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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九千岁[重生](115)

作者:坏猫霸霸 时间:2024-11-28 11:46 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强强 重生 万人迷

  齐圣宗答:“若我的感觉不出错的话,我们的灵魂应当是融合了。”
  勺子停了下来。
  齐圣宗最怕凤明因这个难受,连忙说:“他还会醒过来的。”
  凤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齐圣宗是分魂的筹谋者,在他的计划里,就算凤明只爱景恒不爱他都不打紧,只要是一个灵魂、在同一具身体里,那凤明终会将对景恒的爱移情到他身上。
  可自打他知道凤明早就心悦于他,慢慢地咂摸出景恒的多余来,难免有些酸:“想他了?”
  凤明舀了勺皮蛋粥:“您不是吃皮蛋过敏?”
  齐圣宗愣了一下,他小时候吃皮蛋并不过敏,现在应当也不过敏了。
  或者说,当他的灵魂完整时是不过敏的,齐圣宗抿了抿皮蛋粥,觉得好香,他的口味也在逐渐和景恒趋同。
  他们会慢慢融合成一个人。
  午时,齐圣宗忽然感到一阵疲倦。
  【景恒:老色批。】
  【齐圣宗:?】
  齐圣宗的意识沉睡下去,再睁开眼的人变做了景恒。
  一行人才入了金陵,正坐在酒楼吃饭。
  景恒摸摸索索地靠近凤明,在凤明耳边说:“你也帮我亲亲。”
  凤明:?
  景恒咽了咽口水,委屈地说:“二十四桥明月夜,你听懂了还装不懂。”
  谢停、汪钺、乌洛兰津三人疑惑地抬起头,头顶上仿佛出现一排问号。
  凤明的脸乍然染红,骂了一句:“你给我滚。”
  景恒腻腻歪歪说凤明偏心,哼哼唧唧要凤明同等看待、不分畛域、一视同仁。
  凤明被缠地心烦意乱,扒拉开景恒的狗头,极其敷衍:“视、视、视。”
  “那亲吗?”
  “亲。”
  景恒满意了,得意地拨蟹给凤明吃。冬日的螯蟹难养,肉质也远不如秋后,好在金陵水暖,倒也还得吃。景恒用拆蟹的小勺将蟹肉挑拣出来,放在凤明的瓷碟中。
  这样费劲儿的东西,若没人给弄好,凤明不会吃的。
  咱们的这位九千岁、凤督主真是又好养,又难养。他不矫情,给个馒头也不嫌难吃,可他又挑嘴得紧,真想弄出一道完全符合他心意的吃食,难上加难。
  好难取悦。
  可这样难取悦的人,这样冷清禁欲的凤明却总能答应景恒过分的要求。
  如果有条尾巴,此时一定摇得残影都瞧不见,说不准都能带着他螺旋上升原地起飞。
  凤明拿筷子夹了蟹,占了醋,还没放在口中,景恒又凑过来:“跪着亲。”
  凤明冷冷地看着景恒,狭长凤眸酝酿着剧烈风暴,一言不发,一张俊脸上满是杀气。
  景恒秒怂,情不自禁地往后躲了躲,低声下气地说:“我跪着。”
  用过午膳,景恒拉着凤明想回房休息。
  汪钺自打知道景恒是齐圣宗转世后,同景恒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直来直往,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凤明。
  谢停倒是没在意,不过他本来也不会出言反对景恒。
  汪钺只能看向乌洛兰津。
  乌洛兰津压根连凤明和景恒的关系都不知道,哪里猜得到二人吃完饭就往房中钻是要干什么。
  景恒微微皱起眉,看向汪钺:“你怎么了?”
  汪钺摇摇头,低下头后退半步:“没什么。”
  景恒看向凤明,凤明对属下的情绪并不敏感,这时正盯着桌上没吃完的蟹,不知在想什么。
  景恒洞若观火,凤明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知晓是何意思,他说:“蟹性寒凉,现下又是冬季,你本就体寒,不可多食。”
  凤明面无表情,转身往二楼客房走:“没想吃。”
  景恒追上去:“晚上我拆了蟹肉,和着姜丝给你熬粥喝,好不好?”
