在了宋五爷身上,看走了眼,眼睁睁看着明明不像是会对活物动心的宋庭玉跟温拾步入了婚礼殿堂。
当时坐在薛仲棠面前的温浪,有种淳朴的钝感,还有种看似不自知又胆怯面对真相的弯,薛仲棠都不用再试探,就能确定温浪是喜欢男人的同类。
薛仲棠意识到,这是他在这里的一次艳.遇,像他这样天生桃花众多的男人,老天爷怎么可能忍心叫他在这桃花镇过上清苦和尚的日子。
他向温浪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我是过来带着团队考察的,如果不顺利,可能会留几个月,但你看到了,我的腿受了一点伤,生活上有点不便,所以才想请个帮手,这段时间负责我的起居生活,薪水我是按京市的市场价支付的,如果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提,如果没有,我们就签合同吧。”
坐在沙发上的温浪从进门到现在连喝杯水的功夫都没有,薛仲棠的合同就落到了眼前。
“您不试用一下我,考察考察我合不合适吗?”
薛仲棠戴着眼镜,那镜片将他别有深意的笑隔绝到模糊,“不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没读过什么书的温浪当时就觉得,这戴着眼镜坐在轮椅上还能拽两句文绉绉话的主顾,看着就是个有文化的大好人。
只有薛仲棠知道自己那时候怀着怎样不可告人的心思。
温浪一出现,在他心里就不是所谓男保姆的位置了,他有着发展其他关系的贪念。
“先生,我叫温浪,您怎么称呼?”温浪在合同上工工整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会写的字不多,自己的名字算一组,字迹更是一板一眼的幼稚,和他这个人一样,看起来都有些钝钝的笨拙。
“我?”薛仲棠收起合同,他当这场艳.遇只是短暂的相逢,他们不是需要互通名字,知根知底的关系,反正等他离开这个镇子,估计就再也不会相见了。
于是薛仲棠道:“你刚刚那个称呼我还挺喜欢的,以后就那样叫我吧。”
‘先生’,听起来有礼貌又有分寸,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带着一点隐秘的背德感。
薛仲棠没有告诉温浪自己的名字,他却常连名带姓叫温浪,有时候情到浓时,也会叫他‘小浪’,用来亲昵和温存。
薛二爷觉得温浪没有愧对这个名字,毕竟他在床上,真是浪的没边儿。
更何况他是薛仲棠一手调教的,不知羞耻感为何物,薛仲棠清楚他受到刺激之后会有的全部反应和变化,他在温浪身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鲜体验,男人的征服欲更盛,他喜欢看到温浪对他半推半就的顺从和无意识的依赖。
没人知道薛仲棠考察的日子到底有多么香.艳,温浪的出现,叫薛仲棠相当长一段时间,都半点不后悔来到苦哈哈的桃花镇考察。
可现在,他却有点后悔了。
要是没有遇到,没有那段天昏地暗的日子,兴许他不会像是破天荒尝到荤腥,食髓知味头破血流也戒不掉那种感受的瘾君子般日日在心底抓狂。
薛仲棠不想承认他这样百花丛中过的人一朝栽了,栽的相当彻底,那想想就很丢人。
温浪这样万般皆过的坦然,叫薛二爷觉得,自己或许也应该这样,就像是见到个从前不太熟的旧相识,打个招呼,一笑而过。
但现实是他仍旧不争气地想离温浪近一点,将那原本就有些畸形开端的关系,重新捡回来,“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温浪的表情变化莫测,最终定格在无语和迷惑上。
他无语这个问题,迷惑现在男人这有些奇怪的态度,然后实话实说道:“不太想。”
或许从前是想的,但现在已经不想了。
再见到薛仲棠,内心的平静更让温浪决定放下这个人。
他看薛仲棠的样子,说不准也是什么有钱有势的存在,那他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更加不能叫薛仲棠知道了。
不然,他一个升斗小民,买套房都费劲,怎样才能偷偷摸摸留下这个孩子呢?
还在休息室装病的温拾躺在床上都提心吊胆,生怕薛仲棠和温浪撞上,更怕温浪如原著里描述的那般,将薛仲棠当成了他受这一切折磨的终点和救星,打这之后,对薛仲棠更是死心塌地,一口气连着生孩子都不在话下,温拾觉得,那才是温浪折磨的开始。
薛仲棠可好,半点罪都没遭,还美美喜当爹抱奶娃。
对渣攻的刻板印象叫温拾看薛仲棠的眼睛早带上了有色眼镜,半点公平公正都没有,总之就是他压根配不上自己弟弟。
以温浪的勤劳能干,忠厚淳朴,心地善良,踹了薛仲棠,找个比他好的简直易如反掌,可千万不能在这一颗歪脖子树上挂死。
“还不舒服吗?”坐在床边的宋五爷开口了。
“啊?”温拾回神,摸摸肚子,眼珠转转,低下头去,“好像,还有一点点。”
温拾在发愁一些事情的时候,那小脸上的表情相当沉重,叫宋庭玉想当看不到都难。
人一清空,五爷镇静下来,有了时间关注小温的一举一动,熟知温拾平日里各种小表情小习惯的宋庭玉哪里看不出温拾这是在装病。
早该生疑的,就在温拾半点反抗都没有就点头答应宋庭玉将赵泽霖找上来的时候。
“到底是怎么不舒服?疼还是恶心想吐?”
“疼——”温拾回答,但又怕说的太严重,叫宋庭玉担心,忙后竖起一根手指,“一点点,也不是很严重。”
宋五爷隔着被子伸手去摸温拾的肚子,“哪里疼,上腹还是下腹。”
温拾被宋庭玉的动作吓的一颤,他这谎撒的没有技术含量,全是靠现场杜撰,“上面。”
宋庭玉收回手,“可你刚刚捂的是小腹。”温拾靠向他那一瞬间,宋庭玉还以为是温拾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岔子。
没想到宋庭玉连自己装病的时候捂得哪都记得清楚,谎话被揭穿,温拾瞬间尴尬,支支吾吾想找补一下道:“那可能是我捂错了?”
“你问我?”
“不不不,我问我自己。”温拾低头摸了一遍肚子,在抬头,“是上面,没错。”
“现在就我和你在这里,你不需要装病,我都看得出来。”宋庭玉看温拾这样子,真是半点脾气也发不出,“温拾,你是不想和我结婚了吗?”
在婚礼现场用这种拙劣的装病手段拖延时间,除了温拾突然反悔不想结这个婚,宋庭玉想不到其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