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那个小可怜(83)
有专用的厨子,想要什么都很简单。徐连特意点了顾玠爱吃的几个菜,接着就拎了一个食盒过来了。
他走路的时候,脚踝上依旧能传来细微的声响,可跟第一次戴的时候不同,声音过于发闷了。
“今日怎么将脚链又戴上了?”顾玠朝他的脚上望了一眼,有外袍挡着,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但还是让徐连无措地缩了缩脚。
顾玠送给徐连的东西对方很少会拿出来第二次,全都宝贝一般收得好好的,生怕在外面有了一点瑕疵。
上回将铃兰花脚链送给徐连以后,就没见他再戴过了。
徐连没有回答顾玠的问题,只是下意识拿筷子戳着碗道:“我以后都戴着。”
脚链并不是直接戴在腿上的,而是贴着皮肤戴在了里面,因此声音听起来才会格外的闷。
这点细微的差别,妖怪听出来了。
“公子,等会吃过饭你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是,怎么了,有事吗?”
“没、没有。”徐连忽而将碗里剩下的饭急急地扒进了嘴里,一副有话又不敢讲的样子,但心跳声又变得剧烈起来了。
“吃慢一点,嘴巴上都粘了米粒。”
顾玠伸手捏住了徐连嘴巴旁边的一粒米,还拿给他看了一眼。
“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一年多当中,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已经跟常人不同了。
就像徐连将自己的异常摆在明面上一样,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只差一层窗户纸。
望着顾玠指尖上的米粒,徐连在饭桌下一只脚压紧了另一只脚,在脚链朦胧的硌意里面,他含糊不清地朝对方提出了一个请求。
“公子,等会您能、能不能不回去?”
顾玠有点意外徐连会这么说,但他答应了对方。
“可以。”
“晚上……晚上也可以留下来吗?”
徐连咽了一口口水,顾玠看到他浑身都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
他将手上的那粒米放到了自己的空碗里面,看着徐连道:“也可以。”
回答并没有让徐连轻松下来,甚至整个下午对方都是在紧张中度过的。
顾玠猜到,徐连应该是打算跟他说明身份的问题了。只是等晚上躺在一张床上时,他没想到听到的第一句话会是——
“公子,您今天怎么没有放它们出来?”
它们指那些触手。
顾玠侧过头望了人,就见徐连的眼皮都如同抹上了一层胭脂般。
“要它们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
徐连说着,整张脸也如同涂了胭脂了。
顾玠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将那些触手放了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情形顿时就显得极为拥挤起来,像是要给触手们挪位置,徐连还特地又往顾玠这边靠过来了许多。
他们手背贴着手背。
触手的蠕动声中,有什么在沉默中蔓延着。
顾玠感觉到徐连的手动了动,而后转过来,同他十指相扣。因为他的默许,从轻微的试探,到小心翼翼,再到坚定,最后连呼吸都加重了许多。
“公子,我现在可以亲您吗?”
他又在咽口水了,顾玠听得分明。
没有等到回答,触手就已是先一步将他圈卷着到了顾玠的怀中。一时间,两人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可闻。
“在我面前的时候,你永远都不需要问可不可以。”
“因为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可以。”
顾玠说完,便搂了人,倾身过去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他能听到徐连的激动,太鼓噪,太大声了,因此吻也愈发的深。回吻同样是情不自禁之极,徐连主动地抬了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亲密,有些失控了。
触手争先恐后地贴在了徐连身上,感受着,制造着,令人发麻的触感在瞬间以极大面积地爆发开来。所有可以被禁锢住的地方,都缠上了可怖的触手。
直到……
徐连脸上的惊慌失措出现得突然又急切,他忘记了,秘密不只有一个。
“公子,”忐忑不安的哭腔和难言的耻辱,徐连揪着顾玠的衣服,目光甚至夹杂了恳求,“蜡烛,把蜡烛吹灭。”
原剧情中,徐连的秘密之所以会被冯延芳发现,是因为他不想自身的残缺成为将来登上高位的阻碍,所以他开始四处寻方问药,想要把自己变得正常。
他当时的状况已经非常不好了,病急乱投医,恰巧被冯延芳撞见。对方出于好奇,事后跟那名大夫打听了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但现在没有冯延芳,有的是情到浓时,忘却所以的徐连。
“为什么?”顾玠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全黑,看着徐连此刻的模样,疑惑得眼瞳微动。
“因为、因为……”他实在难以启齿,恐惧与害怕令他忍不住在发抖,“公子,我害怕。”
“小连在怕什么?”
触手并没有停止,徐连试图保持住最后的举动自然也没有成功。眼泪在落下来的同时,就被其余的触手抚去了,妖怪表现出了他与生俱来的恶劣。
“是在怕我知道这个秘密吗?”
第41章 触手大妖怪(13)
烛光大亮, 衣襟几乎全部散开,触手更是过分地直接贴在了上面, 在主人无防备当中抽伸压迫, 最终将那柔弱不堪牢牢圈住。顾玠曾经告诉过徐连,触手表面的探测作用。
尽管他没有去看人,可现在的情形完全相当于他已将人细细研究了个遍。
泪水情不自禁地落下, 分不清徐连在抖的真正原因。他似乎想要保住最后一丝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可能,腿不住地用了力。
时间不对, 所做的反而是将顾玠挽留得更厉害,不仅仅是贴,触手底层甚至已经微有陷意。顾玠在用触手圈人的时候, 是无时无刻不在发挥作用的,可想而是这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公……”
顾玠令徐连整个地摊开,打断了他要喊出来的可怜求救。手从脖子的地方开始, 手背轻移地走着, 将衣衫处不甚结实的系带解开,分拨开这一路上的触手,半撑着身子,目光平静又温柔地看过去。
秘密尽收眼底,无一丝遗漏。
徐连无法做出任何解救自身的举动, 因为他的脚踝被触手严格地要求着,整个人亦是笔挺非常。包括两只手都不再是搂着顾玠的状态,而是一左一右被固定在了床铺上。
他在被查视着。
妖怪对自己的所有物具有常人无可比拟的占有心,他会先耐心认真地审视查看对方,确定好以后, 给所有物打上专属的标记,最后, 再恶狠狠地吃掉他们。
最好是连骨头都不剩地咀嚼入肚。
这一切漫长得如同一场酷刑,几乎是目光落到哪里,相应的地方就会给出迫切的反馈。蜡烛还没有烧掉一层,徐连的眼睛就变红了。
当目光真正落到无法吐言的秘密上时,徐连挣扎着崩溃大喊:“公子不要看——不要看——”
那双完全被泪水浸泡的眼里满是绝望与死寂,反抗的程度高到触手都在他的四肢上留下了一些痕迹。但仔细看的话,仿佛不太像是触手留下来的。
顾玠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在徐连恳请的腔调变得陡然怪异时,又拉住人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