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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gl(86)

作者:方便面君 时间:2018-06-28 09:23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系统 穿越时空

  “那也不能就此认为是他抓错了药!”
  黄禹也不想与他争辩,道:“那表叔来寻我做甚?”
  夏大已经热得汗流浃背,渴得嗓子都冒火了,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道:“禹哥儿,我想请你拜托周参军——”
  黄禹看着夏大的眼神既冷漠又讽刺,甚至还有一丝快感。他打断了夏大的话,道:“表叔想让我丈人徇私枉法?”
  “不、不,我没想让他徇私枉法只是、只是想请他帮忙查清楚真相,还绸儿一个公道。”
  黄禹看着他们的神情,只觉得这炎炎夏日竟凉爽如秋,让他既痛快又想大笑出来。他极力克制,可嘴角的弧度还是让夏大三兄弟看得心中无比酸涩,他们夏家有求于人,这让他们这辈子在黄家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我们黄、夏两家素来无甚交情,我为何要帮你们?”黄禹想起花朝节时,夏纪娘给他的屈辱。
  他一直都记着这话,也也一直都在等这一刻,他不相信张鹤能比他好、比他更有能力。事实证明,在这种时候,张鹤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夏家还是得来寻他、求他帮忙!
  “禹哥儿,你怎么突然翻脸了?”夏二心里不痛快,问道。
  “翻脸?这可是夏纪娘说的。”黄禹冷哼了一下,“你们回去吧,衙门办案自有衙门处置,我不能让丈人徇私枉法。”
  夏大不知道夏纪娘何时与黄禹有过节,他还待低声下气地求情,可黄禹却将他们打发出去了。夏二道:“不会是大娘招惹了他,他记恨着便不愿意帮夏家吧?”
  “若无大娘,或许禹哥儿还会看在两家的情分上帮忙!”夏三也道。
  夏大心乱如麻,他不明白为何夏纪娘会跟黄禹有过节,且偏偏黄禹又是个记仇的,他要如何是好?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眼下黄禹那边是暂时行不通的了,他看来还是得去问清楚夏纪娘发生了何事,他才能解开此结。
  打定主意后,夏大便赶往了清河村。
  “丈人,你何必去求他?”张鹤听得心中憋屈又满腔怒火。
  夏大道:“我也不想去求他,可我们夏家无权无势,他在牢中可怎么受的住?”
  “爹,你别急。”夏纪娘虽然心中也乱,可她还是得先让夏大稳住。
  张鹤沉吟了片刻,道:“我去找青山兄打听一下。”
  负责审理夏罗绸一案的是县令,那石青对案情应该也清楚,且他在衙门能照应一下夏罗绸。夏纪娘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对夏大道:“爹,我们先去打听清楚,只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才好处理。”
  夏大本想让夏纪娘去与黄禹讲和,可细想一下,夏纪娘如今是张鹤之妻,不管如何也要顾全名声。且他已经受黄禹的欺辱,他不能再让夏纪娘被言语侮辱。便道:“好,那我先到衙门去……”
  “纪娘,准备一下,我们与丈人一起过去吧!耽搁的时间越久,便越容易出岔子。”张鹤道。
  夏纪娘点点头,转身回屋先将一些交子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又准备了斗笠以及一些在路上吃的水和口粮。
  她们与夏大顶着烈日赶到抚州城时,汗水浸湿了薄软的衣裳,两壶水也都如数喝完。张鹤昨日才停了月事,身子仍旧疲惫,又口干舌燥,还有些头晕,夏纪娘见状,便对夏大道:“爹,我们先歇一会儿。”
  夏大知道急不来,便将驴车停在了一间茶肆,他道:“东床,纪娘,你们先在此歇脚,我去找你们二叔父、三叔父。”
  张鹤与夏纪娘喝了两碗泡茶,感觉体内的热意稍减,不过即便有遮荫的茶肆,没有一丝清风仍闷热得很。夏纪娘找伙计要来冰凉的水浸湿了巾帕贴在张鹤的额上,问道:“二郎可好些了?”
