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娇气包穿成炮灰攻四之后(87)
岁星松了松手臂。
“这里真的很偏僻吗?地图上也找不到的那种?”
“很小的岛屿,从东面一眼能够看到西边。”
“那距离京城很远很远咯,在其他的国度了吗?”
温白鹤看了眼他:“不用套话了,谁都踏足不了就对了。”
小型家庭电影院,昏暗阴沉。
岁星趴在椅子上,指挥温白鹤挑电影。
“《九头鲨》也出了,我想看这个。”
“特效也不好,有什么看的。”
“《物理捉僵》好像也不错。”岁星一瞬不瞬地盯着荧幕,淡淡蒙昧的光线,落在脸上,他托着尖巧的下巴,看着电影的封面。
温白鹤把他揉进怀里:“你挑电影的水平太差了。”
话虽如此,却放了《物理捉僵》给他。
粗制滥造的僵尸片,特效很低级,服化道也不行。一部剧情、演技都低趣味的电影,岁星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从黑色棺材里伸出来的一只黑色长指甲的手,岁星便脸色苍白蹲了下来。
“僵尸、僵尸出来了吗?”
尾音打着颤,岁星揪紧了身上的衣服,他很怕鬼,但是又很喜欢看鬼片。
“出来了。”温白鹤懒懒瞥了眼荧幕中的僵尸,不知道为什么岁星会连这种东西都怕。
“走的时候你告诉我。”
“走了。”
岁星这才重新坐好,正对上僵尸猩红的眼睛。
怔愣地张了张嘴,舌尖被手指压着。
“别叫。”
“你看,有穿帮镜头,我指给你看。”
电影演到后面越来越扯,主角团是工科博士,最后用了物理手段,把为祸校园的僵尸消灭掉。
岁星看得津津有味,看完后恋恋不舍地评价:“僵尸很可怜的,它生前被官员剥削,枉死在断头台上,死后变成飞头僵,没有自我意识,最后还要被消灭。”
“你的善心要是也能普及下我就好了。”温白鹤在岁星的长发上揉了一把。
从电影院出来,岁星难得能被放出来看一眼日落。
私人岛屿,周围的海水很干净,要比在榕城的时候还要干净。
金乌缓缓沉下,将海平面镀上璀璨的金。潮汐声阵阵,岁星沐浴在光芒下,久违地感觉到舒适。
“现在不惦记你的谢屿了?”
“你又不放我走,我就算想了能怎么样。”
“他最好一辈子都找不到这里来。”温白鹤似笑非笑看着岁星,呷了一口红酒,眺望着远处的山海。
*
“找到了吗?”
“一无所获,一路上的监控都是坏的,什么都查不到。”
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敬畏地看了眼乌发乌眸的少年,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天然上位者的气势让他不由自主想臣服。
谢屿揉了揉发涨的眉心,语气冷漠:“继续找。”
那天的电断得蹊跷,再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接连一个多月都没怎么睡眠过,精神很差,本来好看的五官染上浓浓的倦怠。
“沈总找您。”
“让他进来。”
是在沈闻歌的酒店里出的事,谢屿最先怀疑的就是他,对沈闻歌的印象更跌一个度。
沈闻歌撑着桌子,站在谢屿眼前,推了推眼镜,直截了当地开口:“我知道岁星在哪。”
谢屿拧着眉,没什么温度的视线盯着沈闻歌。
“不信吗。”
“你想要?”
“我什么都不要,我是慈善家呐谢公子,看不下去你这么没日没夜的找。”
沈闻歌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走,我带你找他。”
谢屿没什么异议。
垂下眼眸,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
沈闻歌这人太滑,但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骗他,应该是和温白鹤利益上有冲突才会这样。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能够把人找到就是这个月最好的消息。
“你知道吗?温白鹤那私生子弟弟挺厉害的,那张脸冷得要死,那群人就跟被pua似的,追捧得不行。反正,现在好像是一晚上光是推出去那些酒,提成就很多,最近也在搞什么公司,利润不错。”
谢屿对时厌的观感不好,听到沈闻歌提起时厌的名字只是不感兴趣地阖着眼。
“听说岁家那两位年轻的快疯了。”
“不过白鹤是我比较佩服的,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够坐这么高的位置,执行力很强,做什么事都果断。”沈闻歌薄唇漾着浅浅的笑,“像打造黄金鸟笼这件事,不假思索就做了。”
“黄金鸟笼?”
笼子这个词本身自带无尽遐想,沈闻歌言尽于此,谢屿掀起眼皮看着沈闻歌侧脸。
沈闻歌耸肩:“具体再多我也不知道。”
开了几个小时后在码头停下,轮船停靠在岸边。
沈闻歌的行为怪异,但先在谢屿只想先找到岁星,顾不得往其他地方深想。
温白鹤心情不错。
这是岁星最直觉感觉到的。
一直都星星爬上天空,都没有提出来要把他重新关回去。
岁星提心吊胆地坐在餐桌上。
男人胃口一般,用了两口,便提着电脑,在餐桌上办公。
岁星咀嚼得很慢。
“就吃这么多?”温白鹤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到岁星脸上。
“嗯。”
岁星放下手中的筷子,得寸进尺地继续讨价还价:“都一个月了,今晚可以不进笼子里吗?”
“可以。但是,仅此一晚。”
温白鹤喝了点酒,眼神微醺,望向岁星的目光凌冽。
“要是我对你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呢?”
“譬如谢屿对你做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小笨蛋看上去太可怜了,不然按照他的性子,才不会在这里询问半天。
看上去掐一下就能哭很久。
岛屿上并没有置办符合岁星尺寸的衣服,那夜黑色的旗袍早就不知所踪。岁星这些天穿的所有衣服都是温白鹤的,但是裤子总是不太合身。
岁星身上只穿着过大的衬衣,下半身什么都没有穿。
“不太行,趁人之危不好的。”岁星低下头,对了对手指。
“那接吻呢,接吻可以吗?”
“不行。”
“脚可以玩一会吗?”
“你怎么这么变态。”
岁星揉了揉白皙发烫的耳垂,类似的话听过不少,但温白鹤在他眼里算是性冷淡的正经人。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温白鹤唇形漂亮的嘴唇弯起来笑弧,动了动指骨的关节,回看着岁星。
捻起来岁星到后背上的头发一缕,嗅到很淡又无所不在的香气。
唇边压着一根手指,意思很明显,岁星偏不遂他愿望,含着温白鹤的手指,牙齿抵着他指腹上的肉,咬出几个牙印,噗地吐出来。
“反正我记得当初有人说很讨厌我。”
岁星不是记仇的人,可是把讨厌明明白白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有点失落。
“讨厌,怎么会讨厌。”温白鹤动了动唇,仰首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应该是我的。”
“每次看到谢屿和你走在一起,都嫉妒得发疯。偶尔午夜的梦里,都会想到你被弄得不停落泪的样子。”
岁星迟疑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萤。”
“当时想的是,怎么会有人到处都是粉的。”温白鹤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
“这个不用再重复啦。”岁星恼羞成怒。
温白鹤的目光太肆意,岁星只好偏过头,看到灯光落在窗里,餐厅里的陈设还有自己,像是裱在画框里的油画。
等等。
岁星看到了什么,猛然趴在窗台边。
稀薄星光下,他看到了……谢屿。
“在看什么?”温白鹤不解地眯起眼,顺着岁星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前一后走着的沈闻歌和谢屿,平静的脸色骤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