  “少放姜。”
  凤明冷冰冰的声音传下来。
  二人走后,谢停传来店小二,要店家烧些热水备下后,拉着汪钺去邹伯渠的南林学府交拜帖。
  金陵比淮安暖一些,谢停便没穿氅衣,也没骑马,并肩和汪钺走在街上。
  “谢星驰,”汪钺忽然出言问:“你怎么一点也没变?”
  谢停知道汪钺在别扭什么。
  汪钺是个很难接近的人,他敏锐警惕,下意识地排斥身边新出现的人。
  对陌生人报有善意的人称之为友善,更多人对陌生人很淡漠,是无所谓的态度。罕见的,汪钺生来对陌生人怀有强烈敌意,就像一只圈好了地盘的小兽,对所有不请自来的人呲牙。
  这样的人虽然难相交,可一旦他把你归入自己的地盘里、把你当做自己人以后,就会保护你、照顾你,心甘情愿地掏心掏肺,就算被骗的遍体鳞伤也无怨无悔。
  这样的汪钺在把景恒当做‘朋友’后,得知这朋友竟是圣宗皇帝的转世,心中难以接受,也再不知该如何与景恒相处。
  谢停不曾像汪钺那样钻了牛角尖,盖因他从不认识什么圣宗皇帝。
  从一开始,就是景恒,只有景恒。
  可汪钺不同,他曾经是圣宗皇帝的属下,据他说圣宗皇帝与景恒可谓天差地别,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齐圣宗是天下共主,是一位真正的主子,拥有着至高无上的睥睨君威,控权握柄,深不可测,高不可攀。
  不会像景恒那样拦着人肩膀叫‘兄弟’,也不会像景恒那样亲力亲为,更不会像景恒那样在危险时站在朋友身前。
  千金之躯,不坐危堂。
  身为帝王,一举一动牵动众生百姓,这注定了齐圣宗不会像景恒那样恣意放肆。
  谢停攀附景恒,日日随行侍奉更像个小厮,端茶送水殷勤得过分,谢停一身高强武艺用来鞍前马后做宠臣,属于走了捷径,不得勋贵出身的锦衣卫们待见,偏谢停又和景恒最为要好,属于随着景恒升天的鸡犬。锦衣卫们又看不起他,又不敢得罪,平时里都不大与谢停说话。
  反倒是东厂的人不大在乎这个,和谢停玩的很好,且谢行暴毙那日,汪钺的回护谢停至今不忘。他知道汪钺心里在介怀什么:“景恒就是景恒,你若不知怎么和圣宗相处,他出来时咱们躲开些就是了。”
  汪钺顿然醒悟:“我说你最近怎么神出鬼没的。”
  谢停道:“不然呢,我又没伺候过皇帝。”
  汪钺抱着手臂,问:“那你怎么区分的?”
  “这还不简单。”谢停挠了挠眉毛:“看你们督主啊,经常被瞪、被骂、被凶的那个就是景恒呗。”
  汪钺叹了口气,骂了句娘:“这主子可真难伺候,兄弟,这要是圣宗在的时候,你可得给个提示,我这没头没脑的,之前说了他好多坏话,可不能再得罪他了。”
  “没问题。”谢停应承下来。
  说话间,二人行至南林学府,谢停敲开学府大门,递上拜帖不提。
  话分两头,这厢里,青天白日,景恒放下窗幔床帏,与凤明胡闹了一番,心满意足地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身心舒畅,回味无穷。
  凤明已然换了衣衫,向来浅淡的嘴唇红得不像话,像是被长时间粗暴对待了一般。眼角潮红,含着泪似的,隐约显现出无边风月艳色。
  他捉着一缕头发,垂着头反复嗅闻着,声音极哑地质问景恒:“你是不是弄我头发上了?”
  凤明总觉着头发里有股子狗味儿,这缕闻过又闻那缕。冬日里,他最不耐烦浣洗长发,他的头发又长又厚,湿漉漉的总是不干。
  他比划了一下,跃跃欲试,想把头发绞短些:“你匕首呢?”
  景恒下意识夹紧双腿,机警抬头:“要匕首干嘛?”
  “头发太长了。”凤明斜睨了景恒一眼:“你慌什么。”
  这能不慌吗,亲热时把老婆弄哭了,过后老婆忽然要匕首,这谁能不慌。
  不过那泪水是生理性的泪水,可不是他故意的。
  “没弄你头发上。”景恒搂着凤明,小狗似的在凤明颈边耳侧闻来闻去:“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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