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118)
……那是个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修。
“我了个乖乖……”没骨花察觉到灵力,自然知道出手的人是谁。她早早练就了一身铜筋铁骨,翻滚的同时,稀里糊涂地想,“废物到底是废物。”
没骨花为梵楼滴了滴辛酸泪。
“再听话有什么用?沈玉霏出去一趟,还不是看上了新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修狗:汪汪汪?
月底啦,想要很多白白的液体_(:з」∠)_嘿嘿嘿,嘿嘿嘿……?
第73章 073
“宗主。”
佛见笑的后背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她来不及细想, 沈玉霏是何时回到合欢宗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佛见笑迅速地跪倒在地。
将没骨花抽飞的沈玉霏,缓缓收回了凝聚着灵力的手。
他俏丽的面庞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冷意:“你向佛见愁传递了消息?”
佛见笑垂着头,低声回答:“宗主, 玉清门的弟子这几日频繁地出现在忘忧谷外, 外界还传出了玉清门的老祖即将出山的传闻, 属下恐……”
“老祖?”沈玉霏打断了佛见笑的话,纤细的手指在眉心点了一下, “本座知道了。”
前世,沈玉霏致死没有与玉清门的老祖交过手。
但今生, 一切都因为他得了重生的机缘, 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玉清门的老祖提前出关, 也并非没有可能。
“玉清门的弟子何在?”
沈玉霏话锋一转。
“今日还未现身……”佛见笑愣了愣。
她之所以通过法器与姐姐联系, 并非无法应付现在出现在忘忧谷的玉清门弟子。
她是担心玉清门的老祖当真在宗主不在的时候, 对合欢宗出手。
佛见笑如愿唤回了沈玉霏, 却不欲在老祖还未现身,只有些玉清门的弟子攻进谷内时,就让他出手。
……此举,岂不是会让谷内弟子嘲讽宗内的四位长老无能?!
佛见笑如此想, 也如此对沈玉霏直言:“属下无能,不能守好忘忧谷, 为宗主分忧!但只是几个玉清门的弟子……不, 即便是玉清门的长老出手,属下也能应付。”
“本座知道。”沈玉霏心中想的, 和佛见笑想的却不是一件事, “你去。”
他忽而转身, 毫无预兆地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梵楼。
自从回了合欢宗,梵楼就再未开过口。
沈玉霏不满地挑眉。
不知为何,他看着梵楼沉默寡言的模样,心里就腾得生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想要从这个人的身上,捕捉到更多的情绪波动。
喜悦也好,难过也罢。
梵楼这个人,既然为他而存在,情绪也该为他而变化。
“他……”佛见笑循声抬头,目光在梵楼的身上掠过,心里猛地一惊。
她不是心直口快的没骨花,看见一个男修,就当是沈玉霏的新男宠。
她联想到姐姐佛见愁的反应,心里模模糊糊地有个了猜测。
但这个猜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即便佛见笑相信自己的姐姐,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刹那,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佛见笑张了张嘴,刚欲张口询问,撑在身侧的手,手背上就悄悄划过一道灵力。
佛见笑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
那是她的姐姐在提醒她,不要问。
所以,她的猜测是对的。
佛见笑的面上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联想到宗主先前对待梵楼的态度,感受到了奇异的割裂感。
可惜,合欢宗唯有佛见愁与佛见笑两姐妹心有灵犀。
“宗主!”感知到沈玉霏的气息,从临月阁中冲出来的黄莺,美眸含泪,拎着鹅黄色的裙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宗主,你可算回来了!”
她的手刚要触碰到沈玉霏赤色的袍角,一道凛冽的剑芒忽而逼至面门。
黄莺愣了愣,身体的反应快于意识,在剑芒落下的刹那,已然飘然至临月阁前。
“什么人?!”黄莺这才看见执剑站在沈玉霏身前的梵楼。
她认出了那柄梵楼视若珍宝的残剑,却没有认出,握着残剑的,就是梵楼。
黄莺心念急转。
……梵楼肯定死了。
所以残剑才落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毕竟,梵楼向来不得宗主喜爱。
这样一个废物,强行抢夺了她抱剑侍婢的位置,很可能还没进秘境,就惹得宗主不快,成为了枯骨。
宗主半途寻个可以双修的男人,也不是不可能。
不得不说,黄莺之所以能向没骨花哭诉,也是二人的想法极其相似的缘故。
但凡她们二人之间有个清醒的人,此刻就该反应过来,沈玉霏对待梵楼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的关系自然也不再是她们印象中的那般了。
临月阁前的清醒之人,除了佛见愁与佛见笑姐妹,就剩下一个百两金。
百两金略一沉吟,便来到了沈玉霏的面前。
“宗主。”她不提梵楼,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一个,只问,“不知宗主回谷,属下有失远迎……这位就是玄机门的商道友吧?既然来了我们忘忧谷,就就我们忘忧谷的客人。请随我来吧。”
“哎呀,这位姑娘……”被没骨花所惊,尚且没有回过神的商时序,骤然被点名,心有余悸地摇着扇骨,“小生还未自我介绍,你是怎么认出,小生是玄机门的弟子的?”
百两金浅浅一笑:“商道友的大名,我等就算久居忘忧谷,也有所耳闻……”
她的视线落在商时序手中的扇骨上,“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得商道友一卦呢?”
商时序的眼睛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
自从被按上“乌鸦嘴”的恶名,他就再也没有寻到主动向自己问卦的人了。
毕竟,若是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同时让人选择,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前者。
百两金的形象在商时序的眼中瞬间高大了起来。
商时序顾不上思考,没骨花的形象为何与外面传说得截然相反,他跟着百两金,巴巴地往临月阁外走:“小生见姑娘腰间有一柄长萧,唐突地猜测,姑娘你就是合欢宗的长老之一,百两金。”
“……小生的猜测,可对?”
百两金笑得很是敷衍:“商道友好眼力。”
商时序丝毫没有被敷衍的自觉,殷勤地摆弄着手中的扇骨,一边把玩,一边自豪地挺起胸膛:“小生保准给姑娘算出个天底下最好的卦来!”
“天底下最好的卦?”好不容易止住翻滚的势头,回到临月阁前的没骨花,不屑地轻哼,“谁不知道玄机门的商时序就是个乌鸦嘴?我看百两金是昏了头,好日子不过,非要上杆子给自己找不痛快!”
言罢,她堪堪停在黄莺身侧,掸了掸衣摆上沾染的落花花瓣,继而极其熟稔地勾住剑婢的胳膊:“别伤心。虽然宗主身边有了别人,但……那条碍眼的狗不见了,对不对?”
没骨花不走心的安慰并不能安抚黄莺受伤的心。
黄莺紧紧地攥着衣袖,瞪着身着黑袍,面覆黑金面具的男修,差点将一口银牙都咬碎。
……宗主尚未开口,他怎么能随意在临月阁前出手?!
难不成,宗主对新宠已经纵容到了这般田地吗?
黄莺的疑虑,同样浮现在梵楼的心中。
与黄莺不同的是,梵楼心里还多出了一味自责。
离开合欢宗的时间太久,他已经习惯了沈玉霏的身边唯有自己。
人的欲望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膨胀的。
更何况,梵楼是本就性情阴邪的蛇妖。
他对沈玉霏的占有欲,早就在潜移默化中,膨胀到了以前的梵楼想都不敢想的地步。
不要说是袍角了。
就算黄莺只是睁着一双妙目,泪盈盈地注视着宗主,梵楼心中的戾气都浓郁得快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