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只想逃(59)
白,很白。
这小婊子的脖颈手腕,白如脂玉,上头虐痕,如同疵点,叫人忍不住想撕开掩盖着的衣裳,瞧瞧这块软玉被作践成了什么模样。
玉衡眉心紧拧,他满心焦虑,却不知破亭中人蹲在身边,他费力搭救的,不过是那人随手捏出的替身诀。
玉衡眼中不见,只靠摸索。
不自觉上身压的低,腰臀微高,纤腰肉臀,那腰窝弧度,亭下人眼中混光闪过,这等身量,似曾相识……
玉衡刚碰到最后一颗乌金钉,侧腰忽而一紧,被人钳了一把。
玉衡腰眼儿向来敏感,被人这样一摸,身上一抖,手脚发软。
玉衡回头道:“仙子……”
“是我……弄疼你了?”
当下静默,须臾,玉衡掌心被人拉扯过去,划道:
“没有”
“我不小心”
“仙子忍忍。”玉衡伸了一只手到‘百花仙’跟前:“若是太痛,便咬着我。”
软玉摆在眼前,上头青黑淤斑,看的更加清楚,‘仙子’眼中浊光闪闪,张嘴就咬。
玉衡:“唔……”
这一口毫不留情,玉衡瑟瑟直抖,痛的直抽凉气。
玉衡稳稳心神,他们没多少时间,在这魔殿中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变数。若是半路殷冥得了消息,直接回来,可就前功尽弃。
玉衡咬牙,只一只手提钳,拔出最后一根乌金钉。
等‘百花仙’松口,玉衡腕上最显的那块乌紫被圈齿痕磨没了踪影,一排深利牙印剐破玉衡皮肤,只见尖细渗血坑洼。
如此这样,玉衡毫不恼怒,他摸上‘百花仙’脸颊,细细抚过她的眉眼,道:“这么多年,仙子还是如此美丽……”
‘仙子’面上毫无愧疚,却假惺惺拉过玉衡的手,写道:“抱歉 弄疼你了”
放下衣袖,遮住伤口,摇头安慰:“不痛,我不痛的。”
“仙子行路不便,我来背你。”
话虽如此,可等玉衡将人手腕抬起环在脖颈前,这才大窘发现,几百年未见,‘百花仙子’高了不少,竟比他这个八尺男儿还身长几分。
玉衡:“这……”
玉衡掌心中又划落几字:“搀我便好”
玉衡松了口气,顺势将人扶起。
随即,玉衡身子僵了。
‘百花仙’柔软胸部紧贴在身侧,又手臂纤长,环过玉衡脖颈,落在他胸前,刚走出两步,玉衡身前被人无意扫到两下,乳尖儿被激得挺立,戳顶起襟前小片布料,头皮同身上皆是麻软。
玉衡一把攥住‘百花仙’在他胸前乱晃的纤手,松了口气,搀着人跟随引路香,往红菱口中那出破口处去。
一路上,倒是过分顺利,不单未遇到一个侍从阻拦,更是连个侍婢宫人都不得见。
事到如今,玉衡也无心多想其中有何端倪,等踏出那处破墙,二人在外又行出几条街,玉衡才终松出胸口一拳浊气,哑声道:“仙子,我们……当真出来了?”
玉衡掌上一痒,上头写:
“当真。”
玉衡心头发热:“仙子,你自由了……”
外头熙攘,二人寻了个僻静地方,玉衡掏出引路香,道:“仙子,这引路香会指我们到个安全地方,闻香不如瞧烟,我随你走。”
玉衡手上落了一字:
“好。”
玉衡随着人走了几折,鼻尖香气如故,却听那物器嗡鸣吱响。
玉衡皱眉,惑道:“仙子,我们走的可对?”
