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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10)

作者: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10:01 标签:仙侠修真 穿书 轻松 天之骄子 近水楼台

  他苦口婆心劝说兰山远,把兰山远逼到崩溃的模样历历在目。
  问泽遗当时看见尘堰此人,都好奇他如此无条件偏袒沈摧玉,为什么自己不去替兰山远受沈摧玉折磨?
  他倒不觉得兰山远和沈摧玉般配,反倒是尘堰和沈摧玉锁死,舔狗和疯狗是天造地设的一队。
  他面色如常,反倒还笑了笑。
  “我会同二师兄潜心学,定不负师兄所托。”
  兰山远无意中给了他个好机会,他自然会牢牢攥在手里。
  既然尘堰喜欢拿持明宗的账务开玩笑,喜欢帮着外人,这管账的差事让他干肯定不合适。
  大的账务本来就该归副宗主来管。
  以前让尘堰管账务是因原主不作为,眼下只要他这副宗主支棱起来,就没有尘堰这宗门掌事的一亩三分地。
  扳掉尘堰,他倒看有谁敢给沈摧玉当走狗。
  顺着高高的旋梯而下,两人走在悬挂了明红灯串的阑珊之处。
  灯笼摇曳,热闹非凡的盛景中,虚弱的少年匍匐在角落的暗阁处,与外头的喧嚣格格不入。
  他无神的眼睛投向远处气度不凡的修士,瞬间眼神就变了,变得贪婪又痴狂。
  颤颤巍巍伸出因为被粗暴拖拽而受伤的手,他试图用手指圈住兰山远的面容。
  一划,两划。
  可兰山远只在他视线中出现了一瞬,很快便没了踪影。
  想到今天当众出丑,他愤恨地锤着地板,少年分明面容极好,却眼珠病态乱转着,呼吸急促。
  “沈摧玉。”
  侍人不耐烦地推开暗阁的门:“今日帮工加上工上伤病的八十灵石已经结给你,怎么还不离开?”
  要不是他有些灵根,危楼根本不会找这种没经验的临时侍人,果然闹出差错了。
  说来好笑,一个乞丐也配叫这种好听的名字。
  “我这就走。”沈摧玉低声下气,哪有半点主角模样。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似下定什么决心,颤抖着起身。
  颤颤巍巍地消失在阴影处。


