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痛癖(15)
傅歌拼命抵着他,沁满泪的眼底几乎要爆出血来,“荣幸之至啊,戚会长阅人无数,我还能当一个最字。”
“对,阅人无数,亲爱的你口.活儿最差。”
“滚!”傅歌扬手抽了他一个巴掌,戚寒躲都不躲,攥着玻璃的手开始渗血,从指缝间一滴滴落下来,砸在傅歌苍白的脸上,竟然衬出一种狠戾又脆弱的美感。
“这么轻飘飘一下能杀得了谁,不是恨我入骨吗?”戚寒掰着他的手刺向自己的脖子,“在我肩膀上捅窟窿有什么用,往这扎啊,来啊!”
他攥着傅歌的手一寸寸抵向自己的侧颈,玻璃尖距离动脉只差半寸,戚寒却丝毫不惧,脸上满是癫狂和快意。
“不是恨不得我去死吗,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吗,我给你这个机会,动手啊!”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傅歌尖叫起来,眼见着玻璃尖角几次擦过那层薄皮,戚寒低下头吻他的唇,咬他的下巴,一口口要咬出血来。
“对,我就是疯子,我他妈就是被你们全家逼疯的!”
他把玻璃按进肉里,攥着傅歌的手贴着脖子一点点往上划,“感受到了吗?哥,脖子割开是软的,一会儿动脉爆开才好玩,又腥又热的血会喷满你的脸,像热水一样,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他吻到傅歌的眼睛,舔他的眼尾,“五年前你在我怀里自杀时,那些血就是这样溅在我脸上的,你当时疼吗?”
他突然笑起来,泪水却涓涓成线,滴进傅歌同样湿透的眼窝里,“我快疼死了......我他妈快疼死了!”
“你也会疼吗,别演了......”傅歌松开手,玻璃掉在地上,他讥讽地苦笑一声,痛苦地闭上眼睛。
脑袋里一半是地下室里那暗无天日的十四天,一半是在别墅里静谧安然的两个月,自己曾奉为救世主的先生居然和折磨他的魔鬼是同一个人,傅歌头痛欲裂,本就千疮百孔的信念几近崩塌。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你为什么总是骗我......”
傅歌用手臂挡住眼,混乱的记忆在脑袋里横冲直撞,怎么都串联不起来。
18岁的戚寒,那十四天里的戚寒,还有变成先生的戚寒,在他脑袋里是完全不同的三个人,但无一例外,他们都不爱傅歌。
“看我再一次迷恋上你好玩吗?看我对你摇尾乞怜过瘾吗?把仇人的儿子像狗一样踩在脚下是不是特别痛快啊!戚寒!你他妈凭什么啊......”
泪水从他眼里冲出来,和或新鲜或干涸的血混为一谭。
戚寒怔愣地望着他的脸,心脏抽痛得难以呼吸,“我凭什么?这都是你欠我的!”
“我五年前就放过你了,这次是你跑到我面前,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如果你真能忘了以前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那我们都能圆满,但你偏不啊。”
“圆满?”傅歌嗤笑一声,“你和我谈圆满?”
“你利用我接近我的家人,在婚礼当天拿着所谓的证据告发我父亲,你害我家破人亡,你把我的爱当草芥,你囚禁我折磨我,现在又来和我谈圆满?我的圆满早就被你毁了!”
戚寒只笑,“这就受不了了?当年骗我的本事呢,算计我的心智呢,都他妈哪去了!”
“你爸妈迫害我家在前,你欺骗我的感情骗取手稿在后,对,你还给我戴绿帽子!我这么对你不应该吗?这都是你应得的!”
