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深户(15)
车子停在宋府外头,司机绕到侧面,把宋千兆给扶了下来。
应闻隽跟在后面,正要去扶,猛然手里一空,竟是掌心握着的帕子给人抽走了。
他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去,见那罪魁祸首嬉皮笑脸,态度轻佻,帕子在他指尖绞起,已变了形,像是他扯得不是帕子,而是别的什么。
赵旻当着应闻隽的面,轻飘飘地将那帕子给扔了。
应闻隽也不去捡,反正这帕子他多的是,小声道:“你莫名其妙。”
赵旻依旧笑吟吟的,站在应闻隽身后,眼中却带着不可名状的冷意与审视。应闻隽懒得去猜他的心思,宋千兆又在高声叫喊着他的名字,宋家全体上下都给他惊动,几个姨太太跑出来,要对着他献殷勤,可宋千兆不知怎么了,偏拉着应闻隽不放,喝醉的人力气极大,应闻隽挣脱不开,只得安抚道:“到家了,你先松开我。”
宋千兆闻言,往应闻隽脸上看了眼,酒意上头,眼神有些变了,只轻轻笑了笑,遣散一众姨太太,拿指头轻点应闻隽的手背,说道:“知道了,你跟我过来。”
就在这时,应闻隽的手腕被人强势一握,整个人被向后扯着带离宋千兆。
赵旻横插进来,不由分说地将宋千兆架起往卧室走,亲热道:“舅,我来扶你,方才喝的不尽兴,我还有好多话想同你讲呢。”宋千兆这才反应过来赵旻这没眼色的小混蛋居然还没走,好不容易起了兴致想和应闻隽亲热,被这小子临门一脚拦住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被赵旻架着往前走,一路晕晕乎乎,酒意未消,头重脚轻地栽倒在床上。
应闻隽不放心,跟了过来。赵旻毛手毛脚,几乎是把他舅顺手扔在床上,回头看了眼应闻隽,问道:“你不去睡觉,跟过来做什么。”
应闻隽觉得他不可理喻,宋千兆到底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他喝醉了,又一直喊他的名字,他跟过来,有什么不对,赵旻又是以什么立场质问他。当即不理赵旻,拧了热毛巾,去给宋千兆擦脸脱鞋。
赵旻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宋千兆脸朝下,不过片刻,屋内已鼾声四起。
应闻隽松了口气,脸一沉,热毛巾扔回铜盆中,“啪”的一声,水花四溅,他推了赵旻一把,示意赵旻跟他出来。二人走到无人的地方,他压低声音质问赵旻:“你做什么,抽什么风。”
赵旻无所谓道:“没做什么呀,我舅喝多了,我扶他回房,怎么了,你要留下陪他睡觉?”
“我跟谁睡觉还用你管?”
“哦对,他对你可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我是谁呀,我只是你一个见不得光的小白脸嘛,睡完就可以丢,对不对呀表哥。”
赵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透着讥讽。
二人沉默无声地对峙半晌,最终应闻隽道:“你真的病得不轻。”
说罢,他不再搭理赵旻,进去照顾宋千兆。一般宋千兆醉酒后,中间还要再醒一次,醒了就会要喝水。
说不清道不明的,赵旻也跟着过去了。
不知是回到宋家这熟悉的地方,令应闻隽胆子大了,还是跟赵旻相处几日,发现他只是嘴上逞能,行动上对他也算尊重,应闻隽降低警惕,有恃无恐,料定当着他舅的面,赵旻不敢拿他怎样,直至半道被人捂住嘴扯走,压到卧室里的屏风后,应闻隽才慌了,一下又一下地猛喘着,惊惶道:“赵旻!你敢?你疯了?!”