  张鹤点点头,道:“解了渴后,好许多了,纪娘你可有不适?”
  “这路上你都给我喝了水,我能有甚不适?”
  张鹤拧干巾帕的水,给夏纪娘也擦了擦汗,道:“快到申时正了,衙门也要放衙了,我们走吧!”
  她们赶到县衙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官吏陆陆续续地从衙门出来,爬上小吏牵着的马或驴便离开了衙门。张鹤忙上前去问道:“敢问石县尉可还在衙门中?”
  “何人找县尉?”那小吏问道。
  “清河村张鹤找石县尉。”
  正说着,邱三从里面迈着大步走了出来,看见张鹤,他怔了一下,旋即喜道:“张家郎君,还有张家娘子,你们怎的在此?”上一次听石青说张鹤来寻他,不过他并不在衙门,而后又因为公务繁忙便一直无暇去找张鹤,眼下张鹤来了,倒省他再往清河村多跑一趟。
  “邱佐官,近来可好?”张鹤微微一笑。
  “托张家郎君的福,近来甚好。季夏时听闻张家郎君来寻我,只是我忙于公务便一直没到清河村去给你一个消息,说来真是惭愧!”
  “邱佐官公务繁忙这可理解,我也不着急于这一时。”张鹤道,为避免与邱三闲聊而耽搁太久,她又问,“是了,邱佐官,敢问石县尉还在衙门吗?”
  “说来不巧,最近衙门案子多,他今日带着胥吏出去便没回来了。”
  张鹤与夏纪娘心中略遗憾,邱三见二人眉头深锁似有困难,便问:“张家郎君与张家娘子何以愁眉不展,可是出了什么事?”
  张鹤心想邱三也在衙门办公,想必也知道夏罗绸之事,便询问了一下。邱三果然知悉,惊诧道:“那夏罗绸是张家郎君的姻兄?!”
  他看了夏纪娘一眼,联系二人的姓氏,忽然便明白了。他道:“张家郎君为何不早来?那夏罗绸被州府衙门带走了。”
  “这本是县衙的案子,为何他会被州府衙门带走?”
  “张家郎君有所不知,那脚夫昨日夜里没气了,他的亲眷跑到州府衙门去讼告,涉及人命,而县衙过于简陋,司法参军便派人来将他押走了。这案子也交给了州府衙门来审理了。”
  张鹤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得面对周参军,甚至是黄禹。夏纪娘也有一丝懊悔,她或许在花朝节上不该训斥黄禹,让他失了颜面的。可随即一想,不管是她或张鹤,她们都不曾做错,她们为何要为此而懊悔呢?
  “那此案……”
  邱三知道张鹤想问甚么,他道:“此案有蹊跷之处,我听郎中说,即便是香加皮,若不曾服食过量,便也不会有性命之虞。而夏罗绸所抓的生药中,俱是三日的量,且衙门查了夏二郎生药铺的香加皮还有许多,五加皮却少了许多,所以他说他抓的是五加皮,这也是可信的。”
  “既然可信,为何还会被押去州府衙门审理了呢?”
  “虽有药簿、账本作证,可也不排除他伪造了。又因那脚夫死了,官府才更需要查明真相。”
  听此言,张鹤便相信夏罗绸是无辜的,毕竟他没必要在记着生药的簿上动手脚,更不会去害一个素不相识的脚夫。她想了想,道:“我们可以先去牢狱看一下他吗?”
  邱三道:“我带你们去吧,只是不知此时辰,那州府的牢狱是否仍肯放人进去。”
  到了州府的牢狱时,已是黄昏,夕阳将云霞染得通红,不知从何处传来纺织娘的叫声,直教人心慌。
  邱三与那狱卒也有些交情,正打算请他们通融让张鹤与夏纪娘进去,却有一把严厉的声音呵斥道:“这是衙门是牢狱,尔等敢在衙门漠视律法、徇私枉法?”
