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前任他弟的崽(15)
但是桑榆这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戚长柏安安分分地给他打了两分红烧肉他就已经好了。
好哄到令人发指。
戚长柏特别有觉悟地把餐盘里的炸鸡腿夹给他,然后夹走了桑榆的青椒。
戚长柏讨厌吃青椒。
桑榆特别好笑:“戚长柏,你这样子太狗腿了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的以为我是收保护费的,然后让你孝敬我呢。”
“这不是害您丢了面子吗,我不得有点觉悟吗?”戚长柏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口青椒,然后露出难以下咽的表情,“我寻思着一块也够我表示歉意了,这些您爱吃还是留给您吧。”
然后刷刷刷地把青椒都放在桑榆的菜里。
桑榆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这也太敷衍了吧?”
“重要的是心意,不是形式。”戚长柏眨眨眼诡辩,“我觉得我已经够有诚意了。”
“至于嘛。”细白的手指动了筷子将绿色的青椒丝塞进嘴里,粉色的唇左右嚼动,一边的黑色小痣又抢眼又勾人,灵气的狐狸眼眨了眨,“没有青椒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戚长柏看着他点头:“看上去确实很好吃。”
第12章 假日
同学的情谊发展得比成年人快,特别是自己班同学,在林雪几个带头下,戚长柏那里经常成为下课同学们扎堆的地方。
戚长柏也不厌其烦地给人讲题,他这人大概把班里人都认全了,有的只要点拨一下就行,有的他会仔细一些。
班上的人成绩差距很大,毕竟复读的学生多半是成绩不理想的,像戚长柏沈鹤之这样的并不多。
所幸大家也有分寸,只有一开始想和戚长柏打打交道去问题,后面就不是难题不找他了。
桑榆发现同桌沈鹤之基本上他的问题都能答,也给戚长柏留了很多时间。
晚自习老师讲完课,他悄咪咪摸出蓝牙耳机练听力,戚长柏在背后戳他,桑榆以为他又闹了没理他,过一会儿小纸球pia地飞到他的桌面上。
桑榆打开,上面写着漂亮的行楷:国庆有安排吗?
这话怎么要在这个时候问,桑榆往后面看一眼,宴麟利索地扯了他的耳机,小声问:“咱们国庆出去聚聚呗。”
戚长柏在旁边停下做阅读的手:“国庆大概有三天假,这次玩了这一年就没时间了。”
宴麟最近武侠小说看多了,顺手把沈鹤之扯过来,开口就是:“沈兄,国庆去海岛那边游泳吗?”
沈鹤之若有所思:“也不是不行。”
于是三个人都看着桑榆,桑榆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我还想躺几天呢,玩多久啊?”
宴麟拿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他:“听说你不是本地人,带你去玩玩儿啊,夏天,海浪,沙滩,还有小姐姐,你去那里不也是躺吗?”
桑榆本来想点头,但又皱着眉:“国庆人那么多,肯定吵死了。”
沈鹤之倒是说:“你这就不懂了吧,景区是游客玩得地方,本地人不会带你去那边的,是去海岛那一块儿,人少,风景也好,浅海滩,可以进去泡水游泳的。”
桑榆看了看戚长柏,戚长柏了然地戳他的脑门:“说吧,是不是不会游泳?”
桑榆笑着作揖:“戚老师,游泳的事就拜托了。”
果然国庆三天假很快就通知了,周末也说了要补课,不止如此,学校还印了各科卷子,美其名曰“国庆大礼包”。
发卷子那天下午,桑榆数了数,语数外每科三份,理综卷的各科是分开发的,总共十八张,还有随堂小练习,幸好不用写作文。
林雪倒在桌子上捂着耳朵哀嚎:“我不要我不要,你快点收回去!”
