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54)
他呢?艹,连个屁都没摸着,两腿一撑,什么都不记得。
真他妈的亏,可亏死了!
齐惟愤愤骂了句脏话,视线扫到休闲椅上换下来的外套长裤,竟然幼稚的朝那上面踩了几脚。
发泄完情绪,齐惟想起正事没干。
理了理凌乱的睡袍走到浴室外,十分不自在的敲了敲门,破罐子破摔地说:“那什么,你等会再洗,我有事跟你说。”
没等来里面的人开口,又自顾自道:“下午状态不好,你,你别往心里去,但你他妈还跟我动手,现在本事大了是吧,反正...诶,就是,你把下午我说的话忘了,老子不是那个意思,总之,艹,妈的隔着门说个屁啊,高琅,你出来,咱两有事当面说。”
齐惟隔着门说了半天,浴室半点回应都没有,心下一沉,猛地推开门。
空荡荡的浴室没有半个人影,地板是干的,水池也没有半滴水渍,短时间内根本没有人使用用过。
齐惟很快就意识高琅去干什么了。
脸色一变,快步走到一楼,蒋兴正抱着电脑开视频会议,见到他穿着浴袍就下来了,立即把电脑扣上。
“齐总,您起来了。”
蒋兴正因为下午违背老板意愿而忧心怎么汇报,齐惟抄起风衣就快步往庭院走:“去开车。”
他急道:“开车?齐总,这大晚上了您要去哪里?”
“那这么多废话,快去,给吕博打电话,让他在重衫路等我,找他拿点东西。”
齐惟冷着脸,见蒋兴迟迟不肯拿钥匙开门,他转身回保险箱里随便拿了个钥匙,走到车库才发现那么多车没拿上,偏偏手欠选了个重机车的。
不管了,再换时间就晚了,鬼知道那个小崽子会遭遇什么事,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人。
翻身骑在车身漆黑笨重的机车上,手腕一拧,蒋兴眼睁睁看着齐惟从他面前飞过。
天空闷了道雷,没一会就起风了,细碎的飘雨在车子飞速行驶的情况下,越下越大。
出门走得急,齐惟只在浴袍外边套了个风衣,长风一吹,两条长腿赤.条条露了出来,冷白色的大腿下是双拖鞋,被雨水一碰,差点打滑踩不着踏板。
齐惟暗骂高琅不省心,又怕自己来不及,担忧使得他又急又怒,将车开的更快了,几乎看不到车身,只能看见道黑影在深夜急速飞过。
忽然看到前面有道黑影在路边走着,身影很熟悉,是高琅。
他立马紧急刹车,轮胎跟地面的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顺着停车的方向,在地上划出一道黑痕。
齐惟在车上粗喘着气,顿了几秒,扔掉车子快步跑到黑影面前,怒道:“你去哪了,去找宋源了是不是,我他妈让你去了么!”