  邱三与狱卒皆吓得心颤,尤其是邱三,刚刚有望得到赏识而晋升,正式跻身官吏,若是被冠以徇私的罪名,那可就怎么也摘不掉了。只是这几乎是州府衙门、县衙约定俗成的规矩了,为何忽然有人抬出了这些名堂来问责他们?
  他再扭头一看,便发现原来是新来的司法参军,心中了然。
  “周参军,我们不曾放他们进去。”狱卒忙不迭地说道,还好周参军来早了,若再来晚一些,他们便被抓到了。
  张鹤抬眼打量了周参军一眼,他已有三四十岁,面上留着须,身形健硕;头顶硬脚幞头,一身深青色的圆领袍官服,颇有官威。
  “你们是何人?”
  邱三忙禀明他们的来意,周参军深深地看了张鹤一眼,道:“那犯人牵涉命案,不可随意探视。”
  张鹤心中一堵,道:“还未查明真相,岂能就此将他定为犯人?且焉有不与人探视之理?”
  周参军道:“衙门办差,案子如何审,岂容你过问?”
  夏纪娘担心张鹤因此而得罪了周参军,便拉了拉她的袖子,道:“二郎,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吧?”
  邱三也劝道:“是呀,这案子审理需要二十来日,非这一朝一夕就能审理清楚的。”
  衙门办案大事不得超过二十五日,中事不得超过二十日,小事不得超过十日。此案涉及一条人命,故而算是大事,需要在二十五日内审理清楚。况且除了审理,还会议断,若夏罗绸一直不肯认罪,衙门便也不能就此而冤枉了他,同时也有人会复核此案,以免造成冤假错案。
  张鹤闻言,只能先与夏纪娘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加更(因为评论不足四千_(:з」∠)_而且今天方便面的朋友要求婚,方便面要去帮忙,求婚剧本方便面写的23333)
其实这案件跟黄鱼没啥关系→_→

  ☆、提点

  “日后, 他们来了, 也不许他们进去。”周参军看着张鹤的背景, 沉声地吩咐狱卒。
  狱卒不解其中之意, 只是他们都是地位卑微低下的皂隶,没有过问的权利, 只能忙不迭地应下。
  待周参军离去,才有人疑惑道:“周参军向来对探望被关押在狱中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今日怎么了?”
  “这还不明白, 他有意不让这些人探望那个卖生药的, 想必是这两家有什么仇怨在其中吧!”
  “我管他们有什么恩怨,周参军这一来, 我们就没了一笔酒钱, 晦气!”
  众狱卒深以为然,心中对周参军自是有些怨言。他们这些不入流的皂隶,是没有俸禄领的, 只有每个月从衙门处领六斗米勉强度日,他们多数的进项在于像夏家这样的人私下给的小钱。
  张鹤与夏纪娘离去后, 心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问邱三道:“本朝律令中有严令此等情形下不许探视吗?”
  邱三心中也犯嘀咕, 道:“我对律令不、不太了解,不如明日当值时,我帮你问一问?”
  “那就有劳邱佐官了。”
  邱三今日没帮上张鹤的忙,十分不好意思,忙问她要到哪儿落脚。张鹤想了想, 道:“我们回张家。”
  “那张家郎君不妨在张家等消息,明日我自去寻你。”
  张鹤谢过了邱三后,便与之分别了。
  天色渐渐地昏暗下来,华灯初上。
  街巷上,熙熙攘攘的身影中,上至身穿绫罗绸缎的权贵,下至挑着担子穿街过巷的贩夫走卒俱有;两旁的诸色酒肆酒旗相招、热闹纷繁,门口的伙计迎来送往;鳞次栉比的屋舍中高楼林立,丝竹之声从中传出,不绝于耳。
  张鹤与夏纪娘却无心思欣赏这州城的夜晚,夏纪娘问道:“我们是要到张家去吗?”
  张鹤牵着她的手,道:“先去将此事告知丈人,我们再回张家,我想娘或许能帮上忙。”
  若非必要,张鹤是不会去倚仗家族的。只是她遇上这样的官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柳氏为长辈,总比她有见识和想法,若柳氏能指点一二,她也不至于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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