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痛癖(124)
碎掉的草莓果肉最后投身于垃圾桶,傅歌凑在他手边乖乖喝了好几口水,最后臊得厉害说什么都不肯漱了,一头磕在人肩膀上,张嘴就咬了下去。
咬也没有多少力气,他到现在还是浑身发颤,软酥手打在人肩背上,戚寒心里更痒了。
“变态…流氓…混蛋!你从哪学来这么……这么……”
“这么”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戚寒只觉得又无奈又好笑,俯身在他耳边吻了下:“还用的着学啊?我每天看着你脑袋里都在想这些。”
“你还说!”
小beta羞得无地自容,像只被狂风吹乱了羽毛的小鸟,“春天都快过了……你怎么还胡乱发情……”
戚寒似乎是笑了一声,闷闷的笑声混着喘息,让这狭小的空间更加暧昧。
“又耍无赖冤枉我啊?”
他温柔地托着傅歌的侧脸,低头碰到唇瓣,“小公主,一个礼拜没让我碰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轰”的一声,傅歌脑袋里乱成一团软麻。
“我没有……”
他最近确实忙得像颗小陀螺,一点时间都分不出,每天上完课都十一点了,戚寒心疼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做什么,最多只克制地抱着人吻一会儿。
但即便他的忍耐力再强,alpha的本能依旧是趋于兽.性的,今年的第二次易感期逐渐临近,戚寒已经狂躁焦虑了两天。
一想到这傅歌又瞬间理亏了,咬着唇珠心虚又愧疚,“抱歉阿寒,我最近太忙,忽略你了。”
戚寒很轻地笑了下,又把他拥紧了些,“没关系宝宝,不用抱歉。”
指腹在脸颊上轻轻滑动,alpha抚摸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克制,仿佛包裹着岩浆的糖果壳,“明天下午开始我就彻底忙完了,哥有时间吗?”
小beta立刻像小鸟一样不住点头,“嗯嗯。”
戚寒在他唇上啄了下,“那你乖一点,好好陪陪我。”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怕,不玩刚才那个。”
傅歌嗯了一小声,趴在他怀里蹭了蹭,这才注意到alpha的体温特别高,隔着布料都显得烫。
“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他说着就要拉戚寒出门量体温,后者轻轻拉住他,“没事,不是发烧。”
话音一顿,他欲言又止了下,有些蛮横地把人拽进怀里,撒娇似的轻念:“我难受……躁得慌……”
小beta懵了下:“易感期之前,都会这样吗?”
“只要不是突发的就会,体温高点是正常现象。”
一瞬间傅歌的愧疚更重了,“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没多大事儿,有什么好说的。”
他不是爱把伤痛挂在嘴边的人,性格又强势专断,在大多关系中都充当保护的角色,时间久了,甚至连自己都会忽略自己。
可即便像钢珠一般强大的enigma,也有很多深藏在盔甲下的软肉和弱点。
易感期临近了会发烧、难受、焦躁,还会成宿成宿地做噩梦,看到针尖会害怕,被注射抑制剂会休克,以及,没有傅歌就活不下去……
眼眶酸涩得厉害,心脏都塌陷下去一块,小beta想起陈行的那句“戚寒从来只有自己”,一瞬间心如刀绞。
“怎么了?”注意到怀里人的情绪不太对,他不自觉把语速放慢,声音放低:“我真没事,不用担心,怎么都蔫了?一会儿出去外公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傅歌点头,又摇头,最后双臂抱住他的肩膀,仰头乖驯地说了句:“还有十分钟的……”
戚寒:“什么?”
