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前任他弟的崽(50)
桑榆作为局外人,看着小桑榆的记忆,心里头酸楚滚滚。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光总是落在戚长柏身上,他总觉得这个人,非常眼熟,非常重要。
……
之后叶秋阳正在引导着桑榆继续想:“谢将明分手后,你又做了什么?”
桑榆的表情痛苦不堪,他缓缓说:“二月二十六号,他给我发了短信,约我去城西的木屋。”
谢将明对着叶秋阳摇头低声说:“我那时手机砸坏了,我没有和他联系。”
城西木屋是他们偶尔放松去约会的地方,建在戚家的私人荷塘上,是戚源的私产,专门待客钓鱼赏花用的,每天都会有人打扫以备不时之需,戚长柏和谢将明都有钥匙。
谢将明神情凝重,心里不好的预感急剧攀升,他那时候母亲刚刚走,自顾不暇,已经不记得桑榆的生日,那记得的是谁?
答案简直呼之欲出,他对桑榆做了什么……
梦里,那个桑榆此刻正看着收拾好东西准备赴约的少年,他拿着笔在日记上胡乱画了很久,最后把那几页全都撕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也许今天晚上司淮就会让他离开这个家,也许对方根本不记得他的生日。
但他临走前,还是打算和谢将明做个告别。
已经不是体面的开始,至少可以体面的结束吧。
桑榆穿了一件新买的淡黄色毛衣,衬得他气色很好,他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如果谢将明还要口不择言地伤害他,他该怎么办。
他害怕自己真的会哭出来,那就太丢人了。
但他还是想再见谢将明一面,兴许以后,人海茫茫,他们就不会再相遇了。
那些爱恨都会化成云烟消散,也许某一天他也能微笑着释怀。
不释怀又能怎么办呢,终归是他一厢情愿。
桑榆打车去了木屋,外头守门的人并不在,二月底,荷塘里光秃秃的,近看只能瞧见游鱼。
他走到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见谢将明,会这么恐惧。
桑榆轻轻地敲了敲门,里头模模糊糊地听到一声“进来”。
“吱呀”一声,桑榆推开门,屋子里面貌一新,漂亮的气球满地都是,雪白的羽毛在墙壁上拼成一个“happy birthday”。
桑榆轻轻踩上新铺的地毯,桌面上藏在玫瑰花束里的音响就自动播放了舒缓的生日歌。
他听到客厅的另一头有人走动的声音,桑榆心跳加速得快要跃出胸口,他像踩在云上一样不真实,他没想过,谢将明会这样给他惊喜。
桑榆迫不及待地想见他。
他焦急地抬脚走过去,和端着生日蛋糕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
“我去赴约了,”床上的桑榆紧紧地揪住床单,他的额头上都是虚汗,“我、我看见了戚长柏……”
他端着蛋糕,微笑着对我说:happy birthday ,桑榆。
第40章 往事
“戚长柏……他对你做了什么?”
画面里的戚长柏穿着剪裁良好的西装,他特意打理了头发,露出自己轮廓分明的脸,端着蛋糕的样子像足了优雅的绅士。
桑榆往后推了几步,脚边的气球被他踩爆发出爆破的声音:“怎么是你?”
他才从谢将明口中知道真相,他这两年都被这个人玩弄于鼓掌,现在对方还要假惺惺地约自己过生日……
戚长柏俯身放下蛋糕,一边把蜡烛插上一边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拿出打火机点火,弄完一切后才对桑榆说:“你希望是谁?那个自身难保的谢将明?他不是都把你甩了,你还以为他会记得你的生日?”
“你凭什么说这种话!”桑榆大步走过去揪住戚长柏的衣领,“这他妈不都是你弄的吗!”说着,他举起拳头就要往戚长柏脸上砸。
戚长柏一把捏住他的拳头,体力和身高的优势都足够他碾压桑榆:“又不是我让他跟你分手的,你发什么疯?”
桑榆恨透了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明明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他还要强词夺理冷嘲热讽,这个恶劣的王八蛋!