发试卷的组长冷漠地把卷子盖在她的头上。
付渺渺叹息:“哎,好惨,本来以为能好好看看鹅子的剧呢,作业这么多,同人都没时间看了。”
“对啊,但是想想鹅子就觉得我又可以了。”林雪几天前就把谢将明的海报买了做习题册封面了,据说看见清大的鹅子能阻止她抑郁。
追星女孩的心思桑榆不懂,但是依然被迫从林雪那边听到她们鹅子的各种消息。
鹅子是某省高考第二名的成绩进的清大被星探发现的,而且家里似乎很有背景,资源超级好,又接了xxx剧,前途光明。
桑榆不关心这些,他正被戚长柏拖着批卷子。
英语阅读是他的短板,桑榆总是没时间做完题目,这跟词汇储备有很大关系,作文倒是练的不错,严老师就是班主任,给他们发了一份语法总结和高级句式,让他们背下来,每周写作文必须用到其中的五个句子才达标。
这种模式化作文虽然被人诟病,但是确实有成效,好歹大部分都能写几个成型的句子了,这就足够了。
戚长柏要求他英语能拉分就拉分,在阅读上抓他的练习,错了就罚,几个月下来桑榆进步确实不小。
英语起码也一百二了。
休息时间,精神紧绷的桑榆趴在桌上叹气:“活着真是太难了。”
宴麟和他差不多,做一套卷跟打战一样,反正就是非常累。
戚长柏喝了一口水,他们的座位一周调一次,现在已经在中靠后的地方了,他知道下节课老师不会一直盯着,然后给桑榆丢纸条:出去走走?
桑榆立马活了,跟沈鹤之说自己去厕所,有事给他电话。
沈鹤之点头,桑榆刚刚出去,戚长柏也跟着出去了。
毕业班的学生,有时候在外头走走都很正常。
桑榆在长满草的操场上躺下:“书难读,shi难吃,古人诚不欺我。”
戚长柏坐在他旁边笑他:“你到底哪里听的这些话,说的跟吃过一样。”
桑榆没说话,操场上的人很少,草坪白天才被修剪过,有青草的香味。
戚长柏跟着他躺下,夏风微凉,路灯昏暗,夏夜静悄悄。
桑榆昏昏欲睡。
戚长柏突然喊他:“桑榆。”
“嗯?”桑榆没睁眼,懒懒的回应他。
“如果以前的事想不起来,你也不用难过。忘了那些不好的,人生才会更好。”满天星斗尽收眼底,戚长柏摸了摸他的头发,“就这样,做个乖孩子,也挺好的。”
桑榆微微弯起嘴角:“谢谢你,戚长柏。”
他没想到戚长柏还会记得这些事情,可惜的是,遇见他的不是原主,能被这样安慰的,也不是那个缺爱的桑榆。
人生可能就是这样,越求越是妄求,越不想要就越是唾手可得。
总是得不到自己满意的东西。
逃自习的两人偷摸摸地缩回教室,桑榆顶着胸口面不改色地先回去,老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戚长柏进来的时候,老师甚至都没去看。
宴麟正在那里与物理殊死搏斗,看见同桌回来终于开始搬救兵:“戚兄,你看看这道题,这个能怎么算来着?”
第二天因为下午就会放假,桑榆大早上就能感觉到同学们的兴奋,就连宴麟都神清气爽地举手答了题。
老师也知道假期前一天的课最难上,最后一节课索性给他们抄错题,这下浑水摸鱼偷偷说话的都闭嘴了。
姜还是老的辣呀。
果然下课铃一响,大家都乐颠颠的抱着国庆礼包回家了。
晚上戚长柏带他去买了防晒霜,遮阳伞,还有墨镜泳裤和沙滩鞋。
宴麟老早就到地方了,他家就在海岛附近,他从家里拿了烧烤架和他妈妈给大家腌好的烤肉。
宴麟老早就和沈鹤之在那里生碳火,老远就看见了熟悉的小青蛙和戴着墨镜穿着短袖衬衫和沙滩裤的戚长柏。
这人长得帅,很有气质,脱了校服就没了稚气。
身后露出笑脸的招手的是桑榆,漂亮的男孩子一双狐狸眼亮晶晶地,气质很干净,他和戚长柏穿得一模一样,就是大小号的区别。
宴麟汗:还说自己不gay里gay气的,情侣装都穿了!洗不白了!
沈鹤之利索地把海虾放在烤架上刷油:“咱们有口福啦,看看宴麟家里给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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