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240)
他差点求饶。
好在,梵楼知道轻重,没有借着情毒,伺机纠缠。
当熟悉的热浪从沈玉霏的身体里退去时,梵楼也退了出来。
“宗主。”妖修“嘶嘶”地吐着气,后背蜜色的肌肉线条上,满是新鲜的抓痕,“合籍大典……属下等着您。”
眼神涣散的沈玉霏恍惚间点了点头,继而觉得耳根一热。
原是梵楼叼住了他的耳垂,意味不明地厮磨。
沈玉霏因为细微的疼痛,稍稍清醒了过来。
“……本座……本座不会忘。”他挣扎着说出一句话来,沙哑的嗓音每一次落下,好似都伴随着让人面红心跳的呼吸声,“本座还给你准备了……准备了嫁衣……”萳沨
梵楼奖励性地替沈玉霏揉了一下后腰:“属下等着宗主。”
言罢,将他放在榻上,痴痴地用手指,漫无目的地整理着那披散着的三千青丝。
待真的整理好了,梵楼的心绪也算是平复了下来。
妖修起身,一步三回头。
最后,他终是离开了临月阁,消失在了沈玉霏的视线里。
沈玉霏半梦半醒间,只以为梵楼是有事与蛇妖们商量,才离自己而去,待彻底清醒过来,方才发觉,不对劲。
他还没来得及唤回梵楼,留在合欢宗内的蛇妖玉蚺,便再次现了身。
“沈宗主,螣蛇大神的意思,是在您迎娶他之前……都不再现身了。”玉蚺面如土色,看得出来,这些话着实是叫他难以启齿。
不过,玉蚺很是听话,即便内心再抗拒,还是按照梵楼的命令,一五一十道:“这是凡间的规矩,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为了讨个好兆头。”
“他还知道这些?”沈玉霏托腮喃喃,“本座不需要……”
玉蚺模糊地听了一耳朵,瞬间将“难以启齿”抛在了脑后,反而愤愤不平地对沈玉霏说起话来:“沈宗主,螣蛇大神对合籍大典很是上心,不仅比照了凡间的大婚典礼,还寻了许多妖修的——”
可玉蚺话说到一半,猛地住了口。
蛇妖仓惶地捂住嘴,显然说了什么梵楼不让他说的话。
沈玉霏见状,眼睛登时眯了起来:“寻了许多妖修的什么?!”
“……说!”他戾呵出声。
玉蚺的面色微微发白,虽是被吓到了,却硬着头皮没有将未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蛇妖只道:“螣蛇大神付出的一切——并非一句‘不需要’就可以囊括。”
“……沈宗主,我们妖修很多时候,的确不懂人修的心思,但螣蛇大神!他对你……掏心挖肺!”
玉蚺说到最后,嘴边唾沫星子横飞。
沈玉霏嫌弃地在面前加了层无形的结界:“本座知道梵楼的心思,不需要你提醒!”
继而,用灵力驱赶走了玉蚺,反手从储物囊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玉帛。
这玉帛上并没有藏着合欢宗各位长老的神识碎片,也没有写什么功法的修炼秘诀。
那上面只有沈玉霏亲笔书写的,合籍大典的流程。
他最后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马不停蹄地唤来了百两金。
“合籍大典的请柬都发出去了吗?”
“回宗主的话,都发出去了。”百两金跪在沈玉霏的脚边,“谷中也已整理妥当,还请宗主过目。”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狗蛇也会生气哦w?