“给我这东西之人曾同我讲,若未寻此路而行,便会有响。”
玉衡手上一轻,那物件被人拿走片刻,再重回玉衡手中,只闻得香气,再无声响。
玉衡正是大惑,手上又落下二字:
“好了”
玉衡:“仙子,你是把这物件琢磨好了,还是……折腾坏了?这……”
他话未说完,指尖一温,被人拉住,玉衡想到这人是百花仙子,心中顿时一荡,话都忘了再说,便随她迈了步子。
越走香气越沉,玉衡多嗅几口,忽觉有些混沌,便痴痴跟在人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走到是何时辰,玉衡掌心忽而一痛,骤然回神,才发觉引路香香气已全然不闻。
玉衡掌心一痒:
“到了”
玉衡仙君:“……到了……?”
行了两步便有槛,玉衡随‘百花仙’往门槛中跨了一步,门在身后关上,阻了外头一切声响。玉衡耳边一片死寂,竟是连虫鸣鸟叫都不得闻。
此处是个一室小院,空气中尘腥味重,玉衡打了两个喷嚏,心中却极高兴。
他本以为以红菱这不靠谱的性子,指不定给他引去个什么石洞穴窟,到时候还要委屈他的仙子,过些风餐露宿的日子。
未想到,竟有方屋院。
玉衡进屋,摸到床边,道:“仙子稍等,此处大约久无人居,我去稍微整理,你再坐下。”
玉衡摸到床边,手在上头拍了几下,粉尘乱飞,玉衡呛得咳嗽两声,他掩住口鼻,正直腰起身,头上却骤然一痛,直接昏在床边。
屋中“仙子”眼神幽黑,一动不动盯着昏在床前那人。
他指尖一转,竟不知从何处而出一把金翎轩辕扇,扇刃一挑,便碎了那人胸前衣衫。
胸前两颗艳果,受了凉,直挺立于白玉般的身子上,脖颈到腰侧满是仍未消退的齿痕。
“仙子”闭了眼睛,在人身上揉摸,等捻到那人胸前,却骤然睁了眼,被毒哑的人,竟此时开口喃喃道:
“这副身子……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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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身
第74章
庭后有处浅水,玉衡坐在水边石上,若有所思。
玉衡到了此处,已过两日。
那日他倦倦醒来,是在床上,百花仙在他手上比划,说他不小心磕着床沿,才昏过去的。
玉衡皱眉,心道:“他刚瞎那会儿,倒也是粗手笨脚,磕磕碰碰,却不曾有过一次把自己磕昏了的。”
两日下来,玉衡同这仙子相处,总觉得不知何处不对,可……
玉衡摸过她的脸,是百花仙子的模样,也不经意碰着她的身子,是女子无疑。
可同她相处却又毫无亲近,似是不曾相识,如同寡淡白水,只是同屋而居。
玉衡摇头叹息,自我宽慰道:“不知不觉,已四五百年未见……人总会有些变化。”
若多少有些生疏,莫要勉强。
玉衡在水中捞了两把,说来甚奇,他能摸到溪中有鱼,却抓不着一只。
院后是一木林,能摸着树木绿藤盘虬卧龙,却听不得一声鸟叫蝉鸣。
玉衡在水边费力许久,终是叹了口气,空手而归。
这几日,屋中吃食都是百花仙寻到的,玉衡摸不着鱼,追不着鸡,可仙子林中走上一遭,什么都能带得回来。
更不知何时琢磨了如此一身好手艺,每日饭菜上桌,味道堪比琼林御宴。
玉衡记得,百花仙样样都好,可偏偏做饭上头天赋不佳,万花邬中曾下过几回厨房,吃上一顿,玉衡拉了三天。
玉衡心中有疑,却又想到百花仙子在乾坤殿之中受苦多年,也许,是那时候琢磨好的……
坐等白吃了两日,今日一早起来,玉衡道:“仙子,今日让我做给你吃,可好?”
‘百花仙’被玉衡一碰,手指微僵,最后在他手上写:
“好。”
玉衡摸瞎入了厨房,刚提起刀刃,听着耳边脚步轻响,‘百花仙’也进来了。
玉衡朝着门口轻笑:“仙子不必担心,我虽是个瞎子,但这起灶生炊,却是从我年少时便熟了手,就算瞧不见,也能做的极好……”
这话不假。
起初,仙藤林中未入这三个师弟前,玉衡都是从树上摘果子吃。可是后来,林中人多了,那些果子,便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