“还有十分钟,他们才回来。”
眼睑猛地抬起,戚寒的仅存不多的理智在一瞬间燃烧成灰,听到他肖想了好多天的人说:“我会乖的,你想怎么都行,刚才那个也、也行……”
*
厨房门窗紧闭,但房间隔音不太好。
陈行他们从酒窖回来要穿过一大片茂密的花田,隔着老远小决就开始跑闹,嬉笑声不绝于耳,一道道穿过墙壁,打在傅歌的耳膜上。
彼时他正被戚寒牢牢禁锢在怀里。
纤细的腰,盈盈一握,米白色的家居服,柔软贴肤。
掌心的温热透过布料一寸寸烙在小beta身上,藏在纤维里的桔梗香则慢慢钻进enigma的鼻腔。
“全都是我的味道……”
他的喘息凌乱,碾着人的唇瓣狂乱粗野地吻,简直毫无章法,属于enigma的占有欲得到满足后,两只手就不老实了。
围裙被解开一些,毛衣被一点点拉高,粉白的皮肤无措地暴露在空气中,戚寒还要假惺惺地问:“这样冷吗?”
小beta吃不准他想干什么,只觉得双腿软得要站不住了,“不冷…还好……”
话音刚落 就陡然一凉,“这样呢?”
脸颊猛然爆红,傅歌下意识弯着身子去躲,喉咙里溢出几声极细小的呜咽,像可怜兮兮的鸟雀:“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戚寒笑着敛了下眉,在他后腰拍了下,道:“站直。”
“唔……”如同一颗被海浪席卷的小小沙砾,傅歌翕动着鼻尖乖乖照做,下一秒毛衣下摆就被送到唇边。
戚寒掐着他的腰命令道:“手扶灶台。”
小beta委屈巴巴地启唇,被抵着下巴抬起脸,戚寒从身后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问:“现在哥是什么?”
傅歌眼睫微微颤:“是你的小猫……”
*
老爷子喜欢喝绍兴花雕,祁川倒不客气,一口气给他搬了两坛,一坛现在开,一坛带走。
“开瓶器在哪儿?厨房吗?”他放下酒坛,抬腿就要往厨房走。
“哎哎哎!”陈行连叫三声叫住他,阴阳怪气道:“叔叔,有没有眼力见儿啊,厨房里有人你看不到?”
祁川看着他的眼神纵容又无奈:“又不是洗手间,有人不能进?”
“你——”陈行都惊呆了,大睁着眼睛望着他:“你的脑子是用来涮火锅的吗?没谈过恋爱啊?”
祁川:“我谈没谈过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只和狗谈过。”
祁川:“……”
陈行懒得理他,祁川又不明所以,刚抬起手要敲厨房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傅歌冒冒失失地跑出来,脸颊艶红,颈间一层水光汗珠,围裙上面的系带也散着。
祁川话到嘴边:“开瓶器在——”
小beta一个眼神把他后半句话瞪回去,语气少见的凶:“问我干嘛,你看我像开瓶器吗?”
祁川:“……”
话都没说完就莫名其妙被怼了一顿,他看着傅歌匆匆上楼的背影眼皮直跳,不由感叹弟弟还真是长大了。
戚寒后脚从厨房里出来,土匪似的倚着门嘱咐傅歌:“慢点跑,别摔了。”
祁川眼见着小beta耳尖一红,乖乖放慢了脚步,再转头望向戚寒,衣衫同样不严整的alpha眉眼慵懒,英气的脸上满是尽兴后的餍足。
都是alpha,祁川瞬间明了厨房里发生了什么,立刻沉了脸,“小歌脸皮薄,外公也在,你收敛一点。”
戚寒顶了顶腮,狭长的眼眸散淡扫来:“祁总在以什么身份教训我?”
祁川牙根一跳:“我是小歌的哥哥。”
戚寒点头:“ok,对不起大哥,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哎哎!”旁边陈行看热闹不嫌事大,“那要是以我死去的前任的身份呢?”
戚寒还是那副表情:“我不听死人说话。”
祁川:“……”
*
二楼主卧里,傅歌红着脸脱掉弄脏的衣服,简单冲洗之后又换上一套一模一样的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