第137章 137
沈玉霏想了想, 起身跟着跟着百两金,在忘忧谷中转悠了一圈。
百两金说是准备妥当,实际上,也就是张灯结彩, 在合欢宗各处都挂上了灯笼与红绸罢了。
再多的, 百两金想不出来, 也做不出来。
沈玉霏大致看了两眼,没多说什么, 只问嫁衣准备得如何了。
“按照宗主的吩咐,都是拿最好的料子做的。”百两金手中也有一页嫁衣的拓印, 一听沈玉霏提起, 就忙不迭道,“没有用天蚕丝, 而是用了宗主您给属下的青鸟绸。”
所谓青鸟绸, 既是一种比天蚕丝还珍贵的丝绸。
它同样出自妖修之手, 却比天蚕丝还要难得。
相传, 青鸟是神鸟凤凰的后裔,沈玉霏也是在临月阁的博古架上寻了半日,才找到这么一匹。
青鸟是不是神鸟凤凰的后裔,暂且按下不表。
就看其上蕴含的磅礴妖力, 就知道,青鸟绸比天蚕丝好上百倍。
“不错。”
沈玉霏暗暗颔首。
他只化身为蛇, 去过一场合籍大典。
玄机门的弟子有的, 梵楼也要有,且还得比他们有的, 更好才对。
沈玉霏在这方面, 经验少得可怜, 只一味地对梵楼好,倒是显得有些天真了。
好在,百两金心思缜密,即便对合籍大典一窍不通,还是帮衬着将一切都打点妥当了。
唯有一件事,女修几番欲言又止,都没好意思开口。
沈玉霏察觉到了百两金的不安,抬手道:“本座不在乎那些收到简牌的宗门是否会派修士来我合欢宗……只要阿楼喜欢,这合籍大典在本座的心里,就是好的。”
“宗主,属下所忧虑的,并非此事。”百两金却咬牙摇头,“属下只是觉得那嫁衣——”
她眼神飘忽,时而看向沈玉霏的脸,时而欲盖弥彰地看向地面。
“属下只是觉得,让梵楼嫁给宗主您,实在是……”
百两金深吸了几口气,终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让梵楼穿嫁衣,也实在是……”
百两金没说出口的那个词,让沈玉霏狠狠地挑起了眉毛。
“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本座穿嫁衣吗?!”他戾呵,“百两金,你好大的胆子!”
浓郁的灵力从沈玉霏的指尖迸发而出。
百两金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在了沈玉霏的面前。
但百两金并未因此而住口,反倒是跪在他的脚边,细声细气道:“宗主,因青鸟绸珍贵,属下一直与几位绣娘待在一起,算是看着她们织完了嫁衣。”
“……那青羽染红,仿若天边的晚霞,宗主见了,必定欢喜。”
“……宗主,那么好的料子,您若是不试试,岂不是可惜?”
百两金不愧是百两金。
她能在合欢宗内的几位长老之中脱颖而出,除了自身的实力,靠的,就是敏锐的洞察力。
百两金深知,沈玉霏喜欢漂亮的衣袍,不直言,该由他穿嫁衣嫁给梵楼,而是反其道而行之,耐心地“哄骗”:“属下知道梵楼在您心目中的地位,但属下还是要冒着惹怒您的风险,说一句……如若让妖修穿那件嫁衣,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胡说八道!”沈玉霏恼羞成怒,挥起衣袖,将百两金轰走。
百两金随着灵力,轻飘飘地落在了不远处。
她知道,沈玉霏不是真的生气,也不再多言,行了一礼后,施施然远去。
沈玉霏则将手负在身后,神情迟疑地思考着女修走前,最后说的那句话。
——嫁衣很美,阿楼穿,暴殄天物。
……沈玉霏自然不觉得,将好的东西给梵楼,是一件称得上“暴殄天物”的事儿,但话又说回来,若是嫁衣当真有百两金说的那么好看,他的的确确动了穿上的心思。
反正合籍大典还没有开始,他试试……也无妨。
沈玉霏一时间心痒难耐。
百两金不提嫁衣还好,一提,他反倒是忍不住了,身形凭空消失,再出现,便是在存放嫁衣的偏殿里。
合欢宗的临月阁作为历届合欢宗宗主的修炼安歇之所,并不适合举行合籍大典,所以沈玉霏命令百两金,临时收拾出一座宽敞的偏殿来。
待吉日,梵楼就要穿着嫁衣,坐在偏殿里,等着被沈玉霏带出来。
沈玉霏想想就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