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痛癖(2)
那天晚上傅歌是被他抱回马上的。
临时标记的次数太多,即便是没有腺体的beta都起了反应,3S级alpha的信息素强势又霸道,不管不顾地冲进沸腾的血液中,弄的傅歌浑身酸软,刚上马就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戚寒把人抱紧,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白天和藏族女孩儿的对话。
傅歌道:“我和她说你是我的确卡。”
戚寒对藏语一知半解,“确卡是什么意思?”
“嗯......男朋友的意思啊。”
戚寒自然信了,接下来的几天也学着用这两个字叫他,每每都把傅歌叫的脸红,直到离开理塘前他才从民宿主人那里得知,“确卡”是丈夫的意思。
“喂?戚哥?戚哥!”
朋友的喊叫帮他把思绪拉回现实,戚寒应了一声,这才发现傅歌已经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好一会儿都没动过,像是意识到他在走神,就安静地等着。
“很乖,动吧。”他揉了揉傅歌的脑袋。
“追到了,好过几个月。”戚寒和朋友说。
“卧槽,就几个月就分了啊?谁提的分手啊?”
戚寒垂眸向下,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像是在惩罚,“他。”
“咳——”傅歌深深闭上眼,两行泪登时就被震了出来,顺着下颌滴到戚寒的裤脚上。
这样的画面实在太好看。
酒吧里狭小的包厢,摇晃刺眼的灯光,冰凉的大理石地面,还有温驯地伏在地板上、嘴角沾着红艷的赤裸美人。
视觉冲击力完全不亚于理塘赛马时小beta那回眸一笑,戚寒的呼吸再次凌乱,难言的冲动去而复返。
然而当朋友问及他想不想旧情复燃时,戚寒嘴里却说着截然相反的话。
“beta啊,索然无味。”
傅歌的动作一顿,擦拭嘴角的手都变得万分迟钝。
他把指尖掐进掌心,空洞的眼神落在地面上,数地板上有几条纹路,一直数到第十九条,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索然无味的不是beta,是他。
那天晚上戚寒没有再让他“辛苦”第二次,大概是觉得他技术太差,beta又实在无趣。
傅歌刚裹上一件单薄的衬衫,抬眼就注意到戚寒指端的烟即将燃尽。
“您的烟快烧到手了。”他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清。
戚寒扫向他下方,一目了然,“想了?”
傅歌还怔愣着,呆呆地望着他,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他们一个坐,一个跪,alpha的双腿修长结实,浓烈的信息素霸道得充斥整间包厢,即便beta闻不到,更感受不到,也没有一丝一毫地收敛。
3S级alpha对beta的天然压制来源于基因和血脉,戚寒的眼神只是轻轻一扫,都极具压迫感。
但傅歌越着急越没眼力,半天看不出alpha的意图,直到戚寒的小腿碰了碰他,才恍然大悟,慢半拍地红了脸。
戚寒问:“想了怎么不说?”
傅歌的眼眶已经被一层水雾泅湿,出口都能呵出灼烫的喘息,“没......自己没发现......”
戚寒把快要烧完的烟蒂徒手碾灭,又快速甩了甩,只留一圈温热都算不上的余温,问:“哪儿?”
傅歌看了他一眼,高扬起脖颈。
下一秒,那烟蒂就按在了他的锁骨上。
“唔......”瞬间的轻微刺痛通过皮肤传递到大脑皮层,傅歌皱着眉心开始剧烈地痉挛,眉眼间闪过几丝快意。
然而这剧烈也不过是和他平日里的死气沉沉对比得来的,不过两三秒后,疼痛消失,傅歌就又恢复到了那幅呆滞的模样。
只有鼻尖渗出的几滴薄汗和稍显婆娑的眼神昭示着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戚寒收回腿,“你又弄脏了我的裤脚。”
傅歌站起来,被他抱进怀里,“对不起,先生。”
“这样就满足了吗?”
“是的,先生。”
戚寒不知道一个二十多岁的beta男性为什么每次持续的时间只有几秒钟,但他知道这一定不正常。
让戚寒愉悦需要傅歌不遗余力地辛苦一个小时,而让傅歌获得快感却仅要一点小小的疼痛。
直到很久之后,戚寒才知道,不是“仅要”,是“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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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18岁的成人礼”
索然无味的beta于戚寒来说不过清粥小菜,或者清粥小菜都算不上,只能勉强称得上一杯渴急时才会想起的寡淡清水。
重逢后的一个月,这是傅歌给自己总结出的定义。
“你穿的太薄了。”戚寒整理衣服时说道。
傅歌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搭,上身淡蓝色的V领毛衣,在九月份还算保暖,可下面却只穿着一条突兀的卡其色短裤,露出的膝盖上满是地板上沾的灰尘。
这样很丑,不适合被带出门。
戚寒应该是在隐晦的提醒他,傅歌想。
“出门时太急了,随便抓了件衣服。”
“急什么呢?”戚寒抬手摩挲着他的脸颊。
“唔...”傅歌闭着眼依恋地蹭了蹭他的掌心,生硬地讨好道:“急着来见先生。”
“花言巧语。”
他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净手指,而后转身走出窗边,把窗户推得大开。
过程中小臂和手肘打成一个标准的直角,只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被他做的满是压迫感。
气味慢慢散去,alpha的信息素随风吹进包厢中央,傅歌齐肩的发丝被荡起到耳后,戚寒随手捉住一缕,问:“冷吗?”
傅歌摇摇头,“没感觉。”
戚寒的手掌在他冰凉的脖颈滑过,确定他对温度的感知正在慢慢丧失。
“下次再穿不对衣服,就再也别出门了。”他脸色阴沉得难看。
今晚的局是一帮半生不熟的“朋友”撺的,说是叙旧,实则资源共享。
戚寒向来厌恶这种场合,如果不是发小儿三催四请,他也不会抽空参加,离席将近一个小时了,那帮小辈依旧规规矩矩地等着他。
带着人穿过走廊时,戚寒碰到一位旧相识。
“戚哥!”
一位浓妆艳抹的omega捏着酒杯快步走了过来,头顶还戴着两只猫耳,亮晶晶的眼里满含惊喜,“您怎么有空过来。”
戚寒没答,回头看了一眼傅歌,对omega说:“给他找件干净的衣服,厚点的,有吗?”
omega这才注意到一直低着头的人,眼神明晃晃地上下打量过,才说:“有的有的,您的衣服行吗,上次您过夜留下的,我拿去干洗后好好存着呢。”
戚寒“嗯”了一声,说:“有心了。”
他放开握着傅歌的手,没交代什么就走了,傅歌在昏暗的走廊里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行至拐角时戚寒把一条东西丢进了垃圾桶,傅歌盯着看了一会儿,才认出那是刚才系在自己脖子上的领带。
不过两分钟,弄脏的领带和带不出手的情人,就都有了去处。
*
眼前这个男人长的很漂亮,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压抑的死气,像块腐烂的美人木。
omega看傅歌的第一眼就这么想。
“漂亮哥哥,你跟戚总多久了?”他试探着问。
傅歌被问愣了,不知道该怎么答,只在omega开门请他进去时道了声谢,“麻烦您了。”
他在陌生人面前总是显得局促,想着换完衣服就走,找个隐蔽的角落等着戚寒办完事情,却没想到刚一进门,面前的omega竟直直跪下了。
“哥哥,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冒犯,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求你帮帮我吧!”
小omega抓着傅歌的裤脚哭得声泪俱下,一瞬间的眼泪像决堤了似的,傅歌迟钝地看着他的眼睛,心想原来omega真的是水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