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给我摸摸腹肌(248)
“知道了。”
寻常人购买瓷器一般都在城中的瓷器铺子里买,但是酒楼的需求量比较大,这么买就不划算了。
陆遥跟隔壁的徐老板提过一句,对方颇为热情的帮他推荐了城郊的一处瓷窑厂,这里虽是民窑但质量不错,城中不少瓷器铺子都是他们这供应的,价格也非常合适。
普通的瓷碗在铺子里买二百文左右,在这买才五十文,盘子也在八十文到一百文不等。
还可以挑选花样,定制属于自家的瓷器,这个价格就要贵一些,通常一套定制瓷器三十件就要十两银子,一百件二十两银子。
既然要走高端路线,陆遥肯定得选定制瓷器,每个瓷碗和瓷盘的底下都落着陆氏酒楼的印款。
碗里的花纹选择最素雅的银色云纹图样,最后在碗边渡上一层银线,看起来瞬间就高档了不少。
陆遥预定了二百个盘子,二百个瓷碗,二百个汤匙,六十个小汤盆,六十个大汤盆,还有几个大瓷缸。
大瓷缸是准备拿来盛酒的,用瓦坛摆在铺子前头不太好看。
这些瓷器要十多天才能烧出来,索性面前开不了业,陆遥也不急了,先交了五十两银子的定金,余下的等瓷器出窑后再付。
因为挑选瓷器花的功夫久了一点,从郊外回来的时候天色都晚了,路上马车又出了点毛病,到家时都快酉时了。
赵北川又拎着灯笼在门口等,见他回来才松了口气,把人从马车上抱下来,脸上的表情僵得厉害。
陆遥心虚的捏了捏他冰凉的耳垂,“别气了,半路上马车坏了,耽搁了一个时辰,下次肯定不会这么晚了。”
赵北川不说话,绷着脸去给他端来热在锅里的饭菜,顺便打了盆热给陆遥水泡脚。
“瓷窑的瓷器种类太多了,看哪个都好看,一时挑花了眼。”
陆遥见他不接话,就知道还生气呢,拿脚趾勾了勾他的手,“你猜我选了什么样式的?”
“不知道。”
“玉白色上面带银色祥云纹,瓷器不过是盛食物的器皿,越素雅越能凸显出菜食的色泽,花样多了就该喧宾夺主了。”
赵北川拿布巾帮他把脚擦干,起身把水倒掉。
陆遥吐了吐舌头,看样子这回气的还不轻。
吃完饭,两人躺在床上,赵北川吹了灯背对着他躺下。
陆遥把手伸进他亵衣里乱摸,“相公,别气了~”
赵北川一把按住他游弋的小手,“睡觉。”
“今天确实是个意外,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赵北川叹了口气,翻过身小心的把人搂在怀里,“阿遥,我不想太限制你,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我知道,孩他爹。”陆遥轻轻在他脸颊吻了一下。
赵北川被这一句话就哄好了,把手覆在他凸起的小腹上轻轻的摸了摸,“下次这种事交给下面的人做就,你别这么来回跑了。”
“好,我都听你的。”
*
酒楼有条不紊的筹备着,有赵北川在那边盯着,陆遥便在家里养身体,随着月份增加,肚子渐渐显怀了一点,之前的衣裳也有好几件都紧了。
刚好新衣裳做出来了,成衣铺子的伙计专程给送了过来。
这次定做的衣服都是按照上京流行的样式做的,冬天的衣服也比较宽松,穿上倒是十分合身。
闲来无事陆遥开始在家里研究烤鸭的配料,荷叶饼和甜面酱。
上一世陆遥在视频软件上刷到过做荷叶饼的制作视频,但只记得基本步骤,但并没有亲自实践过,趁着现在有时间赶紧做出来。
上京卖的面分为三种,最次等的就是过去陆遥常吃的灰面,这种面是因为处理的方法简单,用石碾碾制的过程中掺杂了不少麦子壳,所以面粉的颜色呈灰色。
另一种是颗粒面,颜色比灰面稍微浅一点,一百文一斗,上京的普通人家也能吃得起。最好的是细白面,这种是由人工挑拣完的麦子,经过几道工序碾制而成,几乎跟现代人吃的面粉没什么区别,价格也不菲,一斗就要二百文。
陆遥用的就是第三种白面,取半斤白面,先放上一小勺食盐,再放一个鸡蛋清,用温水搅拌成棉絮状,很快就和成了一个柔软的面团。
面还要醒发一个小时,这期间陆遥把甜面酱做出来。
甜面酱的做法更简单,它虽然叫酱但并不是用酱做的,而是用酱油、白糖和面糊调制出来的,陆遥还在里面加了一些磨碎的海肠粉,在陶釜里熬上一刻钟,一大碗黏糊糊鲜甜可口的甜面酱就做出来了。
几乎跟后世在烤鸭店里吃过的味道没差别,陆遥都能想象出,用薄薄的春饼包裹上沾了甜面酱的脆皮烤鸭有多好吃!
