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前任他弟的崽(11)
“说明你煞气过重。”徐程一脸严肃地分析,“说不定你上一世是个经常杀生的人,比如说屠夫。”
贺景气急败坏地给了他一拳:“都是二十一世纪的良好青少年了,你能不能不迷信?”
桑榆坐在戚长柏旁边,伸手去逗他肩上的糊糊,他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根很小的逗猫棒,雪白的手腕在戚长柏的眼前晃来晃去。
戚长柏懒懒的坐在那里看着他,深邃的眼里都是笑意,小猫儿奶声奶气地在耳边叫着,又是心动又是警惕地看着在眼前动来动去的羽毛,终于忍不住伸出爪子去抓。
贺景有些羡慕地看着可以吸猫的桑榆和戚长柏,或许是他的目光太可怜,戚长柏伸手从肩上把糊糊拿下来递给他:“它就是娇,你摸一会儿它就和你熟了。”
糊糊喵喵喵的惨叫声终结在贺景搔下巴的舒适里。
徐程接了桑榆手里的逗猫棒:“这难道才是猛男该养的宠物吗?”
桑榆笑着起身给他们拿饮料,听到徐程又说:“你俩这小日子过得可太滋润了,我以后也租个房找个室友过日子吧。”
桑榆被他打败了,大学租房子带室友可还行,他恨铁不成钢地点拨:“你不应该想着以后买房和老婆一起住嘛?”
徐程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对哦。
中午桑榆下厨给同桌做了个酸菜鱼,广受好评。
桑榆的手艺不错,鱼是买的时候人家帮忙片好的,酸菜味道好,鱼片鲜嫩,鱼汤浓郁。贺景吃得开心,其实他主要就是来看看桑榆,毕竟等他们开学走了,和桑榆估计也就越走越远了。
这个年纪的相遇,注定了要早早分别。
晚上,桑榆坐在客厅地毯上做数学,漂亮的眉头皱在一起,粉色的唇咬着笔头,一看就知道他有多难。戚长柏坐在他身边,他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在稿纸上给桑榆写推理步骤,眉眼弯弯,俊美无双。
糊糊在前面的地板上打滚,玩戚长柏给它准备的小球玩得不亦乐乎。
桑榆有些泄气地往后靠,他为什么总是一听就会一做就错啊!
戚长柏耐心地安慰他:“做多了就有感觉了。”
少年清爽的气息喷在桑榆的脸上,桑榆才注意到两人靠得有多近。近到戚长柏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痒痒的,桑榆看着他漂亮的下颌线条,有些走神。
戚长柏没有收到回应,他偏头一看,桑榆平日里灵动的狐狸眼直愣愣的看着前面,好嘛,灵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他不客气地掐了掐桑榆的脸,少年的皮肤很滑,凉凉的,像一块手感很好的软玉。桑榆吃痛的喊了一声,对上戚长柏无奈又含笑的桃花眼:“桑同学,是作业不够多吗还有心情发呆。”
桑榆害臊地揉了揉脸,他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还被个十八九岁的小鬼头教训了,都是美色惹的祸!
桑榆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靠得实在太近了,举止也很亲密,这感觉怎么看都觉得gaygay的,可是人家戚长柏目光端正脸色平常,哪有他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贺景以前和他同桌的时候不也会凑过来勾肩搭背的嘛,这个年纪的男生本来也不会像大人一样想那么多,亲密一些不就是感情好嘛。
只有他这个老灵魂才会胡思乱想吧,桑榆都快被自己臊哭了,友谊嘛,纯洁一些纯洁一些。
桑榆起身去喝了口水,又乖乖回去埋头写题,这次他注意和戚长柏保持了一点点距离,戚长柏倒是脸色如常地回答他的问题,桑榆叹了口气,颜值这种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第9章 遛谁
t市临海,戚长柏经常会在晚饭后骑着小青蛙带桑榆去码头那边吹吹海风散散心,但是可怜的学渣桑榆还是刷题刷的要自闭。
此刻桑榆蔫蔫的缩在车后座,他的头发长长了一些,有点遮眼睛,糊糊爬在戚长柏的肩上,脑袋冲着刷题抑郁的爸爸喵喵喵。
戚长柏转头看他:“到底是你溜糊糊还是我溜你呀。”
桑榆虚弱地说:“是我溜你好不好。”
戚长柏看了看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水,夕阳西下,小小的波纹上都是稀碎的金光。
海风吹的很惬意,比在窝里吹空调好得多。
自行车道上的人很少,戚长柏找个地方停下,然后看着桑榆问:“既然要溜我,不会骑车是不行的。”
桑榆来了兴趣,自闭的孩子除了学习什么都觉得有兴趣,他双眼冒光地看着戚长柏,仿佛看到他背后长出了一双翅膀,头上自带光环:“今晚不学习吗?”
