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那个小可怜(220)
“哥哥他去忙啦~”
“去哪里……”规两下意识还要再问,但等意识到以后,就立刻住了口。
顾玠去了哪里关他什么事,不在这里更好,省得碍他的眼。
正想着,就听到了脚步声,是连生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公司的事情不忙吗?”
“前段时间太忙了,现在好一点。”
连生说着,过来帮规两推着轮椅。徐小车的病房是开着的,他无意中往里看了一眼,正巧跟青年的视线对上。
徐小车已经把玫瑰放在花瓶里了,就只有那一支玫瑰。
他的眼瞳很黑,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显得格外专注与认真。不过表情总是过分天真了些。
连生怔了怔,礼貌性地跟对方点了点头。
小车忽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连生。”
“连家的人。”这句话有种是被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感觉,问过以后,小车似乎又失去了兴趣,不再理会门口的人了。
规两心中腹诽一句没礼貌,然后就让连生把自己推到外面去了。
今天的连生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脸上一直都带着笑意。规两瞧着,自己的心情也很不错。
只是他的好心情并没有保持太长时间,就被一通电话打断了。
“出意外了吗?怎么会……好,我知道了,嗯,放心,我这边有应对方案,我会按照计划进行的。”
连生几乎是一边打着,一边眉头就皱了起来。
规两跟着一起着急,等他挂断电话后,立刻问发生什么事了?
“是祭品出问题了,本来是想暂时安抚住它,结果没有成功。”
“那怎么办啊?”要不是脚上的石膏没有拆,规两急得都要站起来了。
“不用担心,我一早就准备好了两套方案。”
“不过错过这次的时间,还得再等几天。”
连生笑得不甚在意,好像刚才的着急是规两的错觉。
“真的没事吗?”
“真的,不信的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医院的白色窗帘飘来荡去,291病房里的病人在小车住进来的第二天就已经正式转进精神科了。小车在病床上躺着睡着了,他闭着眼睛,像死了一样。
护士进来还没有发出声音,他又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对方一跳。
“抱歉,吵醒你了吗?”青年长相脆弱,身体像是遭受过虐待一样,医院里的人天然对他抱有一种同情。
小车坐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了对方手里拿着的一束花上。
他住院这么久,除了顾玠以外,从没有人来看过他。
“这是刚才送来前台,说是交给你的,应该是你的朋友。”
小车听着护士的话,眼睛逐渐亮起来,整个人也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他下床去将花接了过来,看到里面署名是顾玠,还很有礼貌地跟护士说了声谢谢。
这是一束茉莉花。
小车在病房里找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多余的花瓶,拜托护士帮自己准备一个。
高级病房这点要求当然会满足,很快就有一个新的花瓶被送过来了。整个下午,小车就搬了张椅子坐在花瓶面前,盯着这束花看。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眨过一下。
到龚家有五六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殳一还没有睁开眼睛。
后排的人已经陆续走下去了,顾玠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我们已经到了。”
刚睁开眼睛的人不见迷茫,殳一双眸锐利,直直地朝他往过来。
顾玠的唇角弯了弯,“我们该下车去了。”
殳一这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始往外走去。
下车以后,还往后看了一眼,见到顾玠也下来了,才收回目光。
负责接到他们的是龚芝,这位徐家的女主人因为在家里待得精神快要崩溃了,才专门躲回自己家,结果自己家又发生这种事,让她看起来有些疲倦。
她跟徐庆仁的行事风格非常不同,显得更落落大方。
龚芝一来就将事情跟他们说清楚了,并询问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看样子是被邪祟附身,要亲眼见一见才好知道该怎么处理。”第一个说话的是殳一,顾玠看了对方一眼。
其余人也赞同殳一的话,包括顾玠在内的五六个人跟着龚芝一起去了主宅。
龚家的装潢富丽堂皇,应该也是找风水先生看过。他们当中有专于此道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
“这棵招财树原本不在这个地方吧?”
其中一个人指了出来,龚芝看了过去,点了点头。
“是我哥前段时间移植过来的,生意上的朋友送的。”
说话的人还以为是他们后来挪过了树的位置,谁知道是别人送的。
“是有什么不妥吗?”龚芝比徐庆仁要聪明,她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来了不对劲。
“不好说,我们先去看看人。”
发生这种事,为了不让老人家担心,龚芝的哥哥早就将他们的父母送到了他们名下其他的房子里。现在还在这里的,除了龚芝以外,就只有她哥跟嫂子,以及十几名看护。
请这么多看护,是因为遥遥那里根本就断不了人。一开始他们没有防备,看遥遥睡着了就离开了房间,结果回来以后就看到她把自己的手腕都要咬烂了。
顾玠跟殳一一行人跟着龚苗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听着对方更详细的说明。
进到遥遥的房间里,大家都有一种眼前一暗的感觉。与此同时,他们还看到房间里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符。
“这些天我们想尽了办法,但都没有用。”龚苗跟妻子都一脸难受,他们倒不怕花钱,就是担心女儿的病一直好不了。
再这样下去,他们也快疯了。
遥遥躺在自己的床上,四肢都被绳索绑住了,饶是绑得很紧,众人也都能听到她挣扎的砰砰声。像厉鬼索命一样,双眼泛红,盯着人,透着阴邪。
有人上前查看了一番,顾玠依旧站在原地,殳一也没有上前,但是他问龚苗:“我们可以到外面看一看吗?”
这个“我们”显然是包含了顾玠在内的,他在车上说“我们该下去了”就将两个人放在一起了,因此殳一这句话也不显得突兀。
“可以,你们尽管看。”
殳一得到回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走吧。”他跟顾玠说。
顾玠跟殳一来到了进门时看到的招财树的旁边,不一会儿,率先发现问题的那个人也来了。
对方跟他们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怀疑是有人下咒害人,遥遥的情况很像是中邪了。
解咒需要知道对方下了什么咒,龚家唯一不对劲的就是这棵树。
不过光这么看也发现不了什么,那个人提议先把树挖出来。
顾玠去叫了人,殳一就这么跟着他在龚家走了一圈。
等回到那棵树的位置时,顾玠已经带回来了好几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铁锹。
“你觉得问题在树上吗?”
顾玠跟那个提出问题的人都是不参与挖的,他站在旁边正看着,忽而颈脖旁传来一阵热气,殳一略有冷冽的声音轻轻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或许吧。”
顾玠说得似是而非。
问题在树上,也不在树上。
“顾家有教过你解咒吗?”
问话还在继续,殳一好像突然对他顾家的身份产生了兴趣,问了他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