可惜,第一次做荷叶饼失败了。
做好的荷叶饼并不能像饭店里那样一张一张揭开。
陆遥托着下巴翻看这张厚饼子,究竟是哪个步骤不对,他记得视频上就是将面饼摞在一起,再擀成一张荷叶饼的大小,等蒸好后就可以揭开一张张薄弱蝉翼的薄饼。
思索了半天陆遥才想起来自己没刷油,面饼和面饼之间只用薄面隔开是不行的,因为蒸制的过程会有水蒸气,薄面沾了水就会黏在一起。
想清楚后立马又重新和了一盆面,这次在面饼上挨着刷了一层薄薄的油,蒸了一刻钟左右面饼就熟了。
出锅晾透后,陆遥开始往下揭饼,这次的面皮倒是分层了,可轻轻一揭就坏了,饼的韧性不够。
这可把陆遥难住了,连续又实验了几次皆以失败告终。
晚上吃饭的时候,赵北川看着桌子上的高高的一摞面饼有些好奇道:“今天怎么蒸了这么多饼?”
“哎,我做不好那个包烤鸭的荷叶饼,这些都是做废的饼子。”
赵北川哭笑不得,“做不好就算了,咱们拿别的菜也能打出名气。”
“不行,烤鸭炉子都砌好了,怎么能轻易放弃!”陆遥气鼓鼓的嚼着面饼道:“明天我再接着试,就不信做不出来!”
*
一眨眼就到了年根底下,陆遥开始准备年礼,往年在平州每年都要送出去不少年礼,今年回不去提前嘱咐给马宽,让他帮忙筹备。
上京这边也要准备一份,上次一起吃饭的几个夫人家都送去,当然林夫人和邓夫人的礼要稍显贵重一些,毕竟她们帮了忙,总不好欠人情。
上京内宅夫人夫郎之间送礼,大部分都以饰品、摆设、布匹为主,陆遥不太懂这些,但大把的银子花出去,总归是能买到好东西。
挨家送过去,又收到了不少回礼,都被陆遥锁进库房里,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除此之外,陆遥在官牙里买了两个干练的哥儿在身边帮忙,出去拜访各家夫人的时候,带着陆甲和陆乙不方便。
新买的这两个哥儿一个十八岁,一个十六岁,原先都是官宦人家的奴隶,说话做事都十分讲究,懂礼知进退,是那种能拿的出手的仆人。
名字陆遥没给改,还按原来的叫,一个叫持墨、另一个叫捧砚,听上去更像是伺候在书房里的书童。
刚开始两个人都有些拘谨,不清楚陆遥什么性格,生怕自己做错了事惹得主人不快。
像他们这种带着死契的奴隶,如果惹怒了主人,被打死都不用经官。
来到赵家适应了一段时间,他们才看出主子是真真和善的性子,平日里从不苛待下人,对人说话也十分温和有礼,像是大家族里精心养出来的公子哥儿。
偏偏主子的夫君,生的孔武粗狂,性子也十分火爆,虽然也没有打骂过他们,可一个眼神瞪过来,就把人这俩人吓得不行。
“你们郎君有孕在身,平日在身边伺候好了,若是出了什么差池,绝饶不了你们!”
两个小哥儿吓得连忙跪地道:“奴才遵命。”
“好了,你们俩先下去吧。”陆遥拉着赵北川坐下,“铺子里忙完了?”
“嗯,一楼都收拾妥当了,你吩咐的灯具也都安置好了,下午有时间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