戚长柏被他看得手痒痒,最后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先停几天吧,学习这种事,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桑榆猛的蹦起来:“谢谢戚老师!我明天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题!”
戚长柏把糊糊搂在怀里,在一旁指导桑榆,如何保持平衡,如何加速,如何打灯打喇叭。
桑榆如临大敌地哭丧着脸:“戚老师,我觉得我不行。”
他的手抖得厉害,一抬起脚就觉得车要翻掉,他一个学渣着实不明白两个轮子为何能让一辆车保持平衡,这跟走钢丝有什么分别……
戚长柏在后面给他扶着车,糊糊已经习惯在铲屎官的肩上控制自己了,它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咋咋呼呼的桑榆,疑惑地咪了一声。
戚长柏给他扶着车,认真的跟他说:“对,你不要拧太快,身子不要乱歪,不会倒的……脚缩回去,我给你扶着,你别怕,慢点往前……对,就这样……”
桑榆怕的要死,缩手缩脚地往后看:“你不要松手啊,我害怕!”
戚长柏在后头笑他:“我不松手,你看着路,别害怕,我扶着呢……往前开就是了。”
桑榆慢慢觉得自己可以了,想到戚长柏在后面给他扶着车,也放心地开始走,海风吹得他心旷神怡,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也没那么难嘛……戚老师,你真是十项全能。”
戚长柏在后头不急不慢地走着,他已经松了手,慢吞吞骑车的桑榆因为逆着风,白T恤被吹得紧贴他的身体,勾勒出少年人青涩又有些单薄的身体。
糊糊被他放在手心里,乖巧地舔他的手指。
宠物似主,跟它爸爸一样,又乖又笨,可怜又可爱。
桑榆在前面玩得乐呵,也没注意到戚长柏有没有回复他,他深深地吸一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狂野的机车了,这种掌握自己命运的感觉忒好了。
桑榆转头看戚长柏,发现他早就松了手,正慢吞吞地跟在车后面逗猫!
他松手了!车不稳了!
“戚长柏!你!我害怕——啊啊啊啊啊”桑榆摇摇晃晃地嚎起来,没有戚长柏扶着,他的手都抖了,一抖车头就不由自主地左右打滑,桑榆都快哭了,“我完了我完了——”
戚长柏三两步跑过来扶他的车:“你别慌,先停车,脚呢,脚不会放了吗。”
桑榆大惊失色地看着他,头发凌乱,表情惨兮兮的,就像猫碗打翻的糊糊,委屈地不行,戚长柏本来想安慰他一下,最后没忍住笑出来:“学车嘛,摔一下就会了。”
他还笑!
桑榆咬牙切齿:“你不是说不会松手吗?”
戚长柏笑得直不起腰,桑榆气炸了:“你还笑!”
戚长柏忍了忍才愧疚道:“对不起。但是学骑车都这样啊,总得让你自己试试是不是。”
桑榆下车和他对峙,一双狐狸眼瞪得铜铃大:“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吭松手啊!我都以为我要上天了,没想到一转头,发现自己在悬崖边缘试探。”
戚长柏连忙摆手:“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对不住对不住,下次我跟你说了再放手。”
最后夜幕降临,桑榆在前面骑着小青蛙畏畏缩缩地往回走,身后坐着腿都不知道往哪放的戚长柏,桑榆透过后视镜看他:“车太小,委屈你的长腿了。”
戚长柏把糊糊放在它爸爸的肩膀上:“不怪你,是我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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