第7章 沉疴
  问泽遗离开危楼时,缠绵的雨已经停了。
  西寰的夜来得比中土更早。此刻云雾拨开,碎星落满天,锣鼓声喧闹得很,红艳艳的灯笼随处可见。
  人间的烟火气本就不比道门中的冷香差到哪去,只是两番不同的光景。
  燃月佳节,整片西寰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暂且忘却之前的心酸和贫寒。
  【宿主,综合过往的经验来看,我真的衷心劝您不要和主角受过燃月......】
  系统第三遍重复这句话时,问泽遗终于忍不住打断它。
  “这是回灵兽谷的路,我们不去集市过节。”
  他倒是想过燃月节,可时间地点都不允许。
  本就是两人私底下来的危楼,能隐蔽些就隐蔽些为好。
  况且在危楼被捂了一日,他也胸口发闷,要是再在风沙中待会,喘病又得犯了。
  喘病是原身困在北境冻土半月后患上的,胸闷则是因为原主修的剑道和魔性有冲突。
  见过嘴硬要强的,可原主这种嘴硬到瞒着一身病的人,问泽遗也是第一次见。
  系统的操心实在是多余,他之前二十余年没喜欢过谁,也不会对兰山远生出情爱之心。
  【那,那就好。】
  紧绷过头的系统尴尬嗫嚅,终于安静关机闭麦。
  它的能量不足以支撑它频繁出现,只能希望宿主后面能自己靠谱点了......
  想着后面望不到光的十年,系统狠狠给自己掬一把伤心泪。
  愁死统了!
  “师弟?”
  身后人走路的动作变慢,兰山远回头看去,放慢脚步等着他。
  问泽遗最后看了眼满城灯火,又看向眼前人的杏瞳,快步跟上兰山远的脚步。
  “来了————”
  不消片刻,两道人影消失在夜色中。
  求仙者多是为长生踏上的道,与之相伴的便是冗长的岁月和堪称无趣的苦修。
  问泽遗不喜欢这种生活。
  他喜欢红尘滚滚,也喜欢远山广阔,修行说着自在,实则本就是种枷锁。
  但即使并非他所选的道,他也要闷声往黑里走,在结局前不回头。
  十年很长,但前路的轨迹并非全然不可寻。
  回到灵兽谷,一切看似如常。
  兰山远给宗里传了纸鸽,简要交代了些事,顺道还说明让问泽遗往后学着管理账务,让尘堰有所准备。
  问泽遗在旁边看着,直觉尘堰不会老实听兰山远的话。
  毕竟他在书里只听沈摧玉的话。
  临近剿魔结束,药修们负责帮扶伤员,其他修士则出去剿魔,两方分工明确。
  兰山远还是很忙,大事小事都要喊他去拿主意,问泽遗则依旧在养病。
  唯一不同的是白妄拉其他宗门的修士开会,终于记得喊问泽遗这持明宗副宗主去。
  最近快到月满,荒林里的魔兽愈发不安分,他请问泽遗过去,一是感恩他帮助灵兽谷降伏魔兽,出于对于他的尊重。
  二是真怕出乱子,希望问泽遗能去帮忙,毕竟化神期的剑修实在是不多见。
  “问副宗主,关于剿魔一事,您看意下如何?”
  白妄话音落下,大小门派的掌门、长老齐刷刷看向问泽遗,眼中不是带着警惕和鄙夷,而是带了希冀。
  问泽遗昨天晚上熬夜梳理经络,现在没什么精神。连上挑的眼尾都耷拉着些,嘴唇颜色是极淡的浅红。
  他手里捧只精巧的暖炉,身上衣服也比其他修士厚实,皮肤比好些术修都要白。
  听到白妄的话,他露出个客套的笑。
  要是原身或许会毫不犹豫答应。
  可他不喜欢打打杀杀,而且这身体没个一年半载又调理不好,去了出乱子,自己还可能当累赘。
  他都跟着掌门师兄坐得这么偏了,怎么话茬还能落在他身上。
  “我也想去,但.......”
  问泽遗开口说了几个字,一口气提不上来,咳嗽了几声。
  他干脆又重重咳嗽了几下,声音撕心裂肺,大有要把嗓子咳出来的意味。
  他演得太逼真,演月阁的长老“嘶”声,试探地看向白妄。
  让病人去剿魔,属实是不合适。
  兰山远似是也信了问泽遗演的戏,忙给他倒上杯茶。
  “身体要紧。”
  这句话简直是雪中送炭,问泽遗感激地冲着兰山远眨了眨眼。
  兰山远愣了下,眼眸微动,回了他个极浅的笑。
  “兰宗主说得对,是我唐突了。”白妄看到兰山远的态度,立马话锋一转。
  “既然问副宗主身体没好透,还是安心养病,免得伤了根本。”
  小会以两个药修把问泽遗扶下去做了结尾。
  白妄不知问泽遗身上有沉疴旧疾,还以为是这次灵兽谷疏忽,害得他这么久都没转好。
  他愧疚得很,不禁想骂前些天怂恿兰山远革问泽遗职的自己。
  干得简直不是人事!
  往后若是有人还想要把问泽遗拉下副宗主的位置,他可得替问泽遗说几句好话才是。
  可问泽遗回了屋,远离议事堂那股剧烈的木果香味,脸色登时红润了些。
  他吸了吸方才已经闻不出味的鼻子,安然躺回床上。
  单为养病就无所事事度日也不像话,得找点事做才好,否则头脑容易迟钝。
  眼角余光瞥见有捧着笔墨的药修路过,问泽遗突然有了些想法。
  翌日。
  从持明宗来的纸鹤落在兰山远窗头,而纸鹤里头没有掌事尘堰给的答复,反而有张纸人。
  纸人从纸鹤上跳下来,发出尘堰恭敬到发腻的声音:“大师兄。”
  “二师弟有何要事?”
  傀人是低级的二阶法器,有寄托人思绪的能力,而且只能用一次。
  持明宗崇尚节俭,要紧大事阵法沟通,其余事就传纸鹤过去,按理来说尘堰不该动用傀人。
  纸人落在地上,逐渐化出模糊的人影。
  这剑修长得高大敦实,举手投足却带着精明劲儿,讲话也和倒豆子似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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