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217)
太久没见过小胖的温拾听到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都一抽一抽地疼,那眼泪自然而然就下来了,他实在是想念家里的小胖墩,昨天经历一场劫后余生的生死时刻,让他更加思念孩子了。
要是能看到胖儿子就好了。
只可惜现在这个时代,连大哥大都刚被时代淘汰,那宣传说是更精巧轻便的手机也还不具备视频通话的功能。
五爷忙举着手机凑过去,把这大宝宝抱到怀里,“和他讲讲话?”
结巴患者温拾:“讲、讲什么。”
“随便说点什么,他可以认出来你的声音。”宋庭玉把话筒递到温拾的嘴边。
小胖一个多月的时候就开始训练对声音的敏感度了,小宝宝刚出生的时候对图像和色彩的分辨感还没那么强烈,因而或多或少都有些脸盲,这段时期他们往往通过声音来分辨来人。
但在众多陌生的、需要学习和领悟的声音中,有一种是幼儿会从一出声就清晰印刻在脑海中的,那就是母体的声音。
“宝、宝宝?”
话筒那边的小胖听到了温拾的动静,立马停止了他的无理取闹,圆溜溜的眼睛专注盯着宋念琴的手机,好奇他爸爸的声音怎么会从那样小小一个的盒子里发出来。
“啊!”爸爸在盒子里吗?
不大吵大闹的胖少爷还是有柔嫩又奶声奶气的小细嗓的,他伸出手想抓宋念琴的手机,他要爸爸。
温拾现在说不来什么长篇大论,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这样才听不出来他有口吃。
“要乖。”
“啊!”
“好好,听话。”
“啊!”
“多吃,奶粉。”
“嗯!”
“按时,睡觉。”
“啊!”
无论温拾说什么,胖少爷都很配合,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总之是事事有回应,响应及时。
“爸爸,很快,回去。”
“啊啊!”
这费劲又简短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到了小胖该喝奶的时候,月嫂来抱孩子,胖少爷不肯走,要死要活去够宋念琴的手机,想把他盒盒里的爸爸一起带走。
不给就撒泼,怎么也不跟月嫂去喝奶。
怕给肥美的胖少爷饿瘦一斤的宋念琴没办法,只能把手机先放到小胖怀里,让他抱着去跟月嫂喝奶,打算等小胖喝完奶犯困的时候,再把手机拿回来。
喝完奶把那小盒子顺利抱进摇篮里的胖少爷小手举的高高的,但他连摁亮中央那个正方形的小屏幕都困难,当爸爸还在小盒子里面的胖少爷再度‘啊’了几声,只是通话结束,那东西里自然不会再传来温拾的声音。
原本喝完奶犯困的胖少爷着急起来,怎么他爸爸没有声音了?
“啊!”爸爸!
大胆小盒!快把爸爸放出来!
手机当然不会和幼崽沟通,于是,愤怒的胖小子一口咬住手机,还没长牙的小孩咬合力也极其惊人,至少在保姆一边喊‘脏’一边往外抢的时候,差点没抢过一身蛮力的胖少爷。
宋念琴看到自己占满口水的手机时,脸色异彩纷呈。
就这样,在家研究毕业论文开题的周大少爷得到了他人生中第一只手机,“给我的?”
周斯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亲妈,这还是他当年苦苦求一个大哥大都不给买的‘吝啬’亲妈吗?
这可是国外的最新款,比大哥大还贵哎!
“给你。”宋念琴点头。
谁让刚喝完奶粉的小宝宝的口水杀伤力可不是一般的小。
所以还是便宜周斯年了。
——
因病不得不继续留在港湾的温拾遵循医嘱放松心情,就是窝在酒店里用相对来说屏幕较大的电视机看港湾语的电视剧。
宋庭玉怕再吓到他,李元洲来汇报曾毅元的后续时,五爷把人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谈。
昨天晚上被砖头砸了脑袋的曾毅元不知道是不是寸劲了,昏迷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而接到报案赶到的警察已经在病房门口二十四小时看守了,只要曾毅元一醒,立刻会移交检方,由检察院提起公诉,兜售化学药品,私藏军.火炸药,非法绑架监.禁,杀/人未遂,够他在监狱里待到地老天荒了。
他在港湾售卖的各色药品被检举到了有关部门,同时宋庭玉没忘了给内陆的检方也提交一份,估计过不了多久,内地所有的娱/乐/城都要进行一次大洗牌,又要有不少人着急起来了。
不过这都跟良民宋庭玉没关系。
“曾老爷今早打了不少电话来,提出让渡些海上的生意给我们——”看样子是希望宋庭玉能出具一份谅解书,大事化小,以他们的本事,把曾毅元捞出来送到国外不是问题。
大不了就是个偷渡的在逃犯,一辈子再也不回来就是了。
宋庭玉终于明白曾毅元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德行了,“你告诉他,监狱里对他儿子而言,比外面安全,他要是再动些不该有的歪脑筋,我会让他一辈子后悔生出这个畜生。”
李元洲道:“那我们可以直接让他***,然后再*****,最后送他***,这样放过他们,未免太轻了,万一还有不长眼的怎么办?”宋庭玉回到港湾的第一枪,必须打响,杀鸡儆猴。
宋庭玉眯眼,“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
“这不是您从前一贯的作风吗?”李元洲的刀疤脸上充斥着真诚,这都是他跟着宋庭玉耳濡目染的。
宋庭玉扶额,再想否认已来不及。
因为端着速溶咖啡站在门口的温拾笑容僵硬在脸上,“什、什么?”他耳朵没出问题吧?
就这样李元洲被轰了出来,书房的大门‘砰’地一下在他鼻尖前合上,连杯咖啡都没落着。
“你、你给我,解、解释一下,什、什么叫‘让他***,再*****,最后送他***’这是你、你以前,会做,的,事情吗?!”这口吃让温拾说句话都困难地面红耳赤,像是被气到了似的。
“温拾,你听我解释。”宋庭玉扶住小温的肩膀,想解释,却发现没法解释,这确实是他从前的工作作风,快准狠,从源头解决问题。
“解释。”
“宋家的确有些内容需要这样的手腕,如果我不这么做,那到时候被人一口吞掉的就是我了。”宋庭玉的话不作假,从前的港湾就是弱肉强食的地界,纷争不断,他如果低头退让,那他和宋家只能为人鱼肉。
当然了,年轻的宋庭玉眼里从来没有‘退让’两个字。
“你、你从前,的,生活,这、这么危险?”温拾眼底流露出关切,当时的宋庭玉才多大?
比起生活危险,就是‘危险’本身的宋庭玉沉着脸点点头,“是啊。”所以他好可怜的。
温拾想到刚刚看的电视剧,所以宋庭玉年轻的时候也是那种用发胶固定出锃光瓦亮大背头,穿着正统款式西装,系个蝴蝶领结,走路带风,腰后别斧子的危险人物模样吗?
温拾闭眼想象了一下,嗯,想象不到。
“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你那时候,是什么,样子。”
温拾把宋庭玉拽到了电视机前,指着上面坐在赌桌前面,嘴里叼着牙签邪魅一笑的男演员,“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温拾这部改编自某位大佬生涯的电影有些过时,宋庭玉那时候已经不太流行这种锃亮程度好似一口大黑锅似的摩丝头了,而且,“那时候我才十七岁。”怎么会像这电影里的叔叔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