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47)
隔壁房间的高琅根本不知道哪里把人惹了,总归现在齐惟心情应当不爽,这种情况最好少吱声。
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说话,但嘴巴就没那么好管控了。
他隔着墙说:“齐哥,你把人睡了就翻脸不认人,24小时都没到,不带你这么玩的。”
“谁把人睡了不认账,你给我把话说明白,谁他妈拔diao无情,是不是你!艹,你还来脸了!”
齐惟简直气的想穿墙过去凑人。
愤怒使人牛逼,他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劲,这会屁股也不痛了,抬脚哐哐就是两下,末了还不解气快步捡起地上的石头对着墙上一扔。
哐当一声,墙那头的高琅闷声哼出声。
艹,原来上面是通的。
寻到办法他也没空生气了,立马回到墙边:“高琅,你快捡个东西从上面扔过来。”
隔壁安静了半秒,然后高琅闷声说:“我被绑了,动不了。”
“绑了?!”
“对,醒来的时候就被麻子捆在凳子上。”
齐惟没空想为什么高琅被捆而他能行动自如,现下这种情况也就只有他想办法去到高琅那边。
他费力掰下窗户上的一小块木板,接着光线很快看清顶有多高。
大概比普通房间的高个半米,约3米半多,室内有很多废弃的家具跟杂物,叠在一块翻过去应该没问题,就是不知道高琅那边是什么情况。
“你那边看不看得清周围,有没有柜子之类的。”
“看不清,眼睛也被蒙了。”
靠,这个问题高琅也没办法回答。
齐惟可烦躁,要是那边没有柜子之内的东西,他还不得摔死。
在摔死跟困死之间,齐惟选了前者,他宁愿摔也不要等徐阳坤过来后看他那张脸。
说干就干,撸起袖子把东西挪到墙边,从体积大的往上叠。
高琅只听到对面柜子跟地板摩擦时发出的声响,而后是齐惟骂人的脏话,接着就是一阵叮铃哐啷的噪音,随后就是齐惟的声音逐渐变清晰,最后停在天花板上。
绑在椅子上的手指倏地捏紧把手,力道特别大,手臂上的青筋逐各爆凸。
高琅根本看不到齐惟发生了什么事,眼罩下的眼球紧张地睁大,提高声音喊道:“齐惟,你他妈在搞什么鬼,你别乱动成不成!嫌命活的太长了啊!”
正坐在墙上的齐惟冷不丁被他吼的一哆嗦,差一点就从三米高的地方栽地上。
他气的脱下鞋子朝着高琅脑袋扔下去:“你叫魂啊,差点被你喊上西天去,你没安好心,就盼着我给你取经回来是吧,行,等我回来第一个给你小子超度。”
齐惟想他可真倒了八辈子血霉的,被弟弟坑,又让高琅把他后面开了荤,这还没几个小时,就被人逮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还得呼哧呼哧翻墙找这个上他的处男。
幸好老天给他留了点好运,高琅这边地势比他那边高,看样子是阁楼,还有个梯子贴着墙。
齐惟气冲冲从楼梯爬下来,踩在平底上才发现裤子被磨烂了,屁股肉也麻木了,歇下气后,各种难以言说的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尤其是冲那个地方去。
来回折腾能落得什么好,齐惟只觉得这今天这事是他的奇耻大辱,而罪魁祸首就是就大摇大摆地坐在凳子上,一根毛都没有损失。
他娘的,凭什么他这么舒服!自个就这么惨?