赵旻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包围着他,充满侵略攻击,让人感到压抑,这个狡猾的人收敛爪牙,卖乖示弱,用三天的忍耐消磨了应闻隽的戒备,直至此时,才又露出吃人不吐骨头的那面。
他将应闻隽密不透风地压在屏风上,轻而易举地桎梏住,继而又拿出一个帕子。应闻隽定睛一看,正是他先前丢的那一方。下一刻,赵旻便拿帕子遮住他的眼,绕到脑后,打了个死结。
隔着一个屏风,宋千兆躺在床上,鼾声毫无规律,有时长,有时短,不知何时就会惊醒。应闻隽心中尚抱有一丝希望,小声求饶道:“赵旻……”这一次,他再顾不上虚张声势,顾不得在赵旻面前暴露自己的惊慌失措。
话音未落,冰凉的手如毒蛇般,已贴着应闻隽的腰摸了进去,二指并拢,抵住应闻隽最敏感的女穴。
往事重现,旧事重提,赵旻轻轻一笑,凑近了道:“今夜就叫你瞧瞧,少爷我到底敢不敢。”
第16章
宋千兆是商人,商人大多迷信,因此请大师来指点过,卧室中摆了个屏风,屏风上画了两条红色的鲤鱼。
此时他怎么样也想不到,自己房里的人竟被亲外甥压在他精心挑选的屏风上轻薄逼迫。
应闻隽挣不开,看不见,不知是什么刺激到了赵旻,让他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他不敢出声哀求,不敢发出大动静,那日清晨在小白楼被大太太带人捉奸命悬一线的恐惧再度卷土重来,伴随着赵旻手指在他腿间抽插揉捏的动作,叫应闻隽极其不适。
他又惊又惧,害怕宋千兆起来看见这一幕,更承担不起后果。
外头脚步声传来,应闻隽不知是谁,吓得下意识绞紧。
赵旻手指进退两难,只老实了一瞬,又再度狠狠一顶,插进湿润逼仄的肉穴里去。应闻隽闷声一声,被宋千兆的鼾声盖了过去。管家的脸映在窗纸上,小声道:“应先生,可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赵旻凑了过来:“问你呢。”
阴唇被赵旻二指恶劣地夹着轻拽,粗硬的指节抵着阴蒂狠狠碾压,应闻隽满头大汗,两腿发软,逼门又酸又胀,他根本不敢在此时应声,怕被管家发现异常。他心理抗拒赵旻,身体却食髓知味;表面上要做烈女,内里却先一步做起荡妇,拜服在赵旻高超又强势的性爱技巧下,只被他摸了这么几下,腿间便汁水淋漓。
毕竟他的逼认不出谁是他表弟,谁是他丈夫,只能诚实地反馈出应闻隽对情欲的渴望。
管家没听见回答,又问道:“应先生?”似乎随时要推门进来,查看应闻隽是否还有吩咐。
赵旻又加了一指,这次却是他的拇指,顺着食指中指抠挖阴穴的动作,拇指抵住后门,缓缓插入,三指齐下,整掌心个罩住应闻隽的阴户,也把他整个人给控制住了。
“你再放任管家这样喊下去,我舅准得给他喊醒。”赵旻越过屏风,往床上瞄了眼,见宋千兆面朝下,知晓他已大抵睡死过去,却不想让应闻隽太好过,只想看他提心吊胆,看他可怜兮兮地发抖,立刻故意道:“你不觉得我舅的鼾声小了许多么?”
应闻隽只得尽力控制着,故作平静着朝管家道:“什么都不需要了。”
管家静了一静,似乎听出应闻隽语气中的异常,只以为是在同宋千兆行房事,便不再打扰,悄然离去。赵旻见此,低低地笑了声,一手扒下应闻隽的裤子,又解开裤扣,掏出阴茎,从后抵住应闻隽湿的一塌糊涂的逼门。
被进入的那一瞬间,应闻隽只觉得屈辱至极,心如死灰,越发觉得自己天真可笑,先前竟还因赵旻猜中了他的心事而心绪起伏,异想天开了一瞬。
若赵旻待他有片刻怜惜,又怎会不顾他的惧怕担忧,故意这样羞辱他。
说到底,不过也是跟宋千兆一样,跟那个把他卖到宋家的冯义一样,都不将他当人看,拿他当个物件罢了,只可被人抛弃,不能主动离开。
应闻隽咬紧了牙,任赵旻动作如何粗鲁挑逗,如何逞凶斗狠,都不肯泄出一丝动静,只强忍着转移注意力,去听宋千兆的鼾声。
那鼾声时长时短,动辄如雷鸣,又偶尔如嘘声吹哨,若宋千兆此时醒了,只需稍一抬头,就能看见屏风上“鱼水之欢图”上印出的二人交叠的影子,和最顶端扶着的手——那是赵旻的手。赵旻一手掐住应闻隽的腰,一手扶住屏风。满脑子都是在回来的车子中,应闻隽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宋千兆,却将自己的手打开的一幕。
起初抽插的动作只是带着羞辱的意味,故意放慢,却进得深,还未来得及要应闻隽慢慢感受他,就先一步感受到应闻隽的抗拒,动作便更加用力,仿佛和谁赌气似的,龟头挤开穴肉,在他体内开出条道来,一抽一插间,就把人给操开了。屋中响起细微的水声,听的应闻隽更加害怕,他一害怕,身体就做出反应,里头的软肉徒劳无功地夹紧那根下流至极的肉棍,天真的以为就这样便能让赵旻的动作慢下来,动静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