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只想逃(129)
有什么好气,师兄没有走,还在身边。
他若生气,把师兄教训一顿,甜美的哭声会把别人引过来,瓜分这宝贵的独处时间。
九婴从后面把玉衡抱住,咬住他空了的腺囊,将自己的气息注入其中。
他不喜欢玉衡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九婴道:“你去见她了?”
玉衡装睡,没有说话。
九婴又问:“开心么?”
玉衡掌心中攥出了汗。
九婴笑了一声,道:“说说吧,我不生气。”
玉衡听得出来,这笑没到心里,声音里有些嫉妒和火气,他如果再装下去,兴许就会变成直接的暴力。
玉衡转过身,如实道:“不大开心。”
九婴抱着他,直勾勾的盯着玉衡的眼睛,点头:“也是,你要是开心,早带着人跑了。”
“看看师兄,多么专一,事到如今,还想着这个女人。”
话说到这里,九婴牙根发痒,他被自己的话激怒,他很狂躁,几乎想一拳锤烂身下的床板。
玉衡小心翼翼道:“不会的。”
他走不了。
九婴微微一怔,这会儿,他的笑才有些到了眼底:“你想出去,何必废这么大心思,我可以直接带你去。”
玉衡没踩进坑里,他谨慎道:“不会,不会去了。”
想了想,玉衡又加上一句:“她如今喜欢殷冥。”
九婴没从玉衡这看出来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他终于满意了,满意到刚清醒的脑袋又开始发昏。
九婴贴在玉衡怀里,迷迷糊糊道:“你喜欢我吧……”
“只有我是真心……”
玉衡没有出声,九婴顺着迷药的后劲,贴在玉衡心口,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什么,玉衡觉得,九婴这句话可能是真的。
这天夜里,另外两个男人久违的都回来了。
九婴正抱着玉衡喝药,九婴喂得很难,这药真的很苦,玉衡几乎是一点点的舔,但九婴愿意。
他吃软不吃硬,玉衡不训斥他,他愿意照顾玉衡的一切。
承华站到榻边,玉衡一个哆嗦,坐直了。
殷冥端起碗,掰开玉衡的嘴,把药灌进去了。
玉衡苦得打颤,他想要吐,被承华捂住了嘴:“咽下去。”
玉衡没敢吐出来一滴。
九婴不满道:“你让他慢慢喝!”
殷冥走过来,往玉衡嘴里喂了颗果子,玉衡吃着很甜,可却又觉得殷冥的眼神很冷。
殷冥道:“你喂不熟他。”
九婴很不高兴,这几日的独处让他生出错觉,玉衡是他一个人的了。
……
一夜不长,三个乾元都难尽兴。
九婴吃了几天独食,被排挤在外,玉衡夹在承华和殷冥二人之间,腰间胯上都被人钳捏,动弹不得。
这两个人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玉衡怕了,强掰开腿时,眼便湿了,汗涔涔的乞求。
玉衡:“不要,求你们……”
不会有谁同情个被玩烂的坤泽。
甜腻亵吻中,惊喘悲鸣骤然而起,哭叫散入夜色,慢慢化成呻吟,最后碎在断气般的求饶哀叫声里。
中途,玉衡在殷冥身上,承华手指钻进去,生生撬开已欲撑裂的生殖腔,顺着缝隙,生顶进去。
玉衡叫不出来,昏了过去。
玉衡醒过来时,九婴插在他的嘴里,玉衡发不出声音,徒劳去掰扣在腰间的手掌,却被顶得直翻白眼。
承华好像要干死他。
直到生殖腔被灌入一腔热液,殷冥才抽身下床,一言不发退出这场轮暴。
殷冥走了。
玉衡陷入温软床褥,床上分明少了个人,满眼怖色却只增不减。
“……殷冥……”
玉衡下意识开口,却声哑气弱,只身旁两人听了清楚。
门关了,承华抱住玉衡,眼神阴郁,淡淡道:“舍不得他?”
浓长的睫毛被汗浸透,一层水雾,猛烈颤抖了一下。
承华道:“那他也已走了。”
玉衡喃喃道:“为什么啊?”