齐惟越想越气,抄起皮鞋对着高琅大腿内侧猛敲了两下,打完人还得蹲在地上给高琅松绑,跟伺候二大爷似得。
做人能到他这个地步,可真够衰的。
艹,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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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向你保证,他会没事
高琅身上的绳结绑的很紧,齐惟蹲在地上捣鼓了半天,最后还是用的铁丝把边角拉了道口子,才把绳子解开。
齐惟身上还穿着服务员的白衬衫跟小马甲,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愣是被他穿出高定时装的感觉,即使再落魄身上那股子贵气也没有消减半分。
他费尽把高琅从凳子上松开,就蹲了这一会功夫,起身的时候脑袋一沉,眼前突然变黑,堪堪撑着凳子扶手才稳住晃荡的身体。
高琅察觉右侧呼吸一重,急忙扯下眼罩,入眼的是齐惟苍白如雪的下巴。
快速搀住他的胳膊,急切道:“齐哥,你哪里不舒服。”
回答他的只有齐惟毫不留情的耳刮子,跟埋怨气恼的眼神。
齐惟现在是半个字都不想跟高琅这个傻逼说,翻了个白眼站直身体,浑身剧痛,就跟被针钻进肉里死命搅合,几乎让他没有力气挪动一步。
头重脚轻,浑身直冒冷汗,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滚烫发热。
他发烧了。
齐惟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情况允许,他估计眼睛一闭,立马就能晕厥过去。
高琅从没见过齐惟这么虚弱的一面,光只是站着就让人看的心惊。
想到昨晚在地下室发生的疯狂,脸上浮现出懊恼跟心虚,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巨大的唾弃跟愧疚感,以及胸腔那种快要爆炸的担忧。
他一言不发地弯腰,一把将齐惟打横抱在胳膊上。
“艹!你搞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齐惟从来没被人用这种姿势抱过,这种小姑娘家家的公主抱,自打他从学步起就没在他字典里出现过,简直丢死人了!
“让你放下来听不懂?耳朵聋了还是瞎了啊,高琅!”
高琅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闷声把人搂在怀里在周围环绕一周,视线被墙前的楼梯跟满地狼藉滞留,他马上猜到之前听到声音,应该是齐惟从墙上翻越过来的动静。
这么高的距离,他就当真不怕死。
高琅根本想不到他是怎么过来了,只觉得齐惟真不要命了,当下又气又恼。
他紧绷着下巴,忽然看到齐惟手掌上的细碎伤口跟裤子上的红色血迹,就算被灰尘笼罩,仍然刺目扎人,跟脸上煞白的皮肤形成两个极端。
他的神情变得灰败,在齐惟不解的眼神下,猛然把人死死扣在怀里,一闪而过的眼眸泛湿的埋在他脖根处,一声声呢喃的对不起沁热了齐惟的皮肤。
“我真该死,对不起齐哥......我对不起你......”
齐惟本就没有真生气,这下反倒被他整的里外不是,无奈道:“我的祖宗唉,你能别墨迹了行么,我都快晕了,你要是再磨蹭一下,我真得死了上西天取经去了。”
高琅倏地抬起头,双眸跟两颗火球一样怒视着他,愤怒道:“不许再说这些话!”
哎呦呵,还给他上脸了?!
齐惟用力掐着他的肉,说:“你还凶我!”
高琅哼都不带哼一声,微蹙眉道:“对,你以后不能要是再说这种丧气话,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着朝他腰上轻轻捏了一下。
“你,你是诚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齐惟被他掐的大气都不敢抽一声,愤愤然想,等好了,他得把今天遭受的耻辱全都拿回来,现在形式对他太不利,只能忍气吞声。
但让他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高琅不是喜欢抱么,行,老子就让他抱个够。
于是他干脆放松全身肌肉,一个一米八多的高个大男人的体重可不轻,即使是高琅也没法轻松自如。
两条手臂跟秤砣压着似得,抬个脚都费尽,高琅憋得额头冒汗,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但看到齐惟报仇后的嘚瑟小表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然而摸到滚烫的手背时,又变成深深的担忧。
耽搁了几分钟,两人开始想办法出门。
齐惟要自己下来走,高琅非不让,执意横抱着他在室内找了一圈,最后在黑布下找到被锁死的门。
抬脚往门板上哐哐踹了两脚,年代较久又被湿气腐蚀的木门很快被他踹了个条裂缝。小心翼翼把齐惟放下,大步走到木门前,抄起凳子对着裂缝砸过去,最后打掉一块木板,蹲下徒手把周围的板子掰开,弯腰走了出去,从外将门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