高琅仅穿了件单衣,即使浑身湿透也把怀里的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似乎没想到齐惟会在这里,他愣了愣,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疑惑,很快抹掉眼皮上的雨水,献宝似得撩开衣服的一角,露出里面睡得香甜的女孩。
“人找到了,给你。”
气头上的齐惟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高琅怀里的婉婷,手指发颤地碰到妹妹柔软的脸颊,紧绷的神经宛如崩塌的大楼,崩散了。
“你…你在哪找到的。”
高琅含笑地看着他,突然一把将他一同搂进怀里,哑着嗓子答非所问道:“人我带回来了,齐惟,现在你能信我了么。”
第44章 你在欺负我哥哥么
齐惟还没来得及回答高琅的话,蒋兴就带着人赶了过来。
雨落得很急,齐惟从高琅手里接过熟睡的魏婉婷,抱着失而复得的妹妹,悬在胸口的石块终于落地了,郁结于心的担忧也烟消云散。
摸了摸婉婷柔软的脸蛋,抬头看向高琅,青年幽深的瞳孔跟一汪深潭似得跟他对视。
不用开口,高琅已经明白他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趁着车内昏暗没人注意到后座,高琅把手放到他的手背上,半响,齐惟转动手腕,两人手心相对,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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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有外伤,应该有些惊吓过度,剩下的还得等魏小姐醒了才能诊断,反倒是您,”医生填完单子收好,摘下眼镜问道:“齐先生这几天咳嗽有没有好转,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齐惟只想知道婉婷有没有事,随口胡邹了几句将医生打发走,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相安无事的妹妹,眉头紧蹙。
就算做的再全面都有人往他身边人出手,看来是他最近太温和了,以至于宋源觉得他成了纸老虎,行,既然敢对婉婷出手,就不要怪他狠心。
齐惟在房里守了一会,转身去了客房。
还没进门便看到高琅赤裸着的上身让医生包扎伤口,胸口腹部全是淤青,还有嘴角跟眼尾的伤口,被褐色药水盖着,远远看过去着实狼狈。
齐惟刚走到门口高琅就注意到了。
掀起眼皮往外看,这时蒋兴正好拿着文件找齐惟签字。
两人站在门边,齐惟身上的浴袍敞开的露出紧实的胸.肌,还有晾在袍子外边的大长腿,被雨水沁湿过的腿部线条更惹眼了。
高琅沉默地坐在床榻上,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着齐惟露在外面的皮肤,视线火辣地欣赏着,目光留在胸口鼓起的肌肉位置,一瞬间嘴巴变得异常渴,喉结也急不可耐的上下滚动。
齐惟是那种很让人惊艳的男人,五官英挺帅气,身材比例也特好,宽肩窄腰大长腿,放人群里不稍多看就能吸引旁人,再加上常年在上位的气魄感,又给他增添了股独特魅力,很容易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不知道讨论到什么,蒋兴把文件往齐惟面前凑了凑,这下两人更近了,齐惟探身靠上去,双手环胸,胸口扎眼的肌肉往中间挤了挤,从高琅的角度正正好能看到中间的深弧。
他能看到蒋兴也能,见齐惟在蒋兴面前如此随意,高琅眼底的温度降了。
沉沉盯着两人的身影,突然嘶了口冷气。
“先生,怎,怎么了?是不是扎了太紧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唔,头有点疼,可能是之前磕到了。”
负责包扎的医生是第一次跟老师外出就诊,紧张道:“头不舒服的话还是去医院吧,很多内伤得拍片才能看得到,头晕不晕,有没有想吐?”
“没有,就是有点晕。”
房内的讨论很快吸引齐惟的注意力,摆摆手让蒋兴等会汇报,抬脚走了进去。
医生极力劝说他去医院,高琅苦恼地皱起眉,像是在忍受疼痛,过了阵又笑着说:“没关系,我皮糙肉厚养养就好了,可能淋了雨有点感冒。”
说着不经意抬头,非常‘巧’的跟齐惟的视线对上。
小麦色的脸颊瞬间飘起两朵红晕,喜色道:“齐哥!婉婷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应该没事吧,嘶——”
咧嘴的动作太大扯到嘴边的伤口,刚止住的血痂又裂开了,高琅拧着眉捂着侧脸,结果又拉到背部,痛的脸都菜色了,‘委屈’地看着齐惟,压低声音喊了声齐哥。
齐惟大步跨进房间,声音略急道:“什么情况,这么痛,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医生说:“大多数是皮外伤,比较麻烦的是头部,患者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然后脚踝肿的太大了,应该有点轻微骨裂,必须要上医院拍片才能确诊。”
“行,现在就走,高琅你把衣服穿好让蒋兴送你过去。”
“我不要,”高琅拒绝道。
“必须去,拍完片顺便把脑子一块看了,免得有后遗症。”
“没事儿,就有点晕,睡一觉明早就好了,”说着一瘸一拐走到齐惟跟前,埋头把人搂在怀里,闷声说:“你失眠,我得陪你,不然你晚上又该整晚不睡了,对身体不好。”
还有外人在,齐惟不自在地拧了拧肩膀:“别犯轴,医生怎么说就怎么做。”
“不想。”
高琅就跟头大型犬黏在他身上,特腻歪地抱着人,死活不松口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