承华抱住他,在他耳边道:“在你身边,也一样抓不住你。”
这次偷去惊鸿殿,好似一个小石子扔进水里,没起什么波澜。
之后几日还算清净,玉衡边吃逍遥仙给的丹药,边修习补灵,玉衡试过,如今灵力提六成,灵脉会生阵痛,但若遽而提至灵满渡劫,该是可以。
飞升并非小事,玉衡想要平安,这诀咒能多修一日便是一日,这灵丹能多吃一天便是一天。
九婴陪着玉衡,却显得有些焦躁,好几次大汗淋漓从梦中醒过来,都要抓着玉衡问,有没有带着他送的蛇头玺。
玉衡把那块碎玉给他看,九婴才稍稍安心。
“师兄,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你一定要珍惜。”
玉衡哄他,道:“好。”
麒麟帝的婚期,到了。
殷冥准他出席,玉衡一身白袍,广袖叠纱,眉眼俊极,翩跹云中仙。
是他自己选的衣裳。
只是满头钗环珠翠,仿佛恨不得把所有金玉插上头,十分跌品。
铜镜一摆,九婴把脸凑到玉衡眼前,道:“喜欢么?”
玉衡无言。
玉衡眼睛疼,头上又重,侧头不想再看,九婴掰正玉衡的脸,道:“都是冠华楼里压箱底的宝贝,不多看看?”
玉衡道:“痛,放手。”
九婴呵呵一笑,玉衡抬手推他,却被九婴把人抱住,倒仰一栽躺在床上。
玉衡猛的一挣:“你做什么?”
九婴把人按住,一身仙袍压出褶皱。
九婴:“他们两个成婚,师兄你穿成这样,是去勾引谁?”
玉衡怒道:“胡言乱语!”
九婴哼笑道:“师兄最喜欢的师弟和最喜欢的女人成亲,却不见伤心,还这么积极,要是没鬼,有谁会信?”
“同我说说,是想抢亲,还是杀人?”
“都不是!”
玉衡骂他犯浑,二人在床上推搡,玉衡力道大了些,九婴恼了,一手按住玉衡后颈,张口就咬。
眼看屋中就要出事,外头殿门敲了三响,有人道:“时间到了。”
玉衡翻身要滚下床,被九婴一把抱住,对外头道:“滚吧,不去了。”
玉衡脸色煞白,今日这宴,他非去不可。
玉衡咬牙,灵脉一震,正要对九婴面门一掌,门开了。
承华立在门边,看了眼床上,淡淡道:“你说过来帮他收拾,却在胡闹。”
九婴不肯松手。
九婴少见如此固执,二人一时僵持不下,若是等他们打上一场,定会误了时辰,玉衡抓住九婴手腕,道:“你今日怎么了?。”
九婴性子乖张,却极吃软,玉衡这一示弱,一口横气泄了半截,玉衡在他手背拍了两下,九婴才道:“我不想你去。这几日我总做些噩梦,心下惴惴,总想今日你出去了,就不会回来。”
“好像除了我,每个人都在等着这日。”
玉衡面不改色,道:“不会。”
九婴一条条抚平玉衡身上褶皱,抱着人道:“我真的好喜欢你。”
这样的话,九婴一天要说十遍,玉衡道:“我知道。”
九婴说了同意,又拖拖沓沓,三人好容易出了殿门。
承华身轻步阔,没有多久,玉衡就落在后头。
玉衡身上筋骨碎过,哪怕后来用了极好的药物泡养,也留了病症,腿脚不便,走不了多快。
时近晌午,烈日之下,玉衡额上一层细汗,身上还有钉枷,人晃了晃,被九婴看到。
“我背你。”
玉衡要强,刚摇头要说不用,身子一轻,九婴已经把他背起来了。玉衡脸薄,这一头绿翡,又要人背,生怕不显眼似的。
只可惜,他的挣扎对于九婴而言,无关痛痒,很轻易便被制服。
这次,可算足够九婴显摆,行到半路,遇着几个宫婢,远远瞧着他笑,玉衡摸了九婴的如意袋,摸出来了条面纱,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