“应得你大爷!”傅歌低吼着给了他一拳。
戚寒抹着嘴角轻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保险箱我已经找到了,我还真挺想看看当年你和你爸是怎么一步步谋划着迫害我的。”
傅歌眼圈一红,推开他爬起来就跑,推拉挣扎间只感受手腕冰凉,站起来一看,戚寒给他戴了一副手铐。
“哥哥昨天说过了会永远陪着我,但现在看来你无法履行承诺了,那就让我来帮你吧。”
傅歌痛骂着给他一脚,踉踉跄跄地往外走,戚寒倒在血泊里,半睁的眼睛永远盯着他的后背。
“跑啊,我看看你是逃命力气大,还是叫.床力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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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憨现在有多疯,下两章知道真相那一刻就有多疯,来让我们为他点一首男人男人你不要后悔~~ಥ_ಥ
第10章 “把你自己抵给我”
“哥哥是不是比我还享受这种追逐的快感呢?”
戚寒在脏乱的烂尾楼里抽了一根撬棍,像手杖一般撑在地上,“毕竟恐惧也是疼痛的一种,痛感越强你那幅淫.荡的身体就越爽不是吗。”
双肩的血洞和侧颈的口子似乎丝毫没影响到他的雅兴,alpha单手扯开领带,在昏暗狭窄的楼道里信步走向傅歌。
“跑吧,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窗外透进来的光影将他阴寒的脸衬得忽明忽暗,金边眼镜的防滑链上还沾了一抹鲜红的血,就连他刚结束易感期还没来得及摘下的抑制颈环都没能幸免于难,细薄的银制金属已经被血珠浸透。
戚寒索性把它扯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与此同时冲撞了数天的白桔梗信息素像是终于找到出口,气势汹汹地钻出腺体,如同一双无形而快速的鹰爪般朝傅歌奔涌而去。
转瞬之间,就把小beta压倒在地。
“唔——”
傅歌闷哼着倒在地上,弓着脖颈硬撑着直起上身,可坚持了不到五秒就汗如雨下,再度趴倒。
3S级alpha的信息素压制让他动弹不得。
“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一步步朝着自己的小beta走去,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如同鼓槌敲击着傅歌的心脏。
“这么多年不见,戚会长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是吗。”戚寒俯身,肆无忌惮地把手探到傅歌腰间摸了一把软肉,感受到小beta的颤抖后满意地贴近他后颈,“愿闻其详。”
“还和以前一样变态!”
话音落地,傅歌猛地转身,手里攥着一根撬棍用力捅进戚寒的小腹,血肉破开的钝响让他痛快又绝望。
然而alpha却喊都没喊,疯了似的掐住傅歌的脖子把人按在地上,“你还敢和我提以前?!”
撬棍捅破了他的小腹,他就用血肉硬顶着往下压,成串的鲜血泼洒到傅歌身上,溅了小beta满身满脸。
戚寒额头青筋暴凸,猩红的眼底几乎要爆出血来,他好像失去了痛觉一般,看着身下破破烂烂的爱人,想起了恍如隔世般的从前。
十四岁之前,戚寒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少爷。
母亲早逝,父亲戚迹沉迷于药学研究,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父子俩感情深厚,生活安然,直到后妈被娶进家门。
两人是在一次药学交流会上认识的,那是一个漂亮又充满智慧的女人,能就着枯燥的实验数据和戚迹侃侃而谈,每每聊到其他人都嗤之以鼻的成果时,她都会露出一种小女儿的情态,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和崇拜。
孤身日久的戚迹很快就陷入情网,自以为找到了真正懂他的灵魂伴侣,迫不及待地把人娶进家门,谁知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那个女人压根就不爱他,只是想得到他研制出的新型alpha抑制剂。
随着高等级alpha的数量不断激增,相关的抑制剂早就供不应求。
不知道哪里放出了风声,说戚迹研发出的新型抑制剂能够在五分钟内迅速消解alpha的易感期,可想而知这种抑制剂一旦投入市场将会带来怎样源源不断的暴利。
于是那个女人进门一个月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先是旁敲侧击地打听抑制剂配方,最后就变成明目张胆地抢,几次撕破脸无果之后,她直接带着姘头闯进了戚寒家里,把他们父子俩囚禁了起来。
青天白日之下没人知道当年的小别墅里发生的惨案,那对狗男女为了逼戚迹交出配方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踩断了戚迹的手指,打折了他的小腿,毁了他所有比生命还看重的实验数据,还把他唯一的儿子吊在客厅里虐待毒打,不给水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