他咬着牙尽全力把戚长柏推在地上,戚长柏没想到桑榆能来这一手,猝不及防被压倒在地,桑榆顺势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揍。
“戚长柏!你这个王八蛋!”桑榆一连几年的怨气都涌在胸口,他打红了眼,几乎每一下都是用尽全力,戚长柏挨了几下伸手去挡,没想到桑榆反手就给了他两个响亮的巴掌!
“我艹,你有完没完!你别得寸进尺!”戚长柏脸上火辣辣地疼,他抬手揪住桑榆的衣领把他往下扯,戚长柏利落地翻身把桑榆压制住,“你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桑榆真是被逼急了眼,张嘴就往戚长柏手上咬。
“你属狗的是不是!”戚长柏吃痛地抬起手,就看到桑榆两行泪不要钱一样流出来,他怎么也打不下去,只好掐住桑榆的下巴逼他松口,“行了,我知道是我不对,你揍也揍了,消消气行不行?”
桑榆别开脸不说话。
戚长柏起身把人扶起来,他伸手去擦桑榆脸上的眼泪:“这么几年,我还没见过你哭,今天你生日,别哭了吧?多不吉利啊。”
桑榆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谁他妈稀罕你给过生日,滚开,我要出去!”
“你别给脸不要脸!”
“戚长柏,凭良心说话,你给我什么脸了?”桑榆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脸,一双狐狸眼里都是厌恶,“把我关厕所是给脸?往我抽屉里丢虫子是给脸?还是让谢将明和我在一起看我笑话是给我脸?谁他妈希望跟你有关系,你在我这就跟个臭虫一样恶心!”
戚长柏被他又打又骂怒火中烧,他死死掐着桑榆的下巴问他:“你他妈再说一遍,老子是什么?”
桑榆仰着头看他,眼睛里的厌恶几乎化为实质:“你在我这里就是甩不掉的臭虫!恶心!”
戚长柏捏得桑榆两腮生疼,他黑着脸,阴狠又愤怒地问:“我是臭虫?”
桑榆恶狠狠地瞪着他。
戚长柏下一刻直接亲在桑榆的嘴上,他压着桑榆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几口:“被臭虫亲的感觉怎么样?!谢将明倒是香,人家稀罕你吗?!”
桑榆被他抵在墙壁上动弹不得,他气得泣涕横流:“戚长柏你这个神经病!!你放开我!我恨你!!”
戚长柏狠狠地堵住他的嘴:“你骂,你只管骂,我不爱听就亲你,你自己看着办——艹!”
桑榆抬起膝盖用力地顶上戚长柏的肚子,主动权再次被他掌握在手里,他咬着牙又要打过去,戚长柏这次反应奇快,三两下就搂着他的腰把他往沙发上推,桑榆挣扎着抓过桌上的蛋糕往戚长柏身上砸过去,蜡烛早在两人的打闹中熄灭,戚长柏被砸了一头的蛋糕,他舔了舔嘴角甜腻的奶油,像是彻底被惹火了,双腿使劲压在桑榆身上,沙发上的气球被压破了一个接一个,羽毛被两人弄得满天飞扬。
“放开我!放开我!戚长柏——”
桑榆这下是真的怕了,因为戚长柏冷着脸一下一下地撕他的衣服,桑榆在他身下动弹不得,两只手的挣扎微乎其微。
“戚长柏、戚长柏!你别发疯了!放开我!”桑榆抵着他不断亲在脖子上的脸,语气近乎哀求,“你放开我!你疯了是不是!我是男的啊!!”
戚长柏充耳不闻,他用力地在桑榆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管你是男是女,老子想上的就是你!”
病床上的人死死的抓住了病床上的栏杆,他的眼球在眼皮下剧烈地转动,他的抗拒实在太明显。
叶秋阳又按了一颗按钮,更加浓郁的气体从床头喷涌而出,桑榆的表情眼看冷静了一些,叶秋阳接着问:“戚长柏对你做了什么?”
桑榆脸上的肌肉剧烈地颤动着,他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发抖,他长了张口,最后像是放弃挣扎一样